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在下邪帝,诸君请跪拜! 第156节
“在你生下来后,为娘就在你背上和屁股上,都烙下了九个香疤。可有一天夜里,一个黑衣人闯入了我们的家,将襁褓中的你抢走,害得我们母子分别二十多年!今日,我们母子总算重逢了。”
“你……你是我娘?”
对于自己的身世,虚竹只知自己还在襁褓中,就被人丢到少林寺菜园子里。他的师傅以为,他是附近的佃户、平民的孩子,生下来后因无力抚养,才会被送入少林寺,虚竹也是这么想的。怎料,今日竟冒出一个亲生母亲?
望着将自己紧紧抱住的美妇,虚竹半是怀疑,半是惊喜的开口。
“没错,我就是你娘。”叶二娘重重点头,又哭又笑道,“儿啊,你身上的香疤,是为娘亲手烙下的。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变成类似胎记的东西。就算别人知道,也万难假冒。”说到此处,叶二娘那张姣好美艳的脸庞隐现扭曲,“那贼人害得我们母子分别二十多年,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报仇?”
叶二娘母子重逢的景象,呈现在在场数千之众面前。一些多愁善感之辈,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不禁心有感触。主导了这一切的宇文拓却没有丝毫触动,冷笑出声。
“叶二娘,你也配说这两个字?”
“你的孩子被别人抢走,让你饱受母子分离之痛,固然值得同情!但,你这些年又是怎么做的?每日都抢夺一个孩童,将之视作玩具,玩腻了之后就将之杀害!一天杀一个孩子,一年就是三百多个。”
“试问,谁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心头肉?你杀一个孩子,就是让这个家庭受尽骨肉分离之痛,乃至家破人亡!二十多年,最少也有数千个家庭受害,数千个无辜孩童死在你手上。你有什么资格寻仇?”
宇文拓的这番话,冰寒刺骨,毫无温度,唯有散不开的杀机,更得他高深功力相助,传遍整片广场,将叶二娘母子重逢营造出的温馨破坏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料稍寒意。在场之众,无论敌我,顺着宇文拓的话语想下去,皆为之不寒而栗。
“杀了叶二娘!”
“将这毒妇碎尸万段!”
“老子要将你千刀万剐,祭奠那些无辜孩童!”
……
沉默片刻后,聚拢在少林寺山门广场上的各方人马,无论正邪,注视叶二娘的眼神,皆染上冰寒杀意,滚滚杀气袭向久别重逢的母子二人。倏然,一人在人群内振臂一呼,其他人也随之发声。
几乎每个人,都将滚滚杀气压向叶二娘母子。
江湖中人,杀人与被杀虽是司空见惯。但,叶二娘的行径委实太过狠辣,每日都要杀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害得最少数千个家庭为之家破人亡。这等狠毒手段,即便一些在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邪派高手,也看不下去了。
刚刚相逢的叶二娘母子,已成为众矢之的,随时可能被盛怒的各方人马一拥而上,乱刀剁成肉酱。
“孩子,快走!”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叶二娘心里清楚,凭自己犯下的罪孽,若真有十八层地狱,那她死后一定会被打入第十八层地狱!感知到自四周传来的杀气,叶二娘俏脸泛白,急忙放开儿子,催促儿子离开。
“诸位,叶二娘固然该死,但有一个人比她更该死!”
萧远山感知到自四周传来的杀气,心头快意莫名,朗声道。
“萧兄,此话怎讲?”
萧远山此言一出,丐帮老帮主:洪七公自人群内走出,不解问道。
萧远山沉声道:“那,就是叶二娘的丈夫,虚竹的老子!”
“萧老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魔姑’姬瑶花撩起鬓角青丝,很是惊讶。
萧远山道:“叶二娘曾是一个好人家的女儿,可在她二十岁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在武林中极有地位的男人,和他在紫云洞幽会,待叶二娘临产时,又安排了乔婆婆给她接生。孩子生下来后,那个男人唯恐叶二娘母子会影响到他的名誉,就将他们母子赶走!”
“不!”叶二娘听到此处,失声叫道,“他是个好男人,他给了我足够的银两,让我下半辈子可以一生无忧,还传授了我武功,让我不会被人欺负!”
萧远山口中的乔婆婆,正是萧峰的养母,听到自己的养母竟是为叶二娘接生的稳婆,萧峰神色微变。
“叶二娘,那你敢不敢告诉别人,这个小杂种的父亲是谁?”萧远山看向叶二娘,质问道。
“是……是你!”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叶二娘观摩萧远山的身形,越看越觉得熟悉,恍然大悟,“当年,是你抢走了我的儿子!”
