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科举证长生 第125节
等不多时,倪全文、苏缄默等人纷纷赶来,见得战报,立时议论声如潮水一般涌起。
“早知前辈不凡,竟是如此了得,在衰朽之年,还能摧折另一位文墟之主。”
“是啊,也就是前辈,湮灭在即的状态,还能有此等战力,若是全盛时期,真不知是何等恐怖。”
“说来可笑,我曾经甚至会想,前辈会不会是一位少年人装扮的,他不过侥幸得了文墟传承,故意诓骗我等。所以,才文气遮面,所以才有什么入幻之说。现在看来,我确实是想多了。”
“哈哈,劳兄是真能开玩笑,少年人能道出天书?少年人能作出《师说》?我等得遇前辈,诚乃三生有幸。”
“是啊,咱们正该为前辈贺喜……”
“…………”
文墟福地之外,众人议论纷纷之际,薛向和慕容玉的交谈也走向了尾声。
“……小友放心,老朽不过是有未了之愿,即便生受小友文墟珠,至多不过二三年。
届时,老朽湮灭,必有一份心意送上。”
薛向赶紧给慕容玉,打上一支预防针。
慕容玉拱手道,“前辈言重了,我本就技不如人,该输给前辈文墟珠,何必言谢。
倒是有件事儿,前辈在渤海讲道,晚辈想去听讲,不知前辈方不方便。”
“小友自管来。”
薛向巴不得广结善缘。
随后,两人拱手答礼,各自撤去。
返回文墟福地,薛向第一时间查验文墟台。
十二枚文墟珠,整齐排列。
他心中暗喜。
随即,通过文墟台查看洞外,立时发现外间的热闹景象。
他依旧文气遮面,赶去洞外。
“恭喜前辈。”
“贺喜前辈。”
“前辈大获全胜,我等与有荣焉。”
“…………”
薛向双手虚压,“诸位过誉了,衰朽残年,若非有未了之愿。
老朽也不愿参加比试。
不瞒诸位,文墟福地内所余的文墟珠屈指可数。
老朽也是不愿这片文墟福地再度陷入元寂,流散他方,才奋起一搏。
恭贺的话,就不必说了。
老朽力衰,消耗非小,要调养元息,争取再苟延残喘一阵了。”
说完,他退入洞中,众人全慌了。
“我听说,文墟珠的数量一旦归零,文墟福地就会元寂。元寂的文墟福地,短时间不会再现世。”
“无怪前辈拼着衰朽残年,也要和福生玄黄之主一搏。”
“说句老实话,我原本是巴望着前辈速速定下传承人选的。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就算前辈真定下来了,我的希望也是微茫。
反倒是在前辈处,听道求学,所获良多。
前辈若是湮灭了,实在是我等的重大损失。”
“是这个道理,文墟福地绝不能元寂,前辈也不能湮灭,至少现在不行。”
“我看前辈衰朽得厉害,得找寻进补神药,助他老人家调理。”
“列位,这不是哪一个人的事儿,也不能让哪一个因进献神药,而蒙受损失,我看大家均摊合适。”
“正是此理,均摊,不管谁弄到神药,大家按价均摊,绝不叫谁吃亏。”
“………………”
众人群情激动的当口,慕容玉的情绪也高昂起来,“母亲,德老、寿老,明德洞玄前辈真的是有道之士,他不仅解开了我多年的困惑,还告诉我,最多三两年间,他便会湮灭。
他老人家踏上文墟战台时,甚至都入了幻境。
老前辈还允我去他洞府外听讲……”
慕容玉滔滔不绝,好一阵宣讲后,宫装美妇含笑宽慰了他两句,便要他去休息。
慕容玉才出大殿,宫装美妇的表情冷峻下来,“都怪妾身平素太宠溺他,三十多了,还是丁点心机也无。
这般的轻信于人,怎么担得起福生玄黄之主的大位。
可惜了,我万载慕容世家,便要在玉儿的身上衰落了。”
“夫人多虑了。公子赤诚之心,必有福报。”
“公子虽然修为不凡,其实年岁尚轻,会成长的。”
広德和曾元寿皆出声宽慰。
宫装美妇淡然摆手,“这位明德洞玄之主,二位怎么看?”
広德道,“是善长仁翁,还是阴险老贼,现在还确定不了。
能确定的是,此人手段高明,道行精深。
这样的人物,即便不能买好,也没必要得罪。
何况,此人是真有东西,我愿陪公子前去听讲。”
曾元寿嗤道,“说来说去,你老広想去蹭课。”
広德老脸一红,“蹭课又不丢人,不懂装懂才丢人,老曾,你可愿意一道去?”
曾元寿哼道,“我本来是想去的,你这一说,我偏不去了。
可我不去,不就如了你的心意?所以,去还是不去,我现在不做决定。”
“好了好了。”
宫装美妇摆手道,“你二位就别跟老小孩似的,德老说的有理。
不管那明德洞玄之主是什么真面目,但本事和学识,总不会差。
玉儿一直也未遇到名师,也一直瞧不上别人,难得有个让他心服口服的,他愿意去听讲,就去听吧。”
“诺。”
広德和曾元寿同时行礼,双双退出。
宫装美妇招来贴身婢女茹真,一番吩咐。
茹真瞪圆了眼睛,“万年钟乳,十年才产一滴,怎能轻易送人?”
宫装美妇道,“玉儿要去求学,算是认下半个老师,难道空着手去?
我慕容家的体面不要了?”
“诺。”
………………
薛向注视着文墟台,看着众人议论着要给自己弄补药,脸上不自觉现出姨母笑。
都说老朽不堪,装老扮朽,有什么不好?
出了文墟福地,梅花厅的赵书办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薛向心知,事情成了。
原来,上峰奖励给他的两个文牌,早下来了。
一黑一白,两个文牌,略显尴尬。
薛向看中的圣贤画像,是紫色文牌可兑,他获得的黑色文牌低了一格。
看中的另一件土货,无名戒指,只需青色文牌即可,他获得的白色文牌又高了一格。
故而,他出了大价钱,委托谢海涯帮忙协调,把一黑一白两个文牌,换成了一紫、一青。
他猜到谢海涯来找自己,应该便是为了此事。
半柱香后,他在梅花厅的东暖阁见到了谢海涯。
半个月不见,谢海涯眼窝深陷,瘦得厉害,脸上写满疲惫,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不待薛向行礼,一紫一青两个文牌,便飞入薛向掌中,“求了一圈,最后还是魏央出马,才换成成功。
文院里有什么宝贝,值得你小子这般惦记。”
薛向道,“哪有什么宝贝,人家瞧不上眼的,我恰巧有用罢了。
师兄,你最近长泡莳花馆?”
“你小子怎么张嘴就来?”
谢海涯瞪眼,“凭空污人清白。”
“那你怎憔悴成这样?”
“忙啊,从年尾忙到年头,说穿了还是你小子送的大礼包,绥阳渡的商业繁荣到爆炸,你那八千亩荒滩,带来了太多的利税。
去年,云梦的上市利税遥遥领先,师兄我也跟着沾光了。
先给你小子透点风声,我的位子,今年可能要动一动了。”
“那真是再好不过。”
薛向大喜过望。
没谁比他更盼着谢海涯往上走了。
初十这天,文院开放日,他进到其中,先兑走圣贤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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