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新股东 第106节
唐子容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张总,您有没有注意到这是一个全新的企业股权架构,未来的社会主义社会可能就是类似的架构?”
张一思眼睛睁得老大,显然有些吃惊,“是吗?我不清楚,我就是觉得这样做我们家老王的理想会实现,梦想电子上下都有钱赚,可以一心一意发展,至于其他的,我们没有想那么多!”
也就是唐子容和张一思开始交谈的同时,已经年过70的两位老同志邓康与刘天章也正在交谈中科计算和梦想电子的股权方案。
“搞了一辈子革命,谁也不希望最终变成资本主义,谷雨同志即便有私心,也肯定不希望他的新民主主义路线堕落为资本主义,这一点我是相信的!”
“老邓,你应该对谷雨同志更有信心才是,这两家企业的股权分配方案,我们已经分析了好几天了,虽说不是无懈可击,但也相当成熟,我看可以推广!”
“很多东西,看着是好,但执行起来,很容易变成跳蚤,还是先等等看!”邓康同志信心不够,“中科计算模式下,最大的问题是上级安排过来的管理人员与企业出身人员之间可能会闹矛盾,很容易出现内斗,梦想电子有丁承德在,自然没问题,其他企业就未必了!
梦想电子的模式则是另外一个问题,私人股东是不断减持,但还具有一票否决权,实际上还是保持着对企业的控制,你说是集体所有制企业吧,确实没错,企业利润大部分分配下去了,但管理者实际上还是私人股东。
若哪一天私人股东退休了或者把他的股权和一票否决权转让出去,新人又很有私心,他利用一票否决权乱来,我不认为职工持股会真得能有很有效的保护职工的利益……
这两家单位现在是搞得不错,但很可能是特例,或许有一些企业有这样的特殊人物,但大部分企业是不可能的,能不能全面推广也是要打问号的!”
“老邓,你说的都对,但你忘记了一点,企业是有寿命的,若是一家企业能够保持几十年的高速发展,能够让企业职工分享企业发展的红利,我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这么说也对!”
“让老李过来看看吧,省得他一天到晚生试点区的闷气,少生点气,搞不好还能多活几年!”
“你这么一说,让我想起了第三个问题,为什么谷雨同志会在高新企业中推行他的方案,我看跟教育水平有关,这两家企业股东基本都是大学生,院士、教授、副教授、博士都有,他们都可以行使一定的监督权,但若是换了文化程度低的群众,就算给了他们监督权,也用不好!”
刘天章点点头,“你说的很对!”
邓康微微叹了一口气,“现在看来马克思对社会主义的定义是完全正确的,社会主义要想实现,生产力水平一定要高,群众的教育水平也要高。
生产力水平高了,企业负责人更在意的是实现自己的人生梦想,而不是毫无顾忌的搞钱,如此就不会故意乱来;而群众教育水平高,也可以做一些程度上做一些监督……”
“你还少说了一点党和国家的民主水平也要达到一个比较高的水准,要不然就算有高水平的群众监督,也容易被人打压!”
“你说的很对,我们一些人原来幻想越过资本主义,实际上不可能的,现在看来,我们这些人与谷雨同志差得太远了,不仅眼光远远不如,理论水平也差了一大截!”
邓康默默点头,良久之后,他才问道,“我们的路没什么大问题,那么苏俄模式走下去会是什么结局?”
“他们的调子唱得太高了,现在一边说要搞发达社会主义,一边却在转向新民主主义,这不是打左灯,往右转吗?时间一长,老百姓不会相信的!
偏偏苏俄和我们不同,苏俄有凝聚力靠的就是意识形态,若是苏俄的意识形态宣传彻底崩溃,苏俄靠什么来凝聚全国上下,我也问过谷雨同志,谷雨同志的回答是恢复俄国的传统对外扩张!”
邓康脸色大变,“这,应该不至于吧!”
“可能性很大,苏俄遇到困难时,总会向帝俄靠拢的,我记得遭到德国侵略时,就是这样一会是巴格拉季昂,一会是苏沃诺夫,这不都是沙俄的英雄人物吗?”
“你说的没错!”邓康说完,考虑了片刻后,有些无奈的说道,“一旦如此,那些在帝俄时期,被奴役的民族就会产生不满,苏俄不可能解决这些矛盾,只能对外输出……”
“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谷枢机早就说过,苏俄冷战是斗不过美国的,而我们也不会站在失败者一边,若是苏俄搞起了扩张,作为帝俄扩张最大的受害者中国转向不是应该的吗?”
“真不希望看到那一天!”
