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原行镖的日子 第156节
刁德一咬咬牙,我泰山派给华山派十万两银!
薛仁凤呵呵一笑,不错,不错,不过我总得给自己个交代啊。
刁德一想了想,笑道,泰山派给华山派两万两,我刁某人再私人赞助薛掌门八万两!
薛仁凤拍掌而笑,成交!
出来后,我跟刁德一说为了一票,花掉十万两,也太不值了。刁德一说,管他呢,反正先把票忽悠过来再说,将来我当了宗主,还不是我说了算?我说掌门英明。
第二日,会议继续。
五派掌门经过一夜准备,纷纷上台演讲。薛仁凤在阐述自己施政方针时,一只破鞋嗖的一声,扔到他脸上,击个正着,气的华山掌门暴跳如雷。
扔鞋的是衡山弟子,场间顿时乱作一团,两派弟子吵了起来。秦博艺说,怎的选个剑宗宗主,比琉球立法委员会都热闹。
这才是个开始,各大掌门纷纷抹黑对方,刁德一上台时,有个叫马克的年轻人走了上来,控诉刁德一,说他犯了伪证罪。
马克控诉说,熙泰三年时,刁德一被三十四个人证明犯了伪证罪,意图是要从一个贫苦的土著寡妇及其无依无靠的儿女手里夺取一块贫瘠的香蕉园,那是他们失去亲人之后的凄凉生活中唯一的依靠和唯一的生活来源。
刁德一怒骂诬陷,泰山方圆三百里,你给我找出一块香蕉园来我瞧瞧?我甚至都不知道香蕉园和一个袋鼠有什么区别。还有,我这辈子还没吃过香蕉呢!
到了下午,更加热闹。
左冷馋讲话时,有七八个衣衫褴褛、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小孩,冲到场内,抱着左冷馋大腿叫爸爸,这简直要把左冷馋逼疯了。
高潮还在后头,轮到宋无钱发言,十几个青楼女子从场外冲了进来,纷纷指责衡山派掌门下流无耻,去怡红院找小姐,竟然给假币。你这个伪君子,强烈建议剥夺宋无钱的参选资格。
这一场场闹剧,忙坏了安保人员,幸亏泰山派应急预案做的恰当,并未闹出流血事件来。一番折腾,恒山派腚闲师太干脆放弃了竞选资格。
临近傍晚,五派重新实行记名投票,投票结果出来,泰山派与嵩山派各获两票,华山派那一票投给泰山派,衡山派一票投给嵩山派,而恒山派,则投了弃权票。
左冷馋道,要我说,就干脆以武功决胜负好了,莫非刁掌门怕了不成?
刁德一哑然笑道,我是觉得左掌门常胜三百战的名号来之不易,将来还想用用左掌门做典型、树标杆,好招收学员呢。
我心中暗笑,这五岳剑派没有合并之前,是外斗,恐怕将来合并之后,就变成内斗了。
第三方晓生江湖主持人头都大了,估计做了这么多次见证业务,就没有向五岳剑派这么热闹的。无奈之下,只得再次宣布休会,次日举行第三次投票。
刁德一说,恒山派那老秃尼,收了我的好处,还不办事,如今之计,看来还得在她身上下手啊。
泰山派众人正在商议对策,突然有人慌慌张张,冲了进来,撞坏了一扇玉屏风,掌门,大事不好了!
刁德一看着一地的碎玉,心疼的要死,脸上怒骂道,北风,跟你说过多少次,做事不要毛手毛脚,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呢。你倒说说,有什么大事?是看到球形闪电了,还是看到量子幽灵了?
北风被骂了一通,变得老实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慢悠悠道,启禀掌门,方才我去给各派掌门送夜宵,本想顺路探探他们的口风,一路上,边走边停,我觉得天有点黑,又回来拿了一个灯笼……
刁德一伸手一巴掌,骂道,说重点。
北风道,恒山派腚闲师太,被人杀了。
众人大吃一惊,什么?
来到五星悦来客栈,其余三派掌门都已到了,恒山派众弟子眼睛红肿,显是未从伤痛中缓过来。
刁掌门一进来,冲了过去,抱着尸体,张口就哭,眼泪刷刷的直流,哎哟,我的师太啊,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啊,我还想跟你把酒言欢呢,没想到你撇下老哥一人去了啊,你若走了,老哥我还怎么活呢?
