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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夜天子 第160节

  那老吏员连忙上前打着圆场,两只手抱拳摇着,赔着笑道:“误会误会,只是近来城里闹采花盗,也叫阮玉,想来是同名同姓,我们再回去查查……”

  他拉着人就要走,可那叫小六的吏员反倒是不乐意了:“师父,误会什么误会?这不连画像都带来了么?和这小子一模一样。”

  他挣开老吏员的手,伸手进怀里,拿出一张画纸,抖落开来:“看看,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阮玉看了一眼,险些没气笑了。

  只见那画像上画着的人,眼歪口邪、一嘴烂牙。

  这哪里和他有半点相似?!

  可他正要让人将这二人赶出去之时,眼角无意间注意到这画像下方还写了几个字——碧波公子阮玉。

  也就是这几个字,让他瞬间改变了心意。

  为何?

  因为这“碧波公子”四个字,确实是阮玉道上的名号!

  也正因此,他瞬间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误会,而是确确实实是冲着他来的!

  会是谁?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只听得身旁一声怒喝:“怎敢如此辱我师兄?!”

  魏昭凤满脸怒容,蹭冷一声拔刀。

  而他身边,一名名灵萤岛同门更是满脸凶煞,毫不遮掩得释放着自身的血煞之气。

  那老吏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踉跄后退一步,摔在了地上,双手抱头:“好汉饶命!”

  可偏偏他那徒弟却是丝毫不怕,甚至大怒得拔出官刀:“贼子好胆!”

  眼看着事情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最终还是阮玉开口叫停:“都住手。”

  魏昭凤顿时不解:“师兄。”

  阮玉给了他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随后对那两名吏员说道:“我随你们去。”

  小六这才收起刀,嘟囔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他一扭脸,看着坐在地上双手抱头的老吏员,面露疑惑:“师父,你坐地上做什么?地上凉。”

  老吏员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他哆哆嗦嗦得从地上爬起来,只听得耳畔边“叮叮当当”的铁链声,一扭头就看到自己那二愣子徒弟正拿着镣铐朝阮玉过去。

  

  看这架势,这是要把阮玉给拷上带走。

  他注意到阮玉眼神中要杀人的冷意,吓得魂都快出来了,高声喝道:“住手!”

  小六拿着镣铐,回头看去,满脸不解:“师父,不是您教我犯人要拷着押去部堂的么?”

  “什么犯人,案子没判呢!”

  老吏员用力拍了一下小六的后脑勺,然后朝着阮玉挤出笑来,伸手朝外示意道:“您请,您请……”

  “哼!”

  阮玉重重的哼了一声,拂袖朝外走去。

  ……

  “大人,您要为民女做主啊!”

  京兆府的衙门内,左右两排差役站得满满当当,手持杀威棒,倒也威武不凡。

  而在大堂之上,跪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也不知道是野猪修成了精,还是大象化了形,浑身肥肉是五花三层,满脸麻子的脸上画着浓得不像话的妆容,猴屁股般的双颊,腊香肠一样的嘴唇,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哭起声来是嗷嗷叫唤,嗓门之大连衙门外看热闹的百姓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部堂之上,坐着一名身穿大红官袍的官员,年岁约莫五十出头,头发已是一半花白,方正国字脸似有刚正不阿之气。

  那官员一拍惊堂木,喝道:“你可看清,此人就是辱你清白的采花大盗?”

  他拿手一指,指的就是站在台下站着的阮玉。

  那女子抬眼偷瞧了一眼阮玉,随后伸手指着他,一口咬定道:“就是他!他就是化作了灰,民女也不会认错,此人就是侮辱民女清白的采花大盗!”

  她随后直接双手拜下,放声嚎啕:“求大老爷为民女作主啊!”

第201章 好个赵家!

  衙门外,围聚着的百姓一时哗然,皆是愤慨这采花盗的累累罪行,甚至连臭鸡蛋、烂菜叶都往堂上扔来。

  然而守在衙门口的官差却对这一幕视而不见,连一句喝骂都没有,竟是任由这些百姓朝里头扔东西。

  大堂之上,阮玉脸都快绿了。

  就是这么一个极品,却是状告自己受了采花盗的欺辱,丢了黄花闺女的清白。

  可他瞧一眼堂上官员,那大红官袍当间,却是麒麟补。

  堂堂三品要员的京兆尹竟是亲自处理这种任谁看一眼都不会信的案子?

