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第486节
但偏偏就是这完好无损的北少林,居然成了第一个低头的,简直比武当那套封山自守的窝囊论还不如。
而等到陆寒江接到南北两方传回的消息之时,也不由得乐了,武当不下山在他意料之中,尽管苗云咏还有几分江湖侠客的豪情,但掌门之位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根本不成大器。
更何况,就算苗云咏上头了,他的二师弟,被武当派引为智囊的宋言归肯定也不会放任他带着武当走向万劫不复。
所以武当的静默并非超出陆寒江的想象,可北少林的一言不发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照理说,武当退让了,那这江湖魁首之位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少林头上,不论南北少林哪家最后顶着风站出来,都成了实际意义上的武林盟主。
这份威望的吸引力可不低,多年来为了这个虚位,早已经不知多少江湖侠客前赴后继,成了这堆砌王座的尸骨。
可少林竟然真的能够放任近在眼前的大位,这是陆寒江没想到的,而且他早就见过灵虚方丈,对方似乎也不像是有什么底牌在手的样子。
若是联合江湖各派一起抵抗还有一线希望,等到了最后只剩下了北少林一家,那才是真正的孤立无援,只有绝望。
两个假想敌都没有奋起反抗,这让陆寒江略感无趣。
夺取公孙的家业,这事是上官少钦第一个动手,但将这件事的连带的反应扩散到整个江湖,却是锦衣卫的手笔。
谣言纷纷以至于人人自危,目前的江湖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火药桶,只要有人送上一点火星,立刻就会彻底引爆。
其中的危险陆寒江自然看得到,他同样是做好了防备,在多年来锦衣卫日复一日的努力下,江湖的力量实质上已经被削弱到了一个相当尴尬的程度。
总的来说,如今的江湖若想要复刻当年逼迫孟渊时的强盛,已然是不可能了,他们能够做到的只能是用生命点燃最后的火焰,让陆寒江看一场盛大的烟花表演。
可惜,由于武当少林两大巨头的退让,江湖各派就连这最后的昙花一现,恐怕也要成为奢望。
在武当少林不当出头鸟的前提下,陆寒江应对整个江湖的反扑,甚至还更麻烦一些,因为对方不再是聚拢到一处的一个整体,而是天南地北的一盘散沙。
不过整体的难度却是大大降低了,少了少林武当的高手帮衬,剩余的这些江湖势力,根本不足为虑。
正道如此,魔道就更不必提了,玄天教南下本就是无稽之谈,有锦衣卫在,他们大规模地调动人马根本不可能。
从前那是锦衣卫为了祸水东引,而今一旦朝廷把口子勒紧,北地半个玄天教徒也别想南下。
至于千面法王等几个难缠的高手,一旦他们现身,自有锦衣卫的高手会去料理他们。
陆寒江早已经做足了预案,只要江湖全面反扑,玄天教敢插手,他便立刻支使吴启明和徐乐北上包抄后路。
哪怕不把老爷子和邱青云这两人算在内,陆寒江如今手中掌握的力量,也足够平灭这股动乱了,这才是他冷眼旁观甚至推波助澜的理由。
可是,少了领头羊,剩余的江湖门派真就成了乌合之众,昆仑掌门元慕寒在武当被拒绝之后,又辗转入了蜀地,拜会了峨眉青城两家,可惜也都没能说动。
峨眉好说,此前掌门“苏绣绣”在北地那丢人的表现,至今道门各家还记忆犹新,她们不来,怕是担心一去不回。
但青城派的消极就显得有些不合理了,归云和空谷并非掌门无力做主这可以理解,可江湖上因为此事已经乱套了,没道理在外的玉枢真人没有听到风声。
这位青城掌门虽然性情温和,但并不是贪生怕死的主,对方没有积极地回应,那潜台词只能是委婉的拒绝。
元慕寒在青城派逗留了数日,始终没能够等来好消息,一气之下,他打算自己振臂一呼,可惜,响应者寥寥无几。
对昆仑派信心不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辗转大半个江湖,仍然无人愿意牵头,江湖各派自己也萌生了退意。
在锦衣卫不费一兵一卒的前提下,江湖各派只凭自己就让士气陷入了彻底的低迷之中,本就是一盘散沙的他们,很快就一哄而散。
各家自扫门前雪,了不起就跟封子夜说得那般闭门谢客,这群人怯弱的样子把元慕寒气得大骂不止,可就剩下昆仑一家也不是朝廷的对手,他气恼之下,也只能气冲冲地回家。
江湖的消极反应让陆寒江听完之后哈哈大笑,可笑过之后,他也倍感无趣,他并非唯恐天下不乱的疯子,可对面这样软弱,也叫他有力无处使。
只是即便江湖无事,陆寒江也没有回京的打算,愈发平静的生活并没有将他游玩的心思消磨干净,反倒是成倍增长起来。
只是这平静也仅持续了月余的时间,某天,被陆寒江带着品尝江南美食的永乐公主,忽然毫无征兆地一阵干呕。
紧张万分的锦衣卫立刻封锁了整座酒楼,就在酒楼东家瑟瑟发抖跪在门外请罪的时候,给永乐看诊的郎中紧皱的眉头忽然松开,他如释重负般地跪下贺喜道:“恭喜大人!夫人有喜了!”
