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功十八法 第42节
“蓉蓉,你在叫什么。”
“忠哥,你可别开玩笑,后面窠巢很小的,可容不下你那老鹰啊。”
“谁说我鹰占巢雀啦。”
这时,许蓉蓉才觉出是肉棒从后面插入自己的小穴里,这样每次都触到花芯,然而滋味还真不赖。
“忠哥喔,快住手,麻辣死我了,已经像要裂开了似的。”只是这句话却没有嚷出来,这种奇特的感受和被人爱抚的小猫咪有着迥异的快感,使许蓉蓉的好奇心也愈强烈起来。
就在此刻,顿觉全身空虚之际,“滋”的一声肉棒已伸到油田了。许蓉蓉松了一口气,开始挺动肥臀,配合他的动作。
几番风雨,点点春潮,足足过了好半晌之后,钟家忠方始将一批批的货物存放在她的仓库之中。许蓉蓉美目凄楚的“忠哥哥”连连唤声,立即无力地趴在床榻上不动了。
翌日清晨,钟家忠醒来之后,一见许蓉蓉、玉莲一左一右贴身而眠,他不由偷偷的打量着两具迷人的胴体,昨夜的狂欢历历如目,他不由得意及欢喜不已。
钟家忠走入一间小房,一见里面柜、盒齐全,而且摆着两个圆高桶,打开一瞧里面各放着冷热水,他立即匆匆沐浴净身。
一切弄妥走出浴室之际,他一见桌上已经备妥一份早膳,他正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先去向屈元苍、许波及自己双亲问安,还是先用膳之际,却见游逸匆匆的走了进来,他急忙含笑道:“游叔叔,你早。”
“哈哈,你起得可真早哩,你瞧瞧这封信吧。”
钟家忠接信一看,刚是父亲钟国栋的亲笔,不由一怔。
“大先生和堂主已率领全体弟兄已经出发了,你瞧瞧就知道了。”
第十三章
当阳光往西斜了一大截时候,钟国栋、屈元苍二人已静悄悄的来到了鸭鸣江的对岸。这里是一条高高隆起的岗脊,野草丛生,杂草密长,倒像是一道天然的江堤。岗脊之下,沿着斜坡简单的建筑着十数幢仓库似的宽大木制房屋,江滩边则密密麻麻停满了大小船艇,有双鸡眼的帆船,有三桅的胧胧巨舰,也有尖头桅似的快艇与小划子,总之,形式齐备,无所不有,而每一艘船艇的桅竿或前船首上,都飘扬着一面三角旗帜:黑底,上绣红白二色彩带,巾绣飞腾的天马。
无论是船上、岸边、岗脊四周,全有天马堂的弟兄在形色匆忙的来往着,尤其是散布远近哨兵,更是戒备森严,如临大敌。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在沉静中流露着一股特别的紧张气氛。
现在,隔着黄昏,还有一段时间。这是一排相思树,刚刚生长成一幅屏障似的挡在前面,树后的杂草业已清除干净,就在这里摆着一张木桌,几把椅子。从此处望去可以隐约发现伏匿在岗脊四周的天马堂人马,以及对面的一片起伏山峦。
屈元苍、钟国栋便坐在椅子上,在他们四周团团绕着十多名形容异常凶悍粗矿的人物。虽然还有好几张椅子空着,但没有一个人坐。这十多名身披红白肩带的大汉全是天马堂的高手所聚,他们围绕站立,便宛如围成一道彩墙似的。
屈元苍望了望天色,自林木掩隐的隙缝中,向钟国栋指着远处云雾氤迷的一座驼背形的山峰道:“那是巨驼山,巨驼山下的一道横岭就是他娘的长春岭了,但显然丝锦门的人如今不会仍瘟在个岭上,那里隔着江边太远,来不及响应对岸锦带会的起事信号,他们一定早已隐藏在前面最近的山脚隐蔽处了。”
钟国栋颔首道:“这是无庸置疑的。”
咕噜了一声,屈元苍侧首向旁边站得最近的粗矮麻脸人物道:“好了,任福,你现在开始向我报告此地情况吧。”
