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世代艺术家 第132节
平静并不等于快乐,但是那个终极答案呼之欲出。
性、暴力、和谎言为什么总是完美的镶嵌在一起?
因为太多的垃圾,不能靠自己的内在人格来获得足够美好的人生体验。
作为一个垃圾,他们生活得极度压抑,当他们想要发泄性需求时,要么使用谎言,要么付诸于暴力。
再向上延伸,把性需求换成别的欲望,比如尊重,比如被需要,比如更高级的价值实现,又比如自由……
道理依然。
当自身能力不足以满足欲望时,谎言和暴力便是两大邪恶巫术。
只要舍弃掉同情心、荣誉感、道德观,作恶就能获取到更高的短期收益。
而当自身能力足以覆盖全部欲望时,便不需要谎言、更不需要暴力。
人就应该这样堂堂正正活着。
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称之为人。
……
8.人性与兽性
看过的片越来越多,我终于明白,噢,原来性可以是快乐的,也可以是痛苦的,可以是互相给予的,也可以是单方面索取的,可以是温柔缱绻的,也可以是暴虐肆意的。
到底如何进行,既取决于爱,也取决于欲,还取决于自我里的兽性本能,更取决于道德、素质、同理心等等后天形成的人性辉光。
兽性者暴虐,自私者索取,无我者被动,奉献者虔诚。
这件事并不神圣,神圣的是人。
这件事也并不邪恶,邪恶的是那些废物。
……
9.废物的自由
极度渴求自由的方同辉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公式倒过来同样成立,越是废物,越渴求一种虚伪的自由。
我用了很长时间观察并思考,终于发现了垃圾和废物的共性——他们总是被压抑,却没有能力去舒缓这些压力,于是病态般的渴望足够激烈的释放。
这是自由吗?
对外索取的肆意,‘我可以做但你不能说’的蛮横,‘利我者可一可再、损我者皆为罪行’的霸权,是自由吗?
不是的,从来都不是。
马克思说:“只有在集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段,也才可能有个人自由。”
他论证了个人自由与集体的辩证关系。
肖伯纳说:“自由意味着责任,因此大多数人都畏惧它。”
他论证了自由与责任的不可分割性。
脱离了集体、抛弃了责任、充斥着谎言和暴力的自由,虚伪而又卑劣。
可如今我们的社会上充斥着这种自由。
它大体上是一种由西方世界传来、得到大量文化蠹虫鼓吹的个人主义思潮,媒体人高呼着言论自由,经济学家卖力推动市场自由,法官政客偷偷觊觎着裁量权自由,二鬼子们上蹿下跳的追求卖国自由。
而蠢逼们只是狂热只是附和:“自由!自由!”
自由就像是18岁少女的洁白内裤,嗅一嗅便能令他们高潮。
然而当那个自由与责任不再挂钩的新世界真正到来之时,猜猜看,谁会重新成为奴隶?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明白,其实正是这个看似不够自由的社会,很好地保护了你们这些废物。
在遍地保护性规则的社会里混不出头,却妄想能在黑暗血时代翻身做主,我很想笑,却笑不出来。
因为那个时代尚未到来,我还要和这帮废物继续和平共处。
而真正强大的人是不会在意自由与否的,环境压制他,他就冲破环境;世界压制他,他就同自己和解;某个人压制他,他就打到对方跪地求饶。
韩国。
我重新看向世界地图。
……
10.爱和拯救
将心理的阴暗和暴虐付诸于文字之后,我好像已经部分拯救了自己。
陪他们看片儿时,我开始幻想一个完美的性伴侣,不再被母亲的指节惊醒。
其实我还是经常回忆起她的手,仍然是那种带着死气的苍白,可我不再怪罪自己。
因为她也不曾怪罪我,她宽恕了我的无能为力,欣慰地看着我为她抗争,惊喜地夸奖我“宝贝你长大了,知道要保护妈妈了,我好开心”。
那双手的任何一种温度都曾经在我的脑门上留下记忆,她温柔的抚摸从不曾远去,即便是在梦里,那双手也不令我感到惊悚。
她实在给了我太多爱。
在某一个瞬间,我开始渴望爱情。
我想,如果我能找到一个深爱的人,并且她也爱我,我们像小动物一样拥在一起,互相舔舐着,那个时刻一定温馨而又充实。
在足够的爱中进行性生活,在和谐的性中继续升华爱,那该多么美好?
