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卧龙姐夫,忽悠刘备抢荆州 第670节
“奉孝,那第二条路又是什么?”
郭嘉似乎早料到曹彰不会退往西域,接着又在地图上望北一指:
“改道向北,沿弱水北上,退往居延属国。”
“此属国因有居延泽存在,水草肥美,既能耕种又能畜牧,乃凉北为数不多的富庶之地。”
“我们退往此地后,不但能征辟到不少粮草以充军需,还能得到不少马匹。”
“有了这些马匹和粮草,我们就能继续向北入草原,尔后向东去依附鲜卑人!”
鲜卑人?
曹彰眼眸一亮,目光急是向地图扫去,仿佛被郭嘉打开了新世界一般。
“匈奴人南迁内附后,鲜卑人便一路自东向西迁徙,渐渐取代了匈奴人的位置,成为草原上的主人。”
“原本鲜卑人是松散联盟,没什么战斗力,但据嘉所知,鲜卑一部中出了一个叫轲比能的雄主,接连兼吞了不少鲜卑部落,大有一统草原之势。”
“尤其是那轲比能趁着我中原乱战之际,吸收重用了不少逃亡塞外的汉人,其中不乏汉地名士。”
“且这个轲比能极有野心,大有重现当年匈奴雄风,称霸塞北,染指幽并边州的雄心。”
顿了一顿,郭嘉接着说道:
“故以臣推算,这轲比能早晚会挥师南下,越过长城侵略伪汉边地。”
“殿下便可借着受天子所托,前去与轲比能结盟的名义前往草原,相信必会受轲比能礼待。”
“介时殿下就能名正言顺,招揽逃亡塞北的汉人重振实力。”
“当轲比能挥师入塞之时,殿下便可跟着杀入幽并二州,借着鲜卑人之手坐收渔利。”
郭嘉为曹彰指出了第二条路。
这一条路,则是将曹彰越听越兴奋,原本绝望灰暗的眼眸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居延,弱水,鲜卑,幽并……”
曹彰盯着地图喃喃自语,品味着郭嘉所钩勒的前路蓝图。
看他的表情变化,显然已是倾向于郭嘉给出的这第二条路。
“殿下乃我大秦之王,何等的身份地位,若前去依附轲比能一介胡酋,岂非令天下人耻笑?”
“自古以来,只有胡人南迁内附,向汉地依附称臣,何曾听闻过一位汉地之王,前去依附胡人?”
“殿下,臣请殿下三思呀!”
杨阜显然不愿意逃离凉州,跟着曹彰去草原寄人篱下,看鲜卑人的脸色。
曹彰身形一凛,剑眉凝起。
尊严。
杨阜这番话,成功刺痛了曹彰的尊严。
身为枭雄曹操之子,基本的风骨,曹彰还是有的。
如他那死去的弟弟曹植,为了获取匈奴人出兵相助,不惜向于夫罗割地和亲的耻辱之举,曹彰是做不出来的。
同理,利用鲜卑人可见,与鲜卑人结盟也可以,但让他向轲比能卑躬屈膝,去看鲜卑人的脸色苟活,却是他万万不能接受。
曹彰再次陷入犹豫之中。
“臣当然知道,去草原投奔鲜卑人,有辱大秦尊严,有辱殿下的尊严。”
“其实臣内心之中,也不愿去草原寄人篱下,向轲比能那胡酋低头。”
“只是臣知道,除了遁往西域,就只有去依附鲜卑人这一条路可选。”
“除此之外,唯死而已。”
“臣身为殿下之臣,将这两条路禀明殿下,乃是臣的本份。”
“至于殿下是退往西域,还是去草原寄人篱下,亦或是留在这里拼死一战,都只能由殿下来决断。”
“臣所能做的,唯有生死追随便罢了。”
郭嘉一字一句,道明了心志。
曹彰若有所思,沉吟不语,口中喃喃念叨着“生死,尊严…”
杨阜心情却越来越紧张,因为他从曹彰的表情变化中,看出曹彰心志动摇,有走郭嘉那第二条路的迹象。
“我杨阜乃凉州人,绝不离开的我故土,远赴塞外苟延残喘…”
“可天子于我有恩,我又不能为了苟活,背叛天子降了那刘备…”
“那就只有…”
杨阜思绪翻转,目光无意间瞥向地图,望着“弱水”二字,突然间灵光一闪。
“殿下,臣又想到一计,或许我们能在居延一举歼灭追击的汉军!”
