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 第167节
虽然用青楼红牌作对比有些不礼貌,小羽觉得聂氏若来到红袖坊,至少是个红牌,甚至可能成为金莲那样的“天门镇名妓”。
不是说聂氏性格水性杨花,单纯只说相貌体态。
“你不要叫我‘婆婆’,我是个嫌贫爱富的势利小人,怎敢认夫人你做媳妇,还不折煞我也?”老院君叫道。
聂氏应该是从大房小院里走了出来,能影影绰绰看到湖绿裙子的身影。
她笑着道:“媳妇并无半句恶言伤触婆婆,婆婆何故发恼?莫不是有小人搬弄是非?”
小羽来了兴致。
虽说看别人家吵架不太礼貌,可她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回见到古代婆媳撕逼。
她轻轻一跃,从小静轩屋顶,跨越七八丈距离,来到王家内院耳房顶上。
她把身子藏在树荫下,正大光明盯着下方婆媳吃瓜。
呃,她真的抓了一把瓜子在嗑。
老院君怒道:“你不要狡辩,人在做天在看,你背后讲了我千万个不是,只差当面打我老脸了,还有脸在这儿嬉皮笑脸。
自从你这不孝不贤的妇人来到我王家,我做婆婆的那件事儿不看顾你?
当初你光头赤脚,只两个旧箱笼,几件麻布衣服,就算全部嫁妆。
进门后立即替你换了满头珠翠,遍身罗绮,住进了独院大屋,还能呼奴使婢,各种享用不尽。
不思量如何报答翁姑恩惠,反而背后嚼舌根,对外人说我的过失,只怕天理不容哩!”
小羽闻言,立即想到了张大娘、黄寡妇。
莫非聂氏悄悄嚼老婆婆舌根,被她们传到老院君耳朵里了?
聂氏还在笑,道:“婆婆可是忘记了,当初是王家央求孙媒婆上门求情。
我爹爹自知家门贫寒,高攀不上,一口拒绝,是孙媒婆坚持说‘王家老院君极是贤德,不贪财帛,最重人才’。
我一个普通丫头,没啥人才,可王家一定坚持。
不是我这媳妇硬捱上来的。
若婆婆要拿回华服美饰,我有两个旧箱笼,里面的衣服够穿了。”
小羽悄悄为她竖起大拇指:第一回合,聂氏媳妇赢!
老院君大怒:“好个巧舌利嘴的刁妇,不反省自己的罪过,反而一个劲儿戳婆婆肺管子。
我且问你,冯尼婆在不在你院子里?”
“冯干娘?”小羽惊讶,抬头往聂氏后面的小院看去,没看到人。
“冯干娘怎么了?红袖坊闹鬼,别人不晓得,婆婆难道也不知道?
您昨晚被魇住了,媳妇和街坊们商量,要请大仙过来驱邪呢!
李大爷他们贪便宜,定要去找闲云观的狗肉道士。
媳妇不放心,自己拿私房钱找了冯干娘。”
聂氏始终面带微笑,这会儿却把微笑换成了委屈,“可媳妇找冯干娘,还不是为了婆婆!”
第135章 神佛庇佑
“先不管冯尼婆来家里做什么,我且问你,你有没有跟她说,我见钰儿媳妇嫁妆丰厚、她娘家是个财主,就对她趋炎附势,叫她在王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即便撒屁也是香的。”老院君铁青着脸叫道。
不等聂氏回答,她继续机关枪扫射般快速说道:“钰儿媳妇昨个儿生辰,张家太太亲自准备了八大礼盒,派管家送上门,我不该回礼?
都是爹妈养的,人家太太送礼盒给女儿,说明她想女儿了。
常言道,礼无不答。
我安排人去张家接太太来咱家一叙,有什么问题?
是多狠毒的人,才会因为这事在背后说我攀附富贵,舔有钱人腚眼儿。”
聂氏开始冷笑,道:“您老说得对,都是爹妈养的,我也有生辰,有父母。
我比张氏更早进入王家,如今好几个年头,谁人提起过‘聂氏生辰’的事儿?
可怜我家妈妈也有爱女之心,虽置办不起八大礼盒,却主动走角门进来看我,有谁理睬?
从来不额外准备宴席,随便安排一顿现成的茶饭,就给打发走了。
再看看咱弟媳妇,弄得多热闹、多轰动。”
顿了顿,她又怨愤道:“做王家媳妇这几年,公婆不曾破费半文钱为我办生日。
昨天婶婶寿诞,她自家已经拿出二两银子置办酒宴。
婆婆又自个儿添加了一两五钱八厘,说亲家母要来,要办得丰盛些,体面些。
不仅送银子,还亲自下地忙活了一下午。
弄得心累神疲,晚上被鬼叫给魇住了。
今个儿早晨,张氏去你房里请安,你又偷偷塞了一只玉镯给她,说昨晚太累,忘记给了。
我还在盘算为老太太驱邪安魂呢!
