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406节
所以说这群“太医”的医术水平到底如何反正京城里熟悉不熟悉的大臣官员,陆寒江从没见过有人喊过一次这些太医们治病。
只不过,虽然希望渺茫,但是陆寒江还是不能放弃。
他对于采薇如今已经没有什么执着,对方身上的秘密,随着那只灰飞烟灭的虫子,也烟消云散了。
他之所以费尽力气救治对方,其实是为了——
“小白。”陆寒江掀开车窗,颇为戏谑地喊出了这个名不副实的爱称。
白蛇巨大的身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马车身旁,还好车队放慢了速度,同行的锦衣卫都没有骑马,否则必然会惊走一群。
崔一笑和另一位锦衣卫百户,用尽了毕生所学才安抚住了拉车的马匹,没有让大伙出丑。
白蛇的脑袋垂到了马车的窗外,虽因为主人的性命安危,它已经臣服于陆寒江,但这大蛇灵智非同寻常,如今看来,它似乎还是十分不情愿的。
只不过,面对陆寒江的召唤,它心中再是不愿,明面上也不敢反抗。
商萝也是惊奇不已地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她仿佛能够从那白蛇的眼中读出另一种意思。
对于白蛇而言,如今让它臣服的这个人,带给他的恐惧或许应该远大于心头的委屈。
陆寒江瞧着白蛇不情愿但无可奈何的样子,笑得极为快意,他强摁着对方的大脑袋抓了一把,然后才在对方忧郁的眼神中摆摆手,令人离去。
白蛇的战斗力对于陆寒江而言可有可无,但白蛇的存在,却让他觉得珍奇非常,苗疆地灵人杰,采薇的这只宠物,放眼古今江湖恐怕都是独一档的绝世之宝。
笑纳了采薇的宠物之后,陆寒江遵守着和白蛇之间心有灵犀的约定,一边寻找了各路医者为采薇看病,一边又不离其宗地向武当进发。
此刻,武当山下的危机已经解除,围山的江湖势力不战而散,只剩下五岳剑派在死死挣扎。
宇文世家击溃公孙世家,并且将包括公孙望在内的众多高手一网打尽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江湖因此事掀起了轩然大波。
不少人担心当年争夺神兵时的惨剧再现,于是纷纷撤出了这泥潭,只有五岳剑派的吕问自觉无路可退,于是宁愿以一己之力扛着武当的压力,也不愿意退去。
虽说,武当派从始至终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过。
问道台上,疾步而来的上阳子,面上显露了难得的匆忙,他找到了面对棋局愁眉沉思的掌教栖云子,脱口而出道:“师兄,事情有变,太玄不见踪影了。”
栖云子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而是拿起了一颗黑子,但停滞在半空中的棋子,却迟迟无法落下。
“变了,全变了,怎么会这样.”栖云子喃喃着,语气中有着难得的迷茫。
上阳子沉声道:“师兄,太玄突然离去,难不成是他已经得手?”
“.师弟多虑了,太玄此人的脾性你了解,他不会无故不战而走。”
栖云子终于从棋盘中拔出了视线,他凝声道:“他这一次走了,恐怕与此番天命变数有关,师弟,天时有变。”
上阳子大为吃惊道:“师兄此言何意,莫非道机提前现世?!”
“不,”栖云子以前所未有的凝重语气说道:“天命数变,我已无法堪破其中规则逻辑,天下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大事!不能等了,师弟!”
栖云子深吸一口气,沉声下令道:“传命修习三年以上的内门弟子,以及修习五年以上的外门弟子全部下山,传信四方道门,务必查清此番天变之故!”
