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354节
不过另一方面来说,永乐反倒觉得,幸好是让孟渊代替出席了,否则真要让陆氏的人来,那场面恐怕会是......无法形容。
在年前,陆尚书主持大礼仪,让陆寒江回归了陆氏宗族,既然认祖归宗了,那自然该去拜见一下阔别多年的父母。
永乐作为陆家的过门妻子,纵然出自皇家,身份尊贵无比,但于情于理也该去和陆寒江的父母见上一面。
正月的某一日,陆寒江也的确带着她回了一趟陆氏,然后永乐终于见到了她这位驸马的家人——
那是一对十分普通的中年夫妇,见到他们的时候,永乐再一次对陆寒江谜团一样的年纪产生了怀疑,不过这都是小事。
除了陆启年夫妇之外,陆寒江竟然还有一个弟弟,今年方八岁,俏皮可爱,十分惹人喜欢,这让永乐很是惊讶,因为对方从没有提过这个弟弟。
对此,陆寒江的回答是他也不知道,这个烂得出奇的借口,在永乐听来,竟有几分诡异的可信度。
而之后,一家人就在一块用了一顿饭,席间,永乐感到了浑身的不自在,他们坐在一块,根本不像是一家人,气氛简直比皇宫的宴席还要拘谨尴尬。
永乐是最受宠爱的皇室公主,地位尊崇,所以即便嫁作陆家妇,陆启年夫妇在态度上还是十分敬畏,这一点在意料之中,也是无奈之举。
但是紧接着,陆启年夫妇对陆寒江的态度,就十分让人觉得不解了。
如果说陆启年夫妇对于永乐只是敬畏的话,那么对于他们的亲生骨肉陆寒江,则就是让人难以理解的惧怕了。
席间陆寒江是和他的亲弟弟挨着坐,有一次弟弟不慎弄脏了袖子,陆寒江顺手就递过去一块帕子,可没想到这一举动却引起了陆母的激烈反应。
对方像是看见了什么勐兽一般,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将不明所以的弟弟紧紧揽入怀中,这让陆寒江递在半空中的手,很是尴尬。
当时席间的气氛几乎凝滞,除了尚不知事的弟弟在抱怨母亲勒得太紧之外,没有一个人说话,互相似乎都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哪怕永乐再不走心,也能够觉察到,陆寒江和陆氏乃至于亲生父母之间的关系,都十分之不对劲。
一顿饭就在这样并不愉快的沉默气氛中结束了,在回去的路上,陆寒江难得和永乐说了一路的废话。
陆寒江不是一个爱啰唆的人,尽管有时候他看着似乎很话痨,但那些话语多是具有必要意义的,并非无的放失。
所以平时状态下的陆寒江,其实更多时候是沉默着一个人摆弄积木,这也是永乐在对方身上最常见到的样子。
但是那一日,陆寒江却破天荒地和永乐说了一路的废话。
永乐还记得,那天陆寒江坐在马车里,面上的表情看着似乎十分复杂,一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的模样。
“奇怪了呢,”他神色苦恼地说道:“我明明记得小时候他们很喜欢我的,常带着我出门,出远门也不忘给我带礼物......不过这到底是真实的回忆,还是我臆测出来的东西,啧,好像有些分不清了。”
那一天,永乐难得没有和陆寒江唱反调,她只是默默地听着对方的左一榔头右一棒子的絮叨。
那天陆寒江说过很多废话,和永乐分享了许多他儿时美好的回忆。
只可惜那些东西在陆寒江的嘴里被描述的就好似童话故事一样完美,在亲眼见过陆启年一家对陆寒江的态度之后,永乐很难不认为这些都是对方自己想象出来的回忆。
那天回去之后,永乐总有些心神不宁,午后本习惯小憩一会儿的她,却辗转反侧总是睡不着,她起身走到屋外,见到了神色匆忙的管家老钱。
在她严肃的逼问下,对方终于透露了陆寒江吩咐下来提前收拾行李的命令。
永乐终于知道她为何会心中不安了,原来陆寒江又打算偷偷离开京城,而且还不打算带着任何人,而是要一个人走。
知道此事后,永乐怒得直跺脚,她憋了一肚子的气,本想要和对方好好说道说道,但忽然又想起了今天在陆氏家宴上发生的一切。
沉默了很久之后,永乐从老钱手里要走了陆寒江的行李,然后就在房中等着对方归来。
陆寒江回到房间之后,见到了抱着行李的永乐,先是一愣,然后无奈一笑,似乎想要解释什么,永乐却抢先一步说道:“我也要去!”
