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173节
黑陵山高崖上,圆月在背后升起。
秦顺儿鸟瞰山谷,不禁心惊胆战,火光从开始的星星点点,逐渐连成了片。
那些人在放火烧屋!
烈焰升腾,灰烬四处飘荡,自己若是还留在哪里,只怕此时也成了一片片灰烬。
“江湖风波险恶,力强者为尊,还是庙堂和气,即使只是表面和气呢。”
秦顺儿看了眼黑袍男子,又怕又恨,若非死穴未解,他早就趁机逃了。
不过也就这么想想而已。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在这崇山峻岭间,如何逃得出对方的手心。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张玉盘腿坐在悬崖边缘上,月光满怀,朝前半步,便是空谷绝壁。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他五心朝天,双目紧闭,眉心一点肉眼几不可见的微芒,急速转动,却是进入了玄之又玄的禅定状态。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金池丹田中,三株紫金莲花,已然摇曳生姿。
丹田上方的大旋涡,源源不断地转化北冥真气,落了下来。
两刻钟后,总算把膻中穴的内力,转化成了北冥真气。
气海境须得水磨功夫,不少天资卓绝的武夫,也得在此停留两三年,张玉靠着北冥神功,可夺他人造化,才能一日百里,不过年把时间,便将气海镜修成了圆满境界。
“还是靠吸取他人内力修炼快啊。”
“只是…完整获取一位后天镜高手的全部内力,如此机会,倒也难得。”
张玉睁开双目,只觉得真气充沛,身体轻盈。
他就像白米填满仓库的老农,心中满是丰收喜悦,正琢磨着如何兴建更多的谷仓,种更多的稻田……
“你过来。”
秦顺儿连忙爬了过来,谄笑道:“张先生,您练完功了。”
“你倒是个聪明人,没有趁机搞小动作。”
张玉横扫了他一眼,转身看向山谷中熊熊大火,映红了半边天空。
秦顺儿连忙磕头道:“岂敢,岂敢啊,说真心话,若非张先生相救,小人残躯也就随着这把火灰飞烟灭了,欲图报答还来不及,如何会想着搞小动作。”
“报答?这是真心话?”
“是真心话,天地可鉴!”
张玉轻笑道:“如此正好,我有一桩事,请伱帮忙。”
秦顺儿心中稍松,只要对方还需要自己,短时间内,至少这条小命算保住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后终究有翻盘的机会,只要让他回到宫中,一定想办法把此人送入锦衣卫的追杀海捕名册里。
“张先生请说,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要你帮我潜入皇宫!”
秦顺儿瞠目结舌道:“潜潜…入皇宫?”
张玉缓缓说道:“孟百草的话,想必你也听见了,张某要去掖幽庭会个朋友,叙一叙旧而已,怎么了?秦公公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愿意帮忙?”
秦顺儿哭丧着脸:“我…我,小人尽力而为便是。”
张玉轻笑道:“那就好,至于你的死穴,我每隔半天,为你缓解一次,只要张某在,保证你秦公公无恙。”
把魔教邪徒招入皇宫,谁知会引起怎样的风波,但凡有半点差错,牵扯到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秦顺儿欲哭无泪,却只能向张玉连声道谢。
第199章 混入皇宫
京城,安德坊。
天子脚下,寸土寸金,尤其安德坊还临近皇城‘后门’。
北安门后面,正是内廷二十四衙。
宫中有头脸的太监,都在安德坊购办屋舍,安置假妻、假儿,休沐时出宫相聚,如常人般生活。
“秦宅!”
朱红大门前,两头石狮子呲牙含珠,威风凛凛。
张玉摘了黄金面甲,仍旧穿着黑袍,腰间却只佩紫薇神剑。
至于悬月宝刀,因携带时不易隐藏,暂存在柳如烟手里。
秦顺儿恭敬道:“张先生请。”
张玉摇头道:“客随主便,一切如常,按既定规矩行事,莫要教人瞧出异样。”
京师兵马精锐,还是老对头锦衣卫总部所在,若是不慎失陷,大宗师也未必有十足把握全身而退,
张玉孤身入京,甘冒奇险。
一是为了诛杀神教最大叛徒,前任朱雀堂堂主,以提升自己在护法堂,乃至日月神教的威望。
二来那份血档中欲盖弥彰的文字间藏着的秘密,关系当权的杨莲亭,解开谜团的关键便是杨凤鸣。
秦顺儿点头,快步走上台阶,扣动门环。
过了半晌,一个半盲半聋的老头儿,半推开大门,揉着醉眼瞧了好几次,这才认出是自家老爷。
“老子回府了,能喘气的,统统出来迎接!”
