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来到自己写的垃圾书里了 第149节
红鸢白眼一翻:“你这满身铜臭的浑人也敢叫我妹妹?呵,当真是不知死活,这是今日,要换他日的话,我一个剑鞘就抽到你脸上去了。若不是我要死了,你哪里还配跟我坐在这里吃饭,我吃饭时你都得端着盆候在外头。”
对于她的满嘴胡言乱语夏林也不在意,毕竟三观随着五官走,这臭妹妹抽象是抽象了点,但在这光线下一细看,长得还不赖而且那小腰真是太棒了,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人。
“为何端个盆呢?是吃多了先方便一道再接着吃?”
“看你那污言秽语的样子,自然是洗手的。罢了,你们这等人也怕是没见过什么好日子,空有一些散碎银子。”
红鸢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些商人,她说完之后就再也没说话了,只是全程抱着自己的剑等待着好吃的。
这第一道菜上来,那名字响亮名叫桂花蝉,上来之后夏林看到的就是围成一个圈的油炸类似水蟑螂一样的东西,这玩意还真是广府名菜……只是造型着实有点令人害怕。
反正水仙不怎么敢吃,夏林倒还行。不过那红衣女子倒是吃起来极为熟练呐,夏林眉头一皱,然后抬头问旁边刚要上第二道菜的小厮:“这虫子几个钱一盘?”
“客官,这桂花蝉贵嘞,我们只选那最大最好的,一百只都挑不出一盘,这么大一盘子恐是要一两银子呢。”
夏林点了点头,然后看到这第二道菜居然是一只一只圆滚滚的东西,他又问道:“这是?”
“田鼠,肥硕的田鼠,用波斯来的香料腌了之后,挂在炉中刷上糖水闷烤而成,滋味细腻,请贵客品尝。”
水仙此刻已经闭上了眼睛,脸色苍白的靠在夏林的肩膀上不敢动弹,生怕稍微动一下就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夏林真觉得没什么,他们以前野外适应性训练的时候,生肉都得往下吞,这玩意卖相真的还行。
他先吃了一只桂花蝉,因为炸过所以口感脆脆的,味道介于皮皮虾和螃蟹之间,很鲜而且还有一种特殊的香味,还真有点的桂花的味道。
不过这玩意女孩子吃合适,肉太少,没啥吃头。于是他就拿起了一只大田鼠,这耗子可以啊,都真的赶上小猫大了,咬上一口外酥里嫩,肉质怎么说呢……跟小羔羊的肉质差不多,但要更紧实一点,没有任何膻腥味,只有肉香和油香。
吃到嘴里……嗯!对,就是有一种吃带油兔子的感觉,但更香一点也更有层次一点,如果再沾上旁边送的波斯昂贵调料那滋味更是层次分明,一口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不得不说啊,老广这帮吊毛是他娘的真会吃,这些玩意都是怎么琢磨出来的,特别是那个桂花蝉,夏林都吃完了烤耗子了,嘴里留着的还是桂花蝉的香味,一呼一吸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这股香气。
而这会儿红衣女子已经把桂花蝉吃了一半了,这会儿小厮继续上菜,这会儿差不多就逐渐正常了起来,不过也都是一些珍馐美味。
山珍海味一应俱全,等菜上齐之后,掌柜甚至领着厨师亲自过来询问夏林吃得如何。
“好好好,你这活该你生意好。这一桌不便宜吧?”
“按您的吩咐,走的是二十两的标准。”
夏林咂摸一下嘴,直接五十两通票就拍了下去发了过去:“再整点上好的酒来,再把钱花到三四十两差不多,剩下的钱算是打赏给厨子和小厮了,你们自己分分去得了。”
这厨子跟小厮自然是感恩戴德,兴奋的下去了,而这会桌子上已经是满满一桌子的美味,那红衣女子就跟上辈子没吃过东西一样在那胡吃海塞。
“慢点慢点,哎哟。”夏林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出身富贵人家,怎么如今就跟一个饿死鬼一样。”
“家道中落。”红鸢回答道:“不许么?”