有弟子提醒道,师父,哭错了,这个是送水的伙计。
刁德一擦了擦眼泪,往里冲去,还没进门,就哭道,哎哟,我的师太啊……
恒山派那个叫淡藤的女弟子拦在门口,刁掌门,我师父遭淫贼暗害,如今不方便进去,我师叔和几个师姐在给师父收殓呢。
刁德一冷冷道,是谁,竟然如此大胆,竟敢在泰山派脚下行凶,我刁德一若不为师太报仇,就让我如同此椅!
说罢,一巴掌拍了下去,楠木太师椅纹丝未动。
如同此椅!
又一掌下去,太师椅依旧如故。
如同此椅!
一连几巴掌,都未将太师椅打碎。刁德一大怒,抽出宝剑,当当当向椅子砍去。
几个徒弟在一旁面面相觑。
悦来客栈掌柜在一旁心疼道,掌门神功盖世,何必跟一张椅子过不去呢。刁德一扔掉宝剑,一脚把椅子踢得老远,口中还道,如同此椅!
第288章 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
左冷馋一旁道,如今之计,趁时间尚短,贼人还未逃远,赶紧捉拿犯人才是正事,而不是说那些大义凛然的风凉话。
刁德一不悦道,左掌门几个意思?
左冷馋正欲发火,淡腾出言道,两位掌门,师父被淫贼所害,尸骨未寒,两位掌门请自重。左冷馋一甩衣袖,冷哼一声。
刁德一问悦来客栈掌柜,事发之时,有无可疑之人在客栈出没?
客栈摊上人命,掌柜脸上跟哭丧似的,说道:当时天色已晚,大家正要睡下,突然听到贵宾房有吵闹之声,我派了伙计去观瞧,谁料伙计刚走没几息,就传来一声惨叫,我们跑过来时,伙计已经断气。
刁德一说,腚闲师太武功高强,能够在不惊动别人情况下杀死她,排除用毒的情况,要么是武功奇高,要么是至亲至近之人。
弟子淡腾突然道,前两日,江湖采花大盗楼听风来到泰山,在悦来客栈与我们产生口角,若不是师父阻止,恐怕当时就动手了。
左冷馋望乐淡腾一眼,那么说,这杀害腚闲师太之人,极有可能是号称天下第一淫贼的楼听风了?
宋无钱道,岂止是极有可能,那简直就是一定的。那表情,就仿佛像他亲眼所见一般。
这时房内有几名弟子出来,面容悲恸,腚闲师太死后,恒山派众人没了主心骨,当中辈分最高的是大弟子淡阳,说已与师太整理好遗容,请几位掌门移步,为敝派主持公道。
四大掌门走进内房,其余人等在院内。毕竟死者身份特殊,又是一派之主,过了明日,鬼知道江湖上流言会变成什么样。
我释放经纬真气,内房众人声音传入耳中。
左冷馋道,腚闲师太深中十六剑,其中致命一剑乃胸口之处,从伤口来看,行凶之人应当是右手剑。
刁德一冷冷道,也不排除为了掩饰左手剑,故意用右手行凶的可能。
左冷馋说你又几个意思?
刁德一说,跟你一个意思。
薛仁凤娘娘腔声传来,太残忍了,那楼听风也太丧心病狂了,师太身中十六剑,都快被捅成马蜂窝了,竟还有心情施暴?
左冷馋说,怎么说话呢你,给我出去!
薛仁凤摔门而出,我上前问道,什么情况?
薛仁凤说,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一般来讲,身中那么多剑,应该满屋是血,血却只留在床上。现场也没有用毒的痕迹,依我看,要么是师太穴道被制,要么是对方武功太高,来不及反应。
以我所知,楼听风向来只采花,不谋命,怎么会在此时加害腚闲师太?而且,嵩山派那么多年轻貌美女弟子,为何他却选中腚闲师太,有些想不通啊。
其余几个掌门走出来,左冷馋用河南话道,惨无人道!宋无钱湘南口音道,丧心病狂!刁德一道,木有人性!
