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夜天子 第34节
苍柏子表情木然,但藏在袖中的手已经攥紧了拳头。
又是那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存在的“线人”?!
巡天监何时成了这般的无赖?
苍柏子身后的道士们纷纷喊道:
“无稽之谈!”
“污蔑,纯属污蔑!”
“我白云观千年传承,怎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赵观象哈哈大笑道:“有稽没稽的,查过便知!”
苍柏子上前一步,说道:“官爷这是借公事报私仇,如此三番两次折腾,毫无依据便来本观寻衅滋事,就不怕贫道入宫告御状么?”
“毫无依据?”
赵观象露出了个玩味的笑容:“你确定?”
说罢他不等手下人汇报,大步朝着三清殿中走去。
这目标明确的模样,让苍柏子瞬间心头一颤。
只见赵观象入了三清殿后,径直来到神像前,目光落在香案的紫色香炉上。
他将手放在香炉上,侧过身看向苍柏子,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苍柏子原本木然的神情,此刻出现了挣扎之色,表情变得极为古怪。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有人借苍柏子的眼目睹了这一切,惊得肝胆欲裂,险些对苍柏子的控制失控。
苍柏子藏在袖中的手暗暗运气,一缕灵力自掌心溢出。
杀机……渐起。
但最终,这缕灵力消散。
他什么都没有做,再次恢复了木然的神情。
“咔咔咔……”
赵观象还是扭动了那紫色香炉,三清殿中的暗室被打了开来。
周围的巡天监成员无不震惊,尤其是赵观象身旁两位仆将。
他们以为今日雏虎来白云观找事,只是宣泄上次的不痛快。
什么所谓“线人”,每次他都用这般的借口。
可当着暗室门缓缓打开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原来那个莫须有的“线人”真存在啊?!
原来雏虎今日来不是找麻烦的,是真掌握了线索啊?!
赵观象伸出手指,指了指苍柏子,笑容变得有些玩味。
他朝着暗室走去,对要跟随进来的同僚说道:“我一人进去,你们把这老道给看好了。”
“是,大人。”
巡天监众人不疑有他,立刻拱手应命。
赵观象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苍柏子,见他没有异动,这才踏步走入了暗室之内。
……
暗室中,漆黑一片。
赵观象取出火折子,吹亮了之后举起。
暗室很是狭小,容纳不了三五个人,唯有一张香案摆放。
赵观象用火折子点亮了香案上的烛台,微弱的烛光照亮了整个空间,也将香案上方神龛中的神像照亮。
“什么东西?!”
赵观象一抬眼,只见神龛内那诡异神像给吓了一跳。
那神像只有巴掌大小,形如一个胖头娃娃,婴儿般的体态却像是老僧般盘膝入定,莲藕一样的小胖手手心朝上置在膝上。
婴儿神像宛若刷了一层金漆,通体金光灿灿。
若只看这些,这神像倒也憨态可掬。
然而这婴儿神像的身上布满了一团团肉瘤,半张脸塌陷着,着实是恐怖骇人。
就在赵观象好奇打量的时候,那原本双眸紧闭的婴儿神像竟是缓缓睁开了眼,一道金光自双眸中射出,不偏不倚得射中了他的肚子。
第44章 当反贼还要被勒索?(求追读)
赵观象当即大变脸色,身上血煞冲出体外,全身灵力疯狂运转。
可最是能消磨邪祟的血煞却在此刻浑然失去了作用,那金芒毫无阻碍得穿透了护体血煞,打在了他的腹腔位置。
赵观象只觉得肚子里一股暖流涌出,冷汗瞬间流了下来,立刻催动浑身灵力运转周身。
可他体内的灵力在腹腔内打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按照小周天的轨迹返回了丹田之内。
“这……”
赵观象神情一怔。
他惊疑不定得摸着肚子,又上下摸索了一下身子,看向那婴儿神像,脸上渐渐起了疑惑之色:“这玩意,莫不是唬人的东西?”
赵观象不敢怠慢,站在原地又小心提防了一阵,可始终不见身体有什么异样。
他这才放下心来,快步近前,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布袋。
巡天监难免要处理一些妖邪之事,这黑色布袋不是凡物,名为“封魔袋”,乃是监中高人亲手炼制,能够封禁鬼祟妖邪、隔绝诅咒等等效果。
封魔袋颜色不一,效果也不同。黑品为最佳……但也最贵,足足花了赵观象两千多两银子,上次赵霓裳偷偷塞给他的银钱全都用在这上头了。
他撑开袋口,踮起脚将神龛里的诡异婴儿神像丢进了袋中,随后一拉袋口绳子将封魔袋给封好了口。
赵观象把它系在腰间,随后垂下衣摆遮好,这才朝着暗室外走去。
……
三清殿内,两名仆将带着巡天监众人守在暗室门口,一见到赵观象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大人,可是拿到了切实的证据?”
仆将一问,殿中巡天监众人顿时来了精神,目光不善的看向白云观的众道士们,只等着自家上司一声令下,他们就请这群道士二入宫。
囚车都已经在山脚下备好了!
苍柏子依旧是那不为所动的木然表情,可他身旁的道士们皆是面色一凛,紧张不安得看着那赵观象。
就连他们,也不知道日日呆着的三清殿中竟是藏了这样一间暗室。
难不成……这朝廷爪牙说的都是真的?
可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赵观象时,他却摇头道:“什么都没查出来,里头是空的。”
此言一出,巡天监众人皆是失望,而白云观的道人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可唯独一人,猛地抬头看向赵观象。
那就是苍柏子!
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情感,表情不再木然,此刻正惊愕无比得看着赵观象。
赵观象朝他走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也不知说了什么,只是那苍柏子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赵观象用力一拍他的肩膀,随后转过头朗声笑道:“看来是搞错了,兄弟们,撤!”
……
“雏虎,你走时与那老道说了什么?”
回去的路上,赵观象与两名仆将各骑着一匹马走在队伍前头,那老成些的仆将策马近前,在赵观象右手边好奇的问道。
赵观象骑在马背上,双手拉着缰绳,笑道:“能说啥,放些狠话而已。上次的事监里的人都知晓我被刑部那群软蛋从手里头抢走了人,我忍不下这口气。”
年轻些的仆将也策马近前,讥讽道:“我还以为你真拿了证据,到头来还是在滥用公权,待回监里……”
“定要去上将军那告你一状!”
赵观象和老成仆将异口同声得抢了话,随后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
年轻仆将脸上顿时浮现羞恼,气得嘴唇哆嗦:“粗鄙武夫,羞与尔等为伍。”
又是一阵哄笑,一时间气氛融洽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赵观象突然间一阵恶心感泛起,捂着嘴干呕了一声:“呕……”
“雏虎,怎么了?”
高姓仆将察觉到他的异常,关心问着。
赵观象皱着眉,右手双指并拢暗在左手手腕脉门上,片刻舒展眉头:“无事,许是昨夜酒喝大了,还未缓过酒气来。”
年轻仆将哼道:“夜夜饮酒作乐,你迟早要死在酒色上!”
赵观象不搭理他,朝着身后手下们吆喝了一声:“今日让兄弟们白跑一趟,回去之后,我请喝酒!张旅帅(注:1)除外!”
年轻仆将顿时恼怒,咬着牙骂道:“雏虎!”
赵观象哈哈大笑,策马加快了速度。
……
是夜,公主府中。
黑色布囊已经交到了赵祈安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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