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成圣,从打造魔戒开始 第30节
苏帷凝望着不远处藏身于山脉之中的寨子,在那里克里佛伯爵应该还一心执行着自己的战法,甚至不清楚原本在巴尔克堡守城的诺曼男爵会抛下守卫空虚的城堡,率领军团隐秘地摸过来。
他对自己父亲说道:“现在仍然不清楚克里佛伯爵为何可以预料到艾德文伯爵的一举一动,不排除存在内奸或者命运系魔法的可能,不过,父亲,艾德文伯爵和你有这样的默契么?”
诺曼男爵看向苏帷,露出了和煦的微笑,说道:“不用担心,我,艾德文和克里佛,都清楚,一城一地的得失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我们打心底里想的都是消灭敌人的军团,没有了人,那些城池自然落入囊中。”
“在艾德文伯爵出发之前就与我暗示过,他自己露出来的战法是表面一套,就算内奸看在眼里也一样,而我们是他藏在背后的匕首,两者都是假的,也都可以变成真的,无论哪一手奏效了,都可以打击到克里佛。”
“战法的虚虚实实就要贯彻到底,演戏就要以真乱假,没有真真切切的伯爵作为诱饵,怎么让克里佛这只老狐狸上钩呢。”
苏帷虽然很清楚命运系魔法的局限性,但是为了提醒诺曼男爵,他故意反问道:“内奸的信息有限,但是魔法不一样,不需要担心命运系魔法的预言么?”
诺曼男爵眯着眼睛看向克里佛军队的方向,说道:“当年逐岸战争里面,命运系魔法的身影到处都是,我们不是照样胜利了么。”
“或许常人会认为预言是万能的,但是我们这些人把战争打完,都明白了命运的不可捉摸,主动去顺应或者阻止预言,最大的可能都是遭到反噬,一切事与愿违。”
苏帷点了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然后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除了法尔肯·拜弗斯那位命运系圣魔导师,现任人族守护者。”
诺曼男爵笑容渐泯,目光闪烁,像是回忆起来什么不好的经历,说道:“曾经的我或许不会这么冒险,因为艾德文暗示的这套计划,就这么带着一整支军团昼伏夜出,在山地里面急行军,都没人发现我们穿过了敌人的领地到了这里。”
“避实就虚,出其不意,看似简简单单的战法,还是需要经历过才懂……听说那个教过我的人几年前就病逝在家,让我没有机会去战场上捅穿他的喉咙了。”
历尽沧桑的男爵收回心神,神情肃穆地说道:“好了,开始准备吧。”
“让士兵们砍伐树木准备器械,工程兵造成零件以后搬运在一起组装,记得避开他们俩任何一方。”
诺曼男爵向旁边的贵族询问:“我们的油运来了么?”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以后,他点了点头,说道:“分发下去,让所有士兵动起来,接下来可有的忙了。”
除了依然与他并肩的苏帷,其他人都转身离去,唯有诺曼男爵始终把深邃的目光投向远处的山脉——谁又清楚他们这支队伍里有没有内奸呢?虚虚实实,从来都是冒险的策略。
入夜渐凉,举着火把照明的艾德文伯爵士兵都被下达了注意用火的命令,秋末之时,山林里面积累了大量的落叶,一阵微风吹过都能卷起枯叶纷飞,若是沾染火星,就必然是一场熊熊大火。
在山林中摸黑前进的侦察兵小队用斧头和砍刀开路,艰难地攀爬前进,探索着军队前进方向上周围的所有树林。
一路穿行,直到遇见了阻碍,只见眼前树木被砍倒,光秃秃的树桩连成一片,从两侧延伸出去,在漆黑夜幕中看不清到底多长。
侦察兵们困惑不解,继续深入茂密的树丛,借着云边泄露到地上的一点银白月光,隐约可见两根并排的木桩,他们拨开遮挡视线的树枝,赫然一面木墙出现在眼前。
