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第36节
而鄂尔泰在拿到银子和这些书后,一开始还更因为得到大量赏银而高兴,但在看了弘历给他的这些书后,就不觉得五百两银子算什么了。
“奇哉怪哉,贝子爷这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难道他在大内真从万岁爷那里学了不少外界不知道的学问?”
鄂尔泰为此,还在当晚一边孜孜不倦地挑灯夜读,一边暗自啧啧称奇起来。
而最令鄂尔泰感兴趣的就是《西南地理与气候》一书,因为弘历在里面提到云贵川将来改土归流的构想。
本来弘历写这个是为了将来雍正改土归流时,让其作为参考资料的。
他现在赐给鄂尔泰,也是想让鄂尔泰提前了解一下云贵川乃至东南亚的情况。
鄂尔泰倒也的确从此咂摸出了一些想法,且在看这书时,颇为激动地站起身来:“此当为国之大计!我能认弘历贝子为主,乃此生之幸也!”
鄂尔泰接着还特地托人去兵部要了一份西南地图来,一边看着弘历的书,一边在地图上进行比对。
而弘历其实想的不仅仅是在西南改土归流。
但他现在还不好过多伸张自己的远大志向。
毕竟眼下还在康熙六十一年之时,属于他的黄金时代还没有到来。
且说,弘历在见了鄂尔泰后,就回了他与格格钮钴禄氏所住的小院。
但弘历才来到雍王府后花园,就见弘昼笑着朝他跑了来。
“四哥!”
弘历为此不由得停住了脚,也笑着朝弘昼走来。
但让弘历没想到的是,弘时此刻也在后花园,且从一亭子里走了出来,还朝经过他身旁的弘昼喊了一声:“弘昼,你站住!”
弘昼只得站住了脚,行了礼:“三哥!”
“你回来,别和某些人走得太近!”
弘时说着就冷冷看了一眼。
弘昼听后问道:“三哥说的是哪些人?”
“明知故问,谁目光短浅,谁就是我说的那些人,只仗着自己年岁聪明受宠,就不知道敬畏的一些人!”
弘时板着脸说起弘昼来,且同时斜眼眺着弘历。
弘历对此嘴角微微一扬。
但他也没有争辩,也没想过要改变谁的观点。
因为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不是轻易可以改变的。
以言教人,往往价值不大;还得以事教人才行。
弘历只听,弘昼这时对弘时道:“三哥,四哥可没有目光短浅,也没有不知道敬畏,要不然,汗玛法和阿玛也不会那么宠他,你说对吗?”
“可能只是你对四哥还不够了解,或者还不能像汗玛法和阿玛一样洞察明白,所以,才这样想!”
弘时被弘昼这话怼得哑口无言,但他又不愿意承认弘昼这样一个弟弟好像比自己更懂,也不愿意承认弘历比自己更懂政治,所以只对弘昼诡辩说:“我这是为你好!”
“你跟他走太近,没有好处!”
弘时接着还沉声又说了一句。
弘昼想了想说:“三哥,你怎么可能会为了我好?你可是连我生辰都不放在心上的人。”
说着,弘昼就义无反顾地依旧朝弘历走了去。
弘历这里则是一怔。
他没想到弘昼会这么回答。
“谁让你这么说话的!”
弘时当场红温了脸。
弘历见弘时又要发怒,忙主动过来向弘时拱手,不让他继续把注意力放在弘昼身上:“给三哥请安。”
旗人礼性大,弟见兄,也得行礼。
而眼下是夺嫡结果揭晓的关键时期,弘历也没想在这种礼性上落人口舌,鬼知道康熙在雍王府是不是也有眼线。
弘时没有理会弘历,只呵呵冷笑,然后就背着手走了,丢下一句话:“你们俩就等着后悔吧。”
而弘昼倒是在弘时走后,突然又拧起了眉头,问着弘历:“四哥,到底会是谁将来做皇上啊,真的很可能是十四叔吗?”
弘历见此也笑问着弘昼:“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刚才不是挺敢怼三哥的吗,我还以为你不在乎这个呢。”
“我是被他说烦了!”
“他最近总是让我离你远点,说你得罪了弘春,也让八叔、九叔他们很失望。”
“还说,如今汗玛法病重,还已经下旨诏十四叔回京,故我大清恐要变天,而将来十四叔回来成为了皇帝,跟你走得近的人肯定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可我不想这样世故!”