“倘若此计成功,我们就不必逃往草原,殿下便不必去依附鲜卑人,寄胡人篱下了!”
曹彰大喜,霎时间兴奋如狂,仿佛于黑暗之中,再次看到了一线曙光一般。
“杨义山,你有何妙计,速速道来!”
曹彰强压着欣喜,迫不及待的催问道。
杨阜便将左右闲杂人等屏退,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策缓缓道来。
郭嘉听罢,眉头一皱,摇头道:
“杨义山,你这所谓妙计,不也是当年萧方曾经用过的计策?”
“苍松一战,你东施效颦的前车之鉴,莫非这么快就忘了吗?”
第553章 让我看胡人脸色苟活?我情愿赌上一回,再与萧方斗一把!
郭嘉一席话,瞬间令曹彰清醒了三分。
苍松一战的惨败,不禁浮现眼前。
当时杨阜便是“剽窃”了萧方计策,预留了密道于苍松城中,暗中派死士潜入城中放火,妄图火烧苍松,一举歼灭张飞所部。
结果呢。
刘备的骑兵掐着点赶到,杀了他一个人仰马翻。
两万大军折损一半。
直接导致兵力不足,固守福禄,令刘备顾忌粮道太长,望而却步的战略落空。
那一役的惨痛,这才刚刚过去几天。
杨阜如今又要邯郸学步,想用萧方的计策来对付萧方,曹彰焉敢再用?
“臣惭愧,实在想不出什么前无古人的计策,来助殿下扭转乾坤。”
“臣只能想到,用那萧方之计,来以牙还牙。”
“此计成功与否,臣不敢打保票,但臣以为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殿下若不想远走塞外,去寄胡人篱下,看那轲比能脸色苟活,就只能赌上这一回!”
“此计能否功成,会不会为那萧方识破,就只能看天意如何了!”
杨阜也不否认,坦然承认了自己“剽窃”萧方计策的事实。
他话也说的明白,成不成功我不保证,关键还要看天意。
曹彰沉默不语,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后,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只余如铁决毅。
“不到万不得已,本王绝不去草原,去寄鲜卑人篱下!”
“本王也不信,上天当真要亡我大秦,亡我曹彰!”
“吾意已决,就再用那乡野村夫之计,来对付汉军!”
“成败,皆看天意如何!”
杨阜松了口气,当即慨然表态,愿随曹彰死战。
郭嘉无话可说,只能一声轻叹。
…
七天之后,居延城南五里。
云空之下,一支四万人的汉军步骑,正沿着背上大道,浩浩荡荡向着居延城进发。
一面面“汉”字旗下。
汉军将士们是斗志昂扬,一个个都憋着一股子劲,脸上写着立功心切四个字。
自攻取酒泉郡,在得知曹彰不战而走,率一万残兵背上逃往居延属国后,张飞和萧方便统帅着这支汉军,日夜兼程北上追击。
举目远望,一条长河自西南而来,蜿蜒东去。
一座黄土修筑的城池,座落入北岸,轮廓已印入眼帘。
“丞相,骠骑将军,前边便是弱水了,北岸那座城池,便为居延城。”
马岱枪指着前方说道。
作为凉州人,马岱对凉州的一草一木,皆是了如指掌。
此番追击曹彰,其兄马超并未随军,萧方便带了马岱前来,作为大军向导。
萧方远远打量了几眼,问道:
“斥侯可有传回消息,那曹彰是否弃居延城北逃?”
“回禀丞相,据我斥侯回报,曹彰并未率军弃城而逃,而是在日夜修筑加固城池。”
“看这阵势,曹彰似乎是想以一万残兵,坚守居延城。”
听得马岱禀报,萧方眼眸微动,闪过一道疑色。
曹彰竟然要死守居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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