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55节
“好,以后黑沙帮的帮主,就由你来当!”
李震微愣,随即狂喜,自己这是因祸得福了。
“多谢大人栽培,小人虽是副帮主,也有自己的心腹弟兄,但帮内还有三个跟着沙大郎时间长久的头目,武功在小人之上,只怕不会服气小人,不好办啊……”
“好办,你一一点出来,我今夜便替你杀了。”
李震心中盘算,对方武功如此高强,有这么个靠山,还怕当不稳黑沙帮帮主?他再无疑虑,磕头拜谢,表示愿意效忠大侠,如有违背,下场便如沙大郎一般。
天色彻黑了下来。
黑沙帮中明火执仗,兵戈大动,闹了两个时辰,复又平静下来,大堂前挂着五六颗人头,李震的心腹已经掌控了帮派。
“大人,整个黑沙帮,以后都是您的了。”
李震极为识趣,料理好残局后,走到正坐在石桌前独酌的玄袍人身边,帮着斟酒夹菜。
张玉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是谁吗?”
李震摇头道:“我之前猜测大人是正气盟的人,现在……觉得不像。”
张玉端起一杯酒,看向天空中遮住明月的乌云,缓缓说道。
“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李震闻言,面色剧变,浑身一软便跪了下去。
这座江湖,无论正邪,或许有人不知道五岳剑派的盟主是谁,但几乎不可能没听过东方不败的名头。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大人是…是魔,日月神教的人?”
张玉看着他,哈哈大笑道:“今夜过后,不止我是,你也是了!”
后半夜,下了场雨,似乎要带走庭院间的血迹。
后院廊下,轮椅上坐着个臃肿老者,看向枝头熟透的果子,纷纷掉落,滚得满地都是。
“梅子…熟了。”
好像多年酝酿的恶果,终于落地了。
第297章 临江楼上岁月错
离西风渡三十里的衡阳府,山水相傍,自古便是湘南第一重镇,城内数万户人家,栉比鳞次,由来汉苗杂居,民风质朴坚韧,在外素有‘霸蛮’之称。
雨后街上湿漉漉的,青蓬马车从小巷驶出。
眼前便是一段湘江,穿城而过,宽至十三四丈,正值丰水期,女子挽动缰绳,调转方向,让马车与江流并行,去找通往江心岛的渡口。
“岛上便是临江楼,大人觉得,右使会在酒楼勾栏之所流连?”
她挥动鞭子,暗自怀疑,该不会是胡乱找个借口,自己想去喝酒吧。
毕竟临江楼可是湖湘三大酒楼之一,历史悠长,酒名远传。
车中男子挑开帘布,目光越过烟波缥缈的水面,望向东洲岛。
参天巨木掩映之下,三重高楼若隐若现,唐朝顺宗皇帝之子桂王李纶所建,宋代重修,果然是一派古色古香,气韵绵长,与江水相合。
“曲师好酒尚乐,常以乐师的身份行走江湖,出入酒楼勾栏,赚取盘缠。”
“而且,早年曾有相师算过,非烟命数…薄轻,须得多沾红尘烟火气息。”
“带着非烟,在山野间多有不便,所以我猜他们还是驻足在市井之地。”
张玉自然晓得,六月六日那天,曲洋会去衡山刘府,只是在五岳剑派、正教群豪眼皮子底下救人,即使部分人念着同刘正风的交情不出手,单对付嵩山派排名前三的太保,难度也是不小。
那是万不得已的下策。
若能提前截住曲洋,晓明利害,自然是最好的。
“是非烟小姐告诉大人的?”
杜小钗忍不住问道,曲右使在竹风小院半隐居后,与教中故旧几乎断了来往,后面连自己和赵长风也遣退了,张玉说的这些事,有的她晓得,有的自己却不知道。
“回黑木崖任职前,曲师、非烟还偶有书信寄来。”
张玉放下车帘,心中想到。
或许在那之后,他已经坚定了隐居避世之心。
水暖鸭先知,风寒蝉悲鸣。
曲洋常年在江湖行走,显然听到了武林浩劫将起的前奏,就算他没有名利之心,大战兴起,身为光明右使,绝无法置身事外。
而在日月神教,从来都是生入死出,除非教主亲允,何曾有过退教二字。
“吁!”
