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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世界求生手册 第160节

  夏语冰闻言瞪大了眼睛:“什……”

  “她是压轴的。”弗索勒斯笑着说:“最好的总是最后登场不是吗?”

  宁哲脸上浮现期待的神色,满意点头。

  注意到夏语冰脸上的诧异表情,弗索勒斯解释道:“很抱歉让你误会了,夏女士,范并没有子女,我们说的‘女儿’,指的是:教女。”

  弗索勒斯简单解释了下其中的缘由——在歌剧院消费金额达到一定数量的VIP客户,可以花费额外的金钱对‘剧组’提出要求,为客户量身定制只属于他的完美女孩。

  此外还有一项付费服务,可以让客户进入‘剧组’中付费出演女孩的父亲、叔叔,或是兄长、初恋对象、白马王子……之类的角色,以便让女孩在真相面前精神崩坏得更加彻底,为她的主人带来更加欢愉的体验。

  弗索勒斯侃侃而谈,介绍着自己的专业团队提供的专业服务,目光中流露回忆:“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她第一次受洗时的样子。”

  “当然记得。”宁哲的声音染上几分自得,说道:“毕竟我是她的‘教父’。”

  在基督教文化里,‘教父母’总是扮演着引路人和监护人的角色,传统教区出生的新生儿一般出生百天便要正式接受洗礼成为一名教徒,其父母会挑选一对值得信赖的夫妻作为孩子的教父教母,成为孩子在宗教上的引路人,以及除父母外的第二监护人。

  除了向受洗后的孩子教授宗教知识外,如孩子的亲生父母意外离世或无法完成对孩子的赡养义务,教父母则有义务代替父母接过监护权,将孩子抚养长大。

  本质上这属于普通人为应对意外发展出的抗风险策略,类似于给孩子认个干爹干妈,防止自己死后娃娃流落街头。

  虽然现在的语境里干爹干妈也不是什么好词儿就是了……

  今天压轴登场的女孩便是范·戴克的教女,16年前她在教堂里受洗时,范戴克正对着圣经发誓自己将会监护这个孩子直到她长大成人能够自力更生。

  16年的时光弹指一挥间,昔日种下的果实已经成熟,豆蔻年华的少女亭亭玉立,到了采摘的时候了。

  夏语冰吞了口唾沫,强行压下想要呕吐的欲望,尽管对欧罗巴权贵的糜烂堕落早有心理准备,但如此违背人伦的牲畜行为还是让她生理性地感到反胃。

  谈笑间,又一名女孩被买家拍下,都灵红的呼吸灯闪烁三次,夏语冰借口上厕所,逃也似地离开看台,站在马桶旁不住地干呕起来。

  是因为物伤其类?看到这些被当作货物买卖的女孩脸上的泪水,让她想起了被姨妈作为筹码嫁给‘于子千’的自己?

  还是因为害怕?害怕自己的人生也不过和这些‘礼物女孩’一样被设计得精密周全……亦或者是身为人的道德尊严在心中隐隐作痛,让她不忍心看到活生生的人被当作牲畜眷养屠宰呢?

  或许都有,或许都没有,夏语冰自己也说不清。

  将手伸到水龙头下调成冷水洗了一把脸,夏语冰擦干脸上水珠,举步维艰地回到刚才的看台。

  每一名‘礼物女孩’都需要经过最为严格的精挑细选,和专业团队长达十几年的精心培养,因而无比珍稀昂贵,每次拍卖都是狼多肉少,每件‘礼物’都是抢手货。夏语冰只离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本次拍卖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看台中央的屏幕上出现了新的个人信息,那是一名有着小麦色肌肤与海藻般弯曲的黑色长发的波斯姑娘,紫罗兰色的美丽眼睛里蓄满了名为哀伤的湖水,步履蹒跚间,轻轻晃动起动人心弦的圆圆水波。

  她的名字叫做:埃兰·莎莉莎莉·安瓦尔纳。

  ‘波斯的公主’。

第306章 赌鬼

  2018年09月10日,下午14时03分。

  薇薇安港大卖场里气氛正热。

  刚喝了一件啤酒的达罗斯带着一身微醺的酒气走进厕所,目光扫过墙边的小便池。

  男厕的小便池是个很神奇的公共设施,上厕所的男人总是隔一个位置站一个,没空位的话就宁可进单间里上,也不愿意和其他兄弟当邻居,免得互相比大小。达罗斯也不例外。

  见小便池已经没了空位,达罗斯晃晃悠悠走进一间没锁门的单间,解开裤子小解。

  小解完,提起裤子按下马桶冲水键,达罗斯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出了单间,走到洗手台前洗手。

  说来奇怪,刚才进来的时候厕所里还站满了人,上个小便的功夫,外面就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了,长长一排洗手台,只有他这里的水龙头是开着的。

  “奇怪……他们上完厕所都不洗手的吗?”达罗斯撇撇嘴往手上抹了点肥皂,哼着小曲儿洗干净手,放在吹风口下面烘干。

  等待双手烘干的时间里,达罗斯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音乐声怎么停了?”