第109章 回乡
聊了一会后,邓康与刘天章告辞,邓康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没走多久,他就停了下来,摸了摸自己因为受刑受伤的腿脚,喃喃说道,“时间不多了,也该出去走一走了,要不然再想走就没机会了!”
坐上车后,老爷子微微叹息了一声,“向中办汇报一下,我想去一趟湖南老家,哥哥很早就走了,姐姐们也都走了,现在只剩下杨姐,好久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现在还好不好,当年她为什么就不愿意听我的,重新改嫁呢!”
邓康口中的杨姐就是他的前妻杨贤怀,这是一桩非常离谱的婚姻,杨贤怀一开始是他的嫂子,而且是和他大哥拜堂成亲过的亲嫂子,而且还是在他大哥在世时,就改嫁给了他……
邓康出身于一个书香门第,他哥哥比他大两岁,其兄当年订了一门娃娃亲,对方也是当地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名叫杨贤怀,与其兄同岁。
随着邓兄和杨贤怀长大成人,双方父母便为他们举办了婚礼,让他们正式结为了夫妻,可在结婚之后,邓兄便身患重病,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眼看儿子久病不起,时日无多了,邓父开始“病急乱投医”,他怀疑是风水的问题,于是便迷信地找来了算命先生给儿子算一算,这个算命先生在装神弄鬼一番之后,说道:“你儿子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和妻子的八字不合,命中相克!”
邓父一听,心中顿觉晴天霹雳,思前想后他决定让邓兄休掉妻子杨贤怀。不过,杨贤怀家在当地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而且两个孩子亲事已经成了事实,他们自然不会同意邓父的做法。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两家协商出了一个荒诞的主意——将杨贤怀改配给邓康,然后给邓兄另娶一个与他“八字相合”的女子。
当邓康得知此事之后,他非常不满和抗拒,无论说什么也不答应,可在那个被套上封建礼教枷锁的年代,父母之命大于天,15岁的邓康最终痛哭着无奈接受了父母的安排。
1909年,邓康与曾经的嫂嫂杨贤怀拜堂成亲。在成亲仪式上,当邓康看到父母喜笑颜开地坐在高堂上,望着嫂嫂杨贤怀由于身不由己而流下的泪水,他难过极了,并暗自发誓要改变这个吃人的旧社会。
洞房花烛夜,原本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之一,可邓杨二人却各怀心事,高兴不起来。当夜,邓康并没有和杨贤怀圆房,后来也从没有和杨贤怀同床共枕过。
而在外出求学的日子里,邓康时常给家人写信,他在每一封信中,都不忘询问杨贤怀的情况,对杨贤怀非常的尊敬,可谓关怀备至。
虽然,邓康在与友人来往的书信中,称呼杨贤怀为“拙妻”,但是在他的心中,或许杨贤怀永远都是自己的嫂嫂——那个和自己一样无法改变自己命运的可怜人。
而邓兄并没有因为娶了“八字相合”的女子而恢复健康,十年之后因病去世,年仅27岁,并且留下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妻子廖氏。
当时,邓兄正在北京大学学习,开始研究马列主义,并积极投身到反帝爱国斗争之中,并在1920年加入北京共产主义小组,是共产主义小组的最早成员之一。
在革命生涯中,邓康致力于工人运动,他先后参与领导了京汉铁路工人二七大罢工、省港大罢工,是工人运动的领袖人物。
在此期间,邓康还资助杨贤怀,到湖南长沙女子学校读书,以便杨贤怀将来能够自力更生,两年之后,杨贤怀从女子学校毕业,此时邓康不顾父母的强烈反对,毅然决然地与杨贤怀办理了离婚手续,结束了长达十余年的荒诞婚姻。
不过,杨贤怀并不具有邓康那样的反抗意识,她并没有改嫁,而是一直居住在邓家,为了什么,谁也不知道,等到1935年,湖南解放,43岁的杨贤怀被组织上安排进入抗战学院学习,被安排到长沙市一所学校任教。
邓康后来找到了自己的革命伴侣,先后生了四个孩子,不过非常不幸,其中两个孩子夭折,两个送人,以后再也没有找回来,在邓康夫妻陆续出狱,再次团聚后,他们也没有再生孩子,所以两口子领养了八个烈士后代,把他们养大成人。
邓康对杨贤怀一直十分关心,这些年到湖南考察,抽空看望她几次,发现她后来领养了一个女童,晚年有些寄托,才稍稍放了心。
随着身体的逐渐老迈,邓康也开始考虑后事,他想着回一趟老家,看看老家,再见一见杨贤怀,叙叙旧,如无意外,这应该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了!
