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259节
小尼姑心中生出几分期待:“老先生,你知道我要找的是谁吗?她…她现在在哪里?”
老渔夫坐在大木盆上,取出烟袋子,把烟丝塞入铜锅里,就着之前卖小食摊位留下的半截木炭点燃,‘叭叭’地抽了几口,打算看他如何编瞎话
麻衣相士不做声,他自觉究通易理命数,堪破世情,天下之事,皆可知晓一二,何况为人批命?只是纸上这个普普通通的‘琳’字,却像笼罩了一层迷雾,自己只能在雾中摸索,这还是从未有过的。
命数之奇,甚至不亚于他在福州府遇见那个‘一叶改命’的青衣少女。
“琳者,玉也,还是青色之玉。”
他边观察对方脸色,边试探着问道。
“青色主东方,玉者极尊贵,姑娘要寻之人,莫非身在东方,而且身份凌驾在万人之上?”
小尼姑微微摇头,想了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她身在何方,许多年未曾见过了,她如今是何模样,又是何身份?我都一概不知。”
“嘿嘿!这可难喽……”
老渔夫奚落地笑了两声,把铜烟锅在大木盆上,磕得‘咚咚’作响。
麻衣相士也不搭理他,继续细看黄纸上那个‘琳’字。
“木,主生机也,孕育为林。”
“小师父要找的人,莫非就是令堂?”
小尼姑脸色顿变,按说佛门弟子,即为出家之人,心中只能有佛祖,不能有父母,只是……她实在割舍不下,时常念着挂着,又不能明言,时间一长,自觉有愧师门教诲,竟变得有些痴痴傻傻的。
“老先生,你…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麻衣相士又看了半晌,眼中命理如乱麻般,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叹了口气,只能放弃,便从世情上推演,随口说出几句安慰之言。
“琳者,亦可为玉声,随身之物,可感不可见,小师父要找的人……说远,远在天边;说近,近在身旁,可能她时常陪伴在你四周,只是你没有察觉而已。”
老渔夫微微点头,这几句倒像是人话。
天下父母心,都是一样的,若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把自己的儿女送入沙门?
这小尼姑年幼剃度,大概父母缘分俱浅,那相士所说远在天边,近在身旁,多半只是不忍言之语。
“远在天边,近在身旁。”
小尼姑喃喃自语,环顾四周,似乎在想这两句话的道理。
“小师父,我费了这么大力气,实现你的愿望,你该付卦金了吧?三两银子,可盖不赊欠啊。”
小尼姑如梦初醒般,掏遍口袋,却只找出七枚铜板,还是作法事用过的,在门中花不了银钱,在外有师父师姐照顾,她甚少经手银钱,只能将仅有的铜板递了过去。
麻衣相士叹了口气:“这可不够啊!”
老渔夫正将铜烟锅在木盆上敲出几蓬火星子,没好气地起身道:“这位先生,差不多得了,你拿这七枚铜子吃两个驴肉烧饼,先填填肚子也好啊,何必非要为难一个出家之人呢。”
麻衣相士看了眼老渔夫,微微一笑,忽然指着那只大木盆。
“小师父,我也不要银钱了,那木盆下有只百年老鼋,长成不易,你去求这位好心渔夫,将灵鼋放了,这场功德,你我三人共享,便也算是我的卦金了,你看如何?”
“狗脚相士,休要胡说,哪来的灵鼋……”
老渔夫起身,一时忘了屁股下的木盆,正要遮掩,却见那黑甲老鼋顶起木盆,先探出前足,后是脑袋,缓缓爬了出来,径直向着白衣小尼姑而去。
麻衣相士心中暗道:“灵鼋感应,果然有菩萨骨相,福缘深厚,遇难呈祥,只是六根不净,难见真我,也不知是幸与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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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湘江渡口初相遇
癞头鼋探出尖头,皱纹重叠,千沟万壑,仿佛一张饱经风霜的老人脸,黄豆般的眼珠子,垂下两滴泪珠,它爬至白衣小尼姑鞋边,似在求救。
“老先生……”
“小师父错了,江上人家,但靠把子力气,打渔养家,可不是鼓唇弄舌,专恰冤枉食的啥子狗脚先生。”
老渔夫坐在大木盆上,旱烟抽得‘叭叭’作响,盯着自己的癞头鼋。
白衣小尼姑还未开口,就被堵了回去,她本就不擅言辞,师父和两位师伯,都是脾气火爆之辈,能打架绝不辩经,偶尔辩经,也是为了接下来名正言顺的动手。
“老伯,世上功德,莫大于放生,凡人为了养生而害生,只要不是滥杀,积了孽报,犹可化解,这只大鼋颇有灵性,害了它,业力可就大了,不如放归……”
“小师父又错了。”
老渔夫打断了她。
“我…我又错了?”
老渔夫笑道:“我从未想过害它,只是要卖它,卖了之后,或生或死,就与渔夫我无干了,小师父你有钱,大可自己买了去,独得功德,岂不两全其美?”
“那…那老伯要多少银子?”
“就算衡阳这边不好出手,托人送到长沙府去,至少也能卖个五六十两,既是小师父做善事,给三十两就行,就当我随喜了。”
“三十两?出家人如何会有这许多银两?”