上阳子震惊地看着栖云子,这恐怕是自当年武当七剑败玄天之后,栖云子最大的一次手笔。
“.还有些江湖人,滞留在山门之外,不肯离去。”上阳子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他只希望自家师兄能够冷静一些。
栖云子漠然数息,平静地道:“你下山一趟,让他们给我武当派一些薄面就此罢手,来日我武当必以重礼相谢。”
栖云子起身,转身一步踏出,云海翻腾,将他的身形淹没无形,只留下一句缥缈的话语在问道台上回荡——
“江湖小事,我已无心处置,若他们执意留下你提真武剑去,也算给他们留一份体面。”
六一!过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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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一章 五岳末路
道门掌教这个职位的权力,理论上是没有边界的,只要是道家门下弟子,就必须听从掌教的号令,这是没得商量的铁律。
只不过,这项权力在行使的时候,常常会遇到不可抗力的因素,比如道门掌教本身的实力问题。
早在栖云子之前,道门掌教之位就已经被武当派握在了手中,但比较尴尬的一点在于,在他之前的武当掌门,似乎在武功上都难称一绝。
道门人才辈出,武当之外,例如昆仑,峨眉,青城,逍遥,这些门派中都有当世顶尖的人物存在,那时候,武当根本没有办法压服群雄。
江湖以武为尊,武功不济,即使名头再大,人家也不会乖乖听你的。
所以多年来,武当掌门虽然同时也兼着掌教的名头,却根本没有办法实际运用它的权力,除非是正魔恶斗,佛道相争的大前提存在,道门在外力作用下,勉强齐心协力。
否则,这所谓的掌教之位,最多也就是在道门内讧之时出面当当和事佬,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算是个光杆司令。
直到时间来到了栖云子任掌门的时代,这一切才有所变化。
虽说栖云子在武功和道学上的确青出于蓝,远胜无数前辈先人,但武当数代掌门威名赫赫,自然也不可能是什么酒囊饭袋。
栖云子之所以能够出头,在于他这一代的江湖,比之从前显得格外混乱。
几十年来的江湖乱战,让老一辈的高手几乎凋零殆尽,而后一辈的弟子也被孟渊用计打压了下去,导致江湖上绝大多数的门派都陷入了青黄不接的尴尬境地。
在这种情况下,栖云子极其幸运地避开了和锦衣卫的正面冲突,成了大洗牌的漏网之鱼。
等到了如今,栖云子已经成了江湖少有的几个老一辈顶梁人物,他的武功和威望在道门之中都是旁人望尘莫及的。
这种情况下,道门掌教这个职位的作用被真正发挥了出来,譬如此次,栖云子传令天下道门弟子,其声势之浩大,就连朝廷都被惊动了。
好在锦衣卫不用临时再从京城调集高手去武当一探究竟,因为这时候陆大人溜溜达达的,已经快到武当山下了。
进入武当山境内,最先听到的就是关于五岳剑派的消息。
在华山派又一次选择了静默之后,嵩山派几乎成为了此时五岳剑派最后的顶梁柱,面对武当越来越强硬的态度,吕问几乎是赌上了门派存亡在死顶。
而此刻,除了他以外几乎所有驻扎武当山下的江湖门派都撤了,公孙世家的惨败让他们认清了一件事,凭自己这样的小身板,实在难以撼动武当这样的庞然大物。
没有援兵,成了孤军的吕问心头万分悲凉,眼看着成功的希望已经无限趋于零,他几宿几宿地睡不着觉,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差。
此刻,不仅是外人,就连五岳剑派自己人,大部分也认为应该退了,因为显而易见,就他们这大猫小猫三两只,哪里可能是武当的对手。
但吕问还是一意孤行选择了留下,或许在旁人眼中,五岳剑派都丢了这么次人了,也不在乎再来一次。
但他却是明白的,五岳剑派的每一次笑话,都会给予这个古老的联盟沉重的打击,如今的五岳风雨缥缈,谁知道还能够承受几次的冲击。
吕问不敢赌,他无数次从睡梦中惊醒的缘故,就是因为看到了五岳剑派在他手上彻底败亡的画面。
夜里,天空阴云密布,有雷声大作,吕问独自一人待在营帐里,他面容憔悴,胡子拉碴,哪里还有半点当初潇洒的样子。
他已经多日不见人了,想要以此来表达自己对抗武当的决心,他非常担心自己会在众人的劝说下改变心意,所以只能够取此下策。
此刻,唯一能够给他提供一些慰藉的,大概就是被他生扒硬拽带来的前泰山派掌门,郝半生了。
泰山派虽灭,这郝掌门也是神志不清,但经过他和诸多师兄弟连日来的努力,总算是让这个不安定因素成功被他们引为了助力。
如此想着,忽然,帐外一股清风吹来,帘子被掀起,一个人影伫立在了门口,吕问愣神之际,也看出了那人的身份。
“郝师叔?”
