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14节
“费师叔来过,戴师叔祖也遣弟子来过。”
“让费彬到崇福宫正殿见我。”
当年华山大战,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的好手,死伤殆尽,嵩山派却保留下几分元气,又出了个左冷禅,武功、智谋、野心皆为一时之选的天才人物。
虽为后生晚辈,却施展纵横手腕,击败先掌门的左膀右臂,自己登上了崇福宫那张宝座。
嵩山派一干耆老犹在,他们掌握了门派历代的典籍密钥,先掌门的武学思想,左冷禅为了巩固自己的正统地位,只能先依仗这些人。
随后几十年里,他召集本派残存的耆宿,将各人所记的剑招,不论精粗,尽数录了下来,去芜存菁,增添修改,形成嵩山一十七路剑招。
岁月如刀,斯人已逝,耆老派只剩下两三人,还都垂垂老矣。
如今嵩山派中掌权的,都是左掌门一手提拔起来的十三太保。
“费师叔!”
崇福宫极岳殿外,两名弟子见了红衫长脸汉子,拱手行礼。
“掌门到了?”
“掌门在等师叔。”
“好。”
费彬点头,整理了下衣袍冠带,快步走入大殿。
极岳殿上,挂着先掌门的巨幅画像,左冷禅上过三炷香后,见费彬匆匆进来,脸上似有忧色,猜到自己闭关这些时日,嵩山派只怕并不太平。
“参见掌门师兄!”
“坐吧。”
左冷禅指着地上的明黄蒲团,招呼他坐下。
“何事如此慌张?”
“回禀师兄,钟镇、乐厚被杀,我们所有派往平阳府的弟子全都死了。”
左冷禅闻言,沉默片刻,冷冷道:“查出是谁干的了?”
“应该是清风寨!”
“一个山寨,能杀掉嵩山派两位太保?”
“师兄的意思是?”
“应该有魔教的厉害人物出手了。”
“师兄所言甚是,清风寨与魔教干系匪浅,魔教出手,倒也说得过去。”
费彬心中清楚,嵩山派两位高手战死,传到江湖上,算是桩大事,而死在魔教高手剑下,和死在土匪山寨手里,却是截然不同。
因此,即使无凭无据,也只能一口咬定是魔教干的。
左冷禅点头道:“两人为门派战死,理应厚葬,神主牌位请入英烈祠,钟师弟还有亲眷在登封城,好生抚恤吧,家中若有合适的弟子,可收纳进门派中。”
乐厚是外来的鹰犬,为嵩山派战死,本来就是他的使命。
而这五太保钟镇,根正苗红的嵩山弟子,左冷禅、费彬等人正儿八经的同门师弟,共历风雨,多少有些手足之谊,难免觉得伤悲。
费彬语含杀气道:“师兄,是否再派高手去平阳?不管是谁下的手,反正与清风寨,脱不了干系,不杀一杀他们的威风,真当嵩山派无人了。”
左冷禅思索片刻,道:“事有轻重缓急,平阳那边的事,暂且放着,我问你,三湘之地,最近可有书信来?”
费彬摇头道:“刘正风广发英雄贴,要在六月六日,金盘洗手,邀请江湖同道,共赴衡山,做个见证,如今已是江湖皆知的盛会。他遣弟子米为义送了封英雄帖,没有其他什么书信给师兄。”
左冷禅冷笑道:“六月六日,金盘洗手?看来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我几次三番劝说,这位衡阳刘三爷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如此也好。”
五岳剑派,只是同盟关系,关系比较松散,成立的唯一目的,便是共同对付魔教,除此之外,各派自管门内事务,盟主也没有资格号令他们做什么。
费彬拱手道:“三百长剑堂弟子,已经召集完毕,在嵩山脚下待命,随时可以南下,敢有不从盟主号令者,即行诛灭。”
左冷禅看向先师的画像,当年华山大战,少林袖手旁观,五岳剑派才损失惨重,他心中仇恨的,除了黑木崖,还有身边的禅宗祖庭,
“攘外必先安内!”
“五岳并派,大势所趋,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天下欲为大事者,没有不流血的,就从刘正风开始吧。”
第245章 江州码头
南国四月下旬,江波浩荡,烟雨萧萧,气象空蒙。
到了豫章地界,江面平阔,沿岸白帆云集,数十艘楼船停泊在江州码头前。
扬子江在此拐向东北,经过安徽,从明国真正的富贵锦绣之地入海。
“嘭!”
宽厚的木板从船上缓缓放到栈桥,自有码头力工上前固定绳索,待平稳之后,楼船上的人、牲畜、商品依次通过,至于大宗货物,则另有小舟在江面穿梭接驳。
“到九江府了!”
那中年书生模样的人,提着包裹,右手揽了个五六岁的小女娃,梳着两个啾啾小辫,靠在肩头上。
女童问道:“爹爹,我们不能坐船了吗?”
中年书生松了口气:“总算不用了,之后经陆路去延平府,就回家了。”
女童有些失望:“婉儿还以为可以继续坐船呢。”
中年书生呕吐了一路,面色苍白,听闻此稚言,不由苦笑,自己也算闽江边长大的,却天生不识水性,坐船都能丢半条命。
女童又问道:“爹爹不去京城了?”