“许许许。”
不过这会儿红鸢倒是放下了鸡腿:“你怎的知道我出身富贵人家?”
夏林哈哈一笑:“我老家那边当土匪的有个说法,说要是从山下绑一个孩子回来,就给他吃鱼,这上来就吃鱼月牙肉的孩子,唉那就得问他家里要个高价。要是上来就吃鱼肚呢,那就差不多得了。可要是吃鱼背的呢,基本上第二天给放了就算了。”
“这是为何?”红鸢好奇的抬起头:“吃鱼是为何?”
“不是吃鱼是为何,而是看吃鱼的地方。这吃月牙肉的,在家中得宠。吃鱼肚的,那就次一等。可要是那吃鱼背的,就是要也要不得几个钱,因为家中不得宠啊。”
红鸢歪着头看着夏林,倒是挺标准的一幕歪头杀动作:“那跟我是富贵人家有何关系?”
“那自然是有关系。”夏林的扇子在手上拍得哒哒响:“桂花蝉,这东西不便宜,你看你吃的时候只吃最肥美那一段,刚才那小厮说能吃的地方你不沾,这就说明这东西你不光吃过而且是经常吃,所以你既不是外地人也不是贫苦人,你就是本地富户家的孩子。”
夏林一只手撑在桌上:“那问题来了,你为何说今日是你最有一餐呢?你要干什么?劫法场啊?”
“管你什么事?”
“你告诉我,说不准我能帮你呢。保证不跟外人说。”
“真能保证?”
“当然。”
“好!反正我都要死了,我就跟你说了又何妨。我明日要去刺杀那平叛的钦差!”
“我……谁?”夏林一只手按住已经开始掏刀子的水仙,身子往前倾:“你要刺杀谁?”
第252章 臭妹妹,你要杀谁呢!
“杀钦差!那个骑着马进来的钦差。”
红鸢一脸认真,那表情真是要多坚持就有多坚持,整个人显得杀气腾腾的,但显然她的脑子不是很好用的样子,当然这也可能是跟她江湖阅历浅有关系,这才认识多久就已经开始交代自己裤衩子穿什么颜色了。
夏林在旁边听得是直嘬牙花子,她要杀钦差,骑着马的钦差,那他娘的自己不就是那个骑着马的钦差么?
“你杀他?图个什么啊。”
“他把我家的门都给拆了!”红鸢说到这里愤恨的捶了一下桌子:“我昨日过去看了,哭了好久呢。”
哦~~~昨晚上夏林就说自己听见了那鬼哭神嚎的动静,他一开始还以为是猫闹春呢,现在看来是他娘这小娘皮在外头哭。
“你家的门?”夏林眨巴着眼睛:“哪里是你家?”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万一你去告密了怎么办?”红鸢摆了摆手:“吃完这顿饭,我们也就没了缘分,明日我必杀那狗贼。”
夏林坐在那琢磨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非得被她杀,她就算是岭南王的人也不至于针对自己啊,岭南王显然是要被流放到犄角旮旯里的,那些财富不是他也会有别人来拿。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她感觉不是很聪明的样子,跟她讲道理多少也是有点冒昧了。
“妹妹你等等。”夏林伸手按住了红鸢的肩膀:“你先别躁动。”
“作甚?你是那狗贼的人?”
夏林听完心里直乐,他哪是狗贼的人啊,他不就是那狗贼本贼么。
“不是不是,你先听我说。这些日子我家中都在为钦差那边供应伙食,他那个人英明神武、潇洒不凡、爱民如子、博学多才,怎么看都是个顶好的人,你为何非要杀他啊?”
