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捡个小兕子公主 第169节

　　“我们处理完王城的事情，让薛万彻去了一趟，老薛的阵仗都没有摆开呢，那帮家伙撒腿就跑，追都追不上。”

　　李世民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派兵攻打高昌，就是担心西突厥会派兵来救，那样大唐的速战速决计划就会被拖住了。

　　要是他们的计划都实施不了，后面还有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建立在大环境和平的形势下，才能安心高发展的。

　　“你那个粮草的款项……”李世民试了一试，还是问出来了。

　　“我也没有想到高昌王宫会那么穷，不过算了，有多少就是多少了吧，小姨父你又不会把差额给补上。”靳言幽怨地看了李世民一眼。

　　李世民见提及敏感话题了，就打了个哈哈，说去前面太极殿偏殿还有事情，就先过去了，借着这个由头就溜了。

　　靳言要出来，长孙皇后只是把小公主和城阳给留下了，身边没有了盯梢的，靳言觉得现在可以去平康坊的繁华地方看看了。

　　为了进入平康坊的繁华地段，他还专门换了一身体面的天水蓝的衫子，更衬得他自己帅气指数蹭蹭上涨。

　　靳言也没有什么花花心思，就是有那个需求，他身边的女人也不少，又不是不能帮他解决。

　　他就是想在平康坊里转转，顺便来一次美好的邂逅，岂不美哉。

　　按照他的想象，平康坊虽然是个销金蚀骨的温柔乡，可这里也是有规矩的。

　　现在是大白天，平康坊三曲里面的很多店铺都还没有开始营业，靳言幻想中的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郎，恐怕还没起身呢。

　　要想见到那些妖艳的女子，必须得晚上来了，白天很少能看到，连买醉的客人都很少遇到。

　　“咦？那些小娘子呢？怎么一个也没见着？”还有人跟靳言一样，也是大白天来寻花的。

　　“两位公子可是来长见识的？”一个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看样子不像是龟奴，倒是一个斯文人，书生最爱干这事了。

　　靳言两人便跟着这个经验丰富的人，穿过一片花园，向着一栋楼阁走过去，靳言左右张望，还是没有见到想象中的人影。

　　“是不是憋不住了？”书生露出贼兮兮的笑，真是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这话说的，还是能够憋到晚上的。”刚才那个人也是贱笑的附和。

　　靳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要是笑出来，是不是也跟他们两个一样，都是贱兮兮的那种？

　　“都在后面了，这光天白日的，小娘子们怎么能在外面游荡，咱们穿过这道游廊，就能见到真人了。”.

第347章 青楼也是要学习的

　　靳言心里暗暗一笑，还别说，古人这套路玩的也够深的。

　　靳言他们沿着这样的小道，一路向前，拐了一个弯，轻柔的歌声就渐渐入耳，隔着花草，隐隐约约也能看到姑娘曼妙的身影了。

　　这可能就是平康坊内南曲所谓的规矩，旖旎的风光都藏在后面，至于前面的宁静，那是留着给坊外人看的。

　　隐秘的享受，这或许就是达官贵人们在这个相对落后的年代所特意追求的，南曲也是三曲里面最高端的一个了。

　　靳言跟在有经验人身后，从曲曲折折的游廊之中绕了出来，呈现在他眼前的，是豁然开朗的一片场院。

　　一个个小美人从栏杆边上走过，长长的裙摆，不经意间露出足踝，一片春光。

　　这天气还不算太热，姑娘们的衣衫都变得极为轻薄了，或许她们就是要习惯这样的穿衣，也或许是她们正在排练？

　　靳言能从她们晃动的身影中，窥视到她们美好的身体曲线。

　　不远处有一个美人凭栏而坐，她没有眺望远方，而是端着一沓纸卷，仔细品读.

　　在她裸露的娇小的脚上，套着一双木屐，样子看起来和鬼子国流行的那种是不一样的。

　　另一个来见世面的家伙，一直盯着人家的小脚看，脸上那表情就不用说了，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这也是个见到美人迈不动步子的人。

　　“贤弟，别着急，那里面还有的是美人。”带路的人经验丰富，似乎对这里很熟。

　　“真的？”这人擦了一下口水，整理了一下衣衫。

　　男人其实大多数都这样，只不过这家伙是明骚，很多人都是闷骚，就像靳言这样，看着很理智冷静的，其实心里想着也不是什么正经事。

　　“两位贤弟不必着急，咱们去四处看看。”经过开阔地，这人带着他俩钻进了一个假山，从略显狭窄的山洞里钻出来，便又是一片池沼园林，翠绿的竹园之中，十几个舞娘正聚集在一起，合着乐师们的节拍，翩翩起舞。

