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笑傲:我要当教主 第50节
人生前二十载,她向往的是父亲赵老刀口中那个江湖,兄弟情义、刀光剑影、并肩作战,快意恩仇。
今天,她第一次为异于常人的身高、为没有合适的裙子而烦扰。
赵夏看着铜镜,解开佩带,外袍、小衣沿着修长笔直的双腿缓缓滑落到地上,
那光洁如玉的背上有整面花绣。
一条靛青色五爪龙沿着脊柱,向上腾空,张牙舞爪,几乎占据了整个后背,从后肩到臀部,从侧腰到尾椎,这条青龙牢牢护着女子。
因为母亲难产的缘故,她从小体弱多病,差点没能活下来。
十二岁那年,赵老刀遇上了个游方老和尚,说赵夏天生命弱,八字不硬,要后面纹上一条幼龙,双方命格交织,借龙运,开洪福,才能护她平安。
那老和尚用钵盂捣了不知什么草药,用金针在她后面纹下一条龙,随着时间推移,身量长成,这条龙不止没有变形褪色,反而被肌肤撑开,成为一条霸气无双的五爪巨龙。
“少帮主,属下有事禀告。”
赵夏正站在镜前,愁眉不展,忽听得外间传来的声音,她连忙穿上衣袍,系起腰带,推开门,是原来的野狼帮老弟兄廖荃,此人素来谨慎机敏,被提为负责寨门守卫、山道巡逻的小头目。
“何事?”
“有弟兄在山道上发现一封信。”
赵夏接过那刻意粘着红色鸡毛的信封,只见封皮上写着‘清风寨寨主亲启。’
赵夏轻笑道:“我亲自去送给大人。”
清风寨北面,有片野竹林。
与曲洋居住的竹烟小院不同,黑木崖的楠竹根根高大饱满,直且有节,
这片自然形成的野竹林,疏密没有规律,多数枝干细小茂密,经受不住风雪,容易摧折。
赵夏才走到竹林外,便听见悠扬清朗的洞箫声,时远时近,随风潜入,扫去心上的尘埃,那些纷乱的念头化解后,整个人似乎随之轻盈几分。
她听过几次这首曲子,每次吹奏,都时逢大人在武道上有所突破,有时一吹就是一天一夜。
“想必大人只有在很高兴时,才会吹箫吧。”
再往竹林内走,面前是数百根半埋入地下的木桩,张玉时常在此练习身法。
木桩阵后,有一间仅仅能遮蔽风雪的三角草棚。草棚旁放了张竹椅,上面坐着一黑袍男子,唇边竖着一杆紫色洞箫,放在气孔上的左手拇指上带着一显目的绿玉扳指。
一曲吹罢。
张玉看向缓步走来的女子。
方才离得近了,赵夏才感觉到那箫声中隐隐有内力浮动,虽然没有成形,但能将内功与音律融合,需要极高的资质。
她问道:“大人内功修炼,又所有突破了?”
张玉了眼绿玉扳指,点头道:“丹劲充盈,周融圆满。”
赵夏笑道:“以大人的武道资质,破甲境指日可待。”
张玉还是丹劲中期时,已经可以与破甲境强者彭苍虎斗得不分伯仲。相同内功境界的两人,因为修练的剑法、身法、肉身强度、六识灵敏的不同,实力也是差别巨大。
内功境界,只是实力强弱的参考标准,而非金科玉律。否则,有着百年传承的华山派,在几十年前,也不会闹出气剑之争来。
但总的来说,内功是较为可靠的标准,也是江湖人士普遍接受的标准。
张玉轻笑道:“破甲境可以窥见。只是破一层甲,与破五层甲,还是有区别的。”
在丹劲境,对于内力的使用,如同大水漫灌,浪费且低效,无法形成合力。
丹劲境圆满后,进而‘束气成箭,破其一点’,视为进入破甲境的标志。
这是江湖通俗的说法,将丹田内劲比作箭,能穿透甲胄层数的多少,判断强弱。
只有领悟‘破甲’,才能收拢五指,攥成拳头,发挥内劲的真正威力。
他想尝试最难的一种方式。
两人聊了些武道上的心得感悟。
赵夏离丹劲圆满也只差临门一脚。她修炼的是一门偏门内功心法《血煞经》,不重打坐吐纳,而是在与实战中,感受血煞,战意飞腾,运转内力,冲击筋脉、关窍。
“大人,有人将这封信放在山道上,教巡逻弟兄发现。”
受那《清心普善咒》影响,赵夏来到野竹林后一时失神,与张玉说了好些话,才想起自己是来送信的。
张玉打开那封信,一目十行,很快便看完了。
赵夏问道:“信中说了什么?”
张玉见那页信纸递给她:“龙鳞会找上门来,近日就将攻山。”
赵夏看完信后,疑惑道:“此人是谁?为何给我们通风报信,其中会不会有诈?”
