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度人经 第280节
就拦住他。
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将余琛看了个遍。
余琛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问她咋了。
虞幼鱼顶著纸人脑袋,眼睛一眯:“那皇宫里的恶毒太监……死了。”
“哦。”余琛这才恍然,点了点头:“昨儿这个时候我不就跟你说了么?”
“你是怎么做到的?”虞幼鱼盯著余琛的目光里,充满了浓浓的探究欲。
连通阴阳两界,手握无尽黄泉,还能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这些荒唐而离谱的事儿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让虞幼鱼对余琛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点。
余琛嘿嘿一笑,任凭虞幼鱼怎么问,也不说。
急得这妖女气哼哼地走了。
余琛才无奈叹了口气,朝石头喊,“石头,米不够了,下山去买点儿上来!”
“好嘞!”那边传来石头的回应。
随后,他回到自个儿屋里,紧闭门窗,取出一张脸盆大小的阵图来。
只看这阵图材质似纸非纸,似皮非皮,呈四方之形,其上刻画无数繁杂玄奥的符文,隐隐脉动,好似随时都会超越阵图,覆盖天地那般!
其名——掩世阵图。
是余琛完成了王俞涛的遗愿以后,度人经给他的奖励。
简单来说,这掩世阵图就是一个方圆几里的大阵,被刻画进一张阵图里。
阵法之道,阵图为重要媒介,种类繁多,分法无数,以使用次数来分的话,便可分为一次性阵图与长久阵图。
前者便是如那吴庸刻画的阵图,相当于一次性的法器或符箓,用了就没了。
后者就要珍贵许多,以更加复杂的技艺打磨刻画,让阵法永久烙印其中,每次施展以后,只要重新为阵图补充天地之炁,便可以再度施展。
每一枚长久阵图,都是足以堪比瑰宝一般的法器。
而余琛手里掩世阵图,里边儿便刻画了一个名为“掩天避世”的古老迷阵。
听那名儿就晓得,这掩天避世大阵乃是一种辅助性阵法。
其作用如其名,掩天避人,掩盖气息,掩盖天地之炁动荡,大阵之内,哪怕是天翻地覆,伱在大阵之外,也察觉不到半点儿。
知晓了这掩天避世阵图的妙用以后,余琛一拍大腿!
好东西!
当真是需要什么,就来什么!
这会儿,他正发愁这事儿呢!
——京城可不比金陵,京城占天司,别说那四神君,八相将,三十六星斗,七十二地隍,就是任何一个子监,都带著那名为“司罗”的法器。
这玩意儿倒是没得任何一点儿什么攻击性。
但对周遭天地之炁的变动敏感得很!
稍微有点儿什么术法波动,便会立刻警报!
——先前余琛以借风之术卷走那赵大眼三人的时候,就被几个巡查的占天司子监发现了天地之炁的异动,追踪而来。
那时,虽然余琛带著森罗鬼面,能掩盖自个儿的气息。
但他施展神通时候,那天地之炁的动荡可一点儿都是盖不住的。
所以最近他都在苦恼,要是以后需要当街杀人放火啥得,怕不是还没完事儿就被占天司的追过来了。
正巧!
这会儿有了这刻画“掩天避世阵”的阵图,到时候阵图一展,里边儿的人出不去,外边儿的人两眼一抹黑!
实乃杀人越货,必备良品!
心下大喜的余琛,当即便往那阵图上一点。
刹那之间,阵图上无数阵纹便好似活过来了一般,如灵蛇一般游荡虚空,几个呼吸之间便将不归陵完全笼罩!
这会儿,操控阵图的余琛有一种感觉。
就好似一个庞大的罩子将整个不归陵都笼罩了起来,他能从里边儿看到外边儿,而外边儿却窥探不到里边儿。
就好似那混浊的水面上的人,看不到水下涌动的暗流一般。
哪怕靠得再近,眼珠子都快凑到水面了,也依旧被一层混浊所遮避,看不真切。
“不错,不错。”
余琛收了阵图,啧啧赞叹。
有了这玩意儿,他往后要干点儿啥,那就更是如虎添翼了。
朝廷也好,占天司也罢。
谁都别想察觉到他。
一番试验,又过了一个时辰功夫。
下山买米的石头,也终于扛著两大袋精米,上山来了。
但这一推开门,余琛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石头的衣裳上,有血。
虽是干了,但还是能看出来,挺新鲜的,就像刚刚沾上去不久那样。
余琛眉头一皱,“石头,你跟人打架了?”