小公主语气严肃,态度坚定,丝毫不给陆寒江反口的机会,小脸气鼓鼓的样子,像是一只发怒的松鼠,明明样子上弱小得可笑,可那份认真的气势,却叫人移开不眼。
陆寒江盯着永乐看了好久,终于是松了口,他答道:“好啊。”
第六百九十四章 心思不同
天际刚一抹日辉浮现,两个侍女就已经起床开始洗漱,她们年不过二八,都是永乐公主的陪嫁丫鬟,分别唤作香草,琥珀。
自从永乐公主身边最得宠的小璃被孙嬷嬷送走之后,她们二人就负责贴身服侍公主。
此番公主出京,金枝玉叶的身子,又不是陆寒江那样野惯了的,自然不可能真的一路将就过来,所以带着两个侍女随身伺候几乎是必然的选择。
两个侍女轻手轻脚地开始洗漱,年纪上要稍小上几月的香草看见了琥珀的黑眼圈,不由得奇道:“姐姐,昨夜你怎么回来得那样晚?”
琥珀微微打了个哈欠,然后捧起一合清水拍了拍脸颊,打起精神来说道:“昨夜,殿下房中要了水,我去伺候,所以回来得晚了些。”
香草眨了眨眼,然后恍然,旋即坏坏一笑:“原来是这样,我还道殿下这般国色天香,驸马怎么能坐怀不乱,怕是因为前些日子商姑娘还在所以不方便,这不,人家才一走,就......”
香草说到一半,又忍不住贴着琥珀耳语几句,随后不由得扑哧一笑,自个儿的小脸倒是先红了个通透。
琥珀被她说得也是小脸红扑扑的,她挥起粉拳锤了一下香草,低声骂道:“你这丫头要作死啊,怎么敢在背后这样嚼舌头,若我去告诉殿下,小心打你板子。”
香草赶忙告饶道:“姐姐饶了我这一回吧。”
说着,还不依不饶地拉着琥珀的手臂摇晃,后者无奈道:“不过是吓唬一下你罢了,日后记着少滴咕主家的事情。”
香草连忙起誓赌咒,保证不会再犯,两个侍女简单地洗漱之后,先去厨房用点饭食,然后才是等着公主和驸马起身,她们再进去服侍。
用饭时,香草忽然压低了声问道:“姐姐,你还记得离京前,阿绣姑姑嘱咐的事情吗?”
琥珀吓了一跳,连忙去捂香草的嘴,左右看了看其他人都没有注意这丫头的话,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琥珀严厉地瞪了一眼香草,同样低声道:“你这丫头今日是撞了鬼还是怎么了,这不要命的心思怎么一个接着一个。”
香草被教训了一顿,不由得委屈地撇撇嘴,她低着头只顾扒饭,但眼中却隐有几分别样的色彩。
琥珀见了她这样,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思,匆匆用了一些,就赶忙拉着对方到了僻静中。
看着意有不甘的香草,琥珀有些头疼,她比香草大上几个月,一直都是将对方当作妹妹看待的,如今对方犯湖涂,她当然要赶紧劝一劝。
琥珀严肃地说道:“香草,别怪我说话难听,公主是何等身份,你不过区区一个奴婢,怎么敢有这样的心思。”
这严厉的说教似乎刺痛了香草的心,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身份二字的确最是叫人痛苦,上天不公,她们这些人生来就低人一等,但也正因为如此,她如何能够甘心。
香草都着嘴,倔强地道:“姐姐,你这话倒是叫我听不懂了,我们本来就是公主的陪嫁丫鬟,虽无事实,但名义早已经是驸马的房中人......况且,阿绣姑姑也吩咐了,叫我们要为公主分忧。”
琥珀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香草的心思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什么房中人,若没有殿下开金口,谁敢提这种事,那就是大不敬。
“你疯了,”琥珀把香草扭开的身子又扯正了过来,她咬着唇道:“你难道忘记了小璃是怎么......你怎么敢啊。”
关于曾经永乐公主最受宠的侍女小璃去了哪里,一直都是陆府的下人们心中的一个谜团。
原本陆府那些老人还好,这些人能够留在陆寒江身边服侍,那都是经过老钱考察的,自然不会去多嘴这种问题。
不过跟着永乐公主从宫中离开的那些人就不同了,这些人虽也在陆府,但大部分都归公主身边的孙嬷嬷管,老钱从不越俎代庖。
而对于小璃的“失踪”,孙嬷嬷没有解释过什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要告诉大家,公主身边有个罪臣之后图谋不轨吗?
可是孙嬷嬷的闭口不谈,却让众人想法各异,最有市场的一种说法,就是小璃勾引驸马,被公主给赶出去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公主心善,但此次非同寻常,关乎枕边人的事情,就算是公主,只怕也不可能这样大度吧。
所以香草此刻的痴心妄想,在琥珀看来真真就是作死。
听完琥珀诛心的劝言,香草低下头来,稚嫩的小脸上是九头牛都拉不回的倔强,她固执地道:“姐姐,你不必再劝了,就算我没有那样的心思,难道还要看着外人捷足先登吗?”
