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龙 第152节
层洞之内所见古怪莫名,后方冰蚕宫的存在也是离奇,他想问问白衣人这些事物的来历,还有他自身来自哪里,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白衣人堆在地上,眼神满是怨恨瞅着赵倜:“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把武功练至那种境界?”
赵倜看着他,淡淡地道:“哪种境界?”
白衣人闻言眼神闪烁,忽然大笑起来:“原来你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境界!这便对了,你们这些外人,就算从哪里偷学了功法,却根本不知道武功的极致是什么!”
赵倜神色冷漠:“谁说我不知道?”
白衣人道:“你少要套我话语,今日你伤了我,你等也别想于世上存活,这些武学境界岂是你们可以企及,练到此种的外人,都得死!”
赵倜目光奇异,淡淡地道:“可是我身边至这种境界的高手可不止一名两名,都活了一百几十年,哪个也没死掉。”
白衣人闻言愣了愣,恨恨地道:“那是没找到他们,找到他们全都要灭掉。”
赵倜不动声色,嘴角扬了扬:“恐怕……也可能是打不过吧?”
白衣人脸色变了变:“有何打不过的,只是难找而已,何况……”
赵倜道:“何况什么?”
白衣人忽然冷笑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这些事情?”
赵倜悠悠地道:“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有什么资格不说?你的来历出身,还有外人是何意思,为什么所谓外人练武至极高境界,你们就要去找对方动手,都一一道来吧。”
“想得美!”白衣人咬牙道。
“你是想要我动刑吗?”赵倜微微一笑。
旁边乌熊立刻瞪眼:“我这里有一百零八般酷刑,你可要试试?”
“你敢!”白衣人:“宫内不会放过你们的,势必要追杀你们到天涯海角!”
“宫内……”赵倜点了点头:“是冰蚕宫还是神剑宫?还是其它的什么宫?你们这些上古武学门派,为何对昆仑之外那么大的敌意?居然还管别人练武,就不怕各国发大军踏平你们吗?”
白衣人冷哼一声,不言不语。
“不肯说吗?”赵倜点了点头:“用刑吧。”
“你们敢!”白衣人脸上全是怨毒:“即便我死了,也会有人去找你们,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赵倜笑笑:“刑都敢上,还怕人找?来一个杀一个!”
“你!”白衣人深深吸了口气,忽然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虽然不知道你们来昆仑到底干什么,但只要动我,必然有人会找去你们。”
女童忍不住道:“那也得找得到算!”
乌熊道:“将你挫骨扬灰,叫你死无葬身,谁又知道是我们干的?”
霍玲珑道:“尸体直接带去别处,骨肉全部喂了野狗,谁又能知道!”
白衣人闻言脸色铁青,哼哼道:“你们可以试试!”
赵倜淡淡地道:“动刑吧。”
乌熊立刻上前施为,他本就是旁门左道,不少折磨人的手法,直接拿出几种最痛厉的用到了白衣人身上。
白衣人此刻被封住穴道,什么内力抵抗都用不出来,不由痛呼连连,额头豆大汗珠不停滚落。
但他却不肯松口,一番刑罚下来,什么都不招供。
赵倜看了眼女童,女童领会道:“我用生死符试试!”
生死符是利用水酒等液体,逆运真气,将刚阳之气转为阴柔,使掌心中发出来的真气冷于寒冰数倍,手中液体自然凝结成冰,打入在敌人体中。
乌熊一听生死符二字,不由变色,急忙躲去了一旁。
此处无有酒茶之类,女童从不远处的地上抓起一把积雪,然后运功将雪结成几只冰片,其薄如纸,接下运转功力,直打入白衣人体内。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人中生死符,不过每个仅仅一片,都难以忍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白衣人几片入体,不由瞬间脸上惨白,难过的大叫起来。
但他依旧不求饶,片刻之后痛的几乎昏倒,女童怕他直接死掉,喂了些解药,叫他缓和些问道:“只要招供,我就不叫那生死符发作。”
白衣人大口喘着粗气:“做梦,想也别想,你们以为我害怕折磨,却是料错了。”
赵倜淡淡道:“只要说出你背后那些上古的宫派都在昆仑何处,我便饶你一条性命不死。”
“哈哈哈……”白衣人大笑起来:“你们从那边山下过来,不是已经见过冰蚕宫了吗?”
