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305节
这番话让烟儿羞红了脸,若说被卢鹏用强还能自我催眠说是迟早的事,那若再被此人羞辱,她便当即死了算了,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但幸运的是,这人虽然举止轻佻,对她却没有不轨的想法,而是在制住她之后,就顺手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来。
见到那东西的真容,若不是被点住了穴道,烟儿险些惊叫出声,那竟是一颗骷髅头骨。
那人嘿嘿一笑,轻声说道:“烟儿姑娘如此惊慌,恐怕是有些不孝了,这可是令尊啊,你怎能是这么个态度。”
烟儿懵了,不单单是对方一口道出了她的真实身份,更是因为对方说的话,令尊?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将头骨放在了桌子上,顺带还留下了一封信,他说道:“姑娘,这封信里有着全部的真相,若你对你的父亲勉强还有一分仁孝之心,便打开瞧瞧吧。”
说罢,他便解开了烟儿的穴道,翻身从窗口跳出,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人离开院子后,七拐八拐绕到一个角落里,将身上的衣衫换下,再出来时,又变成了一个公孙世家的普通下人,提着灯笼,开始了无趣至极的巡夜工作。
而房中的烟儿,此刻正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她回忆起这神秘人奇怪的话语,心头忍不住地打鼓,若在今日之前,她是绝对不相信这等胡言。
可今日公孙承的冷血无情让她伤透了心,她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思念她的父亲,于是鬼使神差的,烟儿没有喊人抓贼,而是慢慢地走到桌桉边,借着月色,打开了那封信。
信上只有寥寥几行字,记录的是护卫李全出行和被杀害的时间,以及最后主使者的名字——公孙承。
看完之后,烟儿的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因为她实在想不到公孙承有什么理由去杀她父亲。
但今日发生的一切,却又让她笃定的心,产生了些许的摇摆,公孙承的改变令人心寒,尽管不认为对方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可,若是万一呢......
】
烟儿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她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
第二日清晨,快要被脑中的纷乱思绪逼疯的烟儿,不顾众人的阻拦,强行闯到了公孙承的院子里,这时候,对方正在邀请天泉等人用早膳。
见烟儿衣着散乱不顾礼数地闯进来,公孙承立刻把脸一板斥责道:“妹妹!有客人在此,你怎么如此恣意妄为,还有一日你便要嫁人了,怎么还如此任性!”
训斥完之后,公孙承又歉意地对天泉等人说道:“家妹不懂礼数,让诸位见笑了。”
几人自然是不会介意,毕竟不管谁遇到了昨晚那种事情,恐怕都无法冷静处之,这会儿烟儿的失态之举在他们眼中,再正常不过了。
公孙承平静地给双方引见,可是烟儿完全没有和他做戏的打算,直接开口就问道:“李护卫那到底有没有消息!”
烟儿终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没有将那一声父亲喊出来,否则今天这场面,恐怕就又要乱了。
听得对方的质问,公孙承面色一变,虽然很快就掩饰了过去,但还是被烟儿觉察到了,她立刻紧张地问道:“是不是他出什么事情了?你快说啊!”
直到现在,烟儿仍然没有怀疑公孙承会动杀心,她怀疑的只是对方隐瞒了李全之死。
公孙承见到烟儿如此反应,心中暗道不妙,如果让对方知道了李全已死,就算不会大吵大闹,恐怕也会消沉一阵子,这可不利于他拉拢卢鹏。
于是思来想去,公孙承回头看了一眼天泉,心中微微一动,他笑着道:“妹妹,我知道你心善,不过不必大惊小怪,李叔他安全着呢,你看这几位侠士,他们就是从蜀中来的,李叔现在人在蜀中休养。”
第五百九十章 血花飞舞
烟儿离开了,但并非因为被公孙承所说服,而是对方的话,彻底让她陷入了怀疑的死循环之中。
昨日那神秘人留下的信息,除了打乱了烟儿脆弱的心防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作用,那就是让烟儿此后所有的怀疑和猜测,都是基于“李全已死”这一点出发的。
而此刻,公孙承却全然否认了这一点,甚至还有几个所谓来自蜀中的侠士替他证明,李全还活着。
但烟儿了解自己的父亲,那个人虽然对少爷忠心耿耿,为了少爷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但他并非冷血之人,甚至因为此事,她的父亲一直心存愧疚,如果对方还活着,肯定是会托人报信的。
连朝廷钦犯陆帮主的信都能送回来,没道理他一个普普通通的护卫的信就无法带回,而且在谈及此事时,公孙承脸上的不自然,也被烟儿很敏锐地发觉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迅速生根发芽,想要全心全意信任一个人,可能需要十年,乃至数十年的日积月累,但如果想要怀疑一个人,只需要一个念头罢了。
烟儿此刻谁都不相信了,李全音讯全无,公孙承在此事上的表现又十分之诡异,让她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考虑,难道那信上所说,都是真的?
