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度人经 第625节
如今确定以后,才走过来,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开口道:“阁下,此街巷并非坊市,若是要行那卜算交易,还请去往那边。”
说罢,指了指街口的一片人声鼎沸的集市。
灵吏,除了掌管城中的缉拿捕盗杀人放火以后,同样有维护上京秩序之责。
在上京城的规划中,每一个街区,都划分了坊市所在。
所有的钱物交易,都需要在其中进行,也是为了上京城貌。
如今确定了这年轻人在帮别人算卦后,他们自然要过来管管。
原以为吧,只是打一声招呼的事儿,这年轻人就会识趣儿地离开。
毕竟上京的灵吏地位虽然不高,但代表的却是上京官府,一般人只要不发疯,不会轻易跟他们杠上。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也是如此。
收拾起了小桌和板凳儿,撞进那芥子须弥的行囊里,牵起那老青牛,看向俩灵吏,打量一番后,开口道:“你们是上京府的人吧?”
两位灵吏一愣。
他们隶属于下城,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上京府管辖。
于是,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第一次来这上京,倒是不太认得路。”
少司打开折扇,一晃,拱手道,
“便辛苦两位一番,带我去见见上官谨。”
俩灵吏当时就是一愣。
上官谨?
是谁来著?
有点耳熟?
轰!
一瞬间的思索以后,一声雷霆震响,回荡脑海!
俩人终于想起,上官谨,究竟是谁!
——羽化城主,上京府令,执掌一府八城,神明一般的人物!
俩人倒吸一口凉气,语气也不由客气起来,“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少司一笑,扇子一扇,衣袍震荡间,腰间玉牌一闪而过。
且看其通体如玉,遍布云纹,背面刻画一枚阴阳太极图,正面书写二字。
——天机。
第513章 血孽累累,求死之志
半个时辰后。
上京府,府令司。
一身紫色长袍的中年人,三四十岁年纪,剑眉星目,头戴高冠,面部线条好似刀削斧刻,不怒自威。一看就是久居高位。
此时此刻,他正与一个手持折扇的年轻人,相对而坐。
已是交谈许久。
最后,那折扇年轻人一拱手,“此番便有劳府令了。”
颇为客气。
那紫袍中年人却是惶恐至极,连连摆手,“少司客气,分内之职,都是分内之职!”
说罢,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开口道:“少司放心,有您相助,定可马到功成!”
便领著人出去了。
留下几个一脸呆滞的侍者,心惊肉跳!
他们可是晓得,这恭敬到了几点的紫袍中年人究竟是何身份。
羽化上京府,府令!
说是执掌整个羽化上京,也不为过!
哪怕是那高悬天穹之上的十五座天宫御所的宫主来了,也得以礼相待!
他们可从来没见过府令大人像今儿一样,几乎是谄媚的姿态面对一个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年轻人啊!
那折扇年轻人……究竟是谁?
而当上京府令离去以后,仅一刻钟功夫,一道道流光从上京府冲天而起,划破天穹!
同一时刻,天葬渊上。
余琛睁开眼眸,脑海之中,回想起那折扇年轻人卜算出来的情报。
吴忧,天一道场首席弟子,入道圆满,擅使剑术,领悟天倾剑意……如今正位于羽化上京以西两千三百里处,一个名为太华宗的小宗门内。
那情报中,不止有吴忧的行踪,还有吴忧的诸多隐秘信息,包括他所掌握的剑意,擅长的神通术法等等。
这种情报,经过余琛和天一道场众人的记忆一比对,当即便确定了那家伙卜算出来的情报应当不是随口胡诌。
否则他不可能知晓那些只有天一道场的大伙儿才晓得的秘辛。
思索片刻,余琛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下了山去。
先在坊市买了一张东荒地图,去了洞虚之阵。
羽化上京的洞虚之阵,除了一些森严之地并不开放以外,其余遍布东荒的洞虚节点,却是对天下炼炁士开放了的。
——只要你付得起钱,甚至能在一天之间,穿越整个东荒大陆。
当然,这需要付出的灵铢,足以轻易掏空一个千年道场的所有家底。
贵,就一个字儿。
所以若非太过紧急之事,或者距离实在太过遥远,否则寻常的炼炁士们都不会使用洞虚之阵出行。
而余琛这会儿急得很,加上那太华宗并不算遥远,打开洞虚之阵的费用也并不算太高,自然就奢侈一把了。
去了洞虚阵台,缴了灵铢,站在大阵之上。
刹那之间,天旋地转。
转眼一瞬,跨越千里。
当眼前的一切再度清晰以后,映入余琛眼帘的,是一片完全陌生的景象。
天穹高远,旷野幽幽,唯有那巍峨的洞虚之阵,坐落在一座庞大的黄石高台上。
阵法旁,立著一块古碑,上书——洞虚列阵·第一千零六十四号节点。
作为东荒大陆连接四面八方的洞虚列阵,节点无数,遍布天南海北。
使那原本需要数月乃至数年方才能跨越的距离,刹那可达。
余琛取出东荒的地图,找到那第一千零六十四号节点,看向东南方向。
地图所示,约八十里开外,便是那太华宗门所在。
时间不等人。
余琛也不晓得那吴忧到底会在那太华宗逗留多久,所以几乎走出洞虚之阵的一瞬间,便踏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追索而去。
八十多里的路途,对于凡人而言,也不过一日之功。
对于余琛这种登堂入室的炼炁士而言,那便更是转瞬即至了。
仅片刻之后,他便按照那地图上的指引,来到了太华宗的山门前。
太华山,以太华宗为名。
山势陡峭,直插云霄,山脚之下,一块石碑矗立,上书——太华。
此时此刻,余琛站在山脚之下,抬头仰望。
就见那山清水秀的山岳之上,火光升腾,硝烟弥漫,一片灾难之景。
滚滚血气,升腾上空,如盖如荫,让人心惊!
余琛心头一跳,暗叹一声。
从知晓吴忧踪迹开始,便马不停蹄赶来,因为他知晓,如今的吴忧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却是已经再不是那个上京的大伙儿熟知的天一首席了。
那天一道场众多冤魂走马灯中,那个持剑杀伐满眼暴虐癫狂的家伙,指不定能做出什么恶事儿来。
结果一到这太华宗,看这模样,他就晓得——来晚了。
脚下一踏,化作流光,冲上太华宗门。
一路之上,所见所闻,触目惊心。
且看那古朴大气的宗门里,阁楼坍塌,山岳崩坏,一具具尸首,横七竖八躺在滚滚浓烟的废墟当中,尸骸遍地。
那一张张脸上,痛苦,愤怒,怨恨,绝望……令人心惊。
一路所过,男女老幼,皆而有之。
上到七八十虽的老翁,下到几岁孩童,皆失去了气息,作了冰冷尸骸,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整个宗门,被暗红的血染红,浓郁的血腥气儿,环绕了整个天地,不似人间,更如那森罗炼狱。
而这般血腥光景中,无尽的愤怒,怨恨,绝望……几乎浓郁作了实质一般,氤氲而起,化作无尽阴云,笼罩天穹。
而那无尽的恶念阴云,遮天蔽日之下,好似一个无比庞大的恐怖漩涡,落向山顶的一处。
在那里,一股至邪至恶,无比污秽肮脏的气息,冲天而起!
余琛深吸一口气,踏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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