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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新股东 第484节

叶利钦穿着内务部少将制服,站在装满西方牛仔裤的集装箱前。他身后站着三个特殊人物:莫斯科军区副参谋长马卡绍夫、内务部特别行动局局长杜纳耶夫,以及——最令人意外的——改革派经济学家亚夫林斯基。这个年仅34岁的天才正惊恐地看着武装士兵封锁出口。

"先生们,"叶利钦用军刀划开一箱走私录像机,"从今天起,这些商品的特别经营权归我领导的特别调查委员会!"

叶利钦用牙齿咬开一瓶苏格兰威士忌,酒液顺着胡须滴在军装上,"马卡绍夫同志负责运输安全,杜纳耶夫同志协调警力,至于您——"他看向亚夫林斯基,"负责设计一套社会主义市场化过渡方案。"

年轻经济学家眼镜后的眼睛瞪大了:"您是说……合法化部分私营贸易?"

"我们必须拯救苏俄经济!"叶利钦突然砸碎酒瓶,玻璃碎片在众人脚边炸开,"格鲁吉亚的橙子烂在铁路上,而莫斯科市民排队三小时买不到一双能穿的鞋!"

他揪住亚夫林斯基的衣领,"你们改革派整天哭嚎着要变革,现在权力就在你面前——敢不敢要?"

当亚夫林斯基颤抖着点头时,叶利钦突然变脸般大笑起来,亲自给他倒了杯威士忌:"欢迎加入真正的改革者行列。"

……

列宁山上的科学家公寓,萨哈罗夫的客厅里挤满了持不同政见的知识分子,他们传阅着叶利钦亲笔签名的《关于商品流通领域改进措施的决议》草案,这份允许集体农庄自主销售15%产品的文件,此刻正被著名物理学家反复擦拭眼镜检查真伪。

"这真是叶利钦批准的?"萨哈罗夫的声音因激动而发颤,"没有政治局水印,但印章确实是真的……"

角落里,亚夫林斯基正对《新世界》杂志主编梅德韦杰夫耳语:"他比戈尔巴乔夫果断十倍!上周我刚提交建议,第二天他就调了两个计算机专家给我。"

年轻人指着窗外的伏尔加轿车,"看,那是他派来保护我的克格勃——以前这种车只用来押送我们去劳改营。"

梅德韦杰夫摩挲着文件上"试验性推行市场机制"的段落,突然冷笑:"别忘了他在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当州委书记时,用推土机碾碎过私人菜园。"

"那正是他最聪明的地方!"亚夫林斯基激动得差点打翻茶杯,"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强硬,什么时候该妥协。而戈尔巴乔夫……"年轻人压低声音,"他连雅科夫列夫都保护不了!"

与此同时,叶利钦正用军用水壶给索科洛夫元帅倒私酿的伏特加,老元帅眯眼看他:"鲍里斯,你收拾了那个蠢女人的货栈,现在又来卖什么药?"

"卖一个保证。"叶利钦从公文包取出绝密地图,"伟大的苏俄红军需要足够的军费,但联盟能拿出来的越来越少,您难道不应该想办法吗?"他的钢笔圈出西伯利亚铁路枢纽,"30%归国防部!"

空军司令科尔杜诺夫十分惊讶:"你想让红军变成奸商?"

"军队需要更多的钱,好研发更好的雷达!"叶利钦十分愤怒,"美国人的星球大战计划烧钱如流水,中国启动了疯狂的互联网研发计划,要把全国连成一张网,而我们呢,连计算器都要从中国进口!"

他掏出一个计算器丢在桌子上,然后按出一串数字,"去年黑市倒卖的各种物资已经超过八百亿卢布——与其让蛀虫私吞,不如收归国有,这也是安德罗波夫曾经做过的事情,但还有非常多的漏洞,我要补上!"

当元帅们开始传阅方案时,叶利钦悄悄退到走廊,他的副官立刻汇报:"沃罗特尼科夫同志来电询问黑市整顿进展!"

