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科举证长生 第56节
也是巧了,阚江先生正在追读《凡间》,听说是你要入宗,颇为高兴,特意给了这个。”
薛向打开来,里面是一盒黑色的沙粒。
不待薛向发问,谢海涯道,“此乃字壤,儒门前辈陨落后,其精诚所化。
黑色字壤,至少是结丹大能陨落,才能形成。
有沟通文脉天道的伟力,你新得文气,用此物炼字,事半功倍。”
说罢,谢海涯递给薛向一块玉珏,“文气一道,博大精深,我也只是管中窥豹。
所知不多,这里面记载的是我的修炼文气的心得,你可以拿去看,以解疑惑。”
“师兄。”
薛向感动了。
“一声师兄就值了,你好生修炼,灵根资质差也不怕,文气修炼得法,能反哺灵气修炼。
至于你引灵缓慢的事儿,我也会和上面反应,弄一套好功法,应该不难。
只不过,好的功法,修炼难度普遍都高。”
薛向是谢海涯引入桐江学派第一人,自是倍加倾注。
薛向再谢后,忽又想到一事,“师兄,我在试炼界时,悄悄试验过,诵读已经二钓诗,竟未生出任何异变,这是为何?”
谢海涯道,“只有初问世的诗作,才能震动文脉天心。
已经存在的,自然不会引动。
当然,这并不是说问世的作品,就成了无用。
口口相传之间,也会助你滋长文气。
而且,名篇佳作,都会被收录进圣庙,被文脉滋养。
两军交战时,这些被滋养的文字,再重新拿出来,便又成大杀器……”
就文气修炼,两人一问一答,谈了半个多时辰。
终于,谢海涯第十三次端起茶杯时,薛向决定做个受欢迎的客人。
“师兄,以后您要是还觉得闷,给我信,我一准来。”
得了便宜、卖完乖后,薛向拱手一礼,便朝外走去。
“诶,等会儿,你补课是在照夜坞吧,照夜坞的那个女冠,你可有接触?”
“女冠?接触过,教我们定文的。”
“有机会,拉拉关系,最近,云梦不少大人物悄摸打听她,估计是想攀关系。”
“多谢师兄提点。”
午时一刻,他拎着一袋包子,两竹筒净水,出现在嘉禾商行。
才得了关于文气的修炼办法,他心中火热,便要试炼一番。
家里只适合引灵入体,真正的修炼,还得找这种禁阵护持的炼房。
修行方面,他从不亏待自己。
他要的是间高等炼房,里面不仅宽敞,虽在地下数丈,却导引了自然风和自然光。
还是个套间,里间修炼,外间设了软塌。
薛向没忙着开炼,先消灭了一袋包子和一筒清水,双手交叠脑后,躺在床上,对自己穿越至今的经历,做个总盘点。
他对自己的总体发展,还是十分满意的。
但关注的重点不在这个,而在于自己是怎么将死棋走活的。
自身的禀赋,和诗词外挂,这些抛开不谈,他觉得自己扭转命运的一步,就是抱住了谢海涯的大腿。
自此后,他改善了在职场上的生存局面,改变了家人的生活水平。
当然,带来的隐患,也不可忽略,比如彻底站到了洪天下、苏眭然的对立面。
丰厚回报的对面是巨大风险,自古皆然,薛向能接受。
谢海涯带给他的回报足够多,薛向从未想过遇险跳船。
他想的是,再弄一两条船;再抱一到两条大腿。
该找谁呢?
女冠,本来是极好的选择,可她要离开云梦了。
可惜。
若是抱上她的美腿,滋味肯定不错。
难道就没腿可抱了么?
座师,冯京?
此念才起,便被薛向按下了。
云梦这一拨,冯京一口气收了二十个弟子,自己只是二十分之一。
算是他过往监考的弟子,自己恐怕是几百分之一。
指望冯京,不现实。
“等等,座师为什么只能是冯京?”
薛向忽然思路开了。
还有一主考,魏央啊,魏城令啊。
若是抱上他的粗腿,前途不光明都不行啊。
不对,魏央为何不像冯京那样收揽弟子,以为羽翼呢?
明白了,魏央是镇军出身的武夫,儒生瞧不上他,拜他为座师,怕丢面子。
面子?
和生存比起来,面子值几个钱。
薛向定了主意,决定生扑魏央。
但在此之前,他觉得女冠那里,也可下上一注,不图目下,但为长远。
“女冠今夜将远行,虽送过了,何妨再送一次。”
薛向默默念罢,心安神宁,小憩一觉后,翻身坐起,开始阅览谢海涯给的心得、笔记。
他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这回,他读的极为仔细。
大约两个时辰后,他才放下玉珏。
第60章 字境初阶
薛向原以为自己已经问得足够多了,谢海涯也已经解说得足够详细。
可当看到谢海涯玉珏中,文字繁复的记述,薛向才知道,是自己想当然了。
谢海涯只讲了宏观上的东西,具体关于文气的修炼,却只是蜻蜓点水掠过。
当他看完玉珏,才窥到真东西。
薛向便不耽搁了,反正谢海涯说过,文气修炼在字境没有任何风险,尽可大胆试错。
他盘膝坐定,催动文气在体内游走一个周天后,调动灵气开始伴行文气。
又一个周天后,文气从玄关窍往天元窍运行,灵气则从相反方向运行。
直至两气在玄关窍处汇合,薛向感觉自己意识海洋中多了一粒黑点。
随后他意念牵绕上那缕黑点,轰的一下,黑点炸开。
薛向念想着大海,黑点便化作一片海洋。
薛向想着草原,大海便又化作草原。
最后,草原化作嘉禾商行的那个炼房,才定住不再显化。
这随念变化的空间,在谢海涯的笔记里,叫作文宫,说是距离文脉天道只有一尺远的神奇所在。
薛向按谢海涯笔记中记述,将文气导引进文宫,没有任何异样。
紧接着,他眉心一凉,一股气流仿佛钻进识海,紧接着,眉心一热,又一股气流钻入。
很快,文宫内有了三团气流。
金色的是文气,另外两团,一团白色,一团黑色。
白色气团庞然,黑色气团只有白色气团的十分之一大小。
薛向念头侵入白色气团,顿时看到他在照夜坞吟诵“二钓诗”,在考棚作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为《云梦时报》作“白头想见江南”的诗作。
他顿时明白了,这团白气,必是谢海涯笔记中说的才气。
也就是过往的作品,形成了传唱度,而聚成的。
他在试炼界也作了“要看银山拍天浪,开窗放入大江来”,这里没有显现。
他送别女冠时,也作了“随君直到夜郎西”,同样是名传千古的佳作,这里也没显现,足见尚未形成传唱度。
当下,他撤出念头,转入黑气。
先看到一张张报纸在分发。
接着,便看到他助力红灯戏舫和嘉禾商行的合作。
尔后,又看到了他穿梭于九分山。
按谢海涯笔记中的说法,报纸、红灯戏舫、嘉禾商行,应该就是他近来完成的具体功业,聚成的愿气。
而穿梭于九分山,便是他作为官吏这个群体,天然分享到了民众愿气。
看到这里,他越发感慨,为何一个个官僚,不管干不干事,都要拼命往上爬。
爬得越高,从官僚体系所共同拥有的愿气中,分得的饼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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