小尼姑又将袖子翻了个底朝天,还是只有那七枚铜钱,她面露难色,自己本就欠下卦金,哪里还有银钱购买这只大鼋,便是师姐她们身上,只怕加起来也才十来两。
麻衣相士见状,在旁笑道:“差不多可得了,何必为难出家之人呢。”
老渔夫看了眼相士,摇头道:“小师父没钱,这可不能怪我,天色已黑,咱还是各回各家吧,少在外面晃悠,万一遇上乌漆嘛糟的人,可就麻烦了。”
小尼姑又往口袋里掏了一遍,浑身上下,空空如也,只剩手上那串檀木念珠,是十二岁那年正式剃度修行时,师父送给自己的,从来被她视为最珍贵之物。
她看向匍匐在脚边的老鼋,稍作犹豫,便褪下念珠,递了过去。
“老伯,我只有这串念珠了。”
“小师父,你见过三十两银子堆在一起有多高吗?这几串木头疙瘩,能抵银子?我是个粗人,黑眼珠子只认雪花银子,没钱免谈!”
老渔夫摇头,转身收拾渔网、木盆、铁叉,往小船上搬运,他忽然停下动作,望向江面,朦朦胧胧的夜色下,江上有道黑影逼近。
“哗啦啦!”
湘江之上,明月初升。
“客人到岸了。”
站在船尾撑篙的年轻汉子,将长篙插入江底,乌蓬船缓缓抵上码头。
他心中暗道:“实在古怪,租船飘在江上,只为了睡好几个时辰白日觉。”
汉子又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胳膊,看向船舷吃水线,心中惊奇,他常年送客,对这船也无比熟悉,往常满载四五个客人,才会有这么深的吃水线,几度怀疑是自己船底漏水了。
“这是船资,辛苦了!”
玄袍男子不知为何,心情大好,他扔了小角银子过去,‘咚’的一声,落在船舱内,转身跳上码头。
“这么多?”
“多谢客人!多谢客人!”
年轻船夫捡起银子,比平时好几日的船费都多,虽说算上了半日的包船费,也是赚头十足,他顿时欣喜若狂,拜谢不止。
这一幕,倒是落在了不知原委的码头三人组眼里。
麻衣相士看向小尼姑,轻轻一笑,低声道:“有钱的施主来了,能不能救老鼋于魔掌,还灵性归自然,小师父,全看你的心意了。”
老渔夫抱着几分希冀,出手如此大方,说不定能买得起自己的好货,他悄悄拿开盖在癞头鼋身上的木盆,正要说话,一道白色身影拦在码头当间。
“施主请留步,施主请留步。”
月色之下,一袭雪白色的僧衣,似乎散发着莫名光华。
“施主帮帮忙吧。”
张玉微愣,看向拦住自己的小尼姑,姿容清丽,气质脱俗,眼神纯洁的似未曾受过红尘污染,藏于深山中的一眼清泉,没有丝毫杂质。
“小师父何事找我帮忙?”
“我想…向施主化缘。”
小尼姑抬起头,看了男子一眼,不禁怔了下,忽然又低下了头。
张玉笑道:“化的什么缘?”
她低声道:“救生积福的缘分。”
张玉顺着手指方向看去,也略觉惊奇,好大一只癞头鼋,这家伙半缩在壳里,稍稍探出的脑袋时,像极了男子根本之物,两只眼睛小而聚神,极赋人性化。
“你要化多少银子?”
“三十两。”
老渔夫见状,连忙补充道:“三十两银子,客人买回家去,不管是养在院子里当个景儿,还是杀了,卸甲剔肉,都亏不了。”
小尼姑听说要‘卸甲’,急得泪珠直在眼眶里打转。
张玉从怀中取出两锭银元宝,正是临江楼老板退回的酒肉钱,刚好三十两,他看了眼已经完全探出脖子的老鼋,心中暗道,莫非是天意使然?
他将两锭银元宝,双手奉上,轻笑道:“小师父,你要行这桩善事,我又何吝这些身外之物。”
老渔夫惊得目瞪口呆。
小尼姑接过银子,没想到这么简单,她在心中酝酿了好一阵子,结果见了此人,不知为何,什么也说不出,只能擦干眼泪,干巴巴憋出一句话。
“多谢,多谢施主!”
“小师父化的是行善的缘,我布的是积福的银子,两相便宜,不用多谢。”
小尼姑看向那人远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老渔夫走了过来,轻声问道:“小师父,这桩好事,你还做不做了?”
小尼姑把还没捂热的银子,递过去,老渔夫收了银子,喜笑颜开,将癞头鼋相让,自己解开绳子,跳上小渔船,泛江而去。
麻衣相士捏着胡须,哼了一声:“长了张能骗姑娘眼泪的脸,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还敢不信命,迟早让他在我这里算一卦。”
小尼姑蹲下身来,解开缠绕在灵鼋身上的草绳。
“老鼋,你回江里去吧,以后当心点,可不要再被抓住了。”
那黑甲癞头鼋似乎听懂了,静默片刻,四肢在地上爬动着,到了码头边缘时,却停了下来,它回头看了眼小尼姑,忽然喉头涌动,吐出一颗泛着金泽的珍珠,滴溜溜地滚到她脚边,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咚!”
老鼋落入水中。
麻衣相士瞪大了眼睛,愣了半晌,世上竟有这等奇事?
“灵鼋吐珠,福泽深厚,这小光头了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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