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29节
“长春馆的大夫来了!”
第263章 血溅江南不北返
福州府倚江临海,商贸兴盛,乃是东南一处富贵锦绣之乡,实与北国风光殊异。
城中商铺林立,来自四海诸邦的各色风物,琳琅陈列在货架上。
东瀛的折扇、倭刀、漆器。
南洋的香料、名药、珍木。
西洋的金银、宝石、自鸣钟。
也不乏异邦之人,在福州城内行商定居,本地百姓见了金发碧眼的西洋夷,白袍白帽的回回教,木屐月代的小矮子,大抵也都习以为常,依俗而治,各不相扰。
晨曦微光,炊烟袅袅。
光俸坊进贤街东头,某家面食档口方才起炉,便有食客登门。
“客官,里面请。”
笠帽男子走进店内,捡了张靠里的桌子坐下,要了云吞,炸饺,酱牛肉,几碟小菜,另有两斤米酒。
朝食吃得如此丰富,倒是少见,小二好奇地看去,却见笠帽男子腰佩兵刃,便远远地躲开,再不敢过来看第二眼了。
没过多久,店内进来两名男子,一个高大魁梧,一个瘦削些,他们进了店后,环顾半圈,径直走到笠帽男子所在的桌子坐下。
“再来两碗云吞!”
赵长风低声道:“多谢大人!”
张玉给两人,各倒了杯米酒:“你们辛苦了,闽地风候饮食,可还能习惯?”
赵长风笑道:“习惯,习惯。原以为此方水土,还是书中所说那般烟瘴痢疾横行,百姓水深火热,不想已经变得如此锦绣繁华。”
张玉点头道:“天下之大,五湖四海,还是得多出来走走。”
赵长风是中原人士,少通文墨,之前也没来过南方,隐隐觉还是书中记载那般蛮荒,实则自南宋始,闽地因海贸而富,广开私人书院,文教兴盛,门前立起旗杆石的人家比比皆是,富商巨室之家,层出不穷。
福威镖局实力不甚出众,位置偏居东南,却能将生意遍布十省,便是有此此地利人和。
杜小钗饮了杯中酒,默默坐在旁边,吃着自己碗里的云吞。
饮过几杯酒后,去了晨寒,赵长风说起正事。
“前段时间,我和小钗依照大人指示,暗中观察福威镖局,确实发现有些异常。”
张玉问道:“有何异常?”
“一伙巴蜀口音的汉子,也在暗中监视福威镖局。”
“目前我和小钗查知的,便有四十多号人,他们在出入福州府各条要道设了暗哨,这些人里不乏好手,其中为首那汉子,应该有气海镜的内功修为。”
张玉夹了个大号的炸饺,放入口中,皮脆馅软,不算难吃。
那位三流高手,他三天前在福威号上遇见了,该是青城四秀中另外三位。
赵长风继续道:“我们担心打草惊蛇,没抓舌头来掠问,不过巴蜀之地,能出动这么多好手的江湖帮派,不是峨眉,就是青城山松风观了。”
杜小钗放下海碗,看向张玉,忽然开口道:“是青城派松风观的人,为首的是叫侯人英,余矮子的大弟子,我曾在千丈谷见过。”
她突然说出流利川音,倒把旁边的赵长风吓一跳,以为杜小钗教巴蜀恶鬼附了身,她虽然答应听命张玉,但来福州府后,对于差事并不上心,突然说出这些话,使得赵长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玉想了片刻,问道:“千丈谷?杜姑娘与陈音师什么关系?”
“我本姓陈,陈堂主是我伯父。”
“原来如此。”
张玉入教年份晚,有些事,原不该晓得的,但他在黑木崖看过整座架库阁的书,对于一些交角旮旯之事,比教中老人,知道的还清楚。
四川地形封闭,民间素有结社的风气,信奉巫蛊怪神,武功套路与中原大为不同,不乏奇人异士。
日月神教旗下有个四海堂,原本以川东为根据,吸纳了不少川中英雄豪杰加入,也曾兴盛一时,麾下八百教徒,扼守川贵江湖,与关中的云水堂形成犄角之势。
七年前,四海堂堂主陈音师被杨莲亭调回黑木崖,以意图谋反为由无端构陷,东方不败责其自辩,成德殿上一连开了半月的议事会。
陈音师本就脾气火爆,暗度自己原本就是任我行的铁杆旧部,东方不败、杨莲亭必欲除自己而后快,不如先下手为强。
那时东方不败上位,不过数载,以区区一香主,骤然提拔至光明使者的高位,原本只是任我行用来制衡旧人的一枚棋子,后来在斧声烛影的嫌疑下,登上教主宝座,除了童百熊的支持外,其实并没有自己的牢靠根基。
陈音师暗中从蜀地调来旧部,又串联了总坛一批不满东方不败的人,攻上黑木崖,谁知正好中了杨莲亭的毒计,坐实了他的谋反之心,顺带手对任氏旧部,狠狠清理了一番……
而留在川东的四海堂,被杨莲亭强令,向峨眉派发动进攻,两败俱伤之下,受到青城派率领的蜀中高手绕后偷袭,损失惨重,最后退至千丈谷,四海堂残部被围困了数月,只有零星几人逃过那场劫难。
杜小钗报仇的心思,并不强烈,因为她也不知道,这份家仇,应该算在青城山,还是黑木崖,只是这趟来了福州府,不想又遇见了松风观余沧海的弟子,难免勾起那些前尘往事。
杜小钗冷声道:“那场变故后,是曲右使收留了我,让我改随母姓……听说黑木崖已经发出了血档追杀令,张副堂主此行江南,莫非是作为执行者?”