红鸢斜着眼睛看向夏林,然后突然之间长剑出鞘,但长剑还没有落在夏林的脖子上,自己的心口就已经被水仙的匕首顶了个严严实实。
她手一哆嗦,抬头看向水仙:“高手!?”
“算不得高手啦。”夏林展开扇子扇了扇:“一般一般,天下第三罢了。”
水仙是不是第三,肯定不是。但这种全能型侍女是具备一定的护主能力的,据春桃姐姐说,他们之中最厉害的是一个叫海棠的姐姐,比他们大几岁,后来被田恩召去当了刺客,就因为那海棠姐姐练武天赋极好,十六岁时的刀法就已经至臻化境,田恩就召了她当刺客,此后就再也没了她的消息。
剩下的武艺其实都算平常,但毕竟是皇家严选嘛,他们的一般和平常那放在别处都算是拔尖了,虽然跟那些军中训练出来的杀人机器相比的确是差了不少,但在江湖这个草台班子上却真的是高手了。
“我说你这女娃娃,心怎么那么急。”夏林用扇子把水仙的匕首扒拉开:“一言不合就舞刀弄剑的,不雅。”
“哼,原来你就是那贼子的走狗,倒是我瞎了眼睛。”红鸢脸色铁青的盯着夏林:“早知如此,我一早就该捅死你。”
“哈哈哈,小姑娘别太狂。”夏林摇着头,嘴里啧啧有声:“你话都没听我说完就说我是走狗,这可不成。我就是想知道你究竟打算怎么暗杀你说的那狗贼。”
红鸢收起长剑,一只手撑着下巴:“我打算从后院一个狗洞里钻进去,躲在茅房旁边等他起夜的时候一剑结果了他。”
夏林大惊:“不是,狗洞?狗洞是不是有点跟你女侠的身份不搭调?”
“无关紧要,我要拿那狗贼的人头来祭我父兄!”红鸢说话的时候真是有点奶凶奶凶的感觉,但就是感觉智商不是很高,气质上竟有点像夏林的老婆。
这可不是他占人家便宜,就是这个红鸢从长相到气质再到说话的方式和语气,甚至就连声音都有点像小公主,三分左右的相似度吧。这不得不让夏林确定这位准备蹲厕所一剑把自己攮死的女侠肯定是自己的远房亲戚……
“可是躲在茅厕旁边,是不是有些腌臜了,你换个地方。”
夏林的话让红鸢陷入了沉思,但沉思许久之后她摇了摇头:“不成,就是茅厕方便。若是别的地方一下子就遭人发现了,在茅厕的话,半个时辰之内都不会叫人发掘,我一剑杀了他之后,再把他的狗头割下,带到我父兄的坟前,然后自刎于坟上。”
红鸢说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坚定的决绝,眼神闪烁着危险的光。
犯罪计划都这么清楚了,但她的犯罪动机却让夏林啼笑皆非——把她家的大门给拆了。
“那不成,那贼人贪生怕死的很。你看到他身边那三个佛塔一般的壮汉了没有?那可是走到哪都不离身的。小妹妹,不是哥哥瞧不起你,你的小身板恐是打不过那三个猛汉吧?”
“啊?”红鸢瞪大了眼睛:“上茅厕也叫人护卫?”
“嗯!他们京城来的大官都是这样,贪生怕死的嘛。你还好是遇到了我,若是遇到了别人,保不齐你的命没了都没能诛杀恶贼。”
看到夏林那一脸认真忽悠人的样子,水仙的嘴角已经很难压了,她赶紧把自己这些年遇到的难过事情都想了一遍,这才勉强压制住了笑意。
“那你说该是如何处置?”
“处置,我哪知道怎样处置,要杀人的是你又不是我。”
红鸢抿着嘴唇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琢磨有什么别的法子。过了一会儿她皱着眉说:“要不……趁他出门时,混在人群之中,出其不意一剑封喉!”
