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信我越真 第88节
这声音透着一股子侵入心肝里的妩媚。
所以一开口,就让两个大男人忍不住浑身一颤。
“胡小姐!韩某在呢!”
里面那苏媚无比的声音伴随着几声琵琶弹响传出:
“呵呵,一个守着漏风破庙、痴肥愚钝的土偶,一个衣衫褴褛、落魄潦倒的野道”
里面那人指尖在弦上随意滑过,带出一串轻佻的音符后。不等两个男人魂儿都跟着飘去就又听见琵琶声骤停,而那声音里的媚意更是瞬间收拢:
“凭这等货色,也敢来掂量我门庭的份量?!”
这满声讥讽和冷意,当即吓得外面两个男人赶紧低头。
特别是韩楷亦是连连说道:
“胡小姐说的是,胡小姐说的是!”
没错,没错,一个守着破庙的土偶,和一个道袍都没有的道士,怎么能和胡小姐这般的天人比?
韩楷记得自己刚刚见到胡小姐时的样子。
对方不仅姿容秀丽无比,宛如天上仙子,而且还能以手中琵琶做诸般妙用!
别的不说,刚一见面,胡小姐就用她手里的琵琶隔空削掉了半座石狮子!
这能是还需要香火供奉才能打死一只大狼的小小山神能比?
我韩氏诸位长辈还是没见过真正的高山,以至于不过随意一两土坡就吓得纳头便拜!
‘哎,还得是我!’
想到自己请来了胡小姐,且今晚就要当众打那野道和土偶的脸,以为韩氏拨乱反正。
他就止不住的嘴角扬起。
等到了府门,他一把推开想要询问的护卫们,转而低头哈腰的朝着马车说道:
“胡小姐,我韩氏诸位长辈今晚都在里面等着您呢!”
至此,那珠帘后的女人才抱着自己的琵琶施施然走出。
众人一见,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哪怕是在昏暗灯火之下,也遮不住此女的妖媚动人。
与此同时的韩氏大堂之中。
一直趴在韩棠脚边,奋力对付着猪蹄的豹子突然停下嘴里动作。转而朝着空中嗅了几下。
旋即一阵干呕。
它闻到了两种味道从外面闯来,一者极淡,几乎消失。一者极浓,分外骚臭。
第90章 针锋相对
而且这两种味道它还挺熟悉。
回想起当日所见的它本能的就想要逃跑,可一想到自己旁边还有那颗白玉菩提后。
它就又壮起了胆色。
转而吐掉猪蹄,愤然起身朝着正门方向低吼威胁。
自从这豹子出现那一刻起,少说有十几道视线就片刻未曾离开过它。此刻见状,众人也纷纷循着它的目光,紧张地向前方看去。
道长说他会从后门而来,但这豹子看的明显是前门那边啊!
“怎么了?”
注意到问题的韩棠才低头询问。
就听见自己父亲对着前面呵斥道:
“韩楷,你在干什么!”
韩楷?伯祖父的孙子?
这到底怎么了?
韩棠看不见,只能急忙叫过侍女询问,同时也赶紧按住豹子的脑袋,免得它突然冲出去。
被韩承当头喝斥的韩楷和益都县令两个人都是齐齐打了一个哆嗦。
下意识的就要拱手告罪。
可却听见身后一声琵琶传来。
刹那之间,众人只觉得精神大振。
可随着又一声琵琶传来,他们又觉得心头如鼓点般雷动,莫名惊慌。
“诸位大人安好,小女胡未晞,出身水月洞天,是门中三代弟子之首。今日听闻贵府被小人蒙蔽,特来搭救,以免诸位误入歧途也!”
看着施施然走来的女子。
在场之人无不是暗赞了一声——好妩媚的女子!
旋即纷纷骇然的看向了她和她手中的琵琶。
刚刚所见,绝非江湖戏法可以解释。
所以,又是一个修行者吗?
而且听这话,房,崔,邢,冯,张五家之人都是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韩承。
看着这明摆着不好对付的女人,韩承拱手问道:
“敢问姑娘所言何解?”
女子继续弹了一下琵琶,但这一次,却是让众人明晃晃的看见了一道音波挥出。
直接在她身前青石地砖之上刮出了一道深可入手的长痕。
若说先前他们还觉得可能不过如此。
那么此刻最直观的暴力,则是让所有人都收起了任何小觑的心思。
转而微微后退。
“我的意思很清楚,诸位大人不过是被一个自身难保的土偶,和一个穷酸潦倒的野道给蒙蔽了而已。”
真是冲着道长和上神来的!
见对方直接挑明。房,崔,邢,冯,张五家之人越发后退,好作壁上观。
今夜的事情,他们看不明白,还是先明哲保身为好。
而韩楷更是上前说道:
“叔父,这位胡小姐乃是真正的得道高人,您不是一直想要为我韩氏求得仙缘吗?如今缘法已至,您可不能在舍近求远了啊!”
韩楷已经想明白了,一个破庙和一个野道,哪里能和胡小姐这般正统仙门出身的贵人比?
但这话却让韩承挑眉说道:
“住嘴!道长和上神岂能由你我凡俗胡乱嚼舌?至于这位胡小姐,虽应远来是客。但我韩氏今夜要面见贵客,所以还请您先行离开,择日我必登门道歉!”
世家大族虽然喜欢两头开花,处处不落,但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要多方下注。
否则那就是两面三刀,取死之道了!
韩承话音刚落,韩楷就变了脸色的看向了自己祖父。
不好,这家伙肯定是怕我们这一脉因为胡小姐做大,威胁到他的权势!
韩崧亦是咳嗽一声后,站了出来说道:
“载远啊,远来是客,且胡小姐明显非是凡俗,岂能如此草率对待?”
说罢,韩崧便是站在了韩承身前对着那女子拱手笑道:
“胡小姐,我代表韩氏欢迎您今日来此。且房,崔,邢,冯,张五位家主也在此间,若有妙法亦可同闻!”
“伯父?”
韩承心头一惊,如此就是说对方也知道!那么一直压着不说,就是为了现在?!
我韩氏明明此前才为这得了一个天大的教训,怎么今日就又犯了?
韩崧冷眼回头道:
“你若是还认我这个伯父,那就快快闭嘴。莫要误了我韩氏基业!”
他太清楚自己的这个侄儿了,说好听是守成之才,说难听就是优柔寡断。
只要前后皆难,他就寸步难行。
这话说的韩承目瞪口呆。
明明是你一心内斗,如何胆敢斥责于我?
且道长何等高人风范?上神又是如何的神通广大?
二者哪里是这趾高气扬的家伙可比?
韩承不知道怎么分辨道行高低,但他知道谁更像是真人,谁又像是小人。
真人或许真是道不高,可小人之难又岂是易于?
想到此处,韩承瞬间心头一决!
他绕开韩崧,在自己兄弟和对方错愕的眼神中对着那女子厉声说道:
“我说了,我韩氏今夜有贵客,恕不接待,所以还请离开!”
韩崧勃然大怒道:
“韩承你要干什么?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伯父?”
韩承肃然而对道:
“伯父,父亲离开之前说过,家中大事,若迫在眉睫,则由我独断!”
“韩承不过是遵循家主之命罢了!”
这让他身后二房家主韩载看的分外惊异,自己的这个兄长不是一个犹犹豫豫,难舍难分的性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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