说着,香草抬起头来,不忿地道:“阿绣姑姑为何要那样小心地嘱咐我们,不就是担心驸马身边那些个——”
“你快些住嘴!”
琥珀有些恼了,她深吸一口,盯着香草没有说话。
对方所言别有意味,其中所指,无非就是商萝姑娘,作为和陆寒江关系极好的异性,还和公主交往密切,早已经让不知多少人心怀不满。
在香草看来,商萝是个极其有心机的姑娘,借着公主的关系就想搭上驸马,居心何其不良,阿绣姑姑嘱咐她们为公主分忧,不就是要拦着这样的人吗。
难道宫里跟公主一道出来的人当摆设,还要放任外人骑到她们头上撒野吗?
琥珀见她这样固执,实在也是没法子,阿绣姑姑交代她们分忧,是要她们照顾好公主,别让驸马再脑子一热给殿下丢半路上,谁让她操心那方面的事情了。
可是香草听不进去,琥珀劝了半天,天色都大亮了,她也得去服侍公主起身了,只得最后告戒了对方一番不要多话,然后才忧心忡忡地领着对方去了公主和驸马的屋子外候着。
屋子里,永乐也恍忽睁开了眼,抬头就看见陆寒江一双眼睛盯着她发呆,她这才发现,自己的两只爪子揪在对方胸口还未松开。
永乐俏脸一红,松了手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去,陆寒江这才得以起身,外头听到动静的两个琥珀和香草进来服侍。
公主躲在床上了,琥珀挠头的工夫,香草已经先一步开始服侍陆寒江更衣了,看得她是胆战心惊,好在对方举止有方,并没有什么小动作。
等到陆寒江换好衣衫出了屋子,永乐公主才从被子里把头探出来,虽已做了三年夫妻,但她还是害羞得厉害。
......
外堂,崔一笑已经等候多时了,陆寒江出来之后,招呼对方坐下一块用早饭。
崔一笑抬头,笑着道:“大人今日气色真不错。”
“偶尔吧,”陆寒江顿了顿,又道:“今日你来得这么早,可是有事?”
崔一笑忙起身将京中寄来的信件拿了出来:“京中急件,请大人过目。”
第六百九十五章 嫌隙由来
武当山巅,高耸入云的山峰之极,有一处广阔的平台,称为问道台,此台云雾缭绕,抬眼望去,好似日月星辰近在迟尺。
问道台上竟有一方石桌,两张石椅,桌上留有一棋局,已经下了大半。
武当掌教栖云子立于问道台边,负手而立,极目眺望远方,云海翻腾,仙风缭绕,他捋了捋长须,澹澹地问道:“玉枢是如何说的?”
身后,武当七子行二“常清”宋言归神情有些严肃地道:“师父,玉枢师兄在回信上说,他才疏学浅,不能担此大任,希望我们能够再择他人。”
虽然武当和青城两派会面之时,玉枢真人这个掌门和栖云子掌教是平起平坐的,但实际上两人中间还差着一辈呢。
论辈分,玉枢真人是栖云子掌教的子侄辈,和武当七子同一辈分,而私下里,玉枢真人见了栖云子掌教也的确是行晚辈礼的。
栖云子听罢之后,平静的眼眸略微起了一阵波澜,他沉吟片刻后,身后又一人登上了问道台,是武当七子行六的“玄潭”司落朝。
他说道:“道门一脉,自武当以下,便属青城派实力最强,青城三杰无愧其名,中原正道,谁人不识得这三位川蜀英杰,如此拖延,恐怕玉枢师兄心有他想。”
宋言归眉头一蹙,他沉声道:“六师弟之意,莫非青城派......不,这不合常理,我等推他们上位,这正是青城扬名的好时机,还有何犹疑之处?”
司落朝却以为不然,他分析道:“师兄此言差矣,此事于他们而言,虽是机缘,但同样危机重重,况且,天落馅饼之事,人家岂会这么轻易接下。”
说罢,司落朝自嘲一笑,武当让出道门首位,这一步棋是他们的无奈之举,但推举青城派上位,也绝对他们真的大公无私。
身在江湖,哪里有人能够真的坦然自若,他们总要为身后的师门考量一二。
宋言归想了想,却是摇头道:“即便如此,玉枢师兄为人正直,这出尔反尔之事,他是不会轻易为之的。”
司落朝抓了抓头发,为难道:“这也是我不解之处,当初我们与他相商之时,他已然应下,这会儿又出言推脱,的确不像是玉枢师兄的作风。”
两人相视一眼,皆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之色,但他们对于玉枢真人的反悔,却又都猜不透其中意思。
久久思量之后,两人把目光投向了前方的栖云子掌教。
“师父,”宋言归惭愧地道:“我等心有疑惑,还请师父出面替我们一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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