  外面的大卖场正在举办泳装秀,因为是薇薇安港的最后一场大型公共活动,所以办得特别隆重,弗索勒斯重金请来了两支知名乐队现场表演,把现在气氛烘托得分外火热。

  但现在,音乐声却停了。达罗斯站在洗手台前侧耳倾听,不止是音乐声,就连外面市场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喧闹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只有烘干双手的热风呼呼吹拂,将整个世界都衬托得格外死寂。

  诡异的气氛令达罗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酒意顿时消散不见,他连忙离开洗手台跑到厕所外面,铺着瓷砖的长长走廊里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达罗斯三步并作两步跑出走廊来到室外,空旷的街道映入眼帘。

  载着货物的三轮车停在街边,杂货铺的收银台后没有职员,十字路口旁的咖啡厅里,半杯咖啡在桌上冒出丝丝热气,仿佛刚才还有人坐在那里,不远处的小酒馆里杯盘狼藉,刚才和自己一块喝酒吹牛看泳装秀的兄弟们也不知去了何处。

  嗒、嗒、嗒、嗒……

  一片寂静的世界里,身后的走廊忽然传来走路的声音,达罗斯欣喜若狂回头望去,但是下一秒,他脸上的欣喜便变成了恐惧。

  嗒、嗒、嗒……

  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一名身材高大、体格瘦削的男子,一身破烂的穿着,衣不蔽体,裸露出灰白病态的皮肤和丑陋的疮疤,一个老皱的粗布麻袋倒扣在那人的肩膀上,将整颗脑袋都罩在里面,没有留出给眼睛的窟窿,但它却仿佛能看见似的,一步一步径直朝门口走来。

  “你你,你是谁?”达罗斯惊恐地叫道:“这是什么恶作剧吗?你们是不是在拍恶搞视频?”

  它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越走越近。

  “操。”达罗斯心中无名火起,怒道:“这并不好笑!”

  它依然没有说话,脚步也没有停下,宽阔的胸腔却没有丝毫起伏,就连呼吸都没有,就像一个死人。

  情况似乎有些不对,达罗斯连忙退后两步,伸出手试图将其拦住,大吼道:“站住!别靠近我!”

  这话似乎起了作用,头上套着麻袋的高大死人停在原地不再前进,达罗斯见状松了一口气,正想接着问点什么,却见它忽然将右手缓缓抬起,以一种古怪的姿态指向自己的方向。

  它的右手食指、中指向外平伸,其余三指握在一起,对他比出了一个‘剪刀’。

  扑通一声,达罗斯的身体轰然倒地。

  他死了。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响起了汽车引擎声,一名游客正在十字路口的咖啡厅里拍照打卡,乐队的演奏声通过扩音器传往四面八方,几个大汉坐在小酒馆里,一边看着大屏幕上的泳装秀直播一边喝酒聊天——他们都是本地人,薇薇安港的土著很有公民意识,节假日的时候一般就会自觉给游客让路,不去热门景点,以便促进旅游消费。

  “达罗斯怎么去了这么久,他淹死在厕所里了?”一名金发男人嘟囔着打了个酒嗝。

  “说不定是喝醉错路进了女厕所,被条子抓进去了,哈哈哈……”坐桌对面的红发男人哈哈大笑,懒散的目光很快被门外一名带着孩子路过的漂亮母亲所吸引,轻佻地吹起了口哨。

  年轻的母亲对这几名醉汉露出厌恶表情,牵着孩子的手快步来到公厕门口,这时,孩子的声音忽然响起:“妈妈你看,有人躺在厕所门口。”

  母亲闻声侧首,看见了倒在门口的男人尸体,顿时发出一声尖叫,惊醒了酒馆里醉醺醺的男人们。

  “啊——!”

  圣歌莉娅歌剧院的后台出口,一辆黑色高级轿车停在红毯尽头,一名身穿白裙的娃娃脸可爱少女在侍者的带领下走过红毯,坐上轿车,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车门外,一名身材中等、头发花白的男子隔着车窗欣赏着少女眼角晶莹圆润的泪珠,露出满意的笑容,躬身对司机嘱咐道:“把她送到我的房间去。”

  “是的,迪赛尔先生。”司机点头表示明白。

  目送着载有少女的轿车离开歌剧院,被称为‘迪赛尔先生’的男人转身回到歌剧院内,颇有些遗憾地咂了咂嘴:“我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砰然心动的感觉了,可惜下午还有一场重要的聚会,这道佳肴只能等到晚上再好好品尝……”