　　她们且歌且舞，轻柔的声音，脚下的木履发出悦耳的敲击声，察觉到那声音的与众不同。

　　靳言也看的出神，还真是美不胜收，比后世的舞蹈要好看多了，这身姿和服饰，比许老板那个御用班子还要强上不少。

　　歌姬舞女正在卖力排练，那边清幽的琴音又起，身为平康坊里打出知名度的娘子，绝对不是只有一副好相貌就成了的。

　　严格说来，虽然平康坊三曲是长安城最大的娱乐场所，但这并不代表在别的地方就没有出门营业的小娘子了。

　　在鱼龙混杂的东西两市，在距离皇城较远的南城，还有其他各坊，有的是各式各样的美娇娘。

　　更别提那些聚集在西市的，专门招引客人的西域胡姬，更是热情洋溢。

　　古老而又繁荣的长安城，已有了最原始的广告营销，一些规模较大的茶肆、酒馆，会专门雇佣别具风味的胡姬，站在门口招揽客人。

　　她们往往操着并不正规的汉话，用力的吆喝，要说在长安城的风月场上，胡姬并不受欢迎，不过在这样的小店附近，她们的推销确实能够吸引不少老男人和小年轻的驻足。

　　只要他们肯停下来，就有机会把他们带进去，只要带进去，这生意就有得做。

　　这样低等级的差事，连平康坊北曲的姑娘都看不上，北曲可是三曲里面最低等的，可想而知，在这长安城的奢靡之地混下去，没有点拿手的绝活，那是绝对没有门路的。

　　一项绝活是远远不够的，好相貌加上好身段，这是必须的，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也得擅长两样以上。

　　平康坊招待的都是各路达官贵人，学子纨绔，在这里营生的娘子，学问也不能低了。

　　吟诗作对是必备技能，就算说不出好词佳句，也能出口成章才行。

　　“这样看来，在平康坊里当小娘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这个同道中人为这帮小娘子发出了由衷的感慨。

　　“一般来说，平康坊白天不营业，但姑娘们也不得闲，尤其是新来的，必须抓紧时间学习各种技艺。”领路人侃侃而谈，靳言用心听着，不时点头。

　　“你们看，这边是学歌舞的，那边是学诗词的，还有教习乐器演奏的，这些师傅都是坊内的老板亲自去请的，技艺精湛，姑娘们跟着他们学习，都很刻苦。

　　“当然，不努力也不成，真要是有那种懒人，也根本不可能吃上这碗饭。”这人虽然没有挑明了说，但靳言也听得出来。

　　学不好手艺，没有傍身的本事，就只有被赶出平康坊，自生自灭去吧。

　　在长安城里，这样的女子，就连给富商作妾都没资格，嫁给寻常人家更是想都不要想。

　　倒不是没人想娶他们，只是过惯了奢侈生活的她们，受不了只能吃野菜麦麸的清贫日子，很多人就流落到其他坊里，做起了两腿一张的皮肉生意。

　　其实后世也有，老黄出事的那两年，各个小区里都疯了，只要出现装扮妖艳的货，肯定是干这个的。

　　只不过近两年大家手里都没有钱了，那些聚集地里，还是那些老姑娘在撑场面，有很多都回老家嫁人了。

　　见过世面的她们，把彩礼的价格给拉高了不少，自己在城里对客人不敢这样，不敢那样的，回家训老公都是很厉害的。

　　那些人跟平康坊的姑娘一比，真是差远了，人家平康坊的姑娘是天下，后世的那些人是在泥土里，不是在地上。

　　当然里面也有高学历的，但是学历不等于文化，要是某某什么学校出来的，其实跟没文化也没有什么区别。

　　“要是新人学成了又怎样？”靳言忽然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学成之后，还要进行各种比试，获胜的就能直接升为头牌，有自己的厢房，伺候的婢女，赚的钱可以和店里三七分，要是没有获胜，资质一般的，就只能打打下手，伴舞啊，陪酒啊，都是这样的人。”.

