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第98节
……
“四哥,你觉得我应该多向你学学吗?”
弘历这里,在与弘昼一起回宫时,弘昼也问起他来。
弘历背着手,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问:“学什么?”
“一次碰见八叔,八叔跟我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他让我跟你学什么?”
弘昼回道。
弘历微微皱眉:“看你自己,你觉得我可学就学,不可学就不可学,别逼着自己跟我学,以免邯郸学步。”
“明白吗?”
弘历说后就回头看向弘昼。
弘昼抿嘴点头。
接着,弘昼又微笑着说:“刚刚汗阿玛问代他去景陵的事,我举荐四哥你,也不仅仅是因为汗玛法在世时本就很喜欢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觉得也就四哥你将来可能不会要让小弟做些循规蹈矩的事。”
“尽管,四哥你挺注重礼法。”
弘昼这么说后,弘历也笑了笑说:“那是因为礼自天子出,而天子又没说你做的事不合礼。”
“应该是四哥你没觉得小弟做的事不合礼吧?”
“你说的也对!”
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而弘历也算是明白,弘昼选择支持自己,根本在于自己不反对他钻研百工。
在弘历和弘昼回了各自所居宫殿时,老八这里也来到了南书房。
而老八一来,雍正就热情地招呼着他坐下,笑着说:“八弟你来的正好,刚刚,户部送来了新制的新朝铜钱样品,你也瞧瞧。”
雍正说着就把放在黄盒子里的一枚铜钱递给了老八。
老八双手接了过来,认真摩挲了一会儿,就笑着对雍正说:“四哥,很精美呀,摸起来也不过于厚重,光泽也很亮丽,正是新朝新钱该有的气象。”
“八弟,你也有不懂的时候呀。”
雍正说了这么一句,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话语里倒是藏着刀锋,在其他总理王大臣眼里,显得老八还是不如皇帝明白一样。
老八也震颤了一下,他没想到雍正也在给自己挖坑,只得拱手:“还请四哥赐教!”
“赐教谈不上,只能说阿尔松阿这个狗奴才,刚任户部尚书,就把朕和你当猴耍呢!”
第112章 问其结党欺君罪
老八讪笑了笑,神色非常尴尬。
雍正则在这时肃然说道:“得严办!如此心怀险恶之人不严办,如何整肃纲纪。”
“八弟,你说呢?”
雍正问起老八来。
老八抿嘴,咬牙道:“四哥说的是!”
于是,雍正就下了拿户部尚书阿尔松阿的旨。
而这一天,正是雍正元年十一月己丑(二十三)日。
在这一天的同时,雍正还发上谕,令皇四子贝勒弘历祭景陵。
尽管,弘历已经事先知道这一安排,但当真正的圣谕下来后,弘历身边的人还是倍感欣喜的。
弘历自己也清楚,这意味着他在朝堂的影响力,将进一步增强。
毕竟,皇子代祭,尤其是他一未成年皇子,竟然越过兄长弘时,代天子祭景陵,无疑有更加特殊的含义。
几乎就相当于雍正在明着说,他,弘历,才是将来接大位之人!
不过,祭陵不是一件轻松的活。
康熙的景陵在东陵,位于遵化州,从京师抵达那里要六日左右的路程。
除此之外,弘历在到达景陵后,还要斋戒三日,斋戒期间,不与任何接触,保持独居状态。
这对于寻常十二三岁的少年来说,可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但好在,弘历灵魂不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灵魂,对于这种事,也就谈不上多痛苦。
不过,皇后和钮钴禄氏,对此,还是当做一件很严肃的事来对待。
“衣服要记得吩咐奴才给你添换,虽然要斋戒,但也不是说不能吃东西,别因为不想吃就硬饿着,实在不行,就让他们给你用白糖冲水喝。”
“这次,不能带着海棠一起,就怕李玉他们照顾你会有所马虎。”
为此,在弘历出宫这一天,钮钴禄氏很认真地交待起弘历来。
弘历因此点首:“我知道了,格格!”