  可偏偏,这京兆尹却一脸严肃,认真听着,不时还认同点头。

  不对劲!

  十分里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

  一场闹剧,却是让阮玉整整一天都耗在了京兆府中。

  原本这案子很简单,因为那肥婆告他侮辱她清白的那时间,他正在兵部一位侍郎的府上做客,请那府上的管事来一趟,做个证也就行了。

  可架不住这京兆尹“拉偏架”,硬是把这么一件不复杂的案子,拖了一个白天。

  到最后,也就是一句轻飘飘的“愚妇诬告”也就过去了。

  最可气的是,那采花道的画像底下那“碧波公子阮玉”这六个大字还去不掉,在京都城的大街小巷的告示里都贴满了。

  就算阮玉去京兆府质问,人家一摊手“那采花盗就是用的这名号,我们也只是按规矩办事呀”也就给搪塞回去了。

  一直到天都擦黑了,阮玉这才从京兆府的衙门出来,脑子里还在想一件事——

  谁在暗中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他?

  今日这事儿,摆明了就是冲他来的。

  他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祈安!

  可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阮玉想不明白,除了浪费他一天时间之外,实际上对他也并没有什么影响。

  “师兄,您今晚不是要去拜会德灵公主府,还去么?”

  一旁的魏昭凤看了看天色,询问道。

  阮玉揉了揉眉心,点头道:“去,为何不去?”

  这德灵公主,是天武皇帝的二公主,论辈分是玉真公主的二姐。

  但玉真公主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但这位德灵公主却已经是四十有三了。

  德灵公主的母妃在后宫中并不得势,所以这位公主在皇室中地位也不高。

  但她性格颇为强势,比较有自己的主张,见天武皇迟迟没有为她指婚,索性自己榜下捉婿,本是想捉天武三六年的状元郎为自己的夫婿。

  可科举能考上状元郎,谁会想去娶个祖宗当驸马的?

  那状元郎使计让德灵公主捉错了人,捉了天武三六年的榜眼林文旭为夫婿。

  这一桩糊涂事,最终闹到了殿前,连不理朝政的天武皇帝都惊动了,随后哈哈一笑,还真为德灵公主赐了婚,让她与榜眼成婚。

  这金口玉言,一桩亲事也就定下了。

  也正因此,这林文旭和那位状元郎也就结下了死仇。

  值得一提的是,那年的状元郎就是如今的吏部天官秦德胜,而那年的探花则是鬣狗官苟向西。

  天武三六年,可谓是人才济济。

  当年林文旭成了驸马之后,原本铁板钉钉的翰林编纂的职务没了,一直是郁郁不得志,每天都是饮酒消愁,然后写诗写词骂秦德胜,这位林文旭可是当年赫赫有名的才子,诗画双绝,所以坊间至今还有许许多多编排秦天官的诗句流传。

  后来一直到天武四二年,秦德胜得了扬州党的帮助,入了吏部。而林文旭也时来运转,拜在了左相吴庸门下,成了吴庸的高徒,而吴庸也以他贤才再次引荐给朝廷,暗中运作硬生生将这驸马爷给安排进了通政使司,如今乃是正五品的中书舍人。

  中书舍人这官职,官品虽不高,但地位却是不低。

  而他作为吴庸的高徒,很多朝政更是能够直接参与决策,就连拟旨这事儿都时常是吴庸交给他来拟办的。

  也正因此,林文旭还是非常值得接近的。

  阮玉想要直接接近林文旭,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还是走了德灵公主的关系才行。

  所以今晚的宴席,他并不想错过。

  抱着这样的想法,阮玉备好了礼物,来到了德灵公主府。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是吃了一个闭门羹。

  “我家老爷不愿见,客人还是先行回去吧。”

  德灵公主府的门房冷冷得将阮玉一行人给挡在了外头。

  阮玉大为不解,要知道他为了今晚这次机会可是给德灵公主送了不少礼的。

  

  他只好耐着性子道:“我与贵府公主殿下有旧,既然林大人不愿见,还请通禀殿下。”

  门房有些不情愿,直到几锭银子落入袋中,态度这才热情一些:“贵客稍等。”

  阮玉在府外等候了片刻。

  过了一会,门房再次出来,脸上带着歉意:“殿下也不愿见,还让小的问贵客一句……”

  “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吴相了?”

  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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