失去掩护以后,一名侦察兵抬头一看木寨城头的士兵举着标枪向他投掷,瞬间贯穿了他惊恐张大的嘴巴,从头颅后面透了过去,扎在地上,就像一根新的木桩融入了建筑群体。
侦察兵小队长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骨头哨子用力吹了起来,一时间急促的哨声快速响彻山谷,正在其他方向上摸索的侦察兵小队听到了这种警告,也一起拿起哨子吹响。
两侧山林突然点起来火光,就像深夜里突然睁开的野兽瞳眸,明晃晃的火焰箭径直覆盖了侦察兵们,顿时哀嚎声与喊杀声奏起,战争的乐章轰然降临在这座山谷。
一柄飞斧落在了第一个发起警告的小队长头上,巨大的力道使得利刃透过头盔砍进了颅骨,一时间飞溅出来的已经不是纯粹的血,那种混合物污染了周围的树丛,在月光下看起来狰狞极了。
充满战意的怒吼声传遍山林,大量隐藏在后方的克里佛伯爵军队也开始怒吼着回应,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夜,一股劲风席卷大地,连树梢上最后残存的叶子都被震得落下,就像那些士兵的生命。
“保持阵型,稳住阵脚!”
“盾牌都架起来,注意两侧来敌!”
艾德文伯爵麾下的军士们奔走呼喊,竭力指挥着手下的底层士兵维持好长方形的阵线,举盾朝外,锋锐的箭矢落在盾牌上,剧烈的碰撞声连成一片,仿佛大雨倾盆,拍打着农户家的窗户。
藏在深水之下的鱼上钩了,原本小块分割的阵地开始有序运动起来,分成一节一节地朝着基里斯伦原路撤退回去,那里有拔营之前故意砍伐出来的空地带,如同猎人留在落叶之下的捕兽钳。
直到连续的闷响传来,巨大的力道让士兵们都握不住盾牌,那么这次落下的就不是箭矢,而是更加致命的标枪。
克里佛伯爵的士兵不断涌出,并且砍伐着道路两边那些粗壮的树木,加上绳子的牵引,轰然倒下的大树砸起一阵尘烟,将撤退中的队伍拦下,并且分成一截一截的,如同被采伐收割的翠竹。
能够让数人合抱的树木无法很快挪开,有些焦急的士兵手忙脚乱地攀爬过去,成为了最显眼的目标,飞出来的箭矢比军士的阻拦命令更加有效,当场中箭毙命的士兵从树上摔了下来。
克里佛伯爵军队的弓箭手们神色漠然地看着山下的基里斯伦,散发出森然的气息,从容不迫地把箭矢伸向火焰,包裹着油布的箭镞瞬间点燃。
弯弓射箭,朝着基里斯伦的房屋,醒目的火光如夜间流星一样落在地上,阵阵脆响,屋顶的茅草渗透出黑色的粘稠液体,黏糊糊的,在火箭之下熊熊烈火升腾而起。
这是一份炽热且剧烈的礼物,驱逐村民离开自己村庄的正是克里佛伯爵这位顶头领主,那些燃着烈火的油渍犹如跗骨之蛆,沾染上的士兵只能任由火焰将他们的皮肤和血肉一点点啃噬殆尽。
神情恍惚的士兵撤回了村庄,却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辎重部队的同伴在大火中哀嚎,看着这些翻滚的身影,感受着扑面而来的热浪,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颅骨。
在军士的指挥下,顶着弓箭手的自由射击,他们开始把村庄和山林之间的树尽数砍伐,连地上的草皮都没有放过,进一步扩大着空地的范围。
寒芒四起,血花飞溅,兵刃交加,嘶喊声震天动地,在黑暗的山林里,上万人以命相搏,推搡拥挤,只有身边的人死去,才有一丝喘息之机。
在这种混乱之中,唯有艾德文伯爵一副淡然模样,好似全然不在乎己方伤亡几许,或者斩首敌人多少,然后他看到了自家狼狈逃出山林的子侄。