第九百六十五章 意想不到
永乐怀孕了,这点别说小公主没有心理准备,就连陆寒江自己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接连请了三位郎中,给永乐诊脉得出的结论都是一致的,公主的确怀孕了,这让众锦衣卫在惊愕的同时,也在应无殇的及时提醒下,齐声开始给陆寒江道贺。
“嗯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嗯,多谢。”陆寒江垂下的目光落在永乐还未显怀的小腹上,心中有种奇妙的感觉。
这永乐公主传出喜讯,不仅是锦衣卫人人来贺,就连酒楼的东家和管事也都是喜极而泣,天知道他们被一群拿着绣春刀的恶鬼盯上的时候有多么绝望。
好在是虚惊一场,不,应该说是因祸得福,陆寒江粗心没在意,但是永乐的贴身侍女琥珀却是上了心,她悄悄差几个丫头拿了银子散给酒楼的人,算是赔礼,也算是搏个喜庆。
真金白银摆在眼前,酒楼的东家笑得眼睛都眯成缝了,那贺喜的话更是不要钱似地往外拎,此前的不愉快全都一扫而空。
一群人欢天喜地的,还是商萝一言道出了目前最紧要的事,永乐有了身孕,肯定不能够和以往似的再和他们一块到处跑,就算大人没事,孩子也经不起。
陆寒江听过之后也深以为然,于是他想了想,便先去了封信给京中的吴启明,一方面是告知对方这个消息,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通过对方把消息传到老爷子手中。
孟渊自从假死之后,保密工作做得十分严谨,除了神出鬼没的同知邱青云之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知晓他的所在。
而能够联系到邱青云的人,只有佥事吴启明,甚至就连陆寒江这个指挥使都不知道怎么找到对方。
而接到了消息吴启明,他的反应更是出乎预料,从京城出发起码半个月的路程,佥事大人仅用了七天就赶到了陆寒江跟前。
看着连发冠都有些凌乱的吴启明,陆寒江也是惊讶不已,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狼狈的吴启明。
“吴大人,你这是?”陆寒江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有些哭笑不得。
吴启明把气喘匀了,上前行礼:“见过指挥使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吴启明朝着陆寒江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两人进了卫所别间,屏退了包括应无殇在内的任何锦衣卫,只留下他们两个。
吴启明长吁一口,缓过气来的他,认真地盯着陆寒江问了一句:“大人前几日送来书信,言说公主殿下有了身孕.此事当真?”
陆寒江一挑眉头,忽觉得好笑地道:“怎么,难道你以为我还能拿这种事开玩笑不成?”
吴启明闻言,沉吟小许,幽幽一叹:“真不是时候。”
陆寒江嘴角微微一抽:“嘿,老吴,人还在跟前站着呢,会不会说话你。”
吴启明一愣,连忙赔罪道:“卑职失言,大人勿怪。”
陆寒江摆摆手,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事实上他也知道吴启明为何会脱口而出这句话,因为的确不是时候。
先前在京中,商萝胡闹时也传出了永乐有孕的消息,虽然那闹剧的结果是大伙都一笑了之,但确实有某些细节十分值得注意。
譬如永乐有身孕的消息传出之后,宫中立刻有了反应,皇帝陛下更是直接传来口谕要公主回宫养胎,这显然是不寻常的。
禁中重地,哪怕永乐是最受宠的公主,也不可能让她去这样的地方养胎,合不合规矩都不说了,这种事情哪怕作为圣恩都是没有先例的。
皇帝诡异的反应让陆寒江起了疑心,所以尽管没有任何人提点,他还是对皇帝陛下有了几分戒心。
因有了这么一档子事,所以对于永乐和他而言,孩子这种事情,最好还是等老皇帝龙驭宾天之后再考虑,那样才没有后患。
可是这事也怪不得陆寒江,虽说永乐每日咋咋呼呼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但两人到底是拜过堂的夫妻,不仅有名还有实,总不可能真的每天都跟过家家似的吧。
出了这种事,只能说天意使然,不可抗力,但陆寒江也承认,这个时机的确不好。
而吴启明在得到了陆寒江的再次确认之后,他长长叹了口气,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
“这是?”