中年书生从木板跨上栈桥,感受着脚下的踏实,释然地笑道:“不去了,蹉跎半生,虚耗光阴,世间道路千万条,那名利场有什么好的。”
女童还不能理解成年人的愁绪与失意,目光很快被身后那匹神骏无比的白马吸引,白马步伐轻盈优雅,如人一般,行走在架板上,走上了岸。
岸边货物堆积如山,商栈仓库林立,镖局、官家的各色旗帜穿梭其间,青袍官吏站在高处,似乎在宣讲法令、或是调节纠纷,几个利手故意往人多的地方凑。
“我的钱袋呢?”
“天杀的窃贼!”
不多时刻,人群中传出几声哭嚎……
张玉牵着白马,头戴笠帽,遮掩面容,腰间带着刀剑,独自朝着前方走去,想就近寻家酒馆,大吃一顿。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在船上待过半旬时间,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
他环顾四周景象,不禁慨叹:“难怪都说江南锦绣,异于北国风光。”
虽说往前数千年,往后几百年,决定赤县命途的都在北方,但江州码头这种繁荣的市坊经济,却透着异样的活力,似乎又预示着什么。
江州码头离府城还有五六里路,道边一家酒寮内,没有其他客人,只两名布衣汉子坐在木桌旁,两盘菜,一壶酒,他们头上缠着白巾,脚踏草鞋,穿着打扮寒酸,身量也不高,但那股子气势十分剽悍,很能唬得住人。
这时,四辆马车从酒寮外驶过,为首的两名镖头跨着大马,周边跟着十多名镖师、趟子手,中间一人扛着蓝色大旗,上书‘福威镖局’四字。
“罗师锅,到底啥子时候动手嘛?”
“急什么?想屋里头婆姨了?”
“想那黄脸婆干啥,我是想福威镖局那白花花的银子了,武功那么低,银子那么多,这不是找死吗,怎么没人抢他们一票?要不我们先干他一票,搞到银子,去城里逍遥快活……”
那被称为‘罗师哥’男子,二十七八岁,正是青城派年轻一代中的俊才,连同其他三位杰出弟子,在江湖上颇有名气,被誉为‘青城四秀,英雄豪杰’。
他占了个杰字,罗人杰。
“郝老三,你昏头了!我们是来抢银子的吗?坏了师父的大事,你晓得后果的。”
罗人杰自然也觊觎福威镖局的财帛,尽管只是一个南昌分局,但每日金进银出的,实在令人眼馋。
他更知道师父余沧海性格深沉暴虐,对于违抗命令的弟子从不手软。
郝老三笑道:“罗师哥,你晓得的,我哪里敢坏观主的规矩,就是随口说说嘛。”
罗人杰冷声道:“哼!福威镖局,十座分局,生意遍布大江南北,不动手则矣,一旦动手,便统统连根拔起,为祖师爷雪了当年那桩遗恨。”
郝老三讪笑几声,他对青城派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不感兴趣,就想趁这趟机会,搞笔银子。
两人又等了一个时辰,眼见着天色将晚,今天不会有新的船靠岸了。
罗人杰皱眉道:“师父信上说,他已经从四川出发,按照时间也该是这几日到了。”
郝老三笑道:“不是今天,那就是明天,罗师哥伱别想怎么讨观主欢心了,还是想今晚去哪里食宿吧,江州码头是个销金窟,我们带出来的银子,可花得差不多了。”
青城派虽是蜀中大派,但作为后起之秀、修道人家,产业不算多,余沧海又是个吝啬性子,对弟子出手并不大方,两人久在山中修持,蓦然见了江南的锦绣繁华,使用起银子来,一时便失了计较,加上自持名门大派弟子的身份,吃穿不肯将就,如今已是囊中空空了。
罗人杰也为此发愁,心下琢磨,不如就像郝老三说的,去找福威镖局借点银子?
盯着南昌这处分局,快两个多月了,早把其中底细弄得一清二楚。
凭他们的武功,去镖局中取用些银子来,也不算难事。
但就怕节外生枝,万一失手被擒,福威镖局倒不敢拿青城派弟子如何,甚至重话都不会有半句,还得备上厚礼,恭恭敬礼送出门。
只是因为私欲,坏了师父几十年的筹谋,他都不敢想像会面临何等怒火。
正在两相为难之际,忽然郝老三轻轻推了他一下。
“你又做啥子?”
“师哥你看?”
罗人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人一马,从门前经过,那人手里拎着个酒葫芦,边走边喝,而马上背着沉甸甸的行囊。
“好大的一匹马哦!”
“这酒蒙子,身上钱财肯定不少,照这样喝法,很快就找不到东南西北来了,我们悄悄跟上去,找个没人的地方,从他身上借点钱花,既解了你我兄弟的燃眉之急,又不至于违抗观主的命令,你看如何?”
罗人杰还有些犹豫,毕竟担了大派弟子的名头,对于这种行劫之事,未免顾虑坏了名声。
“手脚做得干净些,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郝老三是半途入门的,没有那么多顾忌,之前在阆中便是坑蒙为业,后来投入青城派,原来以为能过上好日子,结果却同样清苦。
这趟来了江南,很快贼心复萌。
“罗师哥,我们现在没了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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