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助我证长生 第705节
小姨微微叹息,满是无奈的瞪了姝月一眼。
暗叹姝月终究还是心太软……
赵庆也顺着她,不想惹她多想难过……
“倒是秋日的婚宴,是否该请一请那位周宰辅?”
清欢压下诸多心思,转而对小姨柔声言笑,旧事重提。
她这辈子从未见过生父,得知了顾浩之的消息,也只是有些惋惜怅然,更多的是心疼姐姐当年的处境。
而姝月的那个畜生父亲,他们一家从来也都没有抱过任何希望,只当那王锦鸿死了便是。
她和姝月私下里偶有心绪低落,也不过是替晓怡感到惋惜。
明明父母俱在却天各一方,父女之间也冷颜无声,这才是最为可惜的结果。
红柠水眸轻荡,也知周宗良当年事出有因,此刻嬉笑言道:“且不说陪柠儿回紫阳见小娘。”
“柠儿倒真想走一走宫城才是。”
“说起来,我这个楚家血脉,还从来没有坐过楚国的龙椅呢~”
小姨瞬时神情一滞,美眸间的愠色也渐渐化作了无奈。
她没好气道:“这怎么又言到了我身上?”
赵庆:……
废话。
清欢和姝月都没有爹,你好歹有个爹还不想认,不说你说谁?
他心思微动,轻笑劝解道:“哪有咱们两人成婚,不请父母亲族的道理?”
“即便是心有隔阂,也该只会一声才是。”
姝月灵动的明眸扑闪不定,从旁煽风点火:“想来叔父也放不下颜面前往,咱们去给他送个请柬?”
“你和夫君有婚约在身。”
“松山赵家与国公府周家的姻事,可是皇室供奉段文欲作合,叔父与太爷皆尽同意过的。”
“如今婚宴将近,确实也应该走一趟宫城。”
小姨闻言心神微动。
若真是父亲观礼把自己嫁了出去,这十多年来……也算圆满?
知晓了王锦鸿的近况后,她虽然嘴上依旧冷漠,但心里相互比较之下,却也对父亲没多大怨意了。
“爹爹?”她转而侧目望向赵庆,言笑轻语之间似是问询。
赵庆含笑点头,挥手间便有浩大玉舟横亘长空:“走吧,带柠儿去宫城转转,留一份请柬而已。”
柠妹当即起身,第一个御风踏上了飞舟,笑吟吟的自语道:“顺便也望一眼,是谁在替咱们看着楚国。”
清欢凤眸间也不由满是喜色。
得见晓怡动身踏上了飞舟,她才轻柔笑语:“清欢去姐姐那边坐坐,有几天没去了。”
赵庆轻笑点头,对此早有预料。
任由清欢自行前往姐姐那边,也不曾担忧过她心中会不会难过。
和姝月不同。
清欢那才是真正对顾浩之完全无感……是死是活她都不在意分毫。
即便此刻心绪有些低落,那也只是因为心疼姐姐。
……
天清气朗。
浩大飞舟化作流光,穿行于稀薄的云雾之中。
赵庆四人伫立阑干之畔,遥望着远去的山河大地,三言两语的谈笑还未传出太远,便被烈烈风声揉碎。
“唯可惜苦了姐姐这半辈子。”姝月幽幽叹息。
赵庆轻缓低语:“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如今有个答案也好……说不定能解开姐姐的心结。”
小姨静倚阑干,如瀑青丝随着墨裳飘摇飞扬。
一股清冷微甜的芳香弥漫,她美眸微凝望向赵庆……
突兀轻笑言说起另外的事情。
“我要是唤别的男人一声爹爹……你心中是否会有些不快?”
赵庆闻言眉头一皱。
他没有任何犹豫便直接拒绝:“不许。”
“你要是敢唤别人爹爹,我就把你休了。”
小姨神情似笑非笑,她自然知道赵庆是在哄逗自己,一双荡漾的美眸间不由满是柔情。
此刻缓缓倾身,酥润朱唇在男人耳边厮磨吐息,轻佻笑语道:“若是女儿的亲生父亲,也不能唤一声爹爹?”