陆寒江在见到那块令牌之时,神情之中闪过了难以掩藏的惊讶,作为锦衣卫的指挥使,这令牌他并不陌生,此乃禁中御令,为陛下所执,见令如陛下亲临。
陆寒江惊讶万分地看着吴启明,他没想到,这样的东西居然会在吴大人的身上。
吴启明深吸一口气,肃然地道:“传陛下口谕,永乐殿下有孕在身,命指挥使陆寒江立刻将公主安全带回京中,不可怠慢。”
陆寒江眼眸微眯:“我竟不知,吴大人,是何时成了陛下的人?”
吴启明垂眸一笑,没有回答,陆寒江嘴角微勾,压低了声,似笑非笑地道:“不对——应该说,老爷子何时让你成了陛下的人?”
吴启明收起令牌,恭敬一礼,语气淡然地道:“陆大人这话问得不妥,锦衣卫上下都是陛下的人,不对吗?”
陆寒江哈哈一笑:“说的是,这话是我问错了,多谢吴大人指明。”
吴启明垂首把玩着指间的玉戒,他淡淡地道:“卑职虽是蒙受陛下圣恩,得以从军伍上提拔转入锦衣卫的人,但是在此之前,正是孟大人慧眼识才,安排卑职进了军伍之中。”
“原来如此。”
陆寒江了然,他啧啧两声,感慨道:“姜还是老的辣啊,老爷子这一手安排,莫非他老人家从一开始就?”
吴启明摇摇头:“孟大人与陛下相交于微末,数十年来风风雨雨,两人的关系也未曾有过变化,但曾经的至交好友成了如今的君臣,总归是不同了,至于卑职,只是因为恰好出现在这个合适的位置上罢了。”
陆寒江沉吟片刻,旋即笑道:“罢了,过往之事我没有兴趣,不过既然吴大人愿意将个中隐秘告知,那我便还能信任吴大人,对否?”
吴启明躬身道:“这就要看大人您怎么想了。”
第九百六十六章 京中诸事
不管怎么说,吴启明带着皇帝的口谕,陆寒江不得不听,况且,永乐有了身孕,也确实不适合继续留在江湖上。
“大人,大夫怎么说?”吴启明关切地问道。
“有两个月了。”陆寒江如实答道,既然已经确认了谁是自己人,那就没有必要再把这些信息隐藏下去。
吴启明眉头轻蹙:“两个月嗯,为了公主殿下的身体还有这个孩子考虑,大人最好还是在此地再歇息月余,等胎像稳定了再动身。”
陆寒江蹙眉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宫中.?”
吴启明沉声道:“大人不必担心,陛下那边自有属下去说,况且陛下想要的也是公主母子平安,不会因此事怪罪大人。”
陆寒江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京中之事就劳烦吴大人操心了,还有一事,我让你把消息传给老爷子,如今可有回信?”
“暂无,”吴启明神情凝重地道:“但孟大人想必早有心理准备,如今谁都摸不准陛下的心思,所以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陆寒江不置可否,似乎是在思考吴启明所说,又听他道:“陆大人也不必过分担心,无论怎么讲,十月怀胎,如今我们还有半年多的时间。”
吴启明说得不错,他们最大的为难之处便在于陛下的心思根本猜不透,从根本上来说,锦衣卫和陛下本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自家人,完全没有必要强分彼此。
只是因为陛下强势且心思深沉,而孟老爷子则权势滔天拥趸无数,两方无论是谁都有走最后一步的可能,也有走最后一步的实力,故而才有了今日的迟疑。
对陆寒江而言,之所以要违背了身上这身的飞鱼服的誓言,更多是因为皇帝那猜不透的心思,某种意义上对于自己的将来是不利的。
无论是他如今愈发藏不住的庞大权势,还是皇帝表露出的对永乐怀着的孩子不同寻常的在意,这都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自古以来,主强则臣弱,主弱则臣骄,而今两强对立,要么君负臣,要么臣负君,很难有相安无事的结果。
既然一定要有一方不得善终,那么陆寒江自然不希望这种事落在他的头上,吴启明也是同样想法,甚至只要去问,锦衣卫上下就没有不支持孟大人的。
这种情况下,出事简直理所当然,即便老爷子没有那个想法,以锦衣卫这般势大,等到下一任皇帝即位,他们难道还能够有什么好下场吗?
为了自己的将来,无论是如今老皇帝带来的信任威胁,还是将来新皇帝可能带来的覆灭之灾,他们都要防患于未然。
随着陛下一年年老去,京中皇子间争锋白热化,如今的情况,要么他们亲自扶持一位皇子上位,确保不至于将来没了下场,要么
陆寒江和吴启明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底的深意,两人笑而不语,没有将此事说破。
吴启明咳嗽一声,说起了其他事:“总而言之,关于回京之事,陆大人不妨先上一封折子说明情况,以陛下对孟大人以及对大人您的看重,必不会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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