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龙 第170节
而且慕容龙城与旁人不同,他可有大周天斗转星移功法,受到重伤时此功能瞬间护住心脉要害,使得人处于假死状态,不被外界察觉。
赵倜探了一下慕容龙城呼吸,又把住对方脉门,确实全无生机,看似已经绝气身亡,而且身体也凉了下来。
他想了想,将大周天斗转星移的真气向对方膻中穴渡了进去,微闭双目,仔细感察,半晌之后露出一丝笑意。
果然并没有死透,这种假死状态极为隐蔽,别的功法根本难以探到,只有用同种的内力,才会发现。
慕容龙城此时身体已经完全变成一副僵尸状态,甚至比僵尸还要枯干,皮紧贴骨,血肉经脉等等萎缩几乎不可见,似乎这样便可将消耗降至极小极少。
赵倜微微沉吟,上一回慕容龙城受重伤假死,一百多年后才醒转过来,这回不是也要那么久吧?
他还有些重要的话问对方,不好就直接将对方大卸八块,彻底断绝生机,毕竟人活着未审,直接便杀了没什么意义。
不过他此刻也没想好怎么才能唤醒对方,这件事要仔细考量,从长计议。
这时他抬起手来也不管有效无效,连点了慕容龙城身上十八处大穴,然后道:“暂运去军狱之中,再加固几条锁链。”
军指挥道:“王驾,用把琵琶骨栓上吗?”
赵倜沉吟两息:“暂时不须,这人一半天都未必醒来,等禀报过陛下,再看如何处置。”
瞅着军兵把慕容龙城抬走,他往城垛处行去,只见远方黑茫茫一片,黎明将至,这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前往追慕容复的三人尚未归来,那三人武功都极高,按道理来说虽然慕容复早跑了一会,但追上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又静站片刻,然后下城向皇宫而去。
赵煦此时并未休息,已经从福宁宫来到前面的御书房,看样子打算从这里直接上朝。
见他过来,赵煦露出询问神色:“燕王也过去刑部那边了吗?事情如何?”
赵倜叙说了一遍,赵煦皱眉:“假死之状?”
赵倜点头,把大周天斗转星移功法简要描述,赵煦点头:“倒是门奇异的武功。”
赵倜道:“陛下,此人不知何时才能醒来,臣已经将其押在军狱之中。”
赵煦道:“燕王酌情去办,既然未死,总要审问之后再行处置,不过且莫叫他跑掉,这等武功,若是走脱唯恐成为大害。”
赵倜道:“陛下放心,臣心中有数。”
赵煦思索片刻,看了眼外面,这时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晨曦乍透,天已经亮了。
他道:“燕王不必回府了,与朕一起用过早膳,然后便上朝好了。”
赵倜自是无可无不可,片刻御膳房将早餐送了过来,两人吃完之后正要往紫宸殿去,外面忽然有人送来一封折子。
谭稹将折子呈给赵煦,赵煦看后微微沉吟:“慕容复不知去向,追索他的人并没有找到踪影,已经加调人手再去寻找了。”
赵倜双眼微眯,按那三人的武功,断然不会追不上的,怎么会没有找到?
赵煦道:“此人也不算什么,武功不高,痴心妄想,与旁的逆贼所图不同,是要复什么数百年前的燕国,甚为好笑,不必太过担心在意。”
赵倜点头道:“陛下所言不错,确实是异想天开了。”
赵煦道:“只要捉回来便好,既然没找到,也不急于眼前,朕会叫刑部和大理寺下海捕公文,倒是那劫狱的老者武功非同凡响,抓到乃大功一件。”
赵倜道:“臣会想办法叫其醒转,审问详细。”
赵煦点头,随后两人上朝,朝中尽议陇右与西夏军事,直至中午方休。
回府之后,赵倜愈发觉得体内幻阴真气肆虐混乱,叫阿朱与兰剑给沐房添水,然后走入进去。
第236章 境遇
赵倜进入房间,在水池中开始行运功法,一个周天结束,幻阴真气勉强归于平稳。
他心中不由琢磨,此种变化莫非自己顿悟了第二指方才引起?而以当前六层幻阴经所练出的内力,其实无法完全驾驭这第二指?