这位神色猛悍,满睑铜钱大麻子的仁兄,赫然竟是天马堂鲸手中的首领,大铁链任福。这时,任福先舔了舔又黑又厚的嘴唇,以一种沙哑的声调道:“当家的,对岸堂口发生的情形,业已由许头派人传送过来了,我们全很庆幸,也更紧张,却因此对当前的敌情加倍的警惕起来。当家的方才说得对,丝锦门的人的确已不在长春岭的老巢中了,就在一个多时辰以前,我们的踩盘子弟兄业已几次发现了他们的形迹,果然就正在对面那些山脚下林木的掩隐处。由那里到这边,至多只有两里路,用猛势于扑,眨眨眼就能到跟前。”
屈元苍哼了哼,说道:“发现的全是丝锦门的兔崽子么。”
任福点点头道:“不错,他们身着青衣,手执双刃大砍刀,正是丝锦门的一惯打扮。”
任福身旁一个光头独眼的魁梧大汉宏声道:“当家的,我还亲自看见他们当中的燕子镖郝华,这家伙我以前见过他两次,所以认得。他也发现了我,马上就窜进林子里跑了。”
说话的人也是鲸手中的狠角色独眼龙柴开宗,他这时一指另一个生了张大白脸,死眉眨眼的仁兄道:“看见郝华的时候,正由紫谷和我在一起。”
这位有雪里红之称的紫谷硬板板的说道:“我是和柴开宗在一起。”
那身材瘦长、五官扁平的另一个鲸手,旋风拐魏守荣说道:“当家的;如今锦带会已土崩瓦解,垮到了底,剩下一个丝锦门便不足为意了,咱们是不是马上便冲过去。”
屈元苍一瞪眼道:“用点脑筋,魏守荣,事情并不像你说的那么轻易法。”
第五名鲸手屠锋,外号死不回,这是个浓眉如刀,暴眼薄唇的歹毒人物,他有些耐不住的道:“在这里枯守了快三天啦,头儿,对方也不是些金刚罗汉,我们何不冲荡一阵子,也好泄泄满肚子鸟气,还怕他们长了三头六臂不成。”
站在末尾的那名鲸手是个牛高马大的粗汉,鸭鸣江上有名的浪里钻虎鲸曹南,他也跟着嚷道:“老屠说的是,当家的,那些狗操的坑得我们不轻,我们却只一个劲的呆在这里与他们干耗着,太叫人心里闷得慌。当家的,我赞成杀过去,我们包管能叫丝锦门那些邪龟孙一个一个全满地乱爬。”
屈元苍大喝一声,怒道:“我一个一个操你们的老娘,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又是什么局面,是听谁的,老子自有主张,容让你们几个混蛋瞎起他娘的哄。”
曹南缩回头去,尴尬的咧嘴笑道:“当家的别生气嘛,我、我只是杀敌报仇心切。”
屈元苍板着脸道:“少废话,你们全听令行事,哪个自作主张或独自行动,看我不砍下他的狗头来当皮球踢。”
于是,六名鲸手全都禁若寒蝉,再也没有一个人敢于放声大发高论了。天马堂的七名鲨手如今只有三名在这里,首领狂棍岑春年、白斑鲨谢磊、盘地鬼饶昌明,其他四名鲨手,寒波双蛟许被与甄达留在对岸总堂里,另外两个则派在岗前负责警戒去了。
四名蟹手也只有两个在此地,一是首领两头狮孙长江,他是个秃头黑眼眸子,因为颈子上多生出了一颗很大肉瘤,看上去就好像另外再长了一颗小脑袋似的,所以有了这么个美称。孙长江一边是个强壮异常,肌肤呈古铜色的英俊人物,这人乃是蟹手级的黑雕尉迟远。
鲨手的首领,身形短小部结实的江棍岑春年低声道:“当家的可是早有破敌之计了。”
屈元苍大咧咧的道:“当然,我是干什么吃的,岂能也和你们一样遇事鲁莽,冒冒失失的行动。你们要知道,力固可持,智取更高,不用脑筋,光凭一股蛮力硬干,那将招致我们重大伤害。”
觉得自己当家的似乎有些与往常的作风不同了,岑春年笑了笑,小眼小鼻全往脸孔中推挤,他轻轻的道:“当家的既如此定静安宁,必将有得,但这都是我们以往所难以体会到的呢。当家的就这么一天,像已颇有谋略了。”
