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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导演睚眦必报 第463节

  监视器里,回放的画面中,刘莉莉的手还在微微发抖,而胡鸽的喘息声沉重得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

  胡鸽的崩溃感太真实,而刘莉莉的“心疼”更是让人揪心——她甚至没有一句完整的台词,但那种“想靠近又不敢”的卑微感,直接让几个场务红了眼眶。

  陈默盯着监视器,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好,这条过了。”

  听到陈默喊过了,胡鸽也是松了口气。

  “妈,你没事吧?我刚才.”胡鸽连忙上前关心又歉意地道。

  “我没事!倒是你,刚才撞的不轻吧?”刘莉莉有些心疼地道。

  “我没事!”

  这个时候,陈默转头看向刘莉莉:“刘老师,您这眼泪……是提前酝酿好的?”

  刘莉莉擦了擦眼角,轻声道:“不用酝酿,看着小胡那样,当妈的哪忍得住?”

  胡鸽:“……”

  “导演,要不要再保一条?”胡鸽却是问道。

  “不用,这种情绪,第一遍是最好的,再来一遍,也很难达到这种效果!”陈默笑着说道。

  其实很多导演通常说的保一条,大多时候,是因为之前拍的并不能让人满意。

  而保一条的说法,说白了,就是再来一遍,和NG其实没什么区别。

  对于陈默而言,第一遍既然已经很好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杨蜜瞪圆了眼睛,手里的保温杯都忘了放下:“老胡你可以啊!这入戏速度也太吓人了吧?”

  她上下打量着胡鸽,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咱俩合作《仙剑》那会儿,你可没这爆发力啊!”

  她和胡鸽合作过,自然知道老胡的演技,说实话,刚才那一场,她是真的有些被惊到了。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老胡吗?

  黄博也有些好奇地看向胡鸽,其实大家都很好奇。

  因为真的就很神奇,这种戏,一遍过,关键是刚才胡鸽和刘莉莉的表演大家都看到了。

  刘莉莉人家是国民妈妈,老戏骨了,演过几十个妈妈的角色了,所有有那样的表现大家都还能理解,可是胡鸽,说实话,就有些让人刮目相看起来了。

  胡鸽扯了扯嘴角,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眼那道淡淡的疤痕。片场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其实.”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我根本不用演何夕的绝望。”他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那道已经几乎不存在的疤痕!

  “2006年8月29号晚上,我在病床上摸到满脸的纱布时.”他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那种感觉,这辈子都忘不掉。”

  杨蜜手里的保温杯“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黄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片场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嗡嗡声。

  “当然,何夕是为数学发疯,我是.”胡鸽突然笑了,眼角挤出几道细纹。”但被命运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觉,都是相通的。

  “他弯腰捡起杨蜜的保温杯,指节上的青筋还在微微颤抖!”只不过何夕摔的是演算纸,我当年摔的是.镜子。”

  众人都一阵恍然。

  胡鸽当年出车祸,一度毁容。

  可以说对于他而言,绝对是最绝望的时候。

  毕竟,一个演员,正值事业的最关键的时候,突然天降横祸,他能走出来,并且重新泛发生机,那个过程的确不是旁人能理解的。

  更何况那场车祸还有人因此去世,对于胡鸽来说,就是捡回了一条命。

  大家想象一下那个时候的胡鸽,虽然胡鸽后来很少提起那个事情,甚至于成了一个他的禁忌话题,但是谁都知道,他能够从那个时候,那场车祸之中走出来,真的经历了太多太多了。

  而和何夕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有些地方是共通的。

  胡鸽当年那场车祸,几乎把他的演艺生涯拦腰斩断。

  2006年8月29日,沪杭高速上那声刺耳的刹车声后,挡风玻璃碎片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脸。

  他在医院醒来时,第一个摸到的是缠满整张脸的纱布——那种触感,像摸到了一具陌生的尸体。

  最绝望的不是疼痛,是拆纱布那天。镜子里的脸布满疤痕,左眼几乎睁不开。医生委婉地说“需要长期恢复”,但胡鸽知道潜台词:这张脸可能再也演不了戏了。

  《仙剑》里那个意气风发的李逍遥,突然就成了上辈子的记忆。

  就像何夕抱着十年心血写成的《微连续理论》,却被当废纸扔掉。老师刘青那句“没人觉得有用”像把钝刀子,把他作为数学家的尊严一点点凌迟。

  更讽刺的是,女友江雪出国深造的钱,居然来自那个一直觊觎江雪的男人老康——这比直接扇耳光还疼。

  胡鸽至少还有粉丝的鼓励信,何夕却连母亲夏群芳二十七年买断工龄的钱都赔进去了。

  两个人都被逼到绝境:一个对着镜子看破碎的脸,一个对着演算纸看破碎的梦想。区别在于,胡鸽最终浴火重生,而何夕.

  “其实这场戏我都已经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倒是没想到你一遍就过了,状态这么好,那干脆,接下来咱们一步到位,直接拍何夕真正的崩溃的那一场戏。”陈默突然笑着打破沉默说道。

  片场陷入短暂的沉默,众人面面相觑,显然被陈默的提议震住了。

  刚才那一场戏,胡鸽演的何夕虽然濒临崩溃,但还没彻底疯掉——他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挣扎,手指抓挠演算纸时还带着不甘,嘶吼质问母亲时还藏着最后一点希望。那是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的绝望,但至少,他还没跳下去。

  可现在,陈默居然要直接拍何夕彻底崩溃的那场戏?