“不知道。”
张玉将紫箫收起,拎起佩剑,笑道:“但闹出如此动静,龙鳞会不找来,我才觉得奇怪。这一仗,迟早要打!”
赵夏神情凝重道:“如此说来,信是真的,龙鳞会联合神农帮,一起来对付我们,那可真麻烦了,神农帮擅用毒,大人,我们怎么办?”
张玉想了片刻,道:“清风寨初来乍到,消息闭塞,我下山一趟,探听清楚,再做打算。”
赵夏连忙道:“我随你一同下山。”
张玉摇头道:“基业初创,人心还未彻底安稳。你坐镇山寨,我才安心。”
赵夏心中一暖,拱手道:“大人放心,属下必定守好清风寨。”
两人议定,各自行事。
漫天风雪,黑袍剑客一人一骑,出了清风寨。
第61章 江湖穷汉
大明佑圣十年,正月初五。
白罗县今年的新春,比往常热闹三分。
许多挎刀带剑的江湖汉子,拥进平阳府西南这座小城。
大通茶馆上面两层楼被包了下来,楼梯口站着几拨凶神恶煞的大汉,除了送茶水点心的小二,旁人不许上去。
“少镖头,白罗县别的没啥,就这云雾仙茗不可不喝。”
一楼靠窗边的木桌,两人放下佩剑和包裹,坐了下来。
他们穿着寻常布衣,却点了最贵的茶叶。
武四海笑道:“史镖头不来,可没口福喽。”
少年看了眼楼梯口,那些江湖人士,摇头道:“老史爱酒,让他喝茶,就是如牛饮水,不来也罢。”
武四海笑道:“总镖头却是好茶之人,我备了两罐云雾仙茗,待少镖头南下时,还请带到福州,聊表我一点心意。”
少年微微叹息,往年此时,福州府是最热闹的,福威镖局宾朋满座,欢笑满堂,今年他却随着武四海等一干镖头,漂泊北国江湖,娘肯定在抱怨爹了。
“我替爹爹谢过武叔了。”
“哪里的话,没总镖头,就没河北分局,也不会有姓武的今日。”
武四海轻轻摇头,眼里露出追忆神色,那是他们那代人的故事了。
茶博士端上一盏紫砂壶,两只古朴小盏,满上两杯热茶,清香溢出,令人神清气爽。
武四海伸手道:“少镖头,请!”
少年双手捧起茶杯,低声问道:“武叔,礼物既已备好,我们何时去——”
武四海连忙伸手止住少年的话尾:“暂时不可!”
“啊,为何?”
武四海扫了眼四周,除了楼梯口那几拨人,大通茶馆坐着不少如他们这般刀剑不离手的江湖汉子,气质彪悍,从对话中,不难听出,他们多为龙鳞会、神农帮的好手。
他低声道:“我收到消息,清风寨遇上大麻烦了。”
少年好奇道:“大麻烦?”
武四海轻轻一笑,不欲多说,只道:“渡过此劫,平阳江湖上将多出一个新山头,渡不过,那就是身死道消。”
少年想了想,问道:“武叔不是说要烧冷灶吗?”
武四海大笑道:“这不止是冷灶,是火药桶,再烧下去,会引火烧身的。”
他轻轻摇头,从自己获取的消息看,那个叫张玉的年轻人,还是心急了。
先夺占黑风山,得罪白罗县万家。
后灭了东柳庄,与神农帮结怨。
再加上平阳第一江湖势力龙鳞会,属实把路走绝了!
换作自己,就绝对不会如此鲁莽行事。
在一个地方立旗,要先拜码头,摸清人脉关系,哪些人可以得罪,哪些人必须敬着。
循序渐进,润物细无声,方为正道。
好强斗狠一时爽,却不知强中自有强中手!
“年轻人还是太气盛啊!”
正在这时,一黑衣斗笠人从门外走来,找了张角落里的小桌坐下,要了壶最便宜的花茶,一小碟茴香豆。他将长剑横自己腿上,摘下斗笠,露出一张黑脸,留着大络腮胡子。
他喝了半刻钟的茶,将茴香豆吃尽,踌躇片刻,又让小二续上半壶滚水,又再要了一碟茴香豆。
小二微微摇头,这就是典型的江湖穷汉,武艺低微,名头不响,带着斗笠故作高深,拿着把生锈的剑四处晃荡,口袋里掏不出几枚大子,却不愿放弃名动江湖的幻想。
如秃鹫一般,到处寻找机会,多数时刻却连残羹冷宴也混不上。
“客官,您的茴香豆来了,您慢用。”
这时有人道:“万家的人,总算来了。”
黑衣人收回筷子,好奇地看向门外。
只见进来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汉子,他身后跟着八个背弓提刀的汉子,透着股与江湖人士完全不同的气质,行走之间,井然有序,竟然有些军队的架势。
“是万铁棠!万家团练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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