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信我越真 第119节
而杜鸢则是听的嘴角微扬。
哦,果然和我想的没错,你们真是躲起来的老东西!!!
嘿嘿,你的确是上古大能,真身来此怕是远超于我,可如今这般光景下。
你怕是用一点少一点心疼不已,可我不过多喘几口气就能恢复过来。
你说到底该谁怕?!
旋即,杜鸢正气凛然,沉声喝道:
“哼!贫道遵天理而行,护佑生民,岂是你这邪魔歪道可比?!”
“你个疯子!!!”
那咆哮着的苍老声音,充满了气急败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
他不记得对方门庭有认识这般又疯又强的三教神仙啊!
话音未落,院门处异变陡生!
只见院外阴风骤然怒号,啸声凄厉无比!
那原本如画般静止的送葬队伍,亦是猛地活了过来!抬棺的人动作僵硬扭曲,却快如鬼魅,漆黑的棺椁被他们瞬时用一股巨力猛地抛向半空!
“好好好!既如此,我们就看看谁更豁得出去!”
下一瞬,所有空出手的抬棺之人配合着举幡者,在翻飞的麻衣之下,皆如提线木偶般,整齐划一地结出了一连串繁复诡谲的手印。
与此同时,那正与杜鸢磅礴道蕴隔空对撼的漫天白色纸钱,如同受到召唤一般骤然倒卷而回!
无数纸片在空中急旋、汇聚、压缩,顷刻间竟凝成一柄巨大无比、惨白刺目、散发着无尽锋锐之气的——巨剑!
在诸多傀儡的操控之下。
巨剑悬空,剑尖直指杜鸢,森然剑意令空间都仿佛冻结。
“牛鼻子!”那苍老声音厉啸,带着孤注一掷又自傲无比的狂放,“可敢接我无归山本命秘法——撼山剑一记?!”
杜鸢没有说话,只是招了招手。
这让对方勃然大怒:
“好胆!”
巨剑呼啸而出。
带着彷佛能够劈开山岳的滔天杀力轰然而去。
与此同时,借着这惊天动地的声响吸引了所有注意力的瞬间。
一道道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流光,如同毒蛇吐信,悄无声息地汇聚在了棺椁底部以及诸多傀儡的背后。
这才是它的真正所求,其他的不过是徒有其表的障眼法罢了。
流光回转之中,一道道火篆悄然成型。
‘成了!’
至此,它方才大笑道:
“牛鼻子,我是成不了了,但你也别想保住她!”
双输好过单赢。
对方发疯要顶着天宪和劫波跟它缠斗。
这般亏本买卖,它自然不干。
可要让它眼睁睁看着对方从自己手里抢走棋子。
它亦是不能接受。
所以,它要毁了这一切!
如此,对方也不过是救下了几个留不住的阴魂而已。
可就在流光就要走完最后一点的时候,它的大笑声顿时戛然而止。
因为它赫然瞧见,对方居然单手打碎了它投去的巨剑后,转而直接控着它放出去的无数纸钱倒流而回。
将诸多流光生生冲散。
那即将成型,烧尽一切的火篆自然是跟着消失一空。
“什么?”
“贫道忘了说了,你的把戏,贫道看的清清楚楚,且贫道这一手御物的神通最是拿手!”
话落,无数纸钱消散一空,那抛飞的棺椁亦是在杜鸢的隔空托举下,缓缓落地。
随之,周边的抬棺,举幡之人跟着倒地不起。
见状,知道自己大势已去的那个声音沉声说道:
“我无归山今日输了这一遭,自当铭记在心,日后我必真身前来讨个”
不等它放完狠话,就听见杜鸢好笑道:
“你们向阳山还真是有趣。”
那声音再度戛然而止,沉默片刻后,赶在完全从此间脱离之前它十分不解的问道:
“怎么看出来的?”
明明自己一直小心藏着各种细节的,这如何还能认出?
杜鸢十分好笑的指了指青州方向道:
“日前,无归山的人和那僧众在青州弥水斗法时,就说自己是向阳山出身。”
“什么?!”
带着万分惊怒,它的声音彻底消失在了此间。
这反应也让杜鸢十分满意,对,无归山的人还坑过你,记得先去找他们。
第121章 是谁乱点鸳鸯谱?(3k)
看着阴风平息,纸钱消散。
之前被吓得魂飞魄散、躲藏在屋内桌下、墙角甚至柴堆里的百姓们,此刻才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结,结束了?”
“好像真没事了?”
“老天爷啊,刚才那是什么啊?”
百姓们的议论声在四下响起,无不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他们不敢靠得太近,只敢远远地聚在一起张望李家的院门。
说来也奇,方才那场斗法声势骇人,仿佛整条街都要被掀翻。可眼下看去,竟未见多少狼藉,连李家那土墙院门都安然无恙。
只是院门附近,依旧是颇为让人心悸。
因为哪儿横七竖八的躺了十几个披麻戴孝之‘人’。
经历了乱葬岗一事,几个胆气稍壮的镖师互相看了看,鼓起勇气凑近察看。只一眼,几人便脸色剧变,失声惊呼:
“怎么会是他们?!”
喊罢,他们难以置信地猛然回头,望向院落深处——那里,除开李家众人外同样躲藏着送亲的一行人,只是此刻个个神情呆滞,浑浑噩噩。
原因无他:院外倒地的披麻戴孝之人,其面貌赫然与院内躲着的送亲队伍一模一样!
唯一的差别,是院外的人数似乎少了一个?
不!不是少!
几个镖师无不骇然看向了那紧闭的漆黑棺椁——那缺少的一“人”,恐怕就在这棺中!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还应该是.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纷纷看向了新娘子。
杜鸢的声音也适时响起:
“以邪法剥离生魂,炼作红煞;再驱其尸身,化为白煞抬棺,强演这红白撞煞的绝户凶局。”
他目光扫过地上“尸身”与院内呆滞的魂魄。旋即笑道:
“本不可谓不是个歹毒无比,但万幸的是,它太贪了,不仅想求一个红白撞煞,还想额外求一个生死之怨。”
“不然,若是干脆点直接打杀了新娘子一行,而非是如今这种,靠大法力剥离魂魄,在保肉身的话,贫道也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这话说的新郎官分外惊喜,忙拉着新娘子上前问道:
“敢问道长,可是还能搭救我这可怜的妹子她们?”
杜鸢颔首笑道:
“自然是可以的。毕竟,真要论起来,新娘子她们不是死了,只是被强行剥离了魂魄而已!”
新郎和新娘听后几乎喜极而泣。
“那还请问道长,要如何回转?”
杜鸢摆摆手道:
“简单,简单。”
说罢,便是侧开身子,让出了院门。
继而对着那浑浑噩噩的十几个魂魄抬手一招道:
“去!”
仅是这么简单一字,众人便看见那十几个送亲之人连同作为全福夫人的姑妈都是飘然而起,先后落回了自己的肉身之中。
下一刻。
“咳,咳咳咳”距离杜鸢最近的一个轿夫猛地咳嗽起来,茫然地睁开了眼睛。
“我我这是在哪?”另一个乐手捂着头,挣扎着坐起身。
“哎呦,浑身都疼的要命,这是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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