赵倜想到这里,真气运转,右手捏出一个玄奥无比的指诀,内力以特殊的路线运行。
待气息过了胳臂手腕,于指上的少商、中冲、关冲三穴往复一次,突然跳至二明穴,接着迅速冲聚商阳穴道,向前轻轻点去。
就看那指前的空气瞬间因为寒意而现出苍白颜色,四周仿佛起了一层涟漪,仿佛按破了什么东西般,发出一声极清脆的音爆动静。
接着指影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消失不见,再出来之时,又是连续的音爆响起,阴郁轻灵,幽幽似天雨落世间,敲打世上万物,万物不可避,滴滴皆中。
赵倜忽地感到体内的幻阴真气再次躁动,开始不受控制一般乱窜起来。
果然如此,他心中笃定,是使用这第二指引起的幻阴真气异常。
他不由陷入沉思,如是幻阴经不全,往后推演这部功法可为极难的一件事情,甚或不比推演太祖长拳简单。
这可是内功,推演招数错了可能会遭到反噬,带来身体上不可磨灭的伤害,但推演内功错了,立刻便会走火入魔,即刻练死练残也不好说。
但又不能不往下推,眼下能顿悟出第二指,因为幻阴真气还可支持使用这一指,那若有第三指,眼下的真气就未必还能使出来了,使都使不出来,也就没了顿悟之说。
这是彼此相辅相成的道理,不过既然高滔滔之前可能一直在推演,虽然并未成功,但说明这条路或也可行,只不过时间要漫长一些,也要危险一些。
赵倜刚思想到此处,忽然眼前景象仿佛被轻抚而过一般,模模糊糊之间改变了起来。
水池还有沐房的东西全都不见,取而代之则是茫茫无边无际的大山,而他此刻似乎在天上往前悠然飞行。
这是幻境再次出现了?怎么还在天上飞呢,难道又变成蜃龙了吗?他顿时一阵无语。
赵倜低头打量自己,却看还是人身,只不过穿着纯白色绣了耀眼金线的长袍,正坐在一张无比宽大,四四方方镶嵌各色宝石的飞毯之上。
那毯上摆放了各种奇异果品,鲜甜食物,还有银酒壶银酒杯,银盘子和银勺子。
这时耳边隐隐约约反复响起两个字来,有说有唱,有欢快有低沉,响的都是“自在”这二字。
自在?赵倜瞅了瞅这幻境之中的景象,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哪里有半分的自在可言。
就此时,遥遥无边大山前方出现一处所在,是一处极为庞大,又极古怪的地方。
正中似乎是一座国度,城壁辉煌似真金铸成,地面柔软如兜罗纱绵,城有千门,严饰庄丽,五百青衣药叉神,各严铠仗,城中无数大殿,种种妙宝庄严。
城池四边有四台,以金银等四宝所就,中央各有一如意池,八功德水,盈满其中,随欲有妙花、宝舟、好鸟等种种绚烂。
就在这国的四方,每一方还有八个小国度,算上这个国度,一共三十三国。
这是……赵倜不觉纳闷,这是幻化出了个什么所在?
就在他思索之际,忽然衣领之中传来“啾”地一声尖叫,是冰蚕的声音,顿时前方幻象打破,恢复正常。
赵倜低首看去,就见冰蚕缩头缩脑,在往前方张望,似乎是感觉到了池水内的凉寒,猛地一弹跳进了水中。
赵倜没去管它,思索片刻,然后开始疗伤,他体内还有不少北斗神拳的死气,这时开始用葵花宝典中的柔伤法一点点化解起来……
东京南面三百余里,京西北路陈州旁的一座无名小山。
慕容复看着火堆上滋滋冒油的一只野兔,不由咽了下口水,眼神小心翼翼移到正在烤兔的男子身上。
男子大约四五十岁模样,生得浓眉大眼,气势不凡,穿一身样式有些古早的旧袍,身后背了口鲨鱼皮鞘宝剑。
昨晚就是这名男子在东京城外将他救起,然后趁着夜色一路飞奔,在下午之时来到这里。
路上男子没说一句话,到了此处随手打死一只野兔后,便烧烤了起来。
慕容复心中不由有些庆幸,慕容龙城那一下险些将他摔死,虽然他经对方渡了些内力过来,可东京城那么高,若非男子在下面搭了把手,就算不死也要半残受伤。
而且就算不会受伤,宋兵也必然会出城探查,他又哪里能跑够远,所以这名男子是他的救命恩人。
只是这男子虽然算救了他,可来自何方,是什么人,又有什么企图,却叫他心中没数。
他也不敢主动开口询问,生怕男子不悦之下拔剑砍了他。
待兔子烤熟,男子伸手一指,声音颇有几分洪亮:“看你也饿了,赶快吃吧。”
慕容复闻言也顾不得烫手,立刻掰下来一只兔腿,大嚼了起来。
男子目光炯炯瞅他,见他将兔子吃了大半之后,再次道:“这一路上我也没有问你,为何大半夜叫人从东京城头给丢下来?”
