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独行斩鬼神 第290节
好不甘心,六阶的破灭天尊若是炼成,一切也许就不同了。”
玉简之后,则记载著天衍子平生所学。
能够在妖神手下重伤不死,活著回到金舟之内,在金丹境界来说,这个天衍子的神通手段已经是不可思议了。
同时陆城也知道了之前与自己相斗的那种傀儡是什么,神机谷的傀儡造物破灭天尊。
身为修道之人,得到元始天魔策这样的典籍,不可能不阅读参悟,一时间陆城几乎忘记岁月,一卷一卷翻阅著那些天魔策秘卷:
修神卷,讲的是修士神识之玄妙,天魔策本身虽然很少涉及具体功法,
但是天衍子留下的玉简当中,却有一篇对应的修神篇功法,天衍子生前凭借此功修炼神识,可以更多更加自如的操控多具傀儡,别有种种玄妙威力惊人。
魔神卷,讲的是修士将自身金丹、元婴与自身心魔相合,沟通冥冥中的域外神魔,由此获得长生不死与可怕威能。
虽然这种路子的最终结果往往就是身心与域外神魔同化归一,本心泯尽,沦为域外神魔的皮影玩偶,但魔神卷中却又讲述了种种“只得其利而不受其弊”的法门,因为同化归一是一个“渐进”的过程,而无数更高境界的知识、体悟却是直接获得的,所以理论上修士有可能只拿到好处,却及时脱离域外神魔的掌控。
这个成功的概率大概是十分之一到二十分之一,但在陆城看来,怎么看怎么像那些域外魔神故意放出的鱼饵,让后来者前仆后继心存幻想。
魔神卷中讲了大量的禁忌与规矩,但是遵不遵守却又是模棱两可,需要修士个人自身权衡利弊,只有始终选择正确的人才能真正全身而退。
生死卷,陆城因为自身领悟道家“生死转换,死极转生”法门的关系,
读之别有一番妙悟。
紫血卷,陆城因为自身领悟血神经的关系,发现两部经书内容彼此冲突,险些因此走火入魔。
时间,便是这样一日复一日的渡过著,转瞬之间便已是十年过去。因为大量参悟天魔策的关系,陆城的心力耗损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
“你不能再继续参悟这部魔经了,九为数之极,这天魔策却有十部,当年那个狂人想要著书立说穷尽宇宙奥妙,其中很多内容根本就是他臆想编撰的,他也没有修炼到那个境界!凭什么就下这种断言。”
这一日,金灵未经陆城允许直接便自九黎鼎内遁出。
她一身玄衣金线道服,雍容华贵、庄严肃穆,纯黑长发,白玉似的肌肤,美艳不可方物。
然而,任何人在心神专注的情况下被强行打断,都会因此恼怒,原本在蒲团上盘坐参悟经书的陆城也是如此。
他深深地吸一口气,睁开双眼,眼底当中却是透出血红一片。
再下一刻,金灵便被暴起的陆城攻击。
陆城拳势凶猛,身为体修他在这个距离发动攻击,完全当得上凌厉刚猛,无坚不摧这八个字。
然而金灵的本体是金翅大鹏鸟,见陆城一拳打来,金灵眼中厉芒一闪,
半步不退,手臂一展,玉手化爪摄拿而下,爪势变幻之间,笼罩住了陆城的头,颈,还有前胸,后背,甚至小腹,爪势变幻精妙无比,似乎更在陆城之上。
金翅大鹏鸟,纵横天宇捕龙为食,金灵就算是没有刻意修炼过,爪法之精也是世间一绝。
然而陆城眼皮猛地抬起,不退,不闪,不躲,只是把手豁然一抬,猛力向上一托,五方五行捶小巧变化,却又叠加蓄力,准确击中金灵的手腕,使得对方爪势受阻。
再下一刻,双方已经错身而过,陆城化拳为爪,一把按住金灵的脖颈将之重重贯砸在身后的墙壁上面。
“你的爪法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招,你怎么会以为我破解不了?
十年了,十年了!我到底该怎么出去!”