吕问疑惑地看着郝半生,后者跟柱子似的杵在了帐外,一言不发,散乱的刘海下,那晦暗不清的眼神叫人看了有些心慌。
“您这是怎么了.”
郝半生被吕问看做是此行最大的底牌,他十分担忧地迎上去,当他看清对方眼神中饱含的深意之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愤恨,不甘,震惊以及绝望,这样丰富的情感,绝不是一个疯子能够表现出来的,吕问在瞬息的发怔之后,不由得大喜过望。
“郝师叔!您的病好了!”
吕问激动得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他快步上前,却在靠近对方的最后时候,被一抹刺眼的猩红死死地钉住了脚步。
郝半生的身形一晃,向前跌落在吕问的面前,他腹部渗出的鲜血,逐渐将地面染上了恐怖的血红。
这一幕让吕问直接陷入了呆滞之中,机械般地抬头向着帐外看去,轰隆一声雷光闪耀天际,苍白色的光辉之下,有位提着剑的女子抬眸看向了他。
“剑——剑魔?”
吕问下意识地喊出了那人的名号,可当他看着那女子在雷鸣下踱步走进帐内之时,目光却又一次陷入了僵滞之中。
这女子不是剑魔,也并非他素未谋面之人,更不是什么魔道狂徒,按照辈分,他甚至还要称呼对方一句师叔。
此女正是华山派代理掌门,谷芊含。
“谷师叔?”吕问不知所措地呆在了原地,面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远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躺在地上的郝半生,口中不断地咳出触目惊心的鲜血,他勉强抬起头来,盯着谷芊含痛苦地质问道:“师妹!为何!”
“郝师兄,你果然是清醒的,难为你装了这一路。”
谷芊含面无表情,但语气却恍若从前那般温柔可人,作为五岳剑派最负盛名的女侠,她曾是许多五岳弟子的心慕之人,郝半生也不例外。
也正因为如此,郝半生才格外地痛心,他等候了多时的剑魔并没有现身,而自己最后反倒是要死在谷芊含的手里,这残酷的真相,几乎让他无法面对。
第八百零二章 贵客拜山
“你——莫非暗中投靠了武当?!”
郝半生的这句质问并非丧失理智的胡乱指责,华山若是真的倒向武当,对于江湖而言,完全不算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毕竟,华山派本身就出自道家一脉。
华山派的开派祖师乃是当年全真七子之一的广宁子,在最初的时候,华山派的全称是“全真华山派”。
只不过由于五岳的崛起,作为五岳之一的华山派,获得了能够凭借联盟之势问鼎江湖的能力,所以才逐渐脱离道门,后更是摒弃了道门的来路,单纯以五岳剑派的一员自居。
如今五岳式微,武当虽然历经风波,可始终巍峨不倒,华山派这个时候想要重新回归道门,虽是趋利避害叫人不齿,但也算是合乎常理。
可是,面对郝半生的厉声指责,谷芊含却是微微摇了摇头:“郝师兄还请放心,武当于我而言,同五岳并无差别,我此来并不是为了纳投名状于他。”
“那是为何!”
郝半生呕出一口血来,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道:“师妹!五岳此刻风雨缥缈,两派被灭,三派式微,咱们已经危在旦夕了,难道你还在打内耗并派的心思不成!”
“郝师兄,我已经说过了,五岳,道门,对我而言,并无差别,此时除了你们,只是因为你们碍了那位贵人的眼而已。”
谷芊含神情淡漠,她手中剑缓缓抬起,一片剑花洒下,伴着那夜空雷鸣响彻云霄,郝半生喉间再多一条血痕,半晌后,血如泉涌。
“你等若是早些知难而退乖乖离去,我自不必行此亲痛仇快之事,奈何嵩山派的晚辈如此硬气,该说不愧是叶师兄的得意高徒吗?”
看着死不瞑目的郝半生,谷芊含叹息一声,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吕问。
吕问浑身一颤,但此刻,他却生生顶住了心头源于求生之欲的恐惧,悍然拔出剑来,用嘶吼的方式质问道:“谷师叔!你无故杀害同为五岳弟子的郝师叔,已然犯了联盟铁律!若不乖乖束手就擒!休怪晚辈失礼了!”
吕问虽然言辞上气势十足,但他拿着剑的手却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那颤抖得几乎要瞄不准的剑锋,在这一番厉声呵斥之下显得着实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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