“只是,三哥老在我身边念,再加上,近日大家也都很爱讨论这个,连底下的奴才都在暗地里议论。”
“这样我也就跟着有些担忧起来。”
“而刚才,三哥为了让我离你远点,说是为我好,倒也的确让我反感,因为我能肯定,他肯定不会是为我好的人!所以才那样回他。”
第41章 要是阿玛当皇帝多好
弘昼解释后,弘历颔首,他对弘昼的担忧,颇为理解。
作为宗室贵胄,身处离权力顶层不远的地方,没谁能够彻底在这种可能要换皇帝的时候,保持足够镇静。
而弘历则拍了拍弘昼的肩膀,说:“在我看来,无论是谁做皇帝,我们作为宗室子弟,只要肯上进,就不愁没有机会得到重用,就算十四叔乃至八叔做了皇帝,也不可能放着一个有才干的宗室不用!”
“何况,古今许多史实已证明,帝王在成为帝王前和成为帝王后的想法,往往大相径庭,成为帝王后就需要制衡、需要统一人心。”
“再说,这种波诡云谲的事,先发往往为人所制,后发则往往能制人!”
“所以,我们与其先出一言一行,成为一言一行的奴隶,还不如谨言慎行,静待时机发生根本改变。”
“届时,无论是十四叔还是八叔、甚至是我们阿玛做皇帝,只要我们有本事,他就得用,用来制衡与彰显其圣德,毕竟我们是宗室贵胄,而我爱新觉罗家的人要为天下之主,更加离不开宗室。”
“所以,还是先多读书、多习武、多养生为好。”
弘历这么说后,弘昼立在了原地,神情讶然地看向了他。
弘历见此不禁笑问:“为何不走了?”
“没什么。”
弘昼讪笑了笑。
但弘历发现,他接下来依旧是魂不守舍的。
但他没有多问,只与之同行一段路后,就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弘昼生母耿氏见弘昼失魂落魄地回来,倒是娥眉紧蹙:“你怎么了?”
“格格,你说,要是阿玛能做皇帝是不是更好?”
弘昼突然很认真地问道。
耿氏看着自己这呆傻儿子笑了笑:“那还用问吗,那样,你就算是我这个汉女生的,但也是皇子了,将来再差也得是个贝子!”
“那样,我就可以支持四哥做皇帝了。”
弘昼突然自言自语了一句。
耿氏一惊:“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因为我感觉,四哥跟别人不一样,在大家都心里七上不下的时候,就他好像一点也不慌张,不迷茫,好像早就看透了一切似的,他肯定是最知道该怎么选择的人!”
弘昼认真地看向耿氏回道。
耿氏摇头:“也不知道弘历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崇拜他。”
且说。
康熙的病重,的确让满朝参与夺嫡的贵胄,心思活泛的很,依附于他们的官僚,也都为此几乎天天游于各处权贵之家,打探消息。
弘时在出了雍王府后,就准备如约去见在外面等他的弘春。
因为弘春也在积极为夺嫡的事奔走,且带人传话来说,要见他。
弘时一见到弘春,弘春就问他:“怎么你脸色有些不对?”
“路上遇见了弘历和弘昼,我本想把弘昼拉到我一边,但谁知,弘昼也不识好歹,亏我还把他当弟弟看。”
弘时一提到弘历,弘春也变了脸色,且点头说:
“听说,满洲镶蓝旗鄂尔泰那个佐领给了弘历,而我跟我阿玛巡视旗务去看过那个佐领,很有实力,如今归了他弘历,真是可惜,将来若有机会,当夺到我手里!”
“他既招惹了弘春哥哥你,自然不能让他日子好过。”
弘时回道。
弘春点了点头,且看了看紫禁城方向。
弘时这里接着就问弘春:“不知,弘春哥哥,是为什么事要来见我?”
“八叔让我来的,他让我带话给你,你这些日子,要务必盯着雍王府的一举一动,因为汗玛法病情越来越重,可能会有不测风云,虽说四叔一直深居简出,只醉心于佛事,但八叔的意思,在我阿玛回京之前,也不能不提防!”
弘春说道。
弘时点头:“我知道了!让八叔放心,一有情况,我就会告诉他。”
弘春“嗯”了一声,神情同样亢奋又焦躁:
“虽然阎进突然没了,让八叔没法知道汗玛法现在的具体情况,但是,据汗玛法身边御医传来的消息,汗玛法应该是撑不过这个冬天,所以……”
弘春说到这里就用拳头砸了砸弘时胸口,笑着说:“新的时代要来了!”
弘时也笑了笑,兴奋的摩拳擦掌。
因为康熙的病重,让他们都心花怒放起来,各个都开始盘算着,将要如何报复昔日让他们讨厌的人,如何得到,那些对他们侧目而视的人,重新讨好他们的神色。
待进入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后,康熙的病情确实更加严重,只是康熙没让身边人对外透露。
但眼下康熙身边,除了伺候他的太监宫女,亲眷就只有作为女眷的淑慎公主。
这一天,康熙就在只有淑慎公主于他身边待着时,又摸着胸口猛烈气喘起来。
淑慎公主见此忙扶住了康熙,一脸担忧:“汗玛法,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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