赵庆对此满是诧异。
他转而侧目与小姨对望,抬指理过她耳畔垂落的发丝,轻笑摇头道:“自然不能。”
见此情形,姝月和柠妹嬉笑对望,凑在一旁暗自传音看戏。
赵庆稍加沉吟,而后义正严词又道:“不许你此生与任何男人亲近,亲生父亲也不行。”
小姨听了似乎是想佯作羞恼之态。
但其眉眼间的甜蜜喜色,却怎么遮掩不住,几乎都快要溢出来了。
她柔柔将螓首枕在男子肩头,美眸笑吟吟的望着长空流云,轻缓低语甜腻哀求着:“总也是生父,女儿唤他一声……”
“日后任由夫君吩咐如何?陪着夫君前往乡野寻趣,此生都做主人的卑淫药奴再不翻身~”
赵庆不屑轻笑,挑起晓怡绝美下颌戏谑道:“若是主人不同意呢?”
小姨美眸荡漾,轻柔笑语:“那女儿不唤他就是,此生唯有一个爹爹。”
赵庆轻揽娇躯入怀,暗地里跟姝月柠妹传音一起吐槽着。
他心知小姨早年跟父母都很是亲昵。
后来周宗良将她们母女驱离,也是为了她们各自的平安。
小姨那么聪明,哪儿会不明白这些事?
但明白归明白……
她们这对母女显然都是情绪怪,当时冷了心就是冷了心,才不跟你讲什么道理。
即便是后来会偶尔怀念往昔,但周宗良一副老子没错的模样,任谁也帮不了他什么。
赵庆跟晓怡相爱这么多年,最清楚她是个什么人……
只要暖着她哄着她,那可真是百依百顺的贴心小棉袄。
而且小姨还特别好哄,如果情绪到位了,错也是对的。
但要是给她摆脸色……
呵,臭女人最不讲理。
……
·
寿云山,华美庭居之中。
美妇轻松倚躺在床上,稍稍抻了个懒腰随口笑问:“庆怎么没来?”
清欢笑吟吟的整理着母亲的卧房,将案几上的妆镜擦拭,云梳与经卷归拢摆放整齐。
“主人出门了,晓怡的婚宴将近,他们去宫城走一趟。”
“盼儿呢?”
李清辞眸光微凝,狐疑笑道:“寻盼儿做什么?”
“她去城里采买了,说是过两天跟着你们去踏春。”
清欢神情微动,倚坐在床头为姐姐揉捏着肩颈,轻柔言语:“到时候我随着主人来接姐姐,咱们一同出去散散心。”
美妇不置可否,眸中带笑轻飘飘的唤了一声:“顾清欢。”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清欢心里咯噔一声,柔弱笑道:“倒也没有什么大事。”
“哼!”
“小浪蹄子。”
“也不看看是谁把你养大的?”
美妇随手扒拉开女儿的藕臂,极为惬意的靠在的床头,无所谓道:“说说吧。”
李清辞笑吟吟的盯着女儿,深知她们夫妻情比金坚。
只要女儿过得好,她便也不觉得还有什么所谓的大事了。
但清欢显然不这么认为。
虽说她对那顾浩之无感,但那人对姐姐来说……却是一辈子的折磨。
此刻,清欢含笑褪去了绣鞋,陪着妇人一起倚在了床头。
就像是当年姐姐在布庄做女红的时候,她们姐妹两个挤在一张小床上……
“上我的床做什么?”
美妇微微翻了个白眼,泼辣啐骂道:“早早滚回去找你的主人卖贱。”
清欢依旧如同往昔,安静的笑对姐姐,保持着沉默。
两人无声对望几息之后,美妇眸间才重新露出一丝柔和:“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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