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走偏锋的大明 第508节
傅大年是当着傅家人的面被带走的,他们家正四处找关系打探内情呢,突然县令押着傅大年回来,他们都有些懵,连忙问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傅太太斟酌道:“县尊,他是个画痴,若往日有得罪之处,还请宽宥一二。”
邬县令面无表情地道:“本县会秉公办理的。”
傅太太还想问,傅大年已经指出了暗室的位置,傅太太就被衙差推出书房,错眼间,她见人挪开了一排书架,露出一道门来。
傅太太心一跳,顿有大祸临头的感觉。
她知道丈夫的书房里有个暗室,但暗室里有什么,她却不知道。
傅太太不由自主的伸长脖子去看,但书房门被关起来,什么都看不到了。
书房里的人正一脸震惊的看着暗室里挂的画,
正对着暗室门的是一张悬挂着的一米左右宽的……春宫图?
画中大片大片的牡丹花,一个香肩半露的女子仰面倒在牡丹花丛中,一个男子背对着他们,只露出一双手,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腰,一只手则掐着一朵牡丹花……
画中的女子眼眸流转,正直勾勾的注视着画外,只一眼,潘筠便被她的眼睛吸引,一刻也转不开。
一声咕咚声在耳边响起,潘筠忿怒的扭头,见李老爷一脸痴迷:“下流!”
一旁同样被惊醒的李公子:“无耻!”
李老爷回神,连连点头:“是无耻下流。”
潘筠:“我说的是你!”
李公子:“亦然。”
李老爷不敢对潘筠怎么样,便去瞪他儿子:“逆子,你……”
邬县令最靠谱,目光从画上挪开,问道:“证据在哪儿?”
傅大年耷拉着脑袋一指:“都在那里。”
暗室的右手边有一排架子,架子上有十多本画册。
邬县令上前拿起一本一翻,一眼便啪的一下合起来。
潘筠上前来,邬县令连忙按住画册,铁青着脸道:“你不要看。”
潘筠定定地看他:“对我保密?”
邬县令脸色涨红,又瞬间变得铁青:“不是,你还是孩子。”
潘筠扯过画册:“什么东西我没看过?一屋子的尸骨我都没怂。”
画册翻开,色情而血腥。
潘筠一张一张的翻过去,这东西即便在26世纪,也是要被打码处理的,但凡出现在网上,传播者那是能直接蹲大牢的。
潘筠面无表情的一张一张翻过。
邬县令见她脸上没多少表情,叹息一声,也翻了翻:“你画的倒是详细,每个人的脸、连日期都记下了。”
傅大年讨好的笑:“这是作画的日期,必要记上的。”
一起玩的都知道傅大年有作画的习惯,他们也愿意让傅大年画,反正这画也就他们平时赏玩,傅大年不敢给出去的。
“除了这些画,还有什么证据?”
傅大年目光就不由飘向一个盒子。
邬县令眼疾手快的拿在手里,发现这盒子竟是鲁班锁,便递给他:“打开。”
傅大年哀叹一声,认命的把锁打开。
里面是一本册子和一摞书信。
邬县令翻开册子,眼睛大亮,这册子可比画册还要详尽。
上面甚至还记有谁谁敬献了谁,所求何事……
有了这东西,便能把他们钉死,邬县令兴奋的去找潘筠:“潘道长……”
见潘筠还在快速的翻找画册,他声音一顿,迟疑的问道:“潘道长,你在找谁?”
潘筠低垂着眉头一言不发,一张一张的翻过去,就在手中这本画册要见底时,她手指一顿,轻轻将画册完整的摊开。
她面若寒霜,掀起眼皮看向傅大年,将手中的画册立起来面向他,沉声问道:“她是谁?”
对上她满含戾气的眼睛,傅大年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咽下一口口水才颤颤巍巍的道:“她,她叫朝颜,是,是你的姐姐吗?”
邬县令上前看。
画中是一个身穿红衣,在荷中亭起舞的女子。
湖中的荷花粉中带白,荷叶如盖,画中的女子红色的袖子飘扬而下,她一手接住,正侧身浅笑,娇媚又灵动,让人见之心喜。
潘筠捏紧了画册,停顿了好一会儿,还是翻过这一页。
翻过,潘筠一怔。
邬县令探头看去,也愣了一下,扭头问傅大年:“她还活着?怎么画册上没有她的死法?”