而钮钴禄氏接下来又嘱咐了跟着弘历一起去的太监李玉一番。
海棠也在钮钴禄嘱咐后,悄悄将李玉叫到一旁,也低声嘱咐了一遍:“千万别忘了,爷晚上喜欢踢被子,还总爱把手臂伸出去,千万要警醒着点。”
“知道了,海棠姐,您放心。”
李玉回道。
钮钴禄氏和海棠嘱咐后,皇后也把他叫去嘱咐了一番,且还指着陈士顺手里的一大挎包说:
“这里面都是根据各种神奇方抓好的药,也有现成的丸药。”
“一个人去祭景陵,又风大雪大的天,随行的人恐难免有疏漏之处,我让陈士顺给你带着,同你一同去,要是有什么不舒服,问过御医后,就用这些药救救急。”
“儿臣记住了,多谢额涅关怀,请额涅放心,儿臣会注意的。”
弘历再次拱手。
而他其实也不是一个人去。
随行的人其实也不少。
但在皇后眼里,自然就他算是个人。
只是,弘历也没想到,皇后会不放心到让她身边的大太监陈士顺跟着去。
当清朝的大太监和明朝的大太监不一样。
陈士顺即便是皇后身边的总管太监,实权可能还不如明朝一个少监。
所以,皇后派他跟着弘历去景陵,也不至于让永寿宫无法运转。
皇后这里在又问了些别的后,才让弘历等人离开了。
弘历对出宫还是有些期许的。
毕竟,他很少出宫,尤其是去这么远的地方。
而弘历刚出内廷,立在乾清门外的汉白玉台基上时,就见铅色的天空下,已纷纷扬扬的下起雪来。
弘历紧了紧身上披的大氅,看了长天一眼,就笑着对陈士顺说:“下雪了。”
陈士顺笑着颔首:“爷说的是,只怕今日还得在通州歇息一日。”
“是啊。”
弘历回了一句。
接着,弘历就朝景运门方向走了来。
不过,他还没到景运门,就见一名红顶子大员,正被侍卫押着从九卿房出来。
“奴才冤枉,万岁爷,奴才冤枉啊!”
弘历没有多问,只稍微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这伙人先出了景运门,才继续往景运门方向走去。
而被押走的这名红顶子大员,正是新上任的户部尚书阿尔松阿。
因为,弘历在立储一事中,促使一些列官员升官加爵的缘故,阿尔松阿也在老八的举荐后,被雍正破格升为了户部尚书。
但阿尔松阿作为八爷党,似乎没想过雍正不可能无缘无故升他为户部尚书,而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大坑,也或许是,他在拿到新朝铜钱样式时,没有想到提醒雍正,这新铜钱样式的弊端所在。
所以,在雍正拿到铜钱样式后,不久就先以他心怀险恶为由,将他下了狱。
阿尔松阿下狱的事,让领侍卫内大臣鄂伦岱非常震惊。
因为鄂伦岱和阿尔松阿的父亲阿灵阿是昔日八爷党的两党魁,而鄂伦岱和他们父子的关系都很好,彼此也都很清楚彼此的底细。
所以,鄂伦岱很想救阿尔松阿,也不得不救阿尔松,自然,他也不想看见阿尔松阿被处置。
鄂伦岱为此先找到了老八胤禩:“八爷,怎么突然就将阿尔松阿下了狱,他不是才被升为户部尚书吗?”
“原因在新制铜钱上,四哥一看见新制铜钱,就指出了其中的问题,阿尔松阿没有提醒不说,还被御史拿到了他私受奸商贿赂的罪证。”
胤禩这时说了起来,且感叹道:“他糊涂啊!”
鄂伦岱听后更为惊诧:“什么样的御史能拿到他的罪证,还敢参他?”
“这还用问吗?”
“四哥肯定是早就知道了新制铜钱的问题,所以才会升他做户部尚书,等着他阿尔松阿往陷阱里跳。”
胤禩说道。
嘭!
鄂伦岱听后拍案而起:“怎么能这样阴毒,阿尔松阿怎么说也是仁寿皇太后外甥,是他的表弟!”
老八看了鄂伦岱一眼:“慎言!这件事,要怪就怪阿尔松阿明知奸商给他行贿是为新制铜钱能够推行,他却不提醒四哥,四哥说他心怀险恶也没有说错。”
鄂伦岱呵呵冷笑:“但如果是八爷继承的大位,就不会这样刨根问底的计较!阿尔松阿毕竟也是皇亲国戚!”
老八无奈道:“说这些做什么!成者王侯败者贼,现在,唯有委曲求全、静观其变是上策。”
鄂伦岱反驳道:“奴才不这样认为,一味退让,只会让这位新帝更加肆无忌惮!”
鄂伦岱说后就离开了老八这里。
而雍正倒是在鄂伦岱于大内当值的一天,传见了他,且将一道手谕给了鄂伦岱:“你拿此旨去见阿尔松阿!”
鄂伦岱看了一眼手谕,却是让阿尔松阿自杀谢罪的手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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