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自在行 第159节
“唉!谁会想到事情竟闹成这个样子!二叔也不强人所难了,你们下去先休息休息吧,这样下去,君婥她们三个的身体也吃不消的。”
宋智指了指仍跪在地上哭泣的傅家三姐妹,对元越泽道。表情虽然伤痛,眼神中那股得意之色却越来越浓。
元越泽当然也察觉到了宋智眼神的怪异之处,脸色古怪地深望了他一眼,摇头长叹一口气,扶起地上两女与抱着已昏迷过去的傅君嫱的单美仙,转身离去。
独孤凤与沈落雁都注意到场中气氛的怪异。本来宋阀越乱她们越开心才对,可见听到元越泽那苍凉的长叹,二女心中皆不忍,独孤凤更是不由自主地想迈出步伐安慰元越泽几句,却被身边独孤策一把拉住,给了她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让众位见笑了,希望各位不要介意,请回去休息吧,晚宴时宋某再为各位赔罪!”
宋智见元越泽与几女对各方宾客连招呼都不打一下就离去,不禁脸色尴尬起来,干笑一声赔罪道。
各方使者哪有心思注意这些,早就在一旁打起个各自的小算盘了。
再寒暄几句,众人当场告辞的也有,留下继续参加婚宴的也有。
因古时婚宴,最少的都要连续宴请三日。离去的大都是些江湖中人或者小势力的代表。几方大势力的使者怎会轻易离去?现在正是打探消息的最佳时机。
众人各怀鬼胎地分别回去休息,宋鲁则在宋智授意下安排人手收拾已经一片狼藉的大校场。
黄昏时分,听涛小筑。
大院中只有元越泽一家人居住,东院假山处的人工小湖中,元越泽的一众娇妻与萧琲正在水中嬉戏。
“妹子,你昨晚的琵琶声为什么让人感觉幽怨无比呢?”
单美仙撩了一捧池水,泼向萧琲,一脸揶揄地道。
萧琲被调笑,俏脸登时一红,眼神躲躲闪闪地答道:“没……没有,妾身昨日正好翻看到那首‘残阳’,被曲子吸引,不自觉地弹奏出来,定了影响了姐姐的‘好事’了吧!”
萧琲连消带打,单美仙闻听也是一愣,随即又笑道:“你那好弟弟做什么事都专心,怎么可能会受外界事物影响呢!倒是妹子你说的答案好像不太真实噢!”
被古代礼法毒害得异常严重的萧琲受不了单美仙的话语,不敢再与她继续说下去,惟有垂头默默的冲洗那如绸缎一般光滑细腻的肌肤。
单美仙过去在她耳边嘀咕几句,萧琲登时粉面通红,抬眼望着单美仙,脸色复杂,眼神中有感激,有害羞。
傍晚,酉时之初。
元越泽拒绝了宋智派人传来的晚宴邀请,与一众娇妻大被同眠,挨个儿的抚慰。
直到戌时之末,房间内的‘大战’方以素素一声高亢悠扬地娇吟及元越泽的一声虎吼而宣告结束。
房间内仍然清醒的几女都已无力再战,一边急速喘息着,一边回味着韵事的美妙与畅快。
“夫君不要作弄我们了,去看看萧妹子吧,你都把她冷落多久了?”
单美仙用力抬起柔弱无骨的嫩手,轻轻拍打元越泽那仍然在她高耸的玉峰上揉捏的大手,娇声道。
“啊?”
元越泽这才记起萧琲来,回到山城后,好像二人一共说过的话都不到十句。
“我说美仙啊,你怎么像个青楼的老鸨一样!”
元越泽一只手被按住,另一只手却袭上佳人翘臀,调笑道。
敏感的要害被袭,早就无力再战的单美仙轻吟一声,眼神中满是哀求之色:“嘤……说得那么难听!萧妹子的心里真的很凄苦,妾身能感觉出来,快去吧。把你的坏手段用在她身上,我们姐妹想睡觉了!”
“可是姐姐,你今日不是说要过几天才让夫君去‘吃’了萧姐姐吗?”
素素在元越泽另一侧好奇地道。
“今天的话你都听到了?”
单美仙望着素素问道。
“以人家的修为,当然听不到,不过是贞贞姐偷着告诉素素的。”
素素笑道。
“今晚或者再过几天,都没什么区别的,夫君快去吧!”
单美仙闻听素素之言,点了点头,又对元越泽道。
元越泽再安抚她们片刻,几女满足地睡去,他独自起身,穿戴整齐,赶望不远处萧琲的房间。
还未到达萧琲房间前,元越泽以隐约听到她房间内传出的沉重呼吸声,突然想起今日在校场上时感觉到的那一股强大诡异的气息,元越泽眉头紧皱起来,担心萧琲受到伤害,便急速奔向萧琲房门。
萧琲来到山城这段日子的确凄苦,生活上衣食无忧,可精神上那种空虚寂寞之感却越来越强烈。
本来她只要进入手镯中过些悠闲的日子就可以了,可她却鬼使神差的硬要住在元越泽与几女房间的不远处。夜夜被元越泽一家狂欢的‘魔音’所骚扰,心境一天不如一天。想离远一点,偏偏内心却又不想离开。这种矛盾的心态加上身体上的欲火催引,她的神智的确已经快到崩溃边缘。
在大婚前一天,她终于还是在单美仙的提议下出来与宋阀中人见了一面,宋缺等人也只是略微惊讶而已,远没她想像中那般不堪。
萧琲明白她的身份,可她却无形中对元越泽依恋越来越深。她虽与元越泽一家生活在一起,在外人看来,也许没什么奇怪的,可萧琲心里却最清楚:实际上她与元越泽一家仿佛身处两个空间的人一般。元越泽夜夜与众女狂欢,萧琲听得久了,甚至谁最耐战,谁最弱,谁的叫声最妩媚,谁的叫声最清纯,她都异常地清楚。
她更不知元越泽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到山城即将大婚,就完全忘记了她这个姐姐,忘记了曾经给她的承诺。到底是‘有了妻子忘了姐姐’?还是‘我没有她的娇妻们魅力大’?欲望渐渐压过理智时,端庄贤淑的萧琲已经钻进了牛角尖,思考问题再无什么道理而言。
她曾作为大婚的证婚人出席,席间居然见到了自己的姑爷宇文士及。萧琲与宇文士及对视的一刹那,发觉到宇文士及的尴尬,萧琲却异常的自然,她心里满是元越泽身影,再也无法冷静下来考虑什么尴尬情景了。
昨晚是元越泽的新婚之夜,萧琲又是静静地聆听了两个时辰多的‘仙乐’,那厢边云消雨歇,这厢边无处发泄。萧琲幽幽地叹了口气,如葱的玉指缓缓的伸向自己那娇嫩之处,低声呻吟起来……
对于这种事情,她自己都忘记了做过多少次了。每一次都告诫自己下次一定不要这样,可一听不远处的醉人声音响起,萧琲就仿佛中了魔咒一般,重复做起事后连自己都悔恨不已的事儿来。
萧琲年纪已经不小,难免因芳心寂寞,韶华不复而触景生情,自怨自怜。但她却也没疯狂到自己去主动献身的地步。因为萧琲无论如何不理智,根深蒂固的封建社会女子思想绝不会只靠读一两个月书籍便可以改变的。
矜持,被动。
与身体的本能苦苦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