得知这消息,委实内心不平,却不是情有可原?
即便不服气,我也没站在院子里,嚷得所有人都知道。
我只跟冯干娘咬耳朵,影响到谁了?”
老院君一惊,叫道:“你怎么知道一两五钱八厘,还有玉镯”
她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偏头往儿媳妇身后的院子里看。
聂氏道:“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现在事情说开了,婆婆着恼,硬要与我做一敌对。
婆婆是长辈,打死我,我也不过是‘早死早超生,依旧做后生’的结果。
我只恨张氏假装贤惠。
得了婆母宠爱,还要搬弄是非,害我成为不孝不贤之刁妇,着实可恨!
如今闹成这样,我恐怕是不活了,但到了阴司,定要去城隍爷爷处喊冤,要寻面慈心黑的张氏偿命!”
这会儿王家二媳妇张氏早来了。
她搀着老院君,一直小声劝说她息怒呢!
听到大嫂把炮口对准自己,她脸颊涨红,厉声喝道:“姆姆何故这样欺负人,我是晚辈又是小辈,一直不敢开口说话,怎么就让我成了搬弄是非的人?”
面对老院君,聂氏尚有收敛,对上弟妹,她气焰凭空升高了三丈。
当即叉腰叫道:“我和冯干娘在自家屋里说私房话,只有你丫鬟颂儿中途过来送糕点。
一定是她偷听了我和冯干娘的话,然后传言寄信,告诉了你,你跑到婆婆面前乱嚼舌根子,是也不是?”
小羽表情古怪,冯干娘能“窥天鉴地”,怎会被一个普通丫鬟偷听了机密?
“吃谁家饭,护谁家主。你在背后诋毁婆婆是势利小人,还牵枝带叶地骂我,她不该护自家主子,偏要替你遮丑?”张氏叫道。
聂氏指着她鼻子,冷笑道:“看看,看看这位好婶婶,今个儿终于暴露乖张蛮横的真面目了。背后里挑拨我和婆婆关系,还如此理直气壮。
嘿嘿,我明白,你自觉是财主家的千金,从来瞧不起我这匠户出身的姆姆。
只叹我父亲若肯熬清受淡喝稀粥度日,也攒下偌大家业,不至于让女儿受人作践。”
张氏大怒,道:“你骂我也就罢了,何故牵扯到我早已过世的老父亲?太气人,太气人!”
大媳妇笑道:“婶婶又在胡说八道,我自怜自艾,怎么就骂你父亲了?”
“你是柔舌底下藏棍棒,别以为我听不出来。”张氏冷冷道:“我父亲再怎样,顶多也就‘吝啬’两个字,总比偷佛肚儿的贼强。”
聂氏绷不住了,尖叫一声,冲到二媳妇跟前,要揪她的脸。
张氏却是富户人家出身,小时候练过几年武功,抬腿一脚踢在大媳妇胸口。
“噗通!”聂氏被踹飞好几米。
“嗷呜~~~”
聂氏身上不知伤没伤,心却是真的伤了,一边捶地面,一边嚎啕大哭。
小羽忍不住笑了,笑了一半又赶忙喊道:“老院君不行了,老院君要摔倒了,张大姐,你快扶住她!”
多亏张氏练过武,反应快,赶忙横移几步,将身子面色煞白、摇摇欲坠的老院君搀扶住。
“你,你怎么在我家?”扶住老太太,张氏回头嚷道。
“你家里热闹,我来看热闹的。”小羽很坦率地说。
张氏气得直翻白眼。
“胡闹,简直是胡闹!”
王处士提着一根枯竹竿,气咻咻走过来。
他先为老伴把了把脉,又看了二媳妇和大媳妇一眼,吹胡子瞪眼,却一句指责的话都没说。
“还不赶紧把你们太太扶起来!”他回头去吼丫鬟们。
丫鬟们立即冲向在地上打滚嚎哭的聂氏。
小羽站在屋檐上,向他拱手尬笑。
老头面有难堪之色,偏过头避开她的目光,快步往老大院子里走。
不一会儿,冯尼婆哀哀叫着跑出来。
冯尼婆除了“窥天鉴地”,并没修炼武功,身子还不如王处士灵活。
几竹棍打在她身上,打得她“哎呦,哎呦”惨叫不止。
“王小子,你好大的胆子,敢打奶奶,知不知道你爷爷活着时,都得叫我‘奶奶’?”
她一边哀嚎,还一边回头叫骂。
王处士更怒,“我打你这个不知羞耻、专毁别人家业的老神婆!”
这一次他似乎动了真火,打得更用力。
“噗嗤!”竹棍落在冯尼婆游泳圈似的腰间赘肉上,竟把她打了个趔趄,身子不稳,向地面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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