陆城与金灵双目对视,片刻之后,金灵化为一片金色的烟尘,骤然在陆城爪下消失。
陆城呆呆看著眼前这一幕,片刻之后以手抚额痛苦不堪。
他猛地左手一挥,一道金光闪烁,穿著金色睡袍的金灵,睡眼悍的站在那里。
看著陆城一脸疑惑:“你突然叫我”
“没事。”
没等金灵的话语说完,陆城便又一次挥袖将她送了回去。
“不行,这天魔策不能再看了,我心神已然耗损过度,继续看下去不知道会闹出什么麻烦来。”
其实,以陆城曾经在九黎世界潜修百年培养赤蛟的功底,他不至于区区十年就等待得心魔丛生。
实在是天魔策本身太耗费心神,其中的魔功法诀又诡异扑朔,心生警觉之后,陆城立刻就将那几部元始天魔策秘卷全数封存,规定自己最早也要十年后才能再看它们。
一开始的时候这个过程极是痛苦,但陆城毕竟是以百炼丹成凝结金丹的修土,千锤百炼九转而成,渐渐的,正道修士的清虚宁静,便返归到了他的身上。
其实,陆城若是决心要离开这片秘境的话,是可以直接激发练气境以上的法力的,到时灵压扩散秘境崩塌,陆城躲避入度厄金舟中,凭借这灵舟的残体,仍有极大的把握直接进入鼎章大世界。
但是陆城没有这样选,他还想著把度厄金舟带回去,给黄龙子、宝相夫人,萧家姐妹,薛玉真母女,两个徒弟他们留一条生路,所以便在这片秘境当中煎熬岁月。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五年之后,陆城决心修炼大五行真灵变化法的第二重,以火生土,真血是有的,昔日准备作为原始真血的吞日神猿真血。
在这座秘境当中虽然无法修炼法力,但是修炼功法境界却仍旧是可行的。前者需要大量的摄取周围天地间的灵气,动静不小,而后者更多的,却是对于自身体内法力的一种运转调整。
金舟静室之内,在调整好自身身心后,陆城取出玉瓶,自中倾倒出吞日神猿真血,运化之后,将之按在打入自己脾脏的位置上。
名为吞日之兽,实则却是土行妖兽。
陆城静坐于静室之内,周身火焰缭绕,如同被烈火包围的孤岛。他的呼吸深长而有力,随著每一次的吸吐,空气似乎都在震颤。吞日神猿真血的力量在他体内沸腾,化作了一股股炽热的火流,在经脉中奔腾前行,渐渐地,
火流遇到了一股坚韧的阻力,那是大五行真灵变化法的第二重一一以火生土。
想要将这法门练成,需要将这股炽热火流尽数转化为土行之力复归本相。
石室内的温度骤然升高,仿佛能将人烤焦,但陆城面色不变,眼中却闪烁著燃烧的光芒。
与此同时,秘境之外有六名老者带著一群青年男女,来到这深山空谷,
四名老者各自施展法诀法器,盏茶之后,伴随著一阵裂帛般的声响,紧接著一轮漆黑色的空洞,凭空出现了。
“你们这些小辈速速进去吧,我们联手施法可保这条通道三月。三个月后若不出来,就在里面再呆百年吧!”
一名苍鬓紫袍的老者对著身后的那些年轻小辈们,这样说道。
第252章 炼神诀(今天俺过生日,希望读者老爷们开心一点!)
有大量低阶修士进入秘境,陆城就算是在闭关修炼的状态,以其神识的强大与敏锐,仍旧是有所感应的。
无形有质的神识扩散扩展开来,犹如天视地听,收集著这片区域内一切有用的信息情报。
“这次秘境百年方才打开一次,一定要把握住机会赚取灵物资源!”
“若是能够找到珍稀的灵物药草,便可以拜入宗门,甚至拜入上境仙师门下。”
“像我这样的四灵根修土,大道只能剑上取!进入秘境只需要同同样练气境界的修士争锋,获胜就可以获得高阶的灵物材料,这是唯一的机缘了,
不需要拼命的机缘轮不到我···.”