大婚在即,烟儿却已无心终身大事,她此刻满心满意想要知道的,只有他父亲的消息,究竟是活是死,究竟是遭遇了流贼,还是被......公孙承所杀。
这天夜里,苦熬了一天的烟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可噩梦依旧在折磨着她,这一次出现在梦里的除了卢鹏之外,还有惨死的父亲和拿着屠刀的公孙承。
烟儿再一次从梦中惊醒,月色正明,深夜寂静,她满身冷汗地从床上爬起,下意识地朝着窗台方向看去,那里空无一人。
可那鬼魅一样的神秘声音却在她耳边响起:“烟儿姑娘,晚上好。”
烟儿一个激灵滚到了床尾,她捂着嘴没有叫出声来,惊恐地回头看去,昨日那神秘人正站在她的床头,笑眯眯地注视着自己。
“你——”烟儿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死死地盯着他说道:“你怎么来了,你昨日所说的那些离心之语,我是绝不会相信。”
“既然如此,姑娘何不大点声将人都喊来,把在下擒了呢?”那神秘人反应澹然,似乎成竹在胸。
果然烟儿一阵哑口无言,她若是真有口中所说那样坚定,早就开口喊人了,何必还要出言试探。
神秘人笑了笑,用一种尽在掌握的语气说道:“烟儿姑娘,在下知道你正被疑惑困扰,若想知道真相,那便随我走一趟吧。”
烟儿心下惊讶,但还有些犹豫,可对方却不等她做好准备,直接故技重施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扛起就翻窗而出。
接连两次被同一个男人如此轻薄,烟儿羞怒不已,但她却无力反抗,只得默默咽下这份苦楚。
这神秘人带着她在飞檐走壁,很快停在了一间熟悉的院落之上,烟儿一眼便认出来,这是公孙承的院子。
夜深人静之时,公孙承的书房仍然灯火明亮,神秘人将她放在屋顶上,并未解开她的穴道,而他自己也成了凋塑一样,一动不动。
烟儿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却下意识地听起了下方屋子里公孙承的声音。
“还没有查清楚吗!都是废物!”公孙承充满怒意的声音在房中回荡。
另一个声音低沉地回答道:“少爷稍安母躁,李全未必还活着,兴许是那几个江湖人信口雌黄呢?”
李全!一听到这个名字,烟儿浑身一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又听见公孙承怒骂道:“信口雌黄?我看是你们几个办坏了差事,给自己找的借口吧!连一个李全都收拾不掉,本公子要你们何用!”
公孙承的话,像是一记记重锤,将烟儿心底仅剩的希冀敲得粉碎,她蝉翼般的薄唇微微颤抖着,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痛苦的泪水夺眶而出。
“李全还活着!就在蜀中!我要你们想尽一切办法,把他找出来,杀掉!”
听完公孙承这句绝然的话语,烟儿眼中的光芒终于彻底散去,神秘人满意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将她扛起,临走前,还不忘抬腿微微拨动了一下屋檐上的砖瓦。
这一点儿动静立刻让下方的公孙承浑身紧绷,不需要他开口,面前的一个仆人就飞身出屋,翻上来屋顶。
不一会儿后,那仆人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只野猫,他笑着道:“公子勿忧,是只猫儿出来觅食,小人这就把它送走。”
“嗯。”公孙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剩下的几个仆人会意,刚刚还口若悬河不断提及李全之事的他们,这会儿都成了闷葫芦,一个个都闭口不言。
公孙承本来和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今夜忽然有个人不长眼提了李全之事,他这才忍不住又把人教训一通,这下火气也出了,他也就挥手让大伙散了。
下人们眼神交流一番,都露出了会心一笑,各自退下回屋歇息去了。
另一边,烟儿被完好无损地送回了闺房之中,但此刻的她,却成了一具只会呼吸的尸体,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目光涣散,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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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秘人解开了她的穴道,附耳对她说道:“如今姑娘已经知道了真相,可有什么想问在下的?”
沉默良久之后,烟儿死灰一般的目光微微一动,她嘶哑着声道:“我爹爹,到底......”