艾德文伯爵把布莱迪副官肩膀上的箭矢用力一掰,将箭杆折断,而布莱迪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嘴里不断汇报着军队遇袭的情况。
伯爵沉默地听着汇报,目光一直落在那处涌出来克里佛军队的山寨后面,说道:“芝农,你该来了吧。”
布莱迪副官顿时大愕,只见敌人山寨里面也燃起了火光,秋冬季节的干燥山林是最好的柴薪,蔓延的山火愈演愈烈,璀璨的火光和基里斯伦里的火光遥相呼应,一时间整座山谷都被照得如同白昼。
山林都被点燃起来,形成了一座巨大的烤炉,克里佛伯爵的军队像是烤炉里面的肉,烤到流油,烤到成为焦炭。
艾德文伯爵麾下,撤回村庄外围的士兵一直在砍伐树木,这一条隔离带越来越大,容纳了越来越多士兵,草木都被隔绝开来,有效地阻挡了山火的蔓延。
滚烫的热浪让阻隔带里面的士兵都在秋冬季节落下了豆大的汗珠,每个人都能深切地在这样的火灾面前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艾德文伯爵看着明灭翻腾的火光,映照在他苍老的面容上,仿佛镜子在倒映这位伯爵的万千思绪,他一直注视着山寨后面的山头。
一颗颗拖拽着火尾的砲石激射而来,轰击在克里佛军队中间,一道道流光炸裂开来,毁灭着他们的营寨,吞没着他们的士兵。
在双方所有人的惊讶目光中,苏帷一身铠甲,骑着萝卜,从山寨后面黑压压的树林中冲了出来,身后便是影影绰绰,千军万马。
“杀!”
冲霄而起的喊杀声,苏帷踏着流淌的火焰,如同从天而降的暴风,肆虐大地,克里佛伯爵的士兵在这股狂风中倒下,生命随风飘散。
第40章 背誓者
“杀出去!杀出去!”
士兵们救火无效,那一个又一个油罐砸在地上,沙土铺盖都是收效甚微,场面一发不可收拾之际,一名贵族骑士当机立断,高声怒吼,率领士兵朝着艾德文伯爵军队的方向杀去。
一道道火光在他们身边冲天而起,流淌的火焰像是一支无可匹敌的军队朝着克里佛伯爵麾下的士兵们包围而来。
油桶在爆炸,那名英勇冲锋的骑士发出不甘地咆哮,手中长剑猛然挥斩到了火焰身上,终究是一场无用之功。
势大力沉、饱含愤怒的一剑没有奇迹,没能劈开眼前的火海,转瞬之间,身先士卒的身影被烈火吞噬,从此消失在未来的宴会名单上。
火焰愈演愈烈,克里佛伯爵麾下的士兵就越来越疯狂,哪个方向都有火墙,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杀光隔离带里面的敌人,自己占据那块火焰风暴中的风眼才能安全无虞。
然而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一柄从天而降的黑色巨刃插在他们中间的焦土之上,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爆炸,满溢的光和热就像是一颗太阳在他们眼前骤然升起。
庞大的压力作用在士兵们身上,被爆炸吞没的成为了焦黑的骨架,那些碎片随着冲击力一起砸在倒飞的士兵身上,战友的骸骨顺利刺穿了他们,崩飞出更多碎裂的骨片,脏器大面积破碎。
一匹浑身鬃毛上面燃烧着烈火的战马践踏出焦黑灼红的印迹,熔岩一般流动的光泽在黑夜的火光之中都是那样显眼,像是在火山喷发之际去看岩浆沸腾,黑烟灼灼。
苏帷在急速奔驰的战马萝卜身上用手中的焰形大剑左斩右劈,沿途的士兵都被这股无情的暴力碾压,一路上成了人类残躯的展览馆,展现着残缺与暴力的美学。
那些没来得及倒下的尸体被砍杀的角度不同,但是都保持着生前最后一抹厮杀的身形,高频震颤的伤口截面喷涌着鲜血,如同一座宫廷里面的行道喷泉。
血雨落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滋滋的声音压抑不住那些沾染了火油的士兵的哀嚎声,苏帷路过黑色巨刃的落地点,顺势将其从凹陷的地面上捞起,恢复了双持大剑的身姿。