屈元苍哈哈一笑道:“人嘛,总是得有点改变的,而活到老,学到老,不能一直磨蹭在一个阶段里,那就太不知上进啦。”
岑春年道:“能不能清当家的示下对敌策略,我们也好遵从实行,再拖下去怕就夜长梦多了。”
屈元苍点点头道:“我这就要向你们宣示了,不过你们也用不着瞎紧张一通,丝锦门的一群畜生便在对面,跑不掉的。”说着,他推了推钟国栋道:“老哥哥,该你这军师爷发号施令啦。”
钟国栋一笑道:“各位兄弟,我也不来那一套客气话了,我们这就言归正传。锦带会业已全军覆没,只剩下少数漏网之鱼有的已经散逃,还有一小部分未曾参与今晨之战的大约尚守在长春岭,但这已不足为虑。依照锦带会在向我们堂口发动偷袭之前与丝锦门江下的计划,是在锦带会得手之后白昼以烟雾,夜间以火光为号向丝锦门通达消息。然后,丝锦门即将准备随时行动,只待我们江这边的人马察觉堂口被占,挥兵反攻之际,便由锦带会在前,丝锦门在后面,向我们正在移动中的船队进行攻击。如果全照他们判断的情况发展,则我们今日必无幸于理。”
顿了领,他又徐徐的道:“但上天保佑,我们识破了对方好计,更将计就计的反将锦带会一举歼灭,并获及他们的秘密,因此,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怎么样按照对方原订的计划诱使他们入彀,加以雷霆万钧之一击。”
屈元苍大声道:“注意了,全给我仔细听着。”
钟国栋笑了笑,续道:“经元苍老弟与我几个商议之下,我们决定按照如下的步骤去做。一、烟火由我们的人照举,令丝锦门误以为锦带会业已得手而准备行动。二、我们部分人马在举火之后不久,立即做得像不能忍耐对岸堂口被占而回师反攻的模样,仓皇忙乱的启船渡江。当然,我们的主力却早埋伏在此了,只待丝锦门自后掩至,便加以迎头痛击。三、我们的主力一旦与敌交手,渡江船队也马上回头支援。”
他正说到这里,鲸手首领任福已问道:“大先生,这计策是很妙,但是今晨在对岸那一战,虽说我方大获全胜,却仍使对方逃掉了一小批人,这些漏网之鱼会不会回去报信。”
钟国栋道:“问得好,我们判断他们不会。其一,白昼渡江困难。其二,江这边全在我方严密监视之下。其三,他们先前渡江过岸乃是乘黑夜重雾之掩护,用的是羊皮薄膜吹成的气囊。这一点,事后我派人搜查,他们为免暴露行踪,已将气囊埋藏于江滨泥沙之内,而那些漏网之鱼一心只想逃命,根本无暇,也不敢回到江边挖取气囊。事实上,那两百多具气囊已全被我们挖出来了。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理由,锦带会业已全军尽弃,一败涂地,那些逃命者看得分明,他们也知道锦带会复起已经无望了,在这种失去倚持与保障的情况下,这些锦带会余孽是决不会再回到长春岭的,因为他们已再没有指望了。像这些人,又懂得多少忠义之道,他们岂肯以自己的生命来为一个破败的组合再做牺牲,当然不会,若然这些人当时便不可能逃走。所以我判断,锦带会覆灭的消息不可能由那些漏网者泄漏出来,就算他们其中有几个尚肯转回长春岭,他们没有这个可供泄漏的空隙及时间,已赶不及挽救丝锦门作茧自缚的厄运了。”
任福笑道:“不错,大先生,你这样一解说,眼前的计划可就真的无懈可击,天衣无缝啦。”
两头狮孙长江首次开口道:“大先生用计之妙,确是令人钦佩,这一下子,我看丝锦门的伙计们只怕就要完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