"告诉他我们已经查封了十二个窝点。"叶利钦扯松领带,露出狼般的笑容,"别提醒他这些窝点都属于他的政敌……"

叶利钦摸出亚夫林斯基今早递交的《休克疗法可行性报告》,突然想起1976年自己当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州委书记时,曾亲手拆毁过一座地下教堂,当时他坚信共产主义能战胜一切,就像相信乌拉尔山脉永远不会崩塌。

"不是修修补补的时候了......"叶利钦对着虚空喃喃自语,突然把改革方案撕成两半,较温和的部分塞回公文包,写着"全面放开价格管制"和"国有企业私有化"的激进章节,则被他用打火机点燃……

1985年1月,黑龙江畔,零下四十度,叶利钦的军用吉普车在结冰的江面上打滑,车轮碾过中苏界碑旁的车辙印——那些痕迹不是装甲车留下的,而是无数辆改装过的嘎斯卡车。

远处,一队裹着羊皮袄的苏俄边防军正用冻僵的手指比划着,跟对岸穿着轻便羽绒服的中国商人交换货物。

“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欢迎来到全苏最大的自由贸易区。”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党委书记洛博夫跺着脚,呼出的白气在眉毛上结霜,“我们这儿有个非常真实的笑话——莫斯科发来的物资还没中国人运来的多,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叶利钦眯起眼,冰面上,俄国士兵正在用厚厚的铝块交换中国的收音机,几个集体农庄的妇女,正精神抖擞的和中国交换着什么,好像是中国产的磁带!

“这他妈是边境还是跳蚤市场?”叶利钦的牙齿咬得咯吱响。

当晚,哈巴罗夫斯克克格勃招待所,克格勃边防总局局长谢尔盖·马特维耶夫刚推过来一本账册。

“去年经我们手交换的物资价值四亿七千万卢布。”马特维耶夫的红鼻头在伏特加作用下更红了,“其中百分之五十上缴给莫斯科,百分之四十用于边疆区建设,剩下百分之十……算是弟兄们的辛苦费。”

叶利钦翻到账册最后一页——上面赫然登记着用一架图-22M残骸换来的中国人送来的八台精密机床!

“这是叛国!”叶利钦猛地合上账本。

“不,这些精密机床都是联盟搞不出来的,我们帮了联盟大忙!”马特维耶夫突然压低声音,“您知道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潜艇部队吗?他们正在交换中国出产的蔬菜——因为舰队食堂已经三个月没见过新鲜蔬菜了。”

“他们用什么交换?”

“您说呢?”

第二天早晨,叶利钦来到了内务部远东管理局,局长奥列格·卡利宁的办公室里堆满中国商品,各种品牌的香烟、白酒,这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秃顶男人,正用中国产的计算器核对账目。

“我们搞了个以物易物指导价。”卡利宁热情地给叶利钦看手绘的价目表,“一吨柴油换两百公斤冻猪肉……”

叶利钦抓起价目表撕得粉碎:“你们把国家防线变成了杂货铺!”

“那您说怎么办?”卡利宁突然冷笑,打开保险柜取出一叠照片——莫斯科高干子弟在黑海别墅开派对,桌上摆满用各种物资换来的洋酒和巧克力。“您要整顿?先从这些人开始吧!”

叶利钦认出了罗曼诺夫的闺女……农庄主席波波夫拍着桌子,震落了墙上的勃列日涅夫画像,“去年冬天,是我们用貂皮换来的中国特效药救活了三十个孩子,莫斯科没有一款药比得上!”