“都说了,他的保镖寸步不离,你上去还没靠近就得被他捉起来。你看看你,细皮嫩肉青春年少,可想过被那恶贼捉了会是如何下场啊?妹子。”
红鸢摇了摇头:“大不了就是个死,那又如何。”
“死?”夏林哈哈一笑:“你想太多了,若是你这样的被他捉了,必是会清洗干净后不着寸缕且五花大绑的扔到他面前,为了方便行事他还会将你四肢绑在床脚,生生绑成一个大字,接着你能想到你的下场么,那还不得舂米捣蒜一夜到天光?你想死?嘴里绑着布条,眼上蒙着黑布,你想死都死不掉,你总不能憋一口气把自己憋死吧?”
红鸢听到他的话之后,先是脸色变了好几变,接着更是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用力憋气,发现也就是憋了个一分钟不到就得泄气了。
但又一想到自己被捉住之后舂米捣蒜……她竟真的变得有些慌张了起来,甚至有些六神无主。
“他真的会那么干?”
“你说呢?臭妹妹。玩够了,把你扔下去给他手底下那三个铁牛,一人捣你三天,你说你怎么办?”
“你……那……那……”这时红鸢的表情已经完全变得惊慌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之后,满脸的无奈和惶恐,侧过头看向夏林:“那有何好办法,事成之后定有重赏。”
“你干完就得自刎了,你是不是在骗我啊?再说了,我要真收了你好处,不管你刺杀成是不成,我都要跟着你一块倒霉。方才你说什么来着?哦……是说王府是你家对吧,那你是个郡主,顶多也就是个监禁流放。我呢?我可要跟着你诛九族的,我不划算。”
夏林摊开手:“办法我自然是有,但你没东西能打动我啊。”
“我……我有一套剑谱,是天下第一剑法,你拿去。”
“不要不要,什么破剑谱,你的天下第一却还不如我家小书童。骗我呢,不要不要。”
红鸢咬了咬嘴唇:“我身上还有一些散碎银两,你都拿去。”
“臭妹妹,你吃这顿饭都花了我五六十两,我是那差钱的主儿?不要不要。”
到这里红鸢真的感觉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她这会儿一拍桌子:“这样!我爷爷正是岭南王,我父亲是岭南王长公子,我叔父是岭南王世子,门客众多,如今都潜伏在了这地界之中,就连京城之中都有不少,若你肯帮我,我便叫他们带你升官发财。”
夏林眉头一挑,但却不动声色:“不帮不帮,你都找不着他们帮忙,更何况是我,你又骗我啊,臭妹妹。”
“我发誓,绝对没骗你,我爹曾与刑部黄侍郎是过命的矫情!虽然我爹走的早,但他二人关系可非比寻常。还有兵部的周侍郎,跟我叔父也是过命的交情呢!他们断然不会拒绝我的遗愿。”
夏林瞥了一眼水仙,水仙低着头默声不语。而他轻轻一笑,继续摇了摇头:“我就是个破商人,家中父兄已是万贯之财,升官发财我不要。”
“无耻的小贼,你到底要什么!你说!”
夏林一脸无赖似的笑容说:“那倒也是简单,我这人啊,既不贪财也不恋权,就是好点色,今日见郡主还有几分姿色,倒不如叫我尝尝滋味,反正你都准备赴死了。这死了也挺浪费,倒不如也体会体会那人间的极乐,郡主你看如何啊?”
“好你个混账!”红鸢拍案而起,怒发冲冠:“你个淫贼,我一想便是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好好好,你倒是将你那脏心思打到了姑奶奶身上来了。”
“哎!”夏林扒拉开她的手指头:“郡主莫要这么说,你如今不过就是个落难的郡主,我肯搭上命去救你,就图这点东西,你何必骂我是淫贼呢?你也不想就这么白白死了还身无寸功吧?”
红鸢深呼吸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她怒视夏林许久,然后才缓缓坐下:“那我倒要问问,你是如何能助我除掉那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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