性不应该镶嵌在暴力和谎言中。
我终于知道什么事能够令我快乐了。
消灭掉所有的垃圾和废物。
【完】
巴金先生睁开眼睛。
浑浊的眼珠里闪烁着一种满是爱的慈祥。
他口不能言,只是慈悲的看着文稿,千言万语,尽在这一眼中。
李小林怔忪了片刻,忽然重重点头。
“放心吧,爸爸,方星河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孩子,我会关心他,不会叫他走上歪路的。”
巴金先生的眼睛,轻轻地弯了一弯。
这是写得最艰难的一篇文。
因为既要符合那个时代,又要符合小方的人设和性格,还要具备足够的针对性和冲击力,我真是差点把自己碾碎。
好坏就这么地吧,业已尽力,问心无愧。
都已经提示介意别定了,总不会还有人骂我吧?
第91章 封神之日
松江二中,高一10班。
韩涵前面两排,一个女生忽然伏案痛哭。
她不是一个人,此刻,教室里遍布啜泣声。
韩涵歪着头,单手托腮,怅然若失的看着这一幕,心里极不是滋味。
嫉妒吗?
有一些。
茫然吗?
或许更多。
他没法欺骗自己,说不羡慕这样的文章,说我也能写出来,说我比方星河强得多。
面对媒体嘴硬,那是宣传需要。
面对自己嘴硬,那是无可救药。
可他仍然忍不住想:今天以后,我还配成为方星河的对手吗?如果答案是否定的,我该将这无处安放的骄傲寄往何处?
早自习和上午第1节课,很快就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教室里又有人在悄悄抹眼泪,不是每个人都买了杂志,但是每个人都会在看完方星河的那篇《性》之后,默默将杂志推给没买的同学。
“看看吧,值得一看……”
他们的推荐理由是如此朴素,可是在那种大家共同构建的难言低气压中,朴素才是最真实的反应。
第2节课是语文,周老师大步走进房门时,手中除了教案,还夹着一本杂志。
“今天这节课,咱们讲作文。”
她把杂志放在讲台上,转头写板书。
那是一行漂亮的字——书以言志,文以载道。
“方星河的新文章,都看了吗?”她推推眼镜,温和开口。
“看了!”
“嗯……”
男生兴奋,女生哽咽,全班60多号人,只剩个位数尚未看到。
“其实今天不能完全算是讲作文,对你们而言,《暴力》一文实在太深了,既不具备学习价值,也没有模仿意义。”
周老师忽然拔高声调:“但是,它具备着极大的赏析价值,具备着极高的思考价值,具备着一种恰恰适合你们当前阶段去体会的宏大力量,没事多读两遍,仔细思考,它必然成为你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笔财富,你们应当庆幸,能在这个年纪,能在这样一片文学荒漠中,看到方星河,看到他的文章……”
这是从未在她口中出现过的溢美之词,周芳华是一个严厉的魔都女人,骄傲、精致、负责,常常以审视的目光盯着学生,直到他们扛不住,才慢条斯理的指出某一个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缺点。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夸奖某个学生。
尽管那不是她的学生。
而往常自信排外的魔都学子们,极其认真的听着这段话,并无丝毫不服,一些女孩脸上甚至流露出那种“与有荣焉”的骄傲表情。
能够看完《性》全文的人,就不可能是半文盲,而只要不是半文盲,那么不管他读懂多少,都必然产生不同程度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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