第345章 ‘你,是伪君子一道的集大成者!’
萧远山并不否认:“不错,当年是我抢走了你的儿子,你面上的伤痕,也是我与你搏斗时,在你脸上留下的。”
“儿子,快走!仇,我们不报了!”
叶二娘这一辈子中,与三个男人纠葛甚深。其一,自然是虚竹的父亲;其二,则是他们爱情的延续、亲生儿子虚竹;其三,便是当年抢走虚竹的黑衣蒙面人。前两个,在叶二娘的心中,比她的生命更重要。
第三个,则是害得她们母子分离二十多年的大仇人,自是恨之入骨。今日,丈夫、儿子、仇人都在场,可对叶二娘来说,却是她这一生最窘迫、最不堪的日子,当萧远山承认他就是当年的黑衣人后,叶二娘连报仇的勇气都没有,拉着儿子的手,就要离开!
萧远山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多年,又怎会给叶二娘逃走的机会?见叶二娘欲逃,大宗师之境的萧远山隔空射出一道指力,正中叶二娘,将她点住。
“玄慈秃驴,你老婆儿子在此,你不打算认吗?”
点住叶二娘后,萧远山看向玄慈,冷笑着揭露玄慈的另一桩秘密。
“这二十多年来,你一定想不到,你朝思暮想的亲生儿子,就在你眼皮底下,每日都得享天伦,就不用感谢老夫了!”
轰隆!
在场的聪明人着实不少,不少人都猜到,叶二娘的情人多半是萧远山的仇人,更通过虚竹身上的香疤,想到了少林寺。但,若非萧远山亲口揭破,即便无花、狄飞惊、苏梦枕、黄蓉这等聪明人,也想不到叶二娘的情人竟是北少林方丈玄慈。
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不敢想到玄慈身上。
萧远山出言揭破,如一枚神雷在这少室山上炸裂,震动虚空,在场之人,无论对少林寺与玄慈持有怎样的感情,皆产生梦幻破灭之感,每个人的三观都遭到致命性的冲击,除了早就知道这些的宇文拓一行之外,其他人尽数化为木鸡。
“虚竹,你过来!”
真相揭露,玄慈冲虚竹招了招手,示意他来到自己身边。
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对虚竹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和尚,着实是莫大刺激。面对玄慈的召唤,一脸呆滞的虚竹茫然的来到玄慈的身边。
将失散多年的儿子叫到身边后,玄慈举手轻轻抚摸虚竹的丑脸,慈祥道:
“这二十年来,你我朝夕相处,我怎么都想不到,你竟是我的儿子!”
刷拉!
玄慈此言,无异于肯定了萧远山之言,他的确和诨号‘无恶不作’的叶二娘私通生子。此言一出,陷入震惊中的众人,终于苏醒过来,齐刷刷目光投向玄慈,内里的尊崇、敬仰几近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鄙夷、不屑!
“萧老施主,你与令郎虽分别三十年,但你早就知道,令郎在江湖中声名鹊起,是一等一的英雄好汉,心中自不免宽慰;但,我与我儿虽每日都能相见,却以为他是被哪路强人掳走,日日担心!”
承认了虚竹的身世后,玄慈抬首看向萧远山,朗声道。
“玄慈,若你只是和叶二娘私通生子也就罢了。”
宇文拓的前世记忆中,这位号称伏虎罗汉的玄慈方丈,可谓伪君子一道的集大成者,岳不群之辈只配给他提鞋子。哪怕最后身败名裂,也能将自己的死,营造成英勇就义。听到玄慈这么说,宇文拓朗声开口。
“毕竟,男人都有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时候!”
“三十年前雁门关一役,更是慕容博假传音讯,你和汪剑通等人,只是做了一把杀人的刀!”
“但,这二十多年来,叶二娘每日都残杀一名婴儿,你焉能不知叶二娘这么做的缘由?一句话,明明只需要你一句话,就能让无数家庭避免家破人亡的惨状,可你只是怕和叶二娘扯上关系,会影响到你的虚伪名声,就高居北少林,对此始终一言不发。”
“呵呵呵!”
说到最后,宇文拓不屑的冷笑数声。
“本座以真小人自居,可你却是个伪君子。而且,是伪君子这一行的集大成者,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萧远山听到此处,一记指力射出,解开了叶二娘的穴道。
“不!”
叶二娘虽被点住,对外界的感知却存在。听得宇文拓要将她造下的罪孽,牵扯到玄慈身上。这位脸颊遍布泪痕的妇人,马上出言否认。
“他劝说过我,让我不要再滥杀无辜了,是我自己执意不听,那些罪孽都是我做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叶二娘,你觉得你这话有人信吗?”宇文拓不屑道。
“萧老前辈,废掉她和虚竹的武功!”