左冷馋说以楼听风作案的惯例,但凡作案,从不会只做一例,而且第二例更明目张胆,美其名曰好事成双。这人刚愎自用,傲慢成性,越是有难度之事,他做起来越是觉得刺激。这几日,恒山派各位师侄若不方便,我嵩山派自愿派人保护。
刁德一冷冷道,左掌门严重了,这里是泰山派地盘,出了事有我们罩着呢。左冷馋说可不是咋的,腚闲师太就被你们照顾死了。
一句话把刁德一呛得不轻,左冷馋接着道,如今泰山论剑,讨论五岳合一之事,恒山派不可一日无掌门,依我看……
淡阳说道,不劳左掌门费心,按照我们恒山派规矩,掌门由副掌门定养师叔担任,我们明日就启程,将师父遗体送回恒山。
恒山派的掌门推选也颇有意思,掌门之下,设立副掌门一名,平日里不管派内任何事务,一旦掌门身亡,副掌门接替掌门之职务。这左冷馋不会不清楚,想干涉恒山内务,结果碰了一鼻子灰。
那明日选举之事?
淡阳道,我恒山派本就是五岳剑派一员,至于宗主之位,谁能为我师父报仇,捉住那作恶之人,我恒山派就选举谁为五岳剑宗宗主。各位掌门,天色不早,我们要为师父尽孝了。
出得悦来客栈,左冷馋道,刁掌门,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
赌什么?
赌捉住采花大盗楼听风之人,必是我嵩山派!
刁德一说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赌就赌。说罢,带着众人离开悦来客栈。我住在这里,这种捉人之事,轮不到我来操心,于是返回房内。
虽未进房内,但据薛仁凤等人所说,这腚闲师太之死,恐怕另有隐情。楼听风武功虽高,但腚闲师太也是一派之主,三品高手,若要不惊动别人就杀死他,至少也是一品高手。
腚闲虽然美艳,但毕竟四十余岁,是半老徐娘,楼听风之前挑的对象都是二十岁以下少女,按理说一人的口味不会轻易变。
动机?
今日恒山派犹豫不定,投了弃权票,如果不出意外,非要恒山派投票的话,根据前日刁德一跟腚闲说的那番话来看,恒山派极有可能投给泰山派,那么嵩山派左冷馋杀人动机极大。
在场众人,能轻易杀死腚闲的,也不过四五人,杀人时左冷馋又不在现场,如此一来,令人头痛啊。
半夜起来,只觉口渴,抹黑去桌子上拿水喝,听到隔壁有人推门,翻墙跃出悦来客栈。我心觉有古怪,出门,释放经纬真气锁定对方,远远跟在后面。
看身影,应是恒山派那名叫淡腾的弟子,大半夜她不给师父守灵,偷偷跑出来作甚?
来到一处荒废的破宅院内,淡腾越入府内,见过左掌门!
接着传来左冷馋的声音,我不是说过,没什么事,不要来找我嘛,今夜为何还要约我见面?
淡腾道,莫非左掌门忘了答应的事?我杀那老秃尼,你助我登上掌门之位。
在腚闲毫无反应下杀死她,除了武功高强之外,也有可能是身边之人,难怪当刁德一分析时,左冷馋将话题岔开。
如此一来,形势豁然明朗,淡腾杀死腚闲,伪装成被强暴嫁祸给楼听风时,被伙计撞见,于是又杀了伙计灭口。
左冷馋道,此事之完成了一半,等我当上宗主,别说是掌门,副宗主的位子也是你的。
淡腾说希望左掌门记住自己的承诺,不然的话,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小心我将这件事捅出去。
我心说这淡腾长得不咋地,脑子估计也不好使,左冷馋什么人,你一个二代弟子,还想跟他讨价还价?真是老鼠跟猫斗~地主,不知死活。
左冷馋连道,你放心便是,将来恒山派有我左某照拂,你掌门之位定是稳若泰山。
淡腾道,希望左掌门能保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左冷馋呵呵一笑,非也,这件事,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
噗的一声,淡腾连惨叫都没发出,气绝身亡。
左冷馋冷笑几声,正要离开,却听到一男子道,左掌门好算计,眼见得不到宗主之位,出如此下策,实属不智啊。
左冷馋望着来人,楼听风?
正是在下。
左冷馋指着淡腾尸体道,你先奸杀了腚闲师太,又杀害了淡腾师侄,作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人人得而诛之。
楼听风啧啧道,这话从你口中说出而面不改色,这演技,没给你颁个小金人实在可惜了。
左冷馋哈哈笑道,满城人都在找你,你却自投罗网,真是愚蠢之极,既然来了,就给我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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