慕容复不由身体一滞,抬头望向男子。
“我看那城上似在厮杀,你这一身样貌衣服似乎囚徒,是越狱跑过去的吗?”男子若有所思道。
慕容复伸手抹了一把嘴角油污,心中暗想,自己此刻狼狈腌臜,蓬头垢面,一看就不是官府的人,这样对方还救了自己,显然是和宋国有怨,否则该抓自己邀功,不会带自己逃跑。
他立刻道:“前辈,正是如此,我被狗朝廷抓入囚牢将要处死,家中老祖过来搭救,杀至城头,结果被人缠上,无奈之下,才将晚辈先丢了出来。”
男子闻言笑了笑:“你犯了什么罪,被这宋国的官府押入牢中?”
慕容复道:“这个……不瞒前辈说,算是造反谋逆之罪吧。”
“造反谋逆?”男子点点头:“那确实是死罪了,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何方?”
慕容复闻听心念微转,他对此早想好了说辞,对方虽然救了自己,但却是不能吐露真名,否则南慕容名声太响,对方再心生贪念,逼问自己斗转星移功法怎么办?
其实斗转星移倒也不是不能给,只不过给了斗转星移,再要参合指,自己又往哪里弄去?自己根本没记得这门指法,对方不信,用刑折磨,甚至最后杀人灭口可如何是好?
“晚辈江南公冶乾,感谢前辈救命大恩。”他立刻站了起来,深深一礼。
“你叫公冶乾?是江南人氏?”男子饶有兴致看他,也未追问他如何造的反,怎么起事有多少人,似乎对那些并不在意。
“正是……”慕容复心想,自己以前太傻,行走江湖恨不得每到一处都报慕容公子名姓,此刻看来还是那燕王奸诈,不用自己名称道来,反而可以心中轻松,肆无忌惮行事。
“江南人氏好……”男子思索道:“我正要往江南一趟,没人带路,你当向导罢。”
慕容复不由一愣,随即道:“晚辈确实熟悉江南,就不知前辈要去江南哪里?”
男子笑道:“我要去的是一个叫苏州的地方,旁边有一座大湖称为太湖,湖上有一座庄子,名为参合庄。”
慕容复顿时睁大了双眼,讷讷地道:“前辈,前辈要去参合庄?”
男子道:“正是参合庄,不过就算苏州我都难找,还须到处打听……看你表情似乎知道地方?”
慕容复此刻心中大惊,也不知道对方想去参合庄干什么,不由暗想自己刚才报了假名,若回去庄子被庄中人开口揭穿,男子一怒之下不会拔剑砍死自己吧?这天杀的燕王实在坑人,若非有他冒充之事在前,自己怎会想到报出假名。
他这时表情已露,又不能反口说不知参合庄在哪里,只得犹犹豫豫地道:“晚辈确实知道那处庄子,只是路途遥远难走,怕要有些时日才能到达。”
男子点头道:“这却无妨,到了便好,你赶快吃吧,吃完好向前赶路,省得宋国官府有人追来,还要费番手脚。”
慕容复“唔唔”了两声,心中有些不知所措,又怕被男子觉察不妥,急忙抓起架上剩余的烤兔,但这回却是不比之前香甜,心事之下,颇有些味同嚼蜡……
嵩山,少林寺,方丈禅房。
“乔施主。”玄慈看着茶桌对面的昂藏大汉,双掌合什,摇了摇头。
“现在应该称呼萧施主了,雁门关之事前因后果,老衲已经全部说与施主听了,之前也曾与萧老施主讲过一遍,老衲也是受那奸人慕容博蒙骗,才犯下此大过。”
对面之人正是萧峰,他那时赶往雁门关进入辽国,但却不是原本的时间了,前面未曾遇见段誉,许多事情便已改变,遭遇再和原来不同。
其后又在洛水畔遇到赵倜,一同饮酒,又与丐帮之人免除了一场冲突,时间又自不同,所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去了辽国后未曾遇见耶律洪基,就是连完颜阿骨打都未曾遇到。
不过他却在辽国寻到了母族之人,萧远山虽然是契丹族,但其妻却是汉人,萧远山自幼随汉人师父习武,在辽国拜珊军总教头,当日带着妻儿便乃是回辽国南朝省亲,路过雁门关时,遭遇了一众中原武林人士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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