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科举证长生 第62节
柳眉终日就以辞典为工具书,翻阅《正言》、《风雅》、《诗》等儒学经典。
一开始,她的问题还相对稚嫩,几天过后,她居然能试着解释“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这样的句子了。
“这是一家子什么怪物。”
薛向听着耳畔的朗朗书声,暗暗感叹。
他的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糟糕,主要是躁。
一,没了圣像加持,修行速度慢了下来。
二,寄出去问天枢阁的信件,至今没有回音。
三,一同考进前二十的同年们,已经陆陆续续领到了职位,唯独他,还被挂着,问谢海涯,谢海涯让他等。
如果非要说,还有第四点。
最近一段时间,他的睡眠都不算好,总是频频梦见含谷老人。
总之,闲下来太久了,他也渐觉难熬。
虽说,还有文气可修炼,近来,他进步也非小,累积已炼化一百多字了。
一本《钦定国语大辞典》,也不过标注了两千八百个常用字。
可随着修炼的持续,练气三层的修为却成了迟滞他文气修炼的障碍。
因为,很多威力大的文字,需要更庞大的灵力支持。
不得已,薛向只好停了文气修炼。
“郎君,你考教我背书,任你抽一段,我才不信我比不过小适。”
柳眉递过一本被薛向写满注释的《正言》,要薛向抽查。
薛向先抓过戒尺,“自古,严师出高徒,若有错处,可要受罚的。”
“不就是打手心么?认罚就是。”
“对小适是打手心,你嘛,打手心肯定没用。”
“你想打哪儿?”
柳眉素颜朝天,却生生衬得满院的姹紫嫣红没了颜色。
“我知道。”
正背书的小适举手。
“就你机灵。”
薛向敲了敲戒尺。
小适吐了吐舌头,“当然是打屁屁啦,眉姐姐的屁屁又圆又翘,人家也想打呐,大兄不想打才怪呢。”
“啊呀,你这死妮子……”
柳眉面如红布,拎着小适便钻回房去。
薛向偷瞄一眼,觉得小适说得对,但不全面,哪里只是圆、翘,还大嘛。
就在这时,范友义的喊声隔墙传来,“大兄,炭烧红了,肉也腌好了,过来吃吧。”
薛向答应一声,到堂门口喊柳眉,小家伙呜呜两声,显然嘴巴被捂住。
“还不走,我先去了。”
说话儿,他溜达去隔壁,吃掉小半斤烤肉,小晚才把两人薅过来。
“要不要去叫岳母大人?”
范友义麻利地操作烤盘,给众人分肉。
“可别,再没有比拆人牌局更煞风景的了。”
薛向往嘴巴里塞一串烤得滋滋冒油的羊油腰。
自打薛家小字辈都进入学习模式了,薛家的麻将自然闲置了下来。
但麻将这项魅力惊人的文娱活动,正以恐怖的速度,在云梦传播开来。
主要传播媒介,正是薛向的舅母张氏。
自从他在薛家见识了麻将后,当仁不让地成了麻坛主力。
薛家小字辈都被她抓过壮丁,只是后来,薛家小字辈都进入学习状态,薛向也有意无意地施加了压力。
薛家的牌局才熄火,但张氏的牌瘾却是天雷勾动地火。
她很快在她家周围发展了下线,薛母也常常被她拉过去搞教学指导。
薛母终于不用再终日和针线为伴,薛家小字辈都真心支持她寄情于牌桌,对她去舅父家打牌,绝无意见。
范友义更是贴心地,早送晚接,不让薛家的读书人们操心。
几人正吃着,忽然一架马车,急急从门前驶过,忽又调头回来,停到小晚家门前。
当先,跳下车的正是宋子杰,随后,他又从车里把薛母扶了出来。
众人赶忙迎上前去。
“这么快就散场了?”
“大兄,城西开始戒严了,担心姑姑被堵在我家,抢先送回来,我也得马上回去了,你们千万注意安全。”
说着,宋子杰急匆匆上车去了。
果然,半盏茶后,大量兵丁出现在街面上,一边驱赶着行人,一边发布着戒严命令。
“薛室长放心,这一片我们把守,不会出纰漏。”
说话的巡捕是寻四洲的继任黄杨,一收到消息,他就率队先往这儿赶了。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薛向隔着门栅发问。
“出大案子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
黄杨压低声道,“城令亲自下的戒严令,听说已经派人去通知所有的掌印了,掌印寺今天晚上肯定要开会。”
薛向扔出一袋黄桃,送走黄杨,回家跟众人说了,交待大家暂时不要出门,静等风平浪静就好。
众人终究担心,无心欢聚,一顿烤肉大餐匆匆结束。
薛向一家从两家隔墙上新开的小门返家,洗漱一番,准备早些歇息。
忽地,门外又来一辆马车,听见响动,薛向出了堂屋。
马车侧窗帘打开,谢海涯的脸露了出来。
“师……院尊。”
薛向招呼一声,快步迎上。
柳眉担心危险,也跟了出去。
见薛向要登上马车,柳眉一直追到马车边上。
“眉姐,这是我们院尊,谈些公事,不必担忧。”
薛向宽慰道。
柳眉俏脸一红,冲着谢海涯欠了欠身。
“好一个琼花玉树般的女子,她是……”
谢海涯见多了美丽的女子,还是被震了一下。
“此乃家姐。”
叮,
谢海涯腰间的玉坠忽然发出锐利的鸣响,他霍地变色。
第67章 赛道
薛向也吓了一跳,谢海涯看了柳眉一眼,解下腰间玉坠,“初次见面,没什么送你的,这宝物久未鸣响,想必与你有缘,送你了。”
柳眉拱手回礼,却不接玉坠。
薛向笑道,“家姐面皮薄,我脸皮厚,我替她收着。”
说着,冲柳眉努了努嘴,柳眉冲谢海涯又行一礼,快步离开。
她才走远,薛向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师兄,这玉坠鸣响,有何说道?眉姐她……”
谢海涯摆手,“是有问题,但不是大问题,多说无益。
你把这玉坠给她带着,就没有问题。
我过来,可不是和你扯闲事……”
“可是为戒严事。”
“你倒是机灵。”
“到底出了何事?”
“绥阳渡出了大案,解往第十七镇的军饷在绥阳湖上失盗,此案捅破了天了,绥阳镇从上到下要倒大霉,云梦城也必受牵连。”
“这跟我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你忘了,和你一起进前二十的城生,就你小子身上还没有差遣。”
薛向倒吸一口凉气,“您是担心,我被扔进绥阳那个烂泥塘里?特意赶过来,让我装病躲灾?”
“你以为?”
“多谢师兄记挂,不过师兄放心,我自有福运在身,这倒霉事儿落不到我头上。”
薛向没好意思跟谢海涯坦白,他拜魏央为座师的事儿。
有魏老师在,薛向不觉得这样的雷,会在自己头上炸响。
“你小子倒是自信。看来是我瞎操心了,你倒是好福气,到处戒严,你躲家里吃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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