秦顺儿跨入自家府邸,顿时精气神一振,在外奔波的辛劳,游走生死的恐惧,卑躬屈膝的羞耻,受制于人的不甘,种种负面情绪,一瞬间抒发出来。
“干爹回来了。”
“儿子们迎接来迟,干爹恕罪。”
“干爹一连在宫中当差多日,儿子想念得紧啊……”
秦顺儿快走到正堂时,四名油头粉面的十六七岁少年,才从西苑回廊转角现身,慌慌张张的,一齐抢了出来,跪在门槛前磕头请安,脸上满是谄笑,像狮子狗般摇头晃脑,乞求主人的爱怜。
“你们主母呢?”
秦顺儿扫了他们一眼,四人衣冠不整,其中两个的靴子,还相互穿错了,便问了一句。
秦小海道:“在睡觉!”
秦小东:“在打马吊。”
两人异口同声。
秦顺儿皱眉道:“到底在干什么?她们为何还不出来?”
几人中年龄最长的秦小福,笑着回禀道:“干爹,晨起两位主母与儿子们打了会儿马吊,之后疲乏了,吃过午饭后,现在应该又在后院小眠。”
张玉按剑跟在秦顺儿身后,做护卫姿态,默然不语,冷眼旁观。
父子说话间,浓郁的脂粉香味,迅速袭来。
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扭动腰胯,快步走来,似有六七分姿色。
“奴家见过老爷。”
秦顺儿看出两女是新补的妆,双眼浮肿,精神萎靡,轻笑一声,拥着两人走入大堂内。
那四名少年见状,悄悄对视一眼,这才松了口气,跟着干爹步伐进去。
堂上不伦不类挂着‘礼义廉耻’四字匾额。
秦小海看向坐在堂间用茶的陌生男子,举止不疾不徐,气度不凡,笑着问道:“干爹,这位客人生得好相貌,莫非是您新收的义子?”
秦顺儿勃然色变,拍案道:“胡说八道!”
秦小海吓得浑身颤抖,跪在地上请罪,猛扇自己耳光。
秦顺儿看向张玉,见他面色如常,没有发怒。
“算了,再敢胡言乱语,就拔你的舌头!”
“这位是内官监的…公公,此次随为父出宫办差,不慎污了宫中常服,小福,你俩身形相仿,把伱预备的那套衣帽借给他穿吧。”
秦小福心中大喜,如此一来,他入宫的时间,或许就可以往后推迟,虽然迟早免不了挨上那记忘忧断尘刀,但起码可以多快活一阵子。
“儿子这就去取衣帽牙牌,送给这位公公使用。”
秦小福飞快地溜出了‘礼义廉耻’堂。
其余三人看向端坐不语的黑袍男子,心中暗道,难怪长得如此白净秀气,原来是净了身的。
堂上那两位脂粉气甚浓的主母,悄悄撇了眼,暗道可惜,原来已经失了势的,空有一幅绝好的架子。
三名义子口灿莲花,马屁奉承的肉麻之词,不绝于耳。
秦顺儿听了,却十分受用,这算一种心理补偿机制。
宦官为了巩固权势,除了向上依附,还得尽早培养后来者,通常以缔结义子义孙来维系。
秦顺儿虽然才二十出头,但因办差得力,受到万贵妃宠信,早早挂上了内官监的监丞官衔,算得上一号人物,也有资格为自己计划长远。
他找来这同族四个少年,不论宗谱上的辈分,统统收为义子,亲自调教礼仪,待有合适机会,便净了身,送入皇宫,培植成自己的羽翼爪牙。
用过宴后,秦顺儿打发走妻儿,两人来到后堂书房。
张玉换上小宦官的乌色常服、束角长带,戴上了中官帽,腰间挂着一块空白牙牌派
秦顺儿打开木匣,取出一份空白告身文书,上面竟然已经用了司礼监的大印。
“……佑圣八年入宫,受内官监指派,常年在京郊光熙庄煤厂勾当……”
内官监负责宫中采买事宜,油水甚厚,每年皇城烧的各种等次的煤,便是一桩大项,这是秦顺儿的自留地,因有万贵妃撑腰,连内管监掌印太监也不敢插手。
每至冬天,万贵妃的昭德宫,总是皇城中最暖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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