剑舞的技巧再次出现在这片大地上,苏帷完全放开了缰绳,任由兴奋的萝卜在战场之上穿行,火焰无法伤害他们两者中的任何一个,而苏帷手上回旋的大剑肆意收割着生命。
相比之下,诺曼男爵就像是夜间山林里出没捕食的猛禽,他的身影像是潜伏的迷雾一般在战场上四处游走,墨黑的剑痕化为了一片宣泄着暴雨的乌云,里面挥洒着死者的血滴。
战马完全无法跟随诺曼男爵的速度,就像同在树上休憩的松鼠不能与夜枭争论谁能更接近天空中的圆月,所以芝农·诺曼一直是以步战这种荒诞战法闻名的骑士。
艾德文伯爵眼见诺曼男爵率领的己方军队突入战场,转瞬之间便扭转了战局,他拔出自己的佩剑,指向漆黑的夜空,带头冲出村庄:
“援军已至,随我冲锋杀敌!”
布莱迪副官驱使着战马一起冲锋,一阵嘹亮的军号声和轰鸣的擂击声回响在山林的大火之中,“士兵们,紧随伯爵大人!”
狂怒的氛围随着冲锋的战鼓声而起,愤怒以各种形态显现出来,是肆意燃烧的火焰,是刀光剑影的杀戮,是野兽一样的怒吼,鲜血在颤动,伤口在撕裂。
山林之间的火势越来越大,这里的天然燃料遇上火油就没有停下来释放毁灭欲望的道理,皓月已经被乌黑的浓烟遮掩,冲天而起的火光取代了月光。
无情的山火是凡人无法抵御的存在,克里佛伯爵一方的军队受灾最为严重,他们没有办法生起继续反抗的意志,越来越多人加入了奔跑逃窜的队伍。
他们丢下了自己的武器,很多人将身上的甲胄也一并丢弃,只为跑过山火和那两个无情收割生命的怪物追赶他们的脚步,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四散开来,一头扎入外面的黑暗。
一股恐怖的蓝色火焰席卷了战场,比山火的颜色更加诡异,这种火焰无风自起,盘旋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并且不断扩张着边界,把克里佛伯爵的军队都吞没了进去。
苏帷骤然有所感知,勒住了兴奋狂奔的萝卜,手中佩戴的四圣魔戒之上,“智慧与变化”的铭文泛出淡淡的蓝色光芒,就像月夜池塘的镜面映射出的磷火,在漫天的火光之中一点也不起眼。
在苏帷眼里,那股火焰漩涡看似表现形式是火焰,实则是强大的风元素集合体在宣泄着力量,这是人为唤起的风暴,他感受到了里面逸散出来的魔力。
克里佛伯爵麾下的士兵被汹涌的蓝色火潮吞噬,却没有一人受到火焰的伤害,仿佛那只是一股鲜艳的微风,没有炙热,没有痛苦。
那些沾染了山火的士兵全都停止了哀嚎与漫无目的的狂奔,孱弱的山火瞬间被暴烈的风元素吹熄,他们在痛苦之中面对死亡的错乱精神得到了扭转,清醒得像是刚刚在冰冷的山泉里洗了一回。
反观那些没有被山火和伤口折磨的士兵,他们在蓝色的火焰风暴席卷以后陷入了彻底的疯狂,像是化为了无知性的野兽。
这些人把刀剑挥砍向周围的一切事物,里面包括了敌人、他们自己的战友、熊熊燃烧的火焰和焦黑破败的树干,一时间战场上乱做一团。
艾德文伯爵手执长剑骑马冲锋,看见了他的老朋友克里佛伯爵,那副阴翳的面容就像一只狡诈的老狐狸,脸上苍白没有血色,仿佛刚刚从陵墓的棺椁里挖出来。
引爆了蓝色火焰的罪魁祸首就站在克里佛伯爵身边,那个身披蓝色袍子的怪人拄着木杖,顶端鹰首的一对蓝色宝石眼睛还在绽放着诡谲的幽蓝光芒,看得人一阵恍惚。
艾德文伯爵认出了那个人是谁,一时间让这位身经百战而被册封伯爵之位的老贵族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他在战场上回过神来,大声谴责着:“你是伊恩城的派驻学士达尼尔·修!该死的,你背叛了誓言!”
