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第4节
反正就两年的时间。
两年后,等雍正出人意料的成为新皇帝,弘时这个急着梭哈下注老八、老十四一党的成年皇子,会连代表雍正祭祀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早在雍正元年,康熙帝周年祭时,前往代行致祭的就变成了未成年的皇子弘历,而不是弘时。
可见,雍正在即位之初就已非常厌恶弘时。
但弘时现在是真没意识到将来当皇帝会是他老爹,甚至还因瞥见弘历没有对他的威胁露出惧怕之色而一脸郁闷,只得在心里骂道:“蠢货!将来有你后悔的!”
弘历这里由于潘仕权还没有来,便温习起功课来。
他先拿起了《古文渊鉴》。
弘历知道,这本书是康熙亲选后让徐乾学等编注的一套国学书籍,为的是便于皇室子弟更好的掌握汉学。
康熙明显是很重视皇家教育的。
当然,他也知道,爱新觉罗家,是少数民族联合部分汉人大官僚大地主靠着更加专制的制度统治中国,不加强皇室教育不行。
“臣闻《邹子》曰:‘政教文质者,所以云救也,当时则用,过则舍之,有易则易之,故守一而不变者,未睹治之至也。’今天下人民用财侈靡,车马衣裘宫室皆竞修饰,调五声使有节族,杂五色使有文章,重五味方丈于前,以观欲天下。”
弘历默念着眼下正学习的一篇文章,一时思绪也在不知不觉间飞到了眼前的清朝现状上。
他不得不承认,眼下的清朝也正出现八旗贵族开始普遍骄奢淫逸、腐化堕落的时候,所以雍正这种为振作清朝的改良派也就暗藏了“当时则用,过则舍之,有易则易之”的改革想法,为此,在将来要对政治经济制度甚至是上千年来的政治经济都来场大改革。
比如废掉上千年的人头税,与结束官绅阶层上千年的免役特权,还有把一直存在数朝的贱籍之制取缔。
而这也让他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在将来有足够的钱财四处用兵,什么抹零准噶尔,用兵喜马拉雅山,大小金川之战,似乎有用不完的钱,关键还能同时六下江南、大兴土木,让人口突破到三万万。
在弘历神游物外时,潘仕权正背着手走了来。
“拜见潘师傅!”
弘历与弘时、弘昼一起站起身来,向潘仕权行了礼。
潘仕权虽然暗地里是雍正的幕僚,但名义上只是雍正请来教育自家儿子的讲师。
潘仕权注意到了刚才弘时故意弄湿弘历衣服的一幕。
但他没有声张,甚至刻意等弘历换好衣服后才出现。
潘仕权在弘历等行完礼后,就让他们坐了下来,且对三人说道:“先检查功课吧。”
“三哥,你这功课完成的极差!”
潘仕权先检查了弘时的功课,但也因为发现弘时的功课很多没做,就拉下了脸。
“请潘师傅责罚!”
弘时对此不屑地笑了笑,且伸出了手。
虽然,他愿意因为功课完成的不好而接受责罚,但他自认为作为宗室子弟做好功课远不如政治上站好队重要,这主要是因为他真没觉得自己很可能成为皇子,而只认为最可能成为皇帝的是眼下在西北打仗的大将军王老十四。
“罢了!”
潘仕权没有责罚弘时,他知道弘时志不在此,也就检查起弘历的功课来。
潘仕权在检查完弘历的功课后就笑了起来:“四阿哥的功课完成的极好,难得是数理那道题也完成了。”
“谢潘师傅夸赞。”
弘历行了一礼。
弘时这里倒只是撇了撇嘴。
潘仕权接着就检查起弘昼的功课来,而在检查完也很欣慰地点了点头:“五哥虽然比不上四哥,但能做到把该做的都做了,也是难得的了。”
弘昼笑了笑。
接着,潘仕权就又道:“今日我们继续讲《古文渊鉴》。”
弘历便在这时去了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了这本书。
而在讲完课后,弘历就与弘时、弘昼一起去了雍正和雍正嫡福晋乌喇纳喇氏这里请安。
虽然,弘历他们都不是乌喇纳喇氏所生,但在法理上,乌喇纳喇氏才是他的母亲。
所以,弘历他们都需要来向乌喇纳喇氏请安。
一般,弘历他们来请安时,乌喇纳喇氏是不会亲自见他们的。
毕竟不是她自己真正的孩子,乌喇纳喇氏也就说不上多喜欢他们。
但今日倒是例外,乌喇纳喇氏居然让人只把弘历带进了她起居的里屋。
第5章 福晋赐官女子
弘历对此感到颇为意外。
不只是他,弘时和弘昼也很感意外。
“福晋从来连我都不请进去见,为何她要让老四进去见她?”
