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修仙法力齐天 第289节
太吾之中。
李鸿儒凝视了许久。
一个纸片人难以看穿2D的世界。
此前的太吾便如同一幅画,画上有数据,也有平面的建筑。
当李鸿儒进入太吾之中时,并无任何不适,只觉本来就该如此。
但当太吾中出现了星空。
李鸿儒只觉这副画生动了起来。
若他不注意,很难发觉这副画慢慢跳跃到了3D层次。
三颗主星定位,将太吾化成了立体。
若依他寻常进入的方式,李鸿儒难有多少感知,只觉练功房依旧是练功房,茅草屋依旧是茅草屋……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待得他跳出太吾,又对比现实,李鸿儒才差距到一丝异样。
“紫微异动,中宫不稳,咱们大唐这是有大劫,大劫难啊!”
李淳风一嘴的喃喃,又不断翻书。
《紫微斗数》被他连连翻页,又不时停下,拿手指一阵比划。
他脸色来回变幻。
此时的李淳风甚至都没有赶回观星楼,直接就在李鸿儒书房中进行推算。
“妖孽横行,是诸国纷争,有大乱的征兆!”
李淳风喃喃开口,最终将掐动的手指停了下来。
“您真能算出来点什么?”
李鸿儒看着一脸土色的李淳风。
他靠着太吾速成《紫微斗数》,依托推测时毫无收获,只是心中难受。
若是强行推断下去,他不免也会如一些技艺不精者一样,先吐血三口为敬。
“我经常都能算出点什么,但经常都没什么用!”
李淳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他此时说的就是推导的结果。
一则妖孽横行的谶言。
但知道这种谶言的用处并不大。
他哪知道是哪个妖要作孽。
总不能天下所有妖物齐齐造反。
“会不会和您去年看到的那个相关?”李鸿儒低问了一句。
“帝传三代,武代李兴?”
李淳风喃喃出声,一时神情极为肃穆,不断在推敲算计。
半响,他又摇了摇头。
“若是仅仅与我们大唐相关,仙庭就不会派出千里眼巡查了,此番或许不止陛下中宫不稳!”
李淳风此时有了一些基本推断,又感觉找到了垫背的对象,对方并不单独针对大唐而言,一颗心不由放下了几分。
“这书我有急需,需要先拿回去用用,你想读时再找我拿。”
推算下来部分结论,李淳风此时也不欲在这儿多呆。
他抱起厚厚的《紫微斗数》,囔囔了两句。
见得李鸿儒并没有出声反对,一张老脸才由白转红。
“江湖司一旦有什么能人异士开腔,一定要记得提醒我,看看他们说了一些什么,或许能点醒点醒我……”
李淳风硬着头皮多叮嘱了两句,这才捧着《紫微斗数》踏步出了书房。
“仙庭居然都惊动了!”
李鸿儒原以为天空的异相是某位元神大修炼者,没想到是仙庭的大能。
他心中隐隐有几分心悸。
李鸿儒也不知是自己修炼《紫微斗数》的原因,还是正好碰巧撞到了天色异相。
一缕紫气已经融入到儒家浩然正气之中,又缠绕在了心中空巢之中。
《紫微斗数》能免掉一些相士的部分算计,算是一个被动性的能力。
演武堂仅仅能容纳八种武具锤炼的限制,李鸿儒怀疑如学舍、佛堂、道馆也可能有某些限制,此时并不显。
只是《紫微斗数》也属于难得的秘典,学了并不亏。
这甚至还引导了太吾生异。
“莫非这类卦爻和星术的典籍能促进太吾成长?”
李鸿儒心中有念头闪过。
他寻思好一会,最终也如李淳风一样,不再做推测。
获取这些秘典的全本是件难事,大伙儿都是见一步走一步,他也不例外。
从《紫微斗数》上回归,李鸿儒便回到了元神之路上。
他只觉此时的儒家浩然正气夹杂了紫气,有了一丝不同。
紫气升腾时,如同给诸多力量之间掺杂了一丝润滑剂,让浩然正气和气血之力,又有妖力不再生涩,冲突性也没那么强。
彷佛暴戾者被淋了一碰冷水,此时冷静了下来。
这是一桩意外的收获,看得李鸿儒有些啧啧称奇。
他努力让儒家浩然正气成长,目的便是抚平这彼此之间的差异,等待将来衍化元神时不出现皇宫那种速成的景象。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做人如此,修炼亦如此,一条路上走到底是极端还是钻研……”
翌日,国子学中。
此时讲课的是魏徵。
他泛引时不乏对仙庭等专注于修炼元神方式的点评。
稳固元神,脱离躯壳,从此遨游天地间,此谓得道成仙。
若是那不能及者,更是借助羽化术强行登仙,化成天庭一仙兵。
仙兵是一个新的开始,犹如妇人十月怀胎,从此新生,又慢慢成长。
诸多仙兵与这尘世间的人没有区别,即便在仙庭中成长开来也是泯然众人,属于寂寂无闻一辈。
但这些并不值魏徵批评。
魏徵很是怀疑这些仙兵可能成为了并无多少意识之物,便与那些撒豆成兵的豆兵没有区别,只会听从上级的使唤。
分析之时,他也进行着告诫,让诸多学子务必不要去寻什么问道求仙。
待得讲述完毕,魏徵亦开始显化出自己的元神异相。
李鸿儒望去,只见一把直尺竖立在中央。
“前世不同教,何古之法?帝王不相复,何礼之循?”
“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汤、武之王也,不循古而兴;殷夏之灭也,不易礼而亡。然则反古者未必可非,循礼者未足多是也。”
……
喃喃枯燥之语传来。
这是讲述立法劝诫之道。
魏徵绝对不算一个受欢迎的大儒。
无怪太子上课沉闷无比。
这相当于大家想看点剧情片,魏徵来了一场普法的讲座。
李鸿儒无语的望着那把直尺。
他摇头晃脑,也跟随而读。
第一次听魏徵讲课,他还做不得唾一口出门的事。
“法,不可容情!”
时间愈久,李鸿儒一颗心也渐渐跟随进入。
待得天际中一道声音响起,他才见得那把直尺朝着他挥下。
仿若利刃,直尺切在了他心头中。
李鸿儒脸色一惊,随即额头冒汗,退出了魏徵的元神衍法讲课。
他晃晃脑袋,只见周围再无第二人。
这一堂课,他听到了最后。
这也是李鸿儒第一次听讲到最后。
讲台上的魏徵站起身,朝着李鸿儒微微点了点头,这让李鸿儒连忙回了一个夫子礼。
“法就是法,容不得情,若是执法,你心中需要有一杆标尺!”
魏徵发声提了一句,这才挥袖步出课堂。
“法当然是法!”
李鸿儒嘀咕了一声,亦跟着走了出去。
“今天有很多人来江湖司应榜,太子殿下在坐堂,你赶紧过去!”
李鸿儒出课堂时,只见张猛小跑了过来传递着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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