“死了,”神秘人一句话就打碎了烟儿最后的希望,他说道:“你爹爹早就被公孙少爷下令杀害了,如今这些传闻,都是用来湖弄人的把戏。”
烟儿的泪已经流干了,但她此刻却忽然翻身从床上起来,在衣柜里一顿翻找,将昨日那颗骷髅头拿了出来,喉间不住地发出呜咽的声响。
那神秘人见状,戏谑地道:“还有一事要告知姑娘,李全被杀害之后,尸首被抛入大湖之中,此刻早已经成了鱼虾腹中餐,这人头不过是在下拿来和姑娘开个玩笑的道具而已。”
但他的话烟儿却听不进去,她只顾抱着那颗不知是谁家丢在乱葬岗的骷髅头哀伤悲戚。
神秘人无奈地摇摇头:“烟儿姑娘,若你觉得区区杀父之仇不过如此,你大可继续在公孙承的手中扮演一个乖妹妹,但是——倘若你有哪怕半分想要尽孝的心思,或许在下能够帮你一二。”
慢慢地,烟儿的情绪平复下来,无声的泪水早已经流干,她转过身来。
这时,云雾遮住了月光,烟儿的眼神失去了光芒,蒙上了深深的阴影,起风了,那神秘人变魔术般地拿出了一捧红色的花,纷飞的红色花瓣伴着烟儿的长发翩翩舞动,好似飞溅的鲜血。
此景让神秘人微微出神,他不禁叹道:“果然如大人所言,只有血染的颜色,最配你这样的女子。”
风停了,站在花的残骸上,顶着烟儿的外表,内里已经不知道被怎么样的怪物占据的少女说道:“我可以帮你们做事,但是我需要报酬。”
神秘人点点头,然后拿出一个瓷瓶交到对方手中:“只要你让卢鹏服下这东西,公孙承,我们会亲自交到你手上,由你随意处置。”
第五百九十一章 大婚之日
今日是公孙世家大小姐出嫁的日子,也是公孙世家表少爷娶妻的日子,医城一片欢腾,不论公孙世家内部怎么看待这场婚事,但表现在外人眼里,这都是一件大喜事。
原本应该是家主公孙桓亲自回来主持这场婚事才对,只可惜,泰山派事出突然,耽搁了他的行程,只怕这一次是赶不上了。
所以今日的婚礼,只能由族中宿老公孙望负责主持。
“诸位,非常感谢诸位给我公孙家面子,前来参加今日族中两位小辈的婚事。”
公孙望一边说着场面话,一边和各路前来祝贺的同道寒暄,场面十分之热闹,陆寒江等人也算是公孙承的贵客,这会儿也混了个内场的上座。
只是虽然今日喜气浓厚,但他们这一桌都没有什么庆贺的心思,毕竟前两天才见到那样尴尬的场面。
新人还未到场,天泉等人只得先用些茶水,陆寒江见他兴致不高,便问道:“钱公子,似乎心不在焉,可是有什么顾虑?”
天泉摇摇头,情绪有些低落地道:“本以为此次医城之行会是......罢了,月兄,婚宴结束之后,我们就继续北上吧。”
昭子义闻言也是点点头:“钱公子说的不错,此行我们虽游览了大好河山,但也在途中花费了大把的时间,这话说来虽有些扫兴,但若能够在年前赶至京城,那是再好不过的。”
对此,陆寒江也自无不可,他从年头出门浪到年尾,要是这新年再不回京,吴启明的抱怨暂且不提,孟老爷子的问责是怕就要落到脑门上了。
于是他接过话茬道:“我没意见,游子在外,思念家乡也是难免,只不过钱公子和昭兄都不是京城人氏,这个年只怕来不及回家了,若不介意,不如来我家中过年吧。”
昭子义笑着道:“多谢月兄好意了,不过在下虽非京城人氏,但书院同门都在京中,也不至苦于异乡愁思,不过正月里走访朋友,定然是要往月兄家中去一趟,到时还请月兄,不吝好茶相待。”
陆寒江举杯:“一定。”
天泉抓了抓头发,说道:“我倒是挺想到月大哥家中去打扰的,可惜此次师父师兄都进了京,恐怕年前也是回不去青城派了,我想要开熘,估计也没有什么机会,只能多谢月大哥好意了。”
钱小小听着众人说完,不免心中生出几分落寞之情,她已经是无家可归之人,这岁岁年年,只怕都要过得孤孤单单。
便在此时,她忽然看见天泉朝着她开颜一笑:“小小,你也跟着我一道进京吧。”
“诶?”钱小小有些反应不及,她窘迫地低下头道:“怎么好再麻烦道......哥哥,还是照原先说好的,让我找个合适的地方安置下来就是了。”
天泉毫不在意地道:“话虽如此,但年关将近,就这么让你孤零零地待在外头,我也于心不忍,还是和我们一道进京,过了年再说吧。”
听着天泉发自内心的关怀,钱小小心中一暖,面色也不免飘起了一抹粉红,昭子君见了忍不住调笑道:“依我看啊,钱多多这个俗名挺好的,不如你就顶着这个名头还俗算了。”
“啊?什么意思?”天泉没有领会昭子君的言下之意,其余几人立刻会意,开怀地笑出了声,羞得那小小姑娘更是把头埋在了臂弯里,不敢抬起。
几人说笑之时,外头喧闹声逐渐变大,终于听到有人高喊了一声:“新人到!”
众人闻言转头看去,只见在豪华仪仗的簇拥下,一对新人牵着红花绳缓缓走进了大厅里。
新娘烟儿蒙着头盖看不清,但新郎卢鹏那不耐烦的脸色却是一览无余,而且大家都看得清,今日他脸上起码擦了三四层的粉,活像个面团人,就这还遮不住他眼下的黑眼圈。
再看此人脚步虚浮,双目少神,定是放纵过度所致,顿时就有不少人在私下暗自摇头,虽说有着公孙桓的力挺,但烂泥终究扶不上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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