邓康的请求很快得到批准,因为是回家探亲,属于私事,邓康和妻子,以及秘书、警卫几个人并没有乘坐飞机,也没有专门搞一个火车车厢,而是自掏腰包购买了几张到长沙的卧铺。
火车站台人山人海、车厢内人满为患,即便是卧铺车间也都是人,虽然邓康身份特殊,提前上车,而且给他们隔了一块,还让一名乘警看守,但邓妻还是有些抱怨,“老邓,你怎么就不听我的,你腿脚不好,这么一趟坐下来,老毛病估计又要发作了!”
“小妹,我们这一趟是探亲,是私事,怎么能搞特殊?”
“老邓,我们也可以自掏腰包坐飞机呀,那样你的腿脚要好受不少!”
“坐飞机还是有些脱离群众!”邓康指了指那名乘警,有些无奈得说道,“我就想看看群众现在过得怎么样,和他们聊一聊,你们倒好,直接把我和群众隔开了!”
“火车上太拥挤了,要是不隔开,你晚上压根没办法休息,你本来就失眠……”
邓康有些苦笑,“看来我也脱离群众了,我知道现在交通有些拥堵,但这么堵,还是想不想,路修得还是不够多呀!”
邓康同志的秘书摇摇头,“邓老,国家这些年在交通上投资巨大,已经修了不少路,还搞了高铁,高速也在修建,但交通的全面改善,需要时间,估计还需要二十年!”
“二十年就够了吗?”
“高铁都是客运专线,而且发车速度很快,以京津高铁为例,高铁通车的路段,基本都不存在交通拥堵,铁道部的同志说,只要完成主要拥挤路段的高铁建设,我国铁路的拥挤情况将极大的改善,再加上高速和民航的分流,到时候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他们算过要修多少高铁吗?”
“初步估计需要两万公里,铁道部的同志说,等到各大工程局水平提上来了,一年修建1000公里并不算难,所以我才说要二十年!”
“一公里高铁投资几千万,1000公里就是几百个亿,这个开支太大了,唉,高铁别的都好,就是太贵,偏偏咱们国家又太穷,要做的事情又那么多……”
“国家也在发展,现在几百亿是很多,十年之后,应该问题就不大了,到时候,高铁会加快建设速度!”
“老邓,你就别担心了,现在再穷也比我们当年强太多了!”邓妻倒是挺想得开的,“饭要一口一口吃,着急了反而不好,中央这些年发下来的各地问题案例十有八九就是心急造成的!”
“小妹,你说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喊着搞社会主义是不是也是心太急了?”
“急不急的,你比我清楚得多!”邓妻笑着说道,“现在这样我看挺好的,真要搞社会主义,别的不说,光光城市福利房这一块,国家就根本吃不消,苏俄的赫鲁晓夫十几年修了几百万套房子,咱们可没那个家底!”
“苏俄也扛不住了,科兹洛夫上台后,开始修面积更大的房子,也要让老百姓花钱买,只是名义好听一些,收的是租金,但实际上和我们一样!”
邓妻吃惊道,“苏俄也走回头路了?”
“也不算是什么回头路,苏俄家大业大不假,但他们的国企问题很严重,亏损也很厉害,农业又一塌糊涂,又要和美国搞军备竞赛,还要援助这个,援助那个,财政也吃不消了!
既然吃不消就要想办法,搞科兹洛夫房估计也是没办法,说到底还是生产力水平不够,只能支撑一时,不能支撑一世!”
“生产力水平不够是不假,但苏俄那些高级干部,我看也和我们一些同志一样,私心很重,以这样的心态,要想搞好社会主义也不现实!”
邓妻是老革命,现在又退休了,说话不仅直接,而且大胆,“老邓,你们一些老同志说谷枢机打着改革的名义,又是这个补助,又是那个补助,给老同志发了太多的钱,很不应该,可你知道吗?
国家每年给领导干部固定的休假,但有些高级干部外出探亲度假的时候,不仅仅带上了直系亲属和身边的工作人员,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也跟着沾光,浩浩荡荡几十个人,人人都有车,每到一个地方,地方干部都在国道口等待迎接,威风着呢!
你想想看,这一路上得花多少钱,若是不堵住几个口子,大家跟着一起疯狂捞钱,老干部这一块那简直是无底洞。
现在这样,给老干部发一笔钱,其他和普通群众类似,不仅可以控制住总数,你这样不愿意花钱的,钱节省下来,以后哪怕交党费,或者捐给希望工程,好歹也有个好名声!”
邓康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你是哪里听来的?”
“中办的同志私下议论,据说新上任的王主任做了一番调研,我看接下来又要改成发钱!”
“杜恒宁还是偏软了一些,郭子华当主任的时候,这些问题就不多!”邓康一边说,一遍气得敲了敲拐杖,“饶漱石以前那么威风,现在反而有些软了,真是官当得越大,胆子越小!”