“是!”
嘭!嘭!
叶二娘、虚竹母子的武功,在萧远山面前,根本不能算做武功。萧远山轻描淡写的拍出两掌,正中叶二娘、虚竹的丹田,轰碎了他们的丹田,令这母子二人的内力如决堤江河般泄出。转瞬,叶二娘、虚竹母子便神色萎靡,面色苍白,几乎连站都站不住了。
“冷血捕头,以叶二娘犯下的罪孽,依照大宋律令,该如何处置?”
命萧远山废掉叶二娘、虚竹的武功后,宇文拓扭头看向代表大宋朝廷而来的冷血、姬瑶花等人,问道。
‘魔姑’姬瑶花对宇文拓的风流名声早有耳闻,宇文拓目光投过去的刹那,生得娇媚可人,一身缁衣捕头服,更衬托出飒爽英姿的姬瑶花便向后退出一步,妩媚容颜浮起发自内心的戒备。好在,宇文拓的视线在姬瑶花身上一扫而过,便落在冷血身上。
“三千六百刀的凌迟,夷灭三族!”
冷血自小是被六扇门神捕:‘捕神’柳激烟抚养长大,其后又拜入诸葛正我门下,对大宋律法知之甚详。面对宇文拓的这个问题,冷血焉能不知,宇文拓之所以要让无情抓捕叶二娘,为的就是这一天。
心头虽不忿神侯府被宇文拓利用,但叶二娘的恶行可谓惨绝人寰,令冷血忍无可忍。宇文拓话音未落,冷血便不假思索道。
跟随冷血、姬瑶花前来的捕快们,虽都是接触过无数案子的老手,其中不乏犯下案情惨绝人寰的元凶巨恶,但叶二娘的所作所为,可谓令人发指,已称不上人了。冷血话音未落,就有数名捕快自他们身后奔出。
第346章 恩怨了结,仇怨清算
咻!
锁链如毒蛇般自这些捕快的身上射出,如毒蛇般灵巧,缠住了叶二娘、虚竹母子,将他们牢牢捆住,等待他们母子的,将是大宋律法的无情审判。
“不,所有的罪都是我犯下的,和我儿子没关系!”
叶二娘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早已做好横死之准备了,却不甘让方相认的儿子和她一起送命。被捆绑住的刹那,这个无恶不作的毒妇就开始挣扎,希望能放过自己儿子。然而,这种场面,这些捕快早已见多了,根本不搭理她。
一名女性捕快,不愿听叶二娘的叫嚷,取出一块抹布,直接堵住叶二娘的嘴。
刷拉!
叶二娘母子将被送往临安,接受大宋律法的审判,承受凌迟酷刑。作为叶二娘情人、虚竹父亲的玄慈,如宇文拓所言,可谓难辞其咎。叶二娘母子被拿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玄慈,即便一些少林弟子,注视玄慈的眼神,也没了最初的崇敬,只剩下鄙夷!
‘你快走!’
叶二娘虽再次被堵住了嘴,双目却饱含无尽深情的望着玄慈,祈求玄慈能离开这儿,保住性命。
玄慈已成为众矢之的。
他与叶二娘的关系,如上苍落下的天罚,无情的轰击他花费数十年时光铸造的无暇金身,将之粉身碎骨,现出内中不堪的泥泞。即便玄悲、玄寂、玄苦等同门师兄弟,也默默与玄慈拉开了距离,注视玄慈的眼神,染上一抹警告。
“玄慈方丈,你还在等什么?”
亲手导演了这一切的宇文拓,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已身败名裂的玄慈,嗤笑出声。
“事已至此,你除了自尽谢罪之外,还有选择吗?你当了几十年的北少林方丈,代表了北少林的门面。今日,你的伪君子面目被本座揭穿,如果你想为少林寺保住几分名声,自尽谢罪就是你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
“若被押送到临安城,接受大宋刑部的审判,少林也将声名扫地,你哪怕死了,也会被钉在耻辱柱上,享受后人的唾骂。再者,亲眼看到自己的女人和儿子,被凌迟处死,恐怕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吧!”
“阿弥陀佛。”
宇文拓此言一出,玄慈终于做出了反应。蓦然回首,朝向少林寺匾额,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慢且坚定的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诵出佛号。
嘭!
伴着这声佛号,玄慈的身躯推金山倒玉柱般摔倒,再度呈现在所有人面前。他的口中喷出鲜血,气息彻底消弭,再无半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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