叶利钦的随行警卫刚要上前,就被几个退伍老兵拦住,“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胸口别着一枚勋章的伊万用仅存的左手给他倒茶,“远东是一个冰雪荒漠,如果没有来自中国的商品,我们就没办法活命,我们在为了生存战斗……”

屋外突然传来骚动,叶利钦冲出去,看见数百名群众围住了他的吉普车——他们手里举着用中文写着“贸易自由”的标语牌。

叶利钦的吉普车在结冰的江面上急刹,轮胎在冰棱上打滑半米才停住。前方不到二十米处,一列由十二辆中国出产的重卡组成的车队正碾过中苏界碑,车头保险杠上焊着“中苏友谊万岁”的镀金标语,在零下三十度的空气里闪着刺眼的光。

“这是哪个部队的运输队?”叶利钦皱眉问。

“部队?”陪同的哈巴罗夫斯克克格勃副局长别列科夫苦笑,“这是张云龙先生的‘私人商队’——每辆车载重四十吨,全装的是中国出产的家电!”

车队末尾那辆加长大皇冠突然倒车,稳稳停在叶利钦面前。车门打开时,先落地的是双厚厚的皮靴,接着是裹在貂皮大衣里的身躯。

张云龙摘掉墨镜,满脸堆笑,“叶利钦书记!”张云龙的俄语带着哈尔滨腔调,他张开双臂时,腕间的百达翡丽在雪光中晃眼,“我左眼皮一直在跳,这预示我会遇到贵人,没想到是您亲自踏雪而来。”

边防军临时腾空的哨所里,张云龙的助手正用瑞士军刀打开一瓶上好的红酒,“四五年我从奥地利回来,搞到了一些黄金,进入中国后,换成了人民币!”

张云龙给叶利钦斟酒,琥珀色酒液在捷克制水晶杯里荡漾,“然后我继续跑生意,变成了这样那样的工厂,到六十年代,我搞起了炼油厂,除了对苏贸易,其他的都卖给兄弟们了!”

“我的厂子去年炼化能力六百万吨,不过我的上面有两桶油,我想扩张,只能自己找出路——贵国的秋明油田每天有上万吨原油在管道里凝固,我们完全可以合作!”

“张先生想买我们的命根子?”

“不,这是正常的贸易,我可以给美元!”

叶利钦精神一振,“中国不是外汇管制吗?你哪来的美元?”

“我的办法多得很,而你们想赚美元也容易得很!”张云龙推开窗户,寒风卷着雪片扑进来,远处西伯利亚的原始森林像黑色海浪般起伏,“这些冻僵的树,你们砍了当柴烧都嫌费劲,租给我三十年,我同样给你美元!”

“您知道苏俄法律禁止外国资本经营林业。”

“但允许友好国家协助开发,”张云龙从鳄鱼皮公文包抽出份文件,“这来自于捷克斯洛伐克计划委员会,当然,如果贵国觉得社会主义兄弟不够可靠……”

助手适时递上相册,叶利钦看到照片里张云龙与本州日本首相握手的画面,下一页是他站在洛克菲勒家族游艇上的合影。

“外汇、物资、甚至——”张云龙压低声音,“您个人需要的任何东西。”他推过张支票,上面未填的数字栏印着瑞士银行标志,“每一笔贸易,您可以获得10%抽成,这是我们在菲律宾的惯例,有了足够的钱,您可以先去掉候补,然后增加总!”

……

黄昏的黑龙江畔,叶利钦独自走在冰面上。他的皮靴踩碎了几盒被遗弃的“大前门”烟盒,远处,新一轮交易已经开始——中国人用羽绒被、电子表换鱼子酱,没有收据,没有合同,只有最原始的信任。

他突然想起亚夫林斯基的话:“真正的市场经济早就存在,只是不在你们的计划表里。”

叶利钦望着对岸哈尔滨的灯火,第一次感到某种荒谬的真实——这个国家的生命线似乎不在克里姆林宫,而在这些冰窟窿里的走私交易中,疯狂的中苏边界贸易搞来了无数物资,挽救了摇摇欲坠的苏俄!”