青蓬马车在渡口前停住,放张玉下来。
杜小钗继续往前赶,她还要去探访城中另外几处地方。
江边渡口,自发形成了处草市,有卖小食、草鞋、雨具、鱼虾的,三湘之地不及东南富庶,也是闻名的鱼米之乡,物产富饶,有多余的产出,才能形成较为普遍的商业。
若是天天挣扎在温饱之间,市面只会萧条,古今同理。
麻衣相士见有新客,忙清了下嗓子:“布衣神相,上知百年…”
“卖老鳖了,正宗百年老鳖,才从江底捞出来的!”
旁边带斗笠的渔夫,见来人面色白净,身后包裹沉甸甸的,是个有银子的主,忙不迭地叫卖起来。他面前趴着只癞头鼋,背甲暗黑,磨盘大小,用草绳捆着双足,脑袋缩在壳中。
“八荒六合,通晓古今,三两银子一卦,不灵不要钱。”
渔夫接口道:“老鳖有灵性,吃了变聪明。”
麻衣相士叹了口气,自己不过因为没生意,闲来无事劝说渔夫,售卖灵物不祥,易伤阴德,不如把老鼋放掉,为自己和子孙积攒福报,以图将来前程。
结果就被针对了。
渔夫靠力气吃饭,但三湘之地,盛行江上对歌,贬恶扬善,随性所发,斗嘴皮子也不落人后。
四五艘乌蓬船侯在码头前,等待渡客去东洲岛,不时还有船从江心过来,那些有闲情逸致去临江楼饮酒作乐的,多是士子、商贾、游侠之流。
张玉正要寻船渡江,却被叫住了。
“请留步!”
“先生是叫我?”
张玉看向麻衣男子,须发雪白,面带菜色,似乎生意不太好。
对方抚须轻笑道:“你回头了,便是缘分,不是也是了。”
张玉挥了挥手,笑道:“先生还是免开尊口,在下从不算命。”
“为何不算命?”
“因为不信!”
张玉转身走到尽头,匆匆跳上渡船,吩咐船夫开船。
“你在寻一个人,我说的没错吧?”
张玉听见这话,猛然转身,见那麻衣相士站在码头上,笑着看向自己。
“客人是否要回去?”摇橹的老船夫问道。
张玉看了自觉胜券在握的麻衣相士,缓缓背过身去。
“去东洲岛!”
岸上,麻衣男子笑容凝固在嘴角。
许久,他叹了口气:“难得遇上个愣种啊!”
东洲岛不算大,五百多亩,狭长如船。
岛上,树木花草尤其茂盛,游人络绎不绝。
湘江上各处码头的船,都可能行向这边凭吊岛上古迹,单渡口就有四处,寓意迎接八方宾客,沿着石板路往上两百步,便是岛上最高处。
那座经受过唐宋风雨的临江楼。
门外石阶上坐着一老者,蓑衣草鞋,身形佝偻,背对着大门前进进出出的客人,双目微闭,扶弓的手微微颤抖,胡琴所发之声清冷凄凉,足令闻着伤心,听着落泪,几名楼中客人忍受不住,捂着耳朵逃离。
“老倌子,这是掌柜给您的红封,劳驾你到别处拉去。”
酒楼掌柜遭受双重折磨,再也忍不住了,让小二拿两只红封送去。
“凡眼俗耳,听惯靡靡乱声,却听不得这世间真音,可笑,可笑。”
老者眯着眼,对地递至眼前的红封,视而不见,感慨了几句,抬手抓上了琴弓。
那琴弓三尺来长,用木制弓杆,中空,似乎藏着金属铁片,两端系以马尾为弓毛,夹于两弦间拉奏。
小二见他又要动手,吓得忙从袖中掏出藏起的红封。
“再多没有了啊,老馆子,我劝你见好就收,掌柜火了,你一个铜板也捞不着。”
老者微微摇头,一把抓过两只红封,塞入怀中。
他抱着胡琴,戴起斗笠就走了。
“这老馆子,还以为多清高呢。”
小二站在门外,轻轻摇头,湖湘之地多奇人异士,如这般登门强行卖唱、实为乞讨的乐师,他早就屡见不鲜了,通常都是用几十文钱打发走,也不敢得罪过甚,江湖有规矩,市井亦然。
张玉循着乐声而来,在拐角处与斗笠蓑衣老者擦肩而过,他回头看了眼,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此人,一时却也想不起来了。
“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他也没多想,那人太过寻常了,扎入人堆里,便是千千万万皮肤黢黑、面带苦相的渔夫、船夫、樵夫、轿夫,饱受风霜摧残的底层百姓。
“客官请!”
小二见来人背着大包袱,瞬时迎了上来。
“楼上有位?”
小二喜道:“有座位,客官楼上请。”
张玉环顾楼中,一楼客满,二半也是,都没有看见近似曲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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