任何派驻学士都应该没有任何立场倾向,他们是法师之都派遣给每一个拥有自己城市的大贵族的顾问,是导师、医生也是埋头于贵族藏书室的学者。
学士出任之前会发下誓言,在仪式上被剥离原有的姓氏,然后被冠以“修”这个姓氏,意为智慧、思考与内心世界,并且应当舍弃世俗的欲望。
学士被认为是整个道格拉斯大陆的仆人而不会向哪个具体的人臣服,是一个无私且高尚的职业,有时候贵族家庭里继承权靠后的子弟会被送往法师之都学习,目标就是成为一名学士。
在所有人类中间,他们应该只向人族守护者低下写满智慧的头颅表示崇敬之意,即使是王冠的权威也不能动摇他们的誓言。
如果学士的栖身之所发生了易主,他们会等待着城市被册封出一位新贵族,然后继续承担顾问的工作。
每一位从法师之都学成出来的学士都至少是一位在某个方向上掌握高深技艺的魔导师,而在艾德文伯爵的印象里,伊恩城的派驻学士正是一位命运系魔导师。
这点完全解释了布利兹指挥的那场夜袭的失败,命运系魔法的预言一向是知晓其底细的人不敢去琢磨的,但是命运长河掀起的一点波涛有时也能把未来的发展牢牢固定在一个收束的方向上。
两位伯爵在阵前四目相对,仿佛刀剑在无形之中碰撞出了火花,他们两个从逐岸战争走到现在的老朋友兼老对手,要在战场上分出一个高下。
艾德文一直是一名坚强的战士,是骑士精神的代表,而克里佛以统军成名,他脑子里层出不穷的计谋就像他自己那副令人不敢恭维的面相一样,就是一只愈老愈奸的秃毛狐狸。
艾德文伯爵瞪着双目,用手甲锤了一下自己的胸膛,举剑怒吼:“杀!”
艾德文伯爵率领着部队和疯狂的克里佛伯爵军队陷入了鏖战,而克里佛伯爵本人没有参与进这场战斗,始终在后方注视着战局,背誓学士达尼尔·修依然站在他的旁边,蓝色长袍里面的身影一直在莫名颤抖。
诺曼男爵的军队绞杀了山寨里面的士兵,顺着熔岩一样流淌后干涸的火油痕迹,加入了双方的战场,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和合围之势持续动摇着刚刚被魔法变得清醒的士兵。
长枪兵面对着从山寨奔驰而下的前锋骑兵,拿枪的手微微颤抖,瞪大着圆滚滚的双目,汗水在热浪中淌着,像是从水里泡出来一样,紧咬牙关的嘎吱声像是要把一口牙都咬碎似的。
长枪刺出,和骑兵们的骑矛交叉,一时间人仰马翻,但是裹挟着巨大冲击力的骑兵砸在步兵阵线上,瞬间冲开了这道紧闭的门户,可以一路冲锋到后面,在双方绞杀的战场上肆意屠戮,然后重新集结反击。
密密麻麻的标枪和飞斧阻拦着骑兵的势头,没有及时再次加速的骑兵非常容易被这些致命的武器命中,在这样近的距离上成了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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