  胡鸽深吸一口气,眼神微沉。他知道那场戏意味着什么——何夕将彻底失去理智,像一座被炸毁的桥,轰然坍塌,再无回头路。那不再是绝望,而是疯狂;不再是挣扎,而是放弃。

  刘莉莉攥紧了围裙,指节发白。她比谁都清楚,接下来的戏,何夕会彻底撕碎“儿子”这个身份,而夏群芳将眼睁睁看着他坠入深渊,却连伸手的勇气都没有。

  片场安静得能听见空调的嗡鸣。

  陈默环视一圈,咧嘴一笑:“怎么?怂了?”

第364章 论鼻涕的两种吃法:萌娃自助餐 vs 影帝工伤餐

  如果说《微连续原本》是他耗费整整十年心血打磨的事业结晶,那么此刻,这份心血被彻底否决了——十年的坚持沦为一场空。

  但至少他还拥有爱情!

  即使江雪远在异国他乡,她仍是支撑他活下去的最后一丝光亮。

  然而,真正压垮他的那场戏,远比之前崩溃发泄的戏份更残酷。

  这场戏中,他亲眼目睹象征爱情的手帕被用来擦拭鼻涕,这一动作彻底击碎了他对爱情和过往的执念,成为压垮精神的最后一击。

  当然了,这场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胡鸽而言最难的其实还不是演技,而是细节。

  为什么?因为那一场戏,原著里面只是从老麦的嘴里说出来。

  原文是:“老康打了个喷嚏。然后何夕便疯了。我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反正我看到的就是那样。真是邪门。”

  “何夕冲过去捏老康的鼻子,嘴里说叫你擤叫你擤,他还抢老康的手帕。抢过来之后他便把脸贴了上去翻来覆去地亲。”

  老麦厌恶地摆头,“上面糊满了黏糊糊的鼻涕。之后他便不说话了,一句话也不说。不管别人怎么样都不说。”

  把文字转化为影像,可不是那么简单。

  文字仅仅寥寥几句,可是演的时候,演员却需要突出情感上的表达。

  当然,最关键的是,鼻涕!这场戏他要亲吻鼻涕。

  听到陈默的话,黄博顿时就有些急了。

  “不是,导演,真拍啊?我这都还没准备呢。”黄博有些无奈地道。

  “准备什么?”陈默没好气地道。

  “鼻涕啊!”黄博哭笑不得。

  因为是开拍第一天,陈默又任性地改了计划,所以他哪怕是影帝,可是也做不到马上就弄出来啊!

  “那你还想怎么准备?”陈默也知道这个事情还真的不能怪黄博。

  “总得弄点刺激性的东西来刺激一下,不然打喷嚏也打不出来啊!”黄博讪笑着说道。

  “这个容易,弄点辣椒面就行了!”陈默坏笑着道。

  黄博顿时脸就皱成了苦瓜脸。

  “得,您是导演,您说了算!”他无奈地摇头。

  “不过,不用这么狠吧?真让胡鸽亲吻鼻涕啊?”黄博突然又瞪大眼睛道。

  “那不用,弄点凝胶,看着像就行了!”陈默还没有变态到真的让胡鸽亲吻鼻涕的程度。

  想想都让人恶心,何夕是因为崩溃了,疯了,可是胡鸽又没真的疯,虽然是拍戏,都说演员要敬业,但是真没必要这么恶心。

  这种事情,陈默还没有那么变态。

  而且真要是让他那么做,估计反而会适得其反。真要硬着让胡鸽亲吻鼻涕,他估计也能硬着头皮做到,但是估计能成为一辈子的梦魇。

  好吧,其实也没那么夸张,或许有人会说很多小屁孩小时候都吃过鼻涕,但是问题在于,那特么是小时候啊,而且吃自己的和吃别人的那也完全是两码事好吧。

  再说了,小孩哥人家是无意识地,而且也没那么夸张怼着鼻涕狂亲好吧?

  “好了,半个小时准备!”陈默对场记喊道。

  场记连忙拿着扩音器冲着大家喊起来。

  现场马上布置起来。

  这场戏不是室内戏,是室外戏。

  那边黄博已经在准备了,其实打喷嚏还是挺容易的,虽然没有想过真让胡鸽去对着鼻涕亲吻,但是打喷嚏的时候,要喷出鼻涕却是真的。

  所以黄博那边需要准备,一个两个喷嚏肯定打不出鼻涕来。

  黄博捏着一小包辣椒面,表情悲壮得像要上刑场:“陈导,这玩意儿可比青岛啤酒带劲多了,待会儿我要是把片场喷成火灾现场,您可别扣我片酬啊!”

  陈默憋着笑递过去纸巾:“放心,鼻涕喷胡鸽脸上算工伤。”

  胡鸽立刻跳开三米远:“博哥你对着电风扇打喷嚏!我这场戏只是疯,不是想被腌成剁椒鱼头!”

  场务突然举起小喇叭:“黄老师,咱们只有工业大风扇,风速三档起步!”

  “哈哈哈!”现场顿时一片快活的笑声。

  “好家伙,你们这是拍电影还是做风干腊肉?”黄博嘟囔着把辣椒面倒在手心,突然扭头问化妆师:“姐姐,我这鼻涕要是把妆冲了,算剧组事故吧?”

  化妆师默默掏出防水定妆喷雾:“我给您糊了五层定妆,鼻涕流成黄河都冲不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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