“谷枢机以前管那么严,不还是有那么些破事,我看呀,谷枢机也是看穿了咱们干部的本质,才选择了现在的做法,谷枢机都这样,下一代、下下一代只会越来越糟糕,未来总有一天会活成我们讨厌的样子!”
邓妻所说种种,邓康同志怎么不知道,但知道了又能怎么办?搞社会主义试点,现在变成了一地鸡毛,毛泽东同志都搞得相当沮丧,好好的企业越来越人浮于事,效益越来越差,一个个中小合作社慢慢为某个人或者某族人所控制。
按照毛泽东同志的说法就是每8-10年搞一次革命,但问题是革命是那么好搞的?国家还讲不讲稳定了?而且台上那些打着红旗反红旗的人,面临被打倒的命令,他们肯定会不断挣扎,鬼知道他们会搞出什么?即便是毛泽东同志自己也知道真得这样做后遗症一大堆。
而搞基层民主试点,发现宗族势力重新反弹,有钱的企业家千方百计的搞贿选,本来计划的乡一级直选,到现在都没有推动,县一级直选更是根本没有提到议程……
经济确实在高速发展,但不管是中央,还是地方,各种各样的破事多如牛毛,现在回头一看,本来被诟病多多的谷雨同志反而是个老实人,他虽然拥有无限的权力,但非常谨慎的使用;他不断的提拔年轻有为的干部,让他们承担重要的使命,现在更是为了党的事业,准备提前交班。
谷雨同志本来被诟病多多的子女,现在大家伙却发现她们不仅没有挖墙脚,反而为国为民做了不少贡献,她们所在的企业现在也变成了未来社会主义企业模式的试点,而且试点的还相当成功……
到这一步,邓康这些位老同志们反而有些舍不得让谷雨同志退休,有他在,各种幺蛾子反而能限定到一定程度,谷景生同志是不错,但和谷雨同志也是没办法比的。
但谷枢机说得也有理,他们这样的开创一代总是要退休了,与其晚退,还不如早退,让年青人早一点挑起担子,树立威信,谷枢机的担心很有道理,一些老干部确实不像话,战争的功劳要争,子女要安排在好地方,有麻烦就推一些,偏偏退下来好久,打不得,骂不得……
就在此时,守在前面的乘警和群众发生了争吵,邓康同志侧耳听了听,应该是几名群众挤得受不了,想进到这个车厢,不过乘务员不让,邓康想了想,告诉警卫员,让群众过来吧,反正过道也空着,出门在外都不容易!
“邓老,现在火车上也不太平,扒手比较多……”
“不是有你们在吗?”邓康摇摇头,“我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扒手也不至于惦记,去吧!”
一名警卫员,无奈奉命出去,邓康有些纳闷的问道,“这铁路年年反扒,可就是年年出事,难道就没解决的办法吗?”
秘书摇摇头,“邓老,咱们的人太多,若只有现在的一半,日子肯定会过得很好!”
“人多是不假,但人多也是财富,要没有这么多人,我们海外省那么多地盘也不会那么快开发出来!”
另一名警卫员嘟囔着说道,“邓老,谷主席那么好,其他真正不好的大领导并不多,现在的日子不如外国人好,还是因为我们中国人手里的资源太少,好不容易在非洲有了开拓,美国鬼子又来捣乱……”
邓妻笑眯眯的表示赞同,“小秦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我们从澳大利亚进口铁矿石,澳大利亚才几个人,却占有那么大块地方,能不富裕吗?”
“李大姐,您说的对极了,凭什么洋鬼子抢了那么多,又占了那么多好地方,我们想和其他非洲兄弟合作,他们就指手画脚,这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瞄着人家吗?”
“说的是,就应该打倒美帝国主义!”
邓康看着那名警卫员有些稚嫩的脸庞,心中又有些担心,刘天章同志说苏俄扩张,中国不安,中国不也在扩张吗?看看这位战士的说法,这应该是不少同志共同的想法吧!
还真怨不得他们,若是没有那么多海外省的产出,中国能那么快解决温饱问题吗?能卖给苏俄那么多农作物吗?恐怕不能吧,大家看到了好处,怎么可能不想着对外拓展……
邓康同志微微摇摇头,不愿意再想,他知道谷雨的做法是对,他也理解战士们朴素的想法,但对外拓展只能是辅,关键还是要靠自己的积累发展。
想来想去,还是谷雨同志的那句话说的精辟,生产力水平不高,不管怎么在生产关系上做文章,都是螺蛳壳中做道场,关键还是生产力的提高,他对外声称退休之后,去钻研电子技术,应该也是看明白了这一切,不愿意再纠缠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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