第348章 大唐绿帽王

　　“啊，那小娘子的命运岂不是很苦啊？”长见识的这个有些怜香惜玉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些楼馆里自有一套运行的规矩，跟红顶白是必须的。那些夺得头筹的花魁娘子，不论是擅长什么的，往往能够得到楼馆的力捧，获得众人青睐不说，分的钱也是最多的。

　　“像我们这些来玩乐的男子，又有谁能真正的免俗，很多时候都喜欢跟风，楼馆里主推哪个娘子，我们就认为哪个娘子长的美，才艺高绝。

　　“做到这一层的小娘子，最后往往还能得到相对良好的出路，给富商做个妾，或是被贵人养在家里，有实无名，她们的后半辈子也算是有的靠。

　　“那些没能取得名次的女子，便会步步下落，成为彻底的玩物，最后身子也坏了，容颜也败了，没有了客人，就会被赶出去，生死自负。”

　　这个经验丰富的人，说起来头头是道，不过也让靳言听出来了，这家伙不是楼馆里的人，应该跟他们一样，都是过客，只不过这家伙来的次数多，比他俩都了解这里。

　　“怎么会沦落到如此田地呢？”这个长见识的人想不明白，青楼女子从良之后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这是他知道的。

　　可平康坊里出来的佼佼者也变成这副样子，就不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内了。

　　靳言也是一样，他所知道的秦楼楚馆女子，无外乎老大嫁作商人妇的琵琶女，所托非人、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还有那个嫁给水太凉、我投降大学士的柳如是。

　　这些女人虽然下场凄苦，可衣食上总是无忧的，没想到在这里一旦没有利用价值，就会像一条用废了的抹布，甩手扔掉.

　　“她们的钱呢？”长见识的人愤怒地说道。

　　带路的愣住了，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是完全无法理解的，“什么钱？平康坊的小娘子哪里有什么钱？”

　　“就是她们分成的钱！”

　　“你刚才不是说了，有什么三七分的，每天都有进账，少说也得有个家底吧，怎么可能一文也剩不下呢？”靳言帮他说明了。

　　一入秦楼深似海，人前风光，人后落寞甚至凄凉，这才是这些小娘子们真实的生活状态。

　　不说那巨额的赎身钱，就说这每天过的穿金戴银的日子，钱从哪里出？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胭脂水粉也好，衣饰装扮也罢，小娘子们都要置办最好的，表面上看都是店里的老板出钱，实际上等她们想离开的时候，老板就会拿出一沓厚厚的账册，她们的花销一笔一笔都在上面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除了你自己的身子，哪一样都是坊里出的，想带走是不可能的。

　　不仅不能带走，还得把这一笔笔的钱都还上，这些事情，新加入的小娘子根本不可能知道，知道此时的老前辈，也根本不会告诉她们。

　　还钱是不可能的，花钱的时候就没想着还有需要还的一天，等到需要拍屁股走人的那一天，手里根本没剩几个钱，还指望着能给自己赎身呢，做什么春秋大梦啊！

　　然后还能怎么办，沦为最下贱的一层，用自己的皮肉挣钱，等卖够了，她们的尊严也被践踏的差不多没有了。

　　“卖身的女人最悲催了，根本不会有分成，老板也不是傻瓜，一旦到了这个地步，不论是当年多风光的女人，都不会有什么油水。

　　“等到她们已经不能接客了，不送她们走，难道还给她们看病不成？你知道那要花多少钱吗？再说也根本医不好。”有经验的人说起这事的时候，颇有几分愤恨的意味。

　　靳言已经明白，都是花柳病闹的，这病在古代根本没有治愈的可能，白白浪费钱，关键是还会传染，要是不把人赶走，谁还敢上门啊？

　　“真没有想到，贤弟不光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心肠也竟然这么软。”想要长见识的人充满钦佩的看着有经验的人，真是没有想到，这家伙是风月场中的常客，还会对女人抱有如此深切的同情。

　　这一番话对靳言的触动也很大，让他的心情也跟着低落了下来，这一刻也不想在这里闲逛了，这可能也算是长见识了吧。

　　“贤弟，咱们还要不要进去？”

　　他们这是进到了内院，入眼全是装饰华丽的楼阁，虽然靳言从来没有涉足过这里，但也知道，这样样的楼阁，背后的老板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其实这里也基本上被那些世家和权贵给瓜分完了，就是长安城的地主老财，都没有资格在这里经营，没有一个强有劲的后台，很多事情都摆不平。

　　“不进去怎么看美人呢！走，去那边。”

　　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排排的绿树，掩住了一个楼阁，只是看到重檐尖顶。

　　三个人边走边聊，都很有默契的不问姓名，不过这个有经验的人，说起里面的情况，让靳言这个门外汉听的很是新奇。

　　当他们穿过眼前的一排花树，就看见了这个楼阁的全貌，不过那里站着一个人，让靳言心里顿时一惊，这个人他认识！

　　那家伙富富太太的，体型胖壮，那身华丽的袍服，正在彰显着这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