“那宫是覆灭了还是搬走了?”女童道:“我看十有八九是搬家了,是不是搬去了昆仑深处?”
白衣人看她一眼,哼了一声:“你们便去找好了!”
女童望向赵倜,赵倜摇了摇头:“冰蚕宫还真不好说存在不存在了,不然怎么冰蚕在废弃殿中乱跑。”
他说着将那条小蚕拿出在白衣人眼前晃了晃。
白衣人看见不由一呆,随后道:“冰蚕宫中如何还有此物?这不可能……”
赵倜瞅着他:“去那宫中瞧到,没人管顾这东西,冰蚕宫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白衣人冷笑:“试我口风也没用,你们想去找便去找吧,说不定真能找到呢。”
赵倜笑道:“我们审你不出,就离开了,若盲目找去,此刻人少,遇见你同伙之类,岂非横生事端?”
白衣人脸色一变,见心思被拆穿,将头一扭,不言不语。
童姥这时再施展起生死符来,却不收手,白衣人实在忍受不住,忽地大叫一声:“会有人找你们为我报仇的……”
喊完之后,忽然脸上紫青之色涌现,只是几息,便脑袋一耷,竟然气绝身亡。
霍玲珑上前检查,惊讶道:“教主,这人自闭呼吸,阻隔心脉气血而死。”
“自闭呼吸……”赵倜点了点头:“如此死法,倒是对自己够狠辣果决,常人难以做到。”
女童道:“这般死倒是便宜他了。”
乌熊道:“教主,这……”
赵倜看了白衣人尸身片刻:“搜查搜查吧。”
几个上前一起搜索,这白衣人却是身无长物,除了几块干粮肉脯,再什么都没有。
周侗道:“公子,是在这边处理,还是带走?”
女童道:“我看还是带走,这人刚才言语中说必能找到我们,应是同伙那些宫派之人擅长追查痕迹,不好叫他同伙发现,即便处理,也不在此处。”
赵倜点头:“带出这边山中再说。”
乌熊立刻把白衣人尸体背到身后,那边周侗则将先死的和尚也扛起,霍玲珑清除一遍周遭痕迹,然后下山而去。
到了冰蚕宫后,再清除一遍之前来过的迹象,接着通过大山层洞,往西海返回。
出层洞气候逐渐恢复,走了一半,赵倜下令向西面折十几里,处理尸体。
随后找了一处僻静地方,乌熊从怀内掏出一只瓶子,将药粉洒在了两具尸体上面。
半晌工夫,两个尸身就都化为一滩黄水,再将剩余衣物焚烧,挖坑深埋,地上恢复原本样貌,接着折了路径,继续往西海方向赶回。
待回到西海之畔,已是夜晚时分,不过天上月色明亮,众人又在湖边架着篝火,一时亮如白昼。
见赵倜几人回来,朱初一张罗烤肉做饭,弄好之后,赵倜等人吃完,已经月上中宵。
随后安歇,进入龟兹国送的帐篷之内,赵倜轻轻打开手掌,就看那条小蚕正在放赖躺着。
出层洞的时候,赵倜发现它有点打蔫,估计是因为大山内外温度相差过大,这蚕一时之间受不了外面的温热,才导致没有精神。
他担心这蚕不比府上那只,是慧净和尚一点点从昆仑赶出来的,逐渐习惯外界,这只是他直接捉走,恐会死掉,便运寒冰真气于手掌,将这小蚕握于其内。
本来这小蚕一直有所挣扎,即便没了精神也攒力去扭,但一得寒冰真气滋润,却立刻老实起来,不跑不动,就在他掌心懒洋洋的卧着,这时居然肚皮朝上放赖。
赵倜看了片刻,微微思索道:“你这小东西是不是感觉到了本座的寒冰之气,才扑奔过来的?”