“小钗,你不该这样同大人说话。”
赵长风连忙出言劝阻,他看向张玉,有些担心。
在日月神教中,年纪轻轻位居高位者,有几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岂能容许属下冒犯。
张玉轻声道:“执行者是唐枭,地虎西苑的人马。”
“而且,我收到消息,唐枭只是明面上的角色,狄白鹰亲自南下了。”
赵长风、杜小钗看向张玉,眼中皆露出担忧之色。
“怕了?”
张玉也看向两人,轻笑一声:“唐枭如何?狄白鹰又如何?还是那句话,曲师的事,就是张某的事,大不了血溅江南不北返。”
三只装满米酒的碗,撞在一起。
杜小钗的冷面孔上,终于浮现出几丝笑意,她第一次觉得,这位深不见底的张副堂主,还有那么几分真性情。
只是凡事不止要听其言,还得观其行。
“杜小钗记恩不记仇,大人若能救下曲右使,从今往后,水里火里,但凭驱使!”
她仰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面食店内,陆续进来几桌客人,三人说话的声音,只好压得更低。
赵长风道:“大人,我还未回禀完。”
“你继续说。”
“除了那些四川汉子,还有一伙人也在盯着福威镖局。”
“是华山派的人吗?不用管他们。”
张玉倒不惊讶,只是对赵长风的探查能力,高看一眼,华山二人组,才入福州府,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赵长风面露疑惑之色:“华山派?还有华山派的人吗?属下这却是不知道了。”
张玉见是自己猜错了,问道:“那伱说的是谁?”
“是一伙海上来的东瀛人,属下发现,他们似乎也盯上了福威镖局。”
东瀛人?
日本幕府将军,颁布锁国令十余年了。
这个时候出现在大明的东瀛人,除了海商,便只可能是倭寇!
第264章 刺客
福威镖局在西门大街上,离光禄坊面食店,也就三条街,一座桥的距离。
张玉与赵长风两人分手后,戴上笠帽,径直朝西边走去。
他还担着‘客卿’的名头,享受‘副总镖头’的待遇,每日照常去镖局应卯。
离开进贤街后,繁华逐渐抛在身后,前面有条穿城而过的白马河,间架三座拱桥,两岸都是白墙青瓦的民房,水边种着几行柳树,一只黄翠鸟落在枝头。
“糖葫芦,冰糖葫芦。”
“卖糖葫芦嘞!”
老者举着冰糖葫芦垛儿,从当间那座金昌桥下来,停在柳树前,口音带着浓厚的闽南官话,外地人很难听懂,但好在看得懂。
“老伯,这冰糖葫芦怎么卖?”
“五文。”
老者脸色苍黄,咧嘴笑起来,露出缺了半截的门牙,他担心年轻客人听不懂,又伸出五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很想做成这桩生意。
张玉数出二十枚铜子,换了四串冰糖葫芦。
野果用竹签串起来,蘸上糖稀,遇风迅速变硬,味道酸爽甜甜,还带着原本的果香,很受孩提的喜爱,只是这么爱吃甜食的成年男子,倒是挺少见的。
“老伯是本地口音,糖葫芦没毒,看来不是他。”
张玉站在河边柳荫下,咬下一颗糖葫芦,双目阴沉,看向老伯消失在街头的背影,心中还是隐隐不安,这路走来总觉得有眼睛在盯着自己,却怎么也找不出目标。
“算了,先回镖局再说。”
张玉登上金昌桥,在拱桥最高处,略微驻足,远处河面上停泊着一艘闽地常见的那种乌蓬江船,桥另一头便是河西,福州府老一辈的人,不说城东城西,而习惯称河东河西。
河东富庶繁华。
河西荒冷稀疏。
从金昌桥下来,河西这边人烟稀少,柳树却格外繁茂。
“嗖!”
张玉正从桥头那棵柳树前经过,却看见了极为诡异的一幕。
仿佛是柳树中,忽然长出一柄狭长寒刃,向着路过者咽喉处,抹了过去。
“终于出现了!”
张玉心中却松了口气。
那柄刀凭空出现时,离张玉只有三尺远的距离,来势颇为凶猛。
寻常江湖高手,若是轻身功夫有短板的,反应稍慢半拍,还真躲不开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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