  他是作为‘迪赛尔’家族的参会代表来到薇薇安港的,迪赛尔家虽然也是世袭罔替的贵族姓氏,但比起主持此次会面的戴克家以及芙利姆密斯雷特家这种庞然大物来说,还是需要量力小而处卑,千万不可怠慢。

  回到歌剧院内,看着熄灭的电子屏幕,迪赛尔又想起了压轴登场的那位波斯公主,没能将如此极品收入囊中,心中不免惋惜:“也不知道1号看台里的是何方神圣,出手居然如此阔绰……”

  圣歌莉娅歌剧院的宾客名单是高度保密的,并不对外透露,因此迪赛尔并不知道究竟是谁拍下了那名压轴登场的少女。

  但一想到如花似玉的波斯公主已经与自己失之交臂,迪赛尔心中的痒意便怎样也无法平息,踌躇反复,反复踌躇,仿佛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迪赛尔叹了口气,将歌剧院里一名有些级别的管理人员叫了过来。

  “请问有什么吩咐呢?”侍者打扮的男人掀帘走进房间,温声问道。

  “你知道一号看台上的宾客是谁么?”迪赛尔问道:“我有一些问题,希望能和那位先生私下交流。”

  男人露出歉意的微笑:“抱歉,先生,我们不能将客户信息透露给您,这是规定,还望您见谅——如果别的客人向我们打听您的信息,我也是作出一样的回答。”

  “好吧。”迪赛尔遗憾叹气,没有过多为难歌剧院的工作人员,显得十分通情达理。

  将侍者打发离开后,他才在心里暗暗咂舌道:“买下波斯公主的居然是那位戴克先生,他也是这里的客户……呵呵?真令人意外。”

  离开看台,迪赛尔穿过空旷无人的剧院通道来到正门侧边的茶水室里,里面空空如也,本应在这里等候自己的私人司机罗宾不知去了何处。

  “奇怪,罗宾他人呢?”

第307章 自欺欺人

  “承蒙关照。”

  一号看台上,弗索勒斯捏着一杯姜汁汽水向宁哲举杯,笑呵呵道:“想必今晚会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我想也是。”宁哲没有在意身旁夏语冰僵硬的脸色,抬手与弗索勒斯轻轻碰杯,将汽水一饮而尽。

  忽然,一位男侍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弗索勒斯面色愠怒,刚想要斥责他不懂礼数,却见男侍只在他身旁躬身耳语了几句,弗索勒斯的脸色顿时一变,草草说了一声:“不好意思,失陪一下。”两人便急匆匆离开了房间。

  “……这是出什么事了?”宁哲有些好奇地看着门口不断晃动的帘子,顺手给自己新倒上一杯姜汁汽水。

  现在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夏语冰轻咬下唇,扯了扯宁哲的袖子,问道:“你为什么要买下那个女孩?”

  “你是说莎莉莎莉?”宁哲抿了一口汽水,淡淡说道:“我对这种养成play倒是没什么兴趣,不过范·戴克很感兴趣,可以说是朝思暮想,整天掰着指头数日子,就等着她瓜熟蒂落的这一天呢。”

  “我知道,可是。”夏语冰脸上满是愁容,她当然知道宁哲这是在模仿范·戴克平时的做派,免得周围人起疑心,但是……

  “把人买回来是简单,可是之后呢?”夏语冰忍不住问:“你要怎么处理她?难道要……”

  “那你倒是想多了,我觉得杀了比较省事。”

  宁哲听出了她声音里的醋意,轻轻晃动着杯中的姜汁汽水,说道:“以范·戴克的尿性,新妃初得宠都是要天天带在身边24小时不离身的,直到玩腻了才会丢进别墅里养着,哪天兴起了再讲后话。

  但我不可能天天把这姑娘带在身边,找个地方偷偷摸摸养起来也不现实,不如杀了一了百了,大不了人为制造一场意外事故就是。”

  宁哲没有忘记自己离开九州来到海外的初衷——韬光养晦,在忿芜影响不到的地方默默等待时机,有机会的话最好想办法收集一些关于忿芜的情报,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

  他不是色欲熏心的欧罗巴贵族,不会因为贪图波斯少女的美色而给自己的生活增添不稳定因素,性价比最高的处理方式就是直接杀了。

  “这……”

  夏语冰张了张嘴,愣愣地看着宁哲脸上无悲无喜的平淡表情,好像在看一个第一天认识的陌生人。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不对……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只是自己以前刻意忽略了。

  这是人之常情,无论是夏语冰还是其他人都更愿意相信自己的丈夫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只不识人情冷暖的鬼在笨拙地模仿着它所认为的‘人’的样子。她总是下意识地忽视他柔和话语里隐藏于物外的超然,不愿意面对他温情画皮下非人的冷漠。

  “……宁哲?”

  “怎么?”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夏语冰紧咬下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小声问道。

  “这算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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