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修仙法力齐天 第1014节
李鸿儒的问话勾起了苏浅的回忆。
但苏浅也难于清楚事情为何会这样。
只是一夜之间,承乾太子就倒台了,从人人亲近落到人人保持距离的地步。
而在那之后,一些流言蜚语更是不断传出,甚至不乏‘太子喜好龙阳之事’‘太子勾结汗国余孽’的传闻。
她一颗心大,又并非过于看重太子妃地位,还能勉强保持心态。
但承乾太子难于承受这种郁郁之气,心情经常陷入抑郁和恐惧。
“他时常做一些噩梦,每每入睡半个时辰就会被惊醒,抱着被子发抖”苏浅道:“我觉得他很可能被刺激过多才会这样,只是这种心病难医,太医也是束手无策!”
“噩梦?”
苏浅的话让李鸿儒微微皱眉。
这让李鸿儒回想到了十余年前太子在洛阳城遭遇毗那夜迦佛像的袭击。
那时的太子就是恐惧到难于自控身体。
屋漏偏逢连夜雨,承乾太子心中很可能被诱发了诅咒的病因。
“莫非毗那夜迦佛还活着?”
当施法者死亡,诅咒丧失主人便会慢慢消散。
星宿川一役中,毗那夜迦佛明明已经陨落化成了一颗舍利子。
这是不该被诱发的诅咒病痛。
第九百九十七章 死亡的警示
“我没有错!”
“皇室摇摇欲坠,大唐要亡了!大唐要亡了!”
“帝岂能只传三代,我一定能力挽狂澜!”
“我还有人!”
“我有侯君集!”
“我有李鸿儒!”
“为什么要将我的人调走。”
“只差一点点,我不服,我不服啊!”
……
太子噩梦。
苏浅淡淡的叙说着太子噩梦时的话语,这些话语有回忆,也有内心不甘的真实想法。
这些话语曾经被她说过一次又一次。
只是在向李鸿儒叙说时,她又补充了一些,也完整了一些。
即便苏浅在政治方面的觉悟再低,苏浅也很清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太子已经失势病去,没必要再将李鸿儒拉扯下来。
但她不免也会时常回想,若是李鸿儒在长安城,事情会不会又有一些不同。
这是足以影响势力平衡的大修炼者。
太子和唐皇争锋,有人帮衬唐皇,有人帮衬太子,但更多的人是保持作壁上观。
太子谋逆时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差一点点。
苏浅只是想想谋逆,又迅速将一颗心思放了下来。
事情过去了,一切都没了计较的意义。
相较于回想过去,她更愿意活在当下,将两个孩子培养成人。
“一切就是这样”苏浅道。
“殿下当时应该很是痛恨我了!”
李鸿儒喃喃。
但凡他的上司都会遇到要人时而找不到人的情况。
这是李鸿儒困扰了很多上司的事情。
太子需求他,但那时他应该是出于穿越西昆仑山脉的旅途中,哪能去辅助太子。
这是袁守城算计出来的事情,规避了他在朝廷冥冥中的牵引,也免了他陨落。
或许那时的太子只欠缺一点点。
李鸿儒不免也有回想,若是自己在长安城,事情又会发展出什么模样来。
“他不恨你,他只是惋惜和后悔”苏浅摇头道:“若是你在长安,或许他就不会如此冲动了。”
“殿下是冲动了一些!”
承乾太子不失望于自己谋逆失败,而是察觉自己秉性过于冲动,有着正确的反思。
这让李鸿儒的态度亦是端正了许多,没有想着谋逆成功等事情。
若是能坦诚一些,有着相互的沟通……
李鸿儒只是稍做寻思,又迅速摇了摇头。
作为一国帝王,唐皇修炼的武魄化成舍利子,空有境界而缺乏手段,这是唐皇最为凶险的时候,唐皇如何可能对其他人做沟通。
相应一些误会不可避免。
即便是在长安城,李鸿儒也难于更改事实,转而去调和这种矛盾,只会化成谋逆中的一员。
这让他忍不住有着嘘唏。
他询问再三,开始跟随苏浅前往墓穴。
作为谋逆的太子,承乾太子病逝后的灵柩难入昭陵,只能选择葬在黔州。
太子墓穴并不算豪华,采用青石铺设的墓穴坐落在一处青山土坳中。
但从这儿往外望便是环绕黔州城的黔河,隐隐中又有众山环卫之势,风水穴位上佳。
“大唐故恒山愍王赠荆州大都督神道之碑!”
李鸿儒默念了一声,又只觉墓碑上的字有些熟悉。
“这是陛下亲刻的墓碑”苏浅指着墓碑道:“陛下当时亦是悲痛不已,难止情绪。”
只是短短三年,唐皇的黑发开始转白。
帝后和太子连连的故去,或许也让唐皇的心开始硬如铁石。
李鸿儒一度对杨素提及唐皇很可能借助句骊征战将朝廷洗牌不喜,但此时又多了一丝理解。
这或许是在给新太子铺路。
只有将一切可能的隐患消除,唐皇才可能放心。
这种隐患有国外之处,也不乏有国内的状况。
这也让李鸿儒多了几分警戒。
若是洗别人,他能理解,若是洗到自己身上,李鸿儒觉得自己没法理解。
他不想落到承乾太子这种命。
“殿下终于可以休息了,或许……他以后能为自己活一次吧!”
皇室的条件上佳,但诸多皇子皇女夹杂在其中难于掌控自身自由。
不仅仅是承乾太子,弘化公主、文公主,便是新太子也是懵懂中被推动上位,从此担负责任。
李鸿儒寻思了一番,只觉往昔羡慕不已的对象难有了什么羡慕之心。
这或许还没自己活得自在快乐。
他对着墓穴鞠了三躬,这才退了出去。
“殿下早年承受了毗那夜迦佛的诅咒,承受了噩梦惊吓,但在星宿川一役中,毗那夜迦佛陨落化成舍利子。”
从墓穴之处拜退,李鸿儒这才将话语叙说于苏浅。
“我也不清楚这两者是否还有牵连,但以后会尽力去查探一番其中的原因!”
毗那夜迦佛的陨落,诸事应该完全消弭。
但太子死前的症状和在洛阳时太相似了。
东宫一系被责罚,李靖垂垂老矣闭门不出,当年知晓太子承受毗那夜迦佛诅咒的人已经不多了。
作为太子曾经的心腹,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李鸿儒也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您是说殿下的死很可能与毗那夜迦佛有关联?”
李鸿儒只是简单叙说,顿时让苏浅眼中的光芒盛了起来。
若太子死于自身状况,苏浅并不会有任何怨恨之心,但若是太子死于咒术,这让她不得不重视。
“或许是,但或许也没有”李鸿儒摇头道:“天竺之术稀奇古怪,我难于清楚这其中的关联,只能看看以后是否有机会调查!”
“若您能查探清楚,请一定要告诉我,苏浅力弱,总归还能拿得动刀剑!”
对诸多人而言,太子病逝得太快了。
这种意外便是唐皇都猝不及防。
有人言及是太子心胸不足,又有人言及是太子不服黔州的水土气候,也有人说太子承受了旅途的奔波,让身体有了不适。
诸多猜测中,唯有李鸿儒提及了一份仇怨之事。
相较于一些无妄的猜测,苏浅更倾向于李鸿儒此时的叙说。
这是太子心腹,难于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更难于去为此冒险。
哪怕只是一丝可能,苏浅也希望李鸿儒能查探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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