傅大年给每一个受害者都画了两幅画,不论是女子,还是男子,第一幅都是他们生前他认为最美的样子。
第二幅则是他们受虐时的样子,画中会画出他们的死法,可以说,他的变态并不亚于那些施虐的人。
傅大年迟疑道:“应,应该没活着了,但我没亲眼看到她死,她也是唯一一个,我没亲眼见到她死的人。”
第572章 小红
潘筠定定地看着最后一张空白的画纸,轻轻合上画册:“她死了。”
潘筠抖开夕颜的画像问道:“认得她吗?”
傅大年一眼便道:“这是夕颜,也是万春楼的人,以前还是花魁呢,朝颜的名字就是跟着她取的。”
潘筠心中一堵,问道:“朝颜本名叫什么?”
傅大年摇头:“她们自己可能都忘了,我等怎会知道她们的本名?”
邬县令:“你怀疑她是那具被钉了锁魂钉的尸骨?”
潘筠脸色阴沉,捏紧了手中的画像:“县尉不是说,他最开始查这个案子,是因为一个叫柳小红的女孩失踪吗?把柳家的人找来认尸!”
“可尸体已成白骨,怎么认?”要不是潘筠用非常手段,让残魂出现,这么多尸骨,他们一具也认不出来。
只能靠摸排失踪人口去确定尸骨。
潘筠沉默道:“你只管把人找来,我自有办法。”
李公子递给她一张手帕。
潘筠没接。
李公子轻声道:“拿着吧,你都快要哭了。”
潘筠不理他,眼睛通红地将画册全都收好,沉声道:“走吧,现在就回去!”
暗室里的东西全都要搬回县衙,一根针都不能落下。
李公子连忙跟着收东西,县衙现在急缺人手,所以邬县令连李老爷父子这样的人都用起来了。
李公子亦步亦趋的跟着潘筠,小声问道:“你不会真的认识这里面的人吧?”
潘筠不理他,气势汹汹地直奔县衙后院。
“你回来了?哎,你……”
潘筠不语,直接越过他进入阵中。
她站在阵中,往左看被折磨得皮开肉绽的四品经历,往右看被折磨得神色恍惚的四品前知府。
略一沉思,她便伸手去抓钱知孝,把人拖出鬼的包围圈,把人往地上一丢,抓起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一张画怼到他面前:“认得她吗?”
钱知孝瞳孔骤缩,已经极度害怕的人在潘筠手中竟生生打了一个抖,本就惨白的脸色瞬间更白了,且隐隐泛青?
潘筠在他耳边低语:“那么害怕?怕什么呢?她还要好一会儿才到呢……”
钱知孝颤抖,连连摇头:“不,不可能,她被远远的送走了,她回不来的,回不来的……”
“变成鬼不就可以回来了?”
“不,不,她回不来的,回不来的,她被送走了,送走了……”
潘筠心中一动,本以为他说的送走是把人送走,如果是……
想到那具尸骨丢失的三块骨头,潘筠捏紧了他的手臂,阴恻恻的道:“你是说送走的尸骨吗?被挖出来了,她回来了……”
钱知孝大叫一声,惊恐之下狠狠推开潘筠,手忙脚乱的爬到墙角,把自己努力的回缩:“不,不,不可能,有锁魂钉,她被钉死了,她回不来了,她回不来……”
潘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起身收画。
李文英赶过来,看到她手中的画一惊:“这不是你养的小鬼吗?”
潘筠面无表情的道:“李师兄,莫要冤枉人,我是守法良道,可不会养鬼这等邪术,那是张惟良养的,我从他手里解救出来的鬼。”
李文英:“……你说是就是吧,她怎么……她是这么死的?”
潘筠将画册卷起来,眼里好似盛满了刀子:“李师兄,这事我管定了!”
李文英:“你高兴就好。”
潘小黑也喵了一声。
邬县令拿到了画册和一本账册,加上傅大年收集的书信,被丢在后院里的人全都被名正言顺的收押进大牢了。
把画册和账册拿出来一对,还牵扯出好多人呢。
且相当多的一部分人在南昌府,那不是邬县令管辖的范围了。
他就是想借口“县内事务皆由县令做主”这条办事规则去拿人都不行。
这事只能上报朝廷,由朝廷来管。
邬县令连夜升堂。
这一审就是一夜一天,等他把所有人的口供都整理好,已经到第二天的傍晚了。
潘筠愣愣地坐在大堂的台阶上,四下无人。
邬县令拿了一沓供词过来,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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