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度人经 第245节
这才有了神武王府的天上,神武王无比失态的一幕。
——阵启动了,但是没用。
“不信!本王不信!”
神武王疯了,脸上狰狞得很,双目露出无法置信之色,疯了一般捣鼓那沙盘阵图,意图让那天上的夺天造化大阵发动!
可他哪儿晓得,这夺天造化大阵没压根儿就问题,有问题的是江州本身。
所以无论他如何尝试,都是徒劳罢了。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
神武王和杨羸啊,就好像是俩极端。
先前神武王乐呵呵的时候,杨羸跟死了妈一样;但这会儿却反过来了,神武王万念俱灰,杨羸便开心得快要笑出来!
“周岳!天要亡你啊!”
杨羸想提剑上前,斩了这狼子野心的混帐,但这刚一站起来,全身就无力瘫软下去!
但没关系。
杨羸看向地上,招呼著那些把王府近卫都镇压了的炼炁士们,“诸君听令,王首在此,速速来取!”
那些道观的炼炁士们,倒是犹犹豫豫,抽搐不定。
可监地司的弟兄们,早就抄家伙上了!
能飞的,腾空而起;不能飞的,抓著能能飞的一起上天!
其中以两名神苔境的监地司大主事为首,悍然杀向那重伤虚弱的神武王!
正所谓啊,虎落平阳被犬欺!
原本随手就能把他们灭了的神武王,这会儿因为和吴庸还有杨羸大战一场后,颓靡得很!
只能暂时收起那夺天造化阵图,强忍全身痛苦,挥手洒下茫茫黄金战气,化作一道道流光攻向众人,然后转身朝边关的方向逃去。
虽说同样是重伤,但神武王比起杨羸的动都不能动了的境况还是要稍微好一些,毕竟他怎么说也要比杨羸强上那么一丝儿。
一时间燃烧命炁之下,爆发出可怕速度,遁逃去了。
诸多炼炁士堪堪抵挡下那战气化作的流光,抬头一望,却已没了神武王的踪影。
杨羸气得牙痒痒,立刻下令全州通缉神武王周岳,一定要找到他,趁他重伤,彻底将其置于死地!
监地司一众炼炁士听令,朝神武王遁逃方向追杀去了!
可毕竟是超越了神苔的存在。
哪怕是重伤虚弱了,神武王的速度也不是他们能够比拟的,这追杀了大半天,也没见踪影。
晨光破晓,江州以北。
某个深山当中,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
遍布伤痕,浑身狼狈,脸色苍白的神武王周岳倚靠在山洞石壁上。
他的脸色狰狞痛苦,但还是不甘心,一遍又一遍操控那夺天造化阵图!
死活都想不明白,为啥以前只有上半卷阵图的时候都能汲取生灵之气大阵,这会儿明明完整了,却全然没有任何作用了?
一边恢复伤势,一边又尝试了好几次运转阵法。
一次次的失败后,神武王终于肯接受现实——虽说不晓得为啥吧,但这将整个江州炼成神丹的计划失败了。
不仅如此,自个儿这会儿还受了重伤,生死难料。
他望著天外,茫茫夜空。
长叹了一口气。
“莫非……真是天要亡本王?”
本是一句感慨。
但神武王没想到的是,当真得到了回答。
“非也,要亡殿下的……”
沙哑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好似勾魂恶鬼。
“——是我。”
第217章 神丹再现,拼死一搏
大抵在两个多时辰前吧?
吴庸醒过来了。
那种感觉咋说呢?
和以往每次睡醒,都不太一样。
具体哪儿不一样,他说不上来。
反正吧就好像几十年前出生时,第一次睁开眼时候的感觉。
——新生。
吴庸迷迷糊糊,抬头望天。
天穹是极深的幽黑色,挂著漫天他认也认不得的星斗;
地上是无垠黄土,干枯又广袤,望不到尽头;
茫茫迷雾沉浮间笼罩了远方,只能隐隐看见那迷雾当中有阴影一般的庞大天柱和宫殿矗立;
面前是一条浩荡的滚滚大河,奔流不息。
一头头山岳一般庞大的巨雕盘旋在这茫茫大河上,振翅高飞,不见了踪影。
吴庸迷糊的眼睛,更迷糊了。
这哪儿?
我在干嘛?
而后,混乱而庞大记忆好似开闸洪水从脑海深处涌来,一股脑儿淹没了他的神智。
姗姗来迟。
江州,大阵,神武王,出征,三山九脉……一桩桩一件件事儿,方才被缓缓回忆起来。
恍然大悟!
“本官……死了?”吴庸有些不真实地看向自个儿的双手,喃喃自语。
——可以确定的是,他用血肉之躯承载山河伟力,的确是粉身碎骨,一点儿渣都没剩下了。
“可惜……没能将那周岳诛杀……当真可惜……”
吴庸从开始诛王计划的时候便生怀死志,所以这会儿接受得相当快。
唯一捶胸顿足难以接受的,只有没能将神武王斩杀一事儿。
长长叹息一声以后,这位曾经的江州州牧摇了摇头,环顾周遭。
只看对岸茫茫迷雾里,影影绰绰,那些个神话传说当中才有的鬼魂,一一现身。
长舌的鬼,断头的魂,森森可怖的白骨骷髅,青面獠牙的骇人夜叉……一道道身影穿梭而过,背著一个个庞大的坛子,将这滚滚的河水装进里边儿。
“这就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呢?”
吴庸自言自语。
立时,灵魂深处,一种本能让他要度过大河,去往前方,转世超生。
可心头那牵挂,却让他始终踌躇犹豫。
——神武王还没伏诛,他怎能安心死去?
这般执念一起,就好似引动周遭变化,浓雾涌动,风暴骤起,吹得吴庸下意识捂了眼。
等狂风平息,他睁开眼时,却见眼前多了条影子。
和那些青面獠牙狰狞可怖的鬼魂不同的是,这人倒是和常人没多大区别。
年纪不大,看起来二十来岁,模样清秀,身材瘦削,传一身守陵衣裳,正站在自个儿对面。
吴庸一愣,只觉眼熟。
作为阵法一道的大师,过目不忘的本事儿那是最基本的。
所以吴庸很快回忆起来,眼前这少年究竟在何处见过!
几个月前,文圣葬礼,万家陵上,那个新来的守陵人!
——是他!
“吴州牧。”
那年轻人向他微微一招手,开口道:“好久不见,我叫余琛。”
吴庸楞楞地打了个招呼。
心说这守陵人年纪轻轻就死了,也是可惜。
可他这还没来得及感叹呢,就听人家继续道:“当然,吴州牧也可以唤我……判官。”
那一刻,吴庸如遭雷击!
眼睁睁看著漆黑从这年轻人血肉底下长出来,化作衣袍面具,覆盖其身!
判官!
阴司判官!
鬼神判官!
后两个名号,原以为只是称呼罢了。
没想到……是真的?
“闲话少说。”余琛摇了摇头:“吴州牧久久不愿度河,可有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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