石头放下米,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老爷,石头听您的,您不让石头动手的时候,石头绝不会动手!”
余琛这才放心,又问:“那你身上的血是如何回事儿?”
石头一愣,转过身看向后小腿,才发现那确实是一片鲜红。
他想了想,方才一拍脑门儿,开口道:“哦!俺想起来了!今儿城里有人杀头!叫得大声,俺便过去看了看,大抵是那个时候沾上了血。”
顿了顿,他似乎怕余琛不信,又借著道:“老爷,就在那朱雀城长兴坊旁边儿的刑场,本来俺是不想去凑热闹的,可是那被杀头的人叫得大声,那声儿好似要把天都捅破了一样,俺就没忍住去看了两眼——老爷,那个血哦,喷出来一丈多高,就跟那下雨一样,不少百姓都被沾上了哩!”
余琛一愣。
砍脑袋喷血丈多高?
这又是哪一路好汉?
他问石头,石头却说他也不晓得,因为他去得晚,没听到宣读罪状和验明正身,只看到了砍头。
“不过,俺听到了他喊,喊的好像是什么……”
石头皱著眉头,学著那被砍头的人的模样,开口道,
“——吾以一身血,滚滚洒青天,为民而赎罪,请天降甘霖。”
第245章 大旱三年,雨从何来
这拗口的几句……说啥呢?
也难为石头能够记住了。
余琛听了,一阵迷糊。
倒是正巧从阴曹地府出来的文圣老头儿注意了这句话,眉头紧皱,问石头:“那被砍了脑袋的人,是否模样年轻,身材清瘦,额头上有三颗黑痣?”
石头一回想,猛一点头,“您猜得真准!”
听罢,文圣老头儿才长长叹息一声。
余琛这好奇啊,就问他。
文圣老头儿也不卖关子,就把一年前的事儿给说了。
说是那幽河县一年前出了个顺天大师,自称得了天命,刺杀皇帝。
最后不仅皇帝没杀著,还把他们所有人都搭进去了,十来个当场死亡,剩下的全部被凌迟处死,由京城最老资格的刽子手们行刑,每个逆贼都割了整整三千六百刀,方才咽了气儿。
而这般堪比谋反一般的重罪,自然是没那么简单就完了的。
不仅那些个逆贼被株连九族,就连方式幽河县的县令郑书囷和一众官吏也被革职,抓进了大牢里边儿。说是要等那叛乱之日的一年之期到了,杀头祭天。
文圣老头儿算了算日子,好像今儿的一年前,就是当初那骇人听闻的刺杀事件发生的时候。
“那郑书囷并非凡人,修行文之一道,曾在稷下书院读书,鹤立鸡群,老夫对他印象颇好——是个精忠报国的好苗子,为人也正直不阿,却没想到遭此横祸,可惜,实在可惜啊!”
虽说吧,是个人都晓得,那什么顺天大师刺杀皇帝的事儿跟那幽州县令郑书囷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但奈何那顺天大师就是幽河县的人,又发迹于幽河县。
作为幽河县令的郑书囷治民不严,自然是难逃其咎。
倘若是一般的事儿,那整个革职罢黜,也就罢了。
可偏偏顺天大师犯的事儿是这个封建王朝中最无法容忍的滔天大罪!
——行刺皇帝啊!
这种连祖宗十八代都能挖出来反复鞭尸的大罪,幽河县令郑书囷完全是遭了无妄之灾。
而后,从文圣老头儿的话里边儿,余琛还晓得了一件事儿。
就是那幽河县嘛。
因为出了行刺皇帝的叛贼,幽河县的地城隍接到命令,三年为期,一滴雨都不许下。
以作惩戒。
而所谓地城隍,余琛也是知晓的。
京城占天司,规模宏大得很。
除了那些不计其数的人道炼炁士以外,还有一些山野精怪被册封。
——这些精怪大多数山神水伯,或是土地庙里被漫长香火供奉诞生的“神灵”。
虽说从真正意义上来讲,它们也属于天地自然之物开灵,属于妖怪。
但这些精怪大多没有太多害人之心,反而承载一方水土的气运与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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