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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信我越真 第98节

  “喏,您瞧,前面那座山如今叫做平澜山,也是为了州牧大人才改的名。他的神庙就在那上头。”

  平澜公?

  平澜,平澜.

  听着听着,杜鸢心头忽然灵光一闪,目光猛然投向身旁赤红泛滥的弥水,并下意识地把手摸向腰间那枚一直系着的小印。

  敕镇坤舆?!

  带着某种深沉思量,杜鸢取下了那枚小印。

  他记得韩氏的人提过,那豹子差点就被那位封为松隐峰山神。

  再结合之前的种种见闻

  这枚印,该不会.

  一个大胆却似乎极为可行的念头,瞬间在杜鸢脑海中清晰起来。

  不过在那之前,还得先问个明白。

  杜鸢收回思绪,朝妇人问道:

  “那您为何说是平澜公发怒了呢?”

  妇人怅然叹道:

  “唉,因为平澜公如今早就没人祭拜了。别说修缮维护神庙,就连庙祝,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见着了。”

  说着,妇人更是煞有介事地压低声音:

  “您想想啊,这重新流回来的弥水是平澜公他老人家费尽心血引回来的。如今我们连他的神庙都任它破败荒废了,他老人家能不生气发怒吗?”

  很有道理,甚至这弥水颜色都对应了当年弥水改道时,淹没的万千黎民之血。

  但这和平澜公应该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杜鸢并未看出平澜山与弥水之间有何气数纠缠。

  犹豫片刻,杜鸢问道:

  “您可知为何如今无人祭拜平澜公了?”

  照理说,立下如此功德,其神庙不该荒废至此,以至竟无人修缮。

  妇人无奈解释道:“只因平澜公是前朝重臣。太祖开国后,虽未明令禁止祭拜前朝臣子,但历任刺史对此颇为忌讳。久而久之,便成了如今这般光景。”

  是了,平澜公是州牧,而今青州只有刺史。

  妇人说完,又小心探问:

  “您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杜鸢摇着头,语气坚定:

  “绝非平澜公所为。这弥水本就是他为了沿岸万千百姓引回来的,为此甚至积劳成疾而终。这般人杰,岂会为了区区香火,去祸害他拼上性命也要维护的黎民百姓?”

  “岂非本末倒置?”

  这番话让妇人越发羞愧,转而连连朝着平澜山方向作揖不止,口中连声念道:

  “罪过!罪过!”

  待到妇人离去,又向着她篮子里放了一枚阴德宝钱的杜鸢,开始思量自己想法的可行性时,突然听见身后的甲兵们小心问道:

  “道长,您看我们还有救吗?”

  杜鸢这才是想起了自己身后还有十几名甲兵的阴魂未去。

  转过身去,只见那十几名甲兵的阴魂都是慌乱低头。

  他们也知道自己为何没能跟着离去。

  毕竟,就是他们杀了那十几个家仆。

  如此岂能和他们一样轻飘飘的就往生极乐了?

  可知错是知错,他们心头又何尝不盼着杜鸢能够搭救一下呢?

  见状,杜鸢也就知道他们晓得厉害了。

  所以背手笑问:

  “可知错了?”

  甲兵们哪里还能不知错?

  被毒杀拘魂不说,更是往生极乐都不行。

  到了这份上了怎能还认不清自己已经犯下大错?

  所以无不齐齐跪下道:

  “我等知错了!”

  “但知错可不够啊!”

  毕竟是害了他人性命。

  甲兵连连磕头道:

  “还请道长指一条明路!”

  杜鸢颔首道:

  “简单,你们去城南官道,可以在哪儿找见一家茶棚。”

  “啊,记得晚上过去,就说你们是一位僧人遣来的,要你们留在他那儿助他。”

  甲兵们不解道:

  “道长,这是什么意思啊?”

  杜鸢笑道:

  “你们终究是害了旁人性命,所以我要你们去积攒阴德以消罪孽。而那茶棚,则是白天待客,夜间宴鬼。专门帮助各路孤魂野鬼们了却尘愿。”

  “届时,你们只要善功积攒够了,也就可以安心离去了!”

  甲兵们听后顿时大喜道:

  “我等明了,多谢道长指明前路啊!”

  “嗯,去吧!”

  在甲兵们的大喜下,杜鸢又目送了他们离去。

  这样,店家那边有了帮衬应该会好上不少。

  轻笑一声后,杜鸢就准备朝着平澜山而去。

  恰在此时,道旁有人高喊:

  “王爷说他有法子治弥水了!”

  周遭百姓无不振奋惊呼,唯有杜鸢,连连摇头。

  因为他分明瞧见,安青王的气数虽然已经在百姓信力加持下越发成龙,可却也被弥水上翻涌的赤红之气渐渐困死,怕是不久就会被拽入江中一命呜呼。

  “罪孽深重又自入盘中作他人口食,这般货色,我可不救。”

  外面雷暴雨了,暂且两更,明天会恢复加更状态

第101章 执迷不悟

  弥水河畔,安青王虽然被杜鸢弄得狼狈不已。

  但如今却是在万民期盼之中,又找回了那种天命在身的自信。

  尤其是,不仅孤峰真人断言他天命加身,连新来的了尘大师也说他天命在册。佛道两脉皆如此印证,他怎能不志得意满?

  春风得意之际,他猛然又想起了杜鸢。

  想起的并非那令他堂堂一个王爷全然奈何不得的惊人本事,而是被其拦下时,那皇权美梦骤然破碎的抓心挠肝。

  他记得清清楚楚,当时自己距那龙椅仅有一步之遥,眼看着就要碰到了,可却被那可恶道人一把拽回狭窄的马车里。

  这份功亏一篑的挫败与不安,至今仍如影随形。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不安,安青王转向身侧的老僧了尘,嘴角勉强牵起一丝笑意:

  “大师,您的意思是非今晚不可?”

  站在河畔的老僧甚至看见了自己昨夜在这儿踩出的脚印。

  他轻笑道:

  “正是。”

  “而且定要四更时分?”安青王的追问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老僧继续颔首而笑:

  “没错,必须是四更天时,行至此间河道中央,继而由王爷您割开手心,滴一滴血进这弥水河中!”

  一股没来由的惊悸骤然攥紧了安青王的心房,他急问道:

  “大师,非是本王不信于您,实在是这四更.是不是不太吉利?”

  他头顶那在青州万民加持下逐渐化龙的气数,亦是在此刻被无数条从弥水之中升腾而起的猩红之气死死缠绕着拽向弥水。

  眼看着就要触及弥水河面。

  故而这气数爆发出了最大的挣扎,猛然向上,长啸不止。

  气势宏伟,可却尽显惊惶。

  争鸣之下,就连已经走到了平澜山下的杜鸢都听见了那一声惊恐不甘的龙吟。

  远远望去,只见一条虚幻却只有两爪,且龙角不显的金龙正在弥水之上疯狂挣扎。

  可哪怕它不停扯断缠绕而来的猩红之气,却始终挣脱不去,莫说一飞冲天,就连离开弥水都做不到。

  这让杜鸢不由得驻足观望。

  河畔边的老僧见安青王似要退缩,神色陡然一肃,声音也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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