“进入之前,师叔给了我一张地图,只要根据地图就能找到一株应该已经接近成熟的千年灵草。”
感应的同时,陆城的内炼行功没有丝毫停缓,在他的身后,隐隐浮现出一头金色巨猿对日咆哮,并且捶打胸膛的法相。
然而那轮大日当中,亦有一条巨大的炎龙盘踞其中俯视而下。
随著时间的推移,得到信息的增加,陆城渐渐知道自己的确是偷渡到了鼎章,通天,烈火,玄空,句芒,玉清,阴阳七大世界中的鼎章大世界。
通天大世界长于剑术,是以剑仙法脉著称的世界。玉清大世界长于炼器术、长寿术,其次烈火大世界长于火行道法,出现过一位长于火行道法的飞升仙人。
鼎章,玄空,句芒,阴阳这四个世界就相对比较平庸了,不过有当年赤阳与青冥两界前车之鉴,七大世界又皆有元神老祖坐镇,所以七大世界间都表现得较为克制,高层修士彼此往来互通有无,就算有所冲突也会有意压制烈度。
有关于七大世界的信息,陆城都是从金灵那里得知的。
二十四妖神居于混乱星域,通玄世界也在其中,不过二十四妖神都是七大世界的座上宾客,这些妖神对外关系互不统属。
就算某一位与某个或某几个世界处于敌对关系,也并不影响其它妖神与之交游。
修炼到元神境界的修土,基本上都是在追求自身飞升,轻易不会与同道斗生斗死了,而二十四妖神身具远古洪荒血脉,就算是六阶元婴境界的也远比其它六阶妖修可怕。
“三个月后,秘境关闭,再想出去就要等待百年了,快快搜寻灵物不要耽误时间。”
“.—三个月后?”
度厄金舟内的陆城道人,听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心神内敛收回,
开始全力运转行功。
至于度厄金舟所在的这片区域,只要陆城微微放出自身威压,便足以让附近的一切妖兽与修土,本能畏惧不愿靠近,所以是没有人打扰其修炼行功的。
八十九日后,陆城一手按心一手压背,功行九转,完成自身的这一轮行功。
虽然未竟全功,但以太古炎龙法济吞日神猿猴变,以火济土,功行颇为顺利,只是陆城感到自身经脉微微有鼓胀填充之感,法力,在这一境界来说似乎有些过于雄浑深厚了。
由玄门总纲而进大五行真灵变化法,陆城与师尊黄龙子曾经反复推演过,最后的结论都是:
不能修炼,因为一旦修炼就无法停止。
不能修炼,因为功行到极点时,修土的经脉肉身根本就无法负荷。最终的结果,就是爆体而亡。
虽然法力速进,威力强大,但这是一门未曾完善的功法,越练法力精进越快,越是自伤。
原本陆城已经打算放弃这门功法,但是这十几年来,通过观悟半部元始天魔经有感,虽然还没有真正想到,但陆城隐隐把握住一线灵机,那便是这门功法是有可能修成的:
只要补全自身在神识修炼上的短板,当然,只凭天衍子修神篇功法炼神诀,仍旧远远不足,却已经可以缓解了。
自身有本命神通气海,有三味真火护身,最重要的是师尊黄龙子也只是丹成一品,自身却是丹成绝品。
所以,师尊无法练成的功法,自身未必就一定无法练成,陆城此刻选择相信自己的先天感应,真正开始著手修炼五行变法。最差的结果,不过是破体散功,有三味真火护持自身完全可以修复肉身、再现生机不会真的身死。
深邃的山林中,一道疾影飞掠,苍翠的林木掩映著一道剑光,如电般穿梭而过。
飞剑带著呼啸之声,锋利的剑锋挟带著一股锐势。
前面那个面罩铁面的年轻人,眉头紧锁,一边躲避遁走一边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只青色的小钟飞腾而起,试图抵挡住那口追杀而来的飞剑。
锵。
飞剑与法钟相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余音袅袅,青色的小钟跌退飞回见此,面罩铁面的年轻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绝望之色,脚下施展道门步法,在泥土上留下深深的足迹,不时遁入树木,不时遁入土石,他拼命地躲闪,每一次施法都凝聚了他的全力。
然而,那柄飞剑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总能在最后一刻找到他的踪迹。
林间的鸟鸣戛然而止,仿佛为这场生死对决静默。年轻人的身影在树木间穿梭,每一次施法都伴随著光华闪烁,但飞剑的速度更快,它的锋芒似乎能切割一切,一次次地逼向年轻人。
终于,在一次力竭声嘶的抵抗后,飞剑穿透了年轻人设下的所有防御,
无情地划过他的胸口,血光飞洒。
铁面下的双眼渐渐失去光彩,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重重地落在了落叶铺就的地面。
飞剑嗡鸣著受到主人的召唤飞回原点,剑身上的血迹慢慢被剑身吞食,
仿佛从未发生过这场残酷的杀戮。
山林再次回归宁静,只有那被鲜血染红的落叶,似乎诉说著刚刚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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