弘时不解地问着弘昼。
弘昼摇头:“我也不明白,三哥你回去问问侧福晋就知道了。”
雍正的嫡福晋乌喇纳喇氏出身高贵,乃正黄旗内大臣费扬古之女,非一般亲王福晋可比。
这里,弘历在来到乌喇纳喇氏这里后,就向乌喇纳喇氏行起大礼:“儿子给福晋请安!”
“起吧。”
“好孩子!”
“我听说你爱吃朝阳楼的沙琪玛?”
乌喇纳喇氏笑着说后,就柔声问起弘历来。
弘历笑着道:“不过是想尝尝新鲜,说不上多爱吃。”
乌喇纳喇氏笑道:“既是要尝新鲜,那就尝尝内供的,之前宫里赏了些给我,我还留着,就都给你吧。”
“谢福晋赏赐。”
弘历忙道了谢。
他这下算是猜到了,乌喇纳喇氏应该是知道雍正夸赞了他,看在雍正的面子上,开始亲近他,对他示好。
如果说康熙是宫里的天,那雍正就是雍亲王府的天。
所以,乌喇纳喇氏这个嫡母对府里非亲生的子女乃至妻妾是什么态度,就会完全跟随着雍正对这些人的态度而转变。
早上,他弘历就来向乌喇纳喇氏请过一次安,但那一次,跟弘时、弘昼一样也吃了闭门羹。
这次下午来请安,乌喇纳喇氏或许就因为已经知道了雍正如今的态度,而对他也改变了态度。
“你我娘俩之间,说这些做什么。”
“难得你功课做的好,让四爷高兴,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因此感激你呢。”
“我想着你身边伺候的人还是少了些,你又是个勤学的好孩子,就打算把海棠赐给你,让她照顾你,你以后也能更加专心学业,你意下如何?”
乌喇纳喇氏这时笑着说后就看向了弘历。
弘历没想到乌喇纳喇氏给他内供沙琪玛不说,还要给他赏女人。
这个海棠,他是有所听闻的,知道这人乌喇纳喇氏身边的一官女子,品貌俱佳,在雍亲王府下层很得人望。
如今,乌喇纳喇氏把海棠给他,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弘历笑着回道:“常言道,长者赐,不敢辞,嫡母关心儿子,儿子哪有不遵之理,在此谨谢福晋,愿福晋长寿!”
“你这孩子果然懂事,钮钴禄氏教的不错,以后可要常来陪我说话。”
“四爷不常在家,这偌大的家业,就只能靠你我母子操心维持了。”
乌喇纳喇氏说着就揩拭起了眼角。
但弘历听乌喇纳喇氏这话的意思,是大有把他视如己出、以长子相待的意思,而彻底忽视了弘时这个事实上的雍王府长子了。
弘历认真想后也不觉得奇怪,弘时的高调,想来不只是雍正不满,乌喇纳喇氏应该也有所不满。
毕竟乌喇纳喇氏作为内大臣费扬古之女,出身高贵,政治上的嗅觉比弘时自然要强许多的,也知道弘时现在的行为有多么愚蠢。
“儿子会来常陪额涅的,只是为完成学业功课,难免耽搁,还请额涅勿怪。”
弘历拱手回道。
乌喇纳喇氏笑了笑:“学业要紧,我怎会责怪,让海棠陪着你回去吧。”
弘历便离开了乌喇纳喇氏这里。
在出来的路上,弘历瞥了海棠一眼。
海棠这时正低眉顺目地拿着金箔纸包着的沙琪玛,没有露出不悦也没有露出多么欣喜若狂的样子,只是笑不露齿地跟在后面。
在弘历看来,到底是乌喇纳喇氏身边调教出来的人,果然贤良淑德!
而他不禁发现,海棠还真是细枝结硕果,虽然腰身纤细,但藏在褂子下的一对老虎头倒轮廓宏伟的很。
这让弘历不禁心想自己晚上总算不用再睡瓷枕头了。
但现在的他,也只能让海棠给他带来这一点享受,毕竟他还没开天癸,不能在海棠身上种下果,以彻底收其心。
而弘时和弘昼在弘历出来时,还没有离开。
当两人看见弘历带着海棠出来时,都一脸惊愕。
弘昼更是指着海棠,主动问着弘历:“四哥,这是怎么回事?”
“福晋将她指给我了。”
弘历回道。
弘昼半张开了嘴,吐出的舌头,很久才缩了回去。
弘时则不禁讪讪一笑,酸酸地说道:“没想到福晋还是更喜欢你老四啊!”
“三哥说笑了,福晋对我们都是视如己出的。”
弘历回了一句,就往自己所住小院走了去。
弘昼因为住在他附近,也就跟了来,而抱着他的肩膀,低声道:“四哥,你真有福气,府里的人都说海棠的品貌是福晋身边官女子第一,如今福晋把她指给你,真让人羡慕!”
而弘历也因此对弘昼笑了笑:“你若好好表现,福晋也会给你赏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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