他想着当时小蚕在那冰房深处直接射出,不向别人,直接奔自己,应该是觉察到了自己身上的寒冰真气。
毕竟寒冰真气的根本是另外那只小蚕的本源寒毒,若那小蚕也同样来自冰蚕宫,说不定这只会有感应,能察觉寒毒存在。
不过幻阴经的至阴功力倒也可能吸引对方,就不知哪个才对了。
小蚕哪里知道他说什么,就感觉此刻十分舒坦,动也都不想动,点漆一样的眼睛瞅着他,有些感觉亲切。
赵倜自语道:“总不好在我手上过一夜吧,还是给你造个小房好了。”
说着他喊来白战,叫去西海打一盆水来,然后将手放在水中,他此刻用幻阴功法和寒冰真气都能造冰,但两者还是略有不同。
幻阴经倾向极阴极寒,天一生水,一阴生、天地肃之意,并不只为制造冰霜。
寒冰真气则主攻此道,造冰更快,他便催发寒冰真气,只见那盆水顷刻凝结,然后手掌搅动几下,继续运功,一座小冰房出现。
接着他将这小房取出来,摆在皮榻之边,将小蚕往里一丢。
小蚕本来在他掌心正待得舒坦,一下进入冰房不由吃了一惊,下意识就想回头往他掌心跑,他轻轻一合冰房,将出口封闭,只留一个细小通气孔,便将小蚕困于其内。
小蚕在冰房蹦跳几下,似乎再度感到寒冰真气的气息,便逐渐消停了下来,又开始放赖昏睡。
赵倜随后安歇,第二天早晨起来后叫众人清除西海湖畔露营的痕迹,然后向东北方向而走,进入陇右,直奔青唐城,此番在青唐逛一圈后,就要回去大宋了。
青唐是座古城,因为地理地势原因,史上多有拉扯,北魏置鄯州,唐朝初期称鄯城,是唐与吐蕃争夺的重要地区之一,双方在此展开多次大战。
安史之乱后,唐朝国力受到极大削弱,军事力量内调平叛,在西部边疆的防御能力下降,吐蕃趁机东进,逐步占领了包括鄯城在内的河陇地区,上元年间,鄯城正式陷于吐蕃,改名青唐城。
这座古城向来被誉为西北明珠,不但是河湟地区往西域咽喉要塞,更是眼下替代丝绸之路的西北部最大商路,号称青海道丝绸南路,南北朝乱世之后乃至西夏建国,阻断西行商途,东西商人们便改走陇右,在青唐城交易歇脚。
可以说如今整个西域陇右吐蕃西夏地带,最大的商城就是青唐,西夏都城兴州都比不了,龟兹国更比不上,青唐无论商业繁荣,城池规模,还有风光景色,都堪称西部诸城数一数二。
青唐地处湟水之边,当年神宗熙河开边,几乎就打到了青唐脚下,夺取了河湟大部分地区,而也正因此大宋与青唐的吐蕃唃厮啰政权关系恶劣到极致,使得对方倒向西夏,对大宋十分敌视。
众人沿着湟水一路来至青唐城边,只看青唐城广二十余里,旁开八门,中有隔城,以门通之,为东西二城。
赵倜下令众人改扮东归商人模样进入城中,青唐虽然对大宋提防仇恨,但对宋商不禁,毕竟宋商经途此地,乃是一笔巨大的收入来源,而且青唐也需要宋商带来的种种货物。
接下在青唐城内住了足足七天,赵倜叫众人摸清城中各处景象细节,自己也走了一遍记于心中,打算回去之后绘画地图,为将来出兵收服陇右做准备。
七天之后,众人购得不少特产物品,全做商人来往模样,三三两两,分批出城。
鸠摩智这时南下回去吐蕃王庭,女童却没有其走,依旧一起同行。
赵倜领众人直奔熙河兰会路,一路漫长,观察地势。
神宗熙河开边打下了两千多里地盘,本来应该是一件好事,有了土地就有百姓,有了百姓自然就有赋税,而且河湟可以养马,若是此地能够完全充分利用,则大宋战马不愁。
但问题是当时被征服的吐蕃人马势力,其实一直都不服气,总是在宋朝大军各地驻扎离开后,发动叛变,为此大宋必须派遣重兵把守。
这么一来花费的精力和物力可就极大,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这片地方少得可怜的税收,完全不足以支付军费。
为此大宋收复河湟之地后,除了战略意义以外,其实一直经营不顺,除非能直接把青唐也拿下,否则便是虚耗。
而养马之事,一开始热火朝天,各项举措挨个实施,雇得蕃人做工饲养,军中跟着学习,也有所产出,但五路伐夏失败之后,朝堂风气大变,神宗皇帝病渐垂危,后至去世,各项边务都开始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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