他弯腰捡起一个中国产的打火机,火苗窜起的瞬间,他做出了决定,“给沃罗特尼科夫同志回电。”叶利钦的声音混在江风里,“就说远东的黑市贸易……需要特殊管理。”

回程的直升机上,他望着舷窗外西伯利亚的无尽雪原,突然对秘书说:“记下来——苏俄的未来不在计划经济……”

发动机的轰鸣吞没了后半句话。但在叶利钦的笔记本上,已经画好了一个新的权力结构图——最顶端写着“边境贸易委员会”,下面连着军队、克格勃、内务部和地方党委的线条,像一张精心编织的蜘蛛网,而他,鲍里斯-叶利钦就处在正中央,到时候他就是总书记,不,应该是苏联总统!

……

李思明翻看着文件,缓缓摇摇头,天知道现在的苏俄到底是怎么了?苏俄禁酒令一执行,整个中苏边贸就乱套了,很多过去搞不到的东西,源源不断的涌入中国,俄国人感觉什么都敢卖,这个国家的秩序难道要崩坏吗?

李思明收好文件,站起身,来到了顾金声同志的会客室,开始了汇报,“叶利钦这个人,很有戈尔巴乔夫改革派的风格。”

“但比戈氏要杀伐果断一些,谷主席对他也比较看好,可以多一些投资……”

“今年换届后,中顾委就要撤销!”顾金声突然转换话题,手指划过名单上那些中顾委委员的名字,停在某个画着黑框的姓名处——那是徐达三元帅!

李思明知道该表态了:“新老交替虽然是自然规律,不过……”他故意停顿,等顾金声的眉毛微微扬起,“我认为您有必要留任军委一号,确保平稳过渡,我离不开您的支持!”

……

紫光阁的暖气太足,李锡文解开中山装最上面的扣子,“这不是胡闹吗?”总理的茶杯重重顿在乌木茶几上,“七十三岁的老同志,还要管部队?谷主席都不做的事情,他也敢想!”

虽然早过了退休年龄,但黄文秋作为出色的会计师,自然也要承担不少工作,她的办公室的墙角摆着一盆孤兰,左洋子进门时,正瞧见她用银剪修去一片枯叶,动作十分轻盈!

黄文秋没抬眼,剪刃“咔”地截断叶茎,“我听说谷主席最近去看了一思的电动车,还把他开得电动车称为老头乐!”

“德明确实很有本事,那种车确实很适合老同志!”

“这么说起来,中央的老同志都应该发一辆!”

“不过他们未必能高兴起来!”

“谁说的,他们心情好得很!”

左洋子吃惊道,“应该不至于吧,谷主席定下的东西,也有人敢对着干?”

“有人说那一位比里根还小一岁,现在局势又不好,需要扶上马,送一程!”

左洋子更加吃惊了,“谷主席都没做的事情,他竟然想着做?”

“谷主席不管了,没有制约了呗!”

“你们家那一位……”

“资历差着一大截,就算反对也没用,而同一代中,孙老身体不行了,只剩下寻帅,但寻帅和他是老搭档,不好直接反对的!”

“真得挡不住?”

“我们家老李也可以说67岁退休太早了!”

左洋子倒吸了一口气,“要是都这样,中顾委还撤不撤?”

“问题就在这里了!”

……

左信介的床头灯调得极暗,衬得他脸上的老年斑愈发如泼墨。老人正用放大镜观看一本日本的小说,左洋子把大衣甩在沙发上,“真不可思议,大御所身体还很好,二代将军竟然不愿意退休了!”

左信介喉间的痰音呼噜了两响:“两李……咳……什么态度?”

“大李与顾金声不对付,自然不同意,但态度也未必坚决,他完全还可以再干一届!”左洋子一边说,一边还是满脸的诧异,“小李狡猾得很,时间在他一边,他主动提议二代将军扶上马,送一程,二代将军更加满意了!”

“人性如此,不足为奇!”

“若是此例一开,十五年之后……”

“皇帝不急,太监急!”

“大御所真不管?”

“既然说了,就肯定不会公开说,也不会主动见人,但一堆人找到他门前,他能不见?”

“太虚伪了!”

“能伪装一辈子就是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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