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 第211节
但凡没有重要的急事,不会让任何人打扰自家少爷的。
陈宴坐在了桌边,先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口中喃喃:“首先,刚到泾州地界,就遇到了那装作受困,做局设伏的女人,说明.....”
言及于此,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同时目光陡然一凛。
那折射的事情很简单,他们的行踪早已泄露.....
否则,也不会刚巧出现在,必经之路上。
陈宴将慕白芷之事理好后,又再次陷入了思考,“其次,那个灰衣女子在追杀惊鸿会之人.....”
“也就是说,有第三方势力也在剿匪!”
不知名姓的“第三方势力”,同样在杀他们的目标对象。
游显那儿暂时还没摸到,那灰衣女子的具体身份....
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可以尝试拉拢,尝试联手....
先生说过,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陈宴起身,走到了床榻上躺下,仰头望着顶,心中喃喃:“而最扑朔迷离的还是,州衙里的那具无头的尸体!”
“身着刺史官服,但他是不是明少遐,却是个问题!”
肖邻、祖珽也好,柳元景、王雄等人也罢,都根据那官服,还有那体型,先入为主,认定死者是泾州刺史明少遐。
但陈宴从始至终,都持怀疑态度....
官服任何人都可以穿,偌大个泾州,身型相近者,一抓一大把,并不能如此武断成立!
只是倘若那不是明少遐,又会是谁呢?
真的明少遐又去了哪儿,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问号,全是问号.....
陈宴将左腿搭在右腿之上,轻咬嘴唇,自言自语道:“我受大冢宰之命,借剿匪之名来查明少遐....”
“刚入泾州官署,“他”就离奇惨死暴毙.....”
“这世上真有那么凑巧之事吗?”
所有的事情,过于偶然了,那大概率就不是偶然了。
陈宴越看越觉得,“明少遐之死”更像是,消息走漏后,做出的应对....
可这么做的意义在哪儿呢?
又是一个疑惑点。
陈宴猛地一拍脑袋,“哦对,差点忘了还有这安定城.....”
~~~~
不知过了多久。
“哐哐哐!”
屋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传来朱异的声音:“少爷,这天色已经晚了,要不要命人送些餐食来?”
“不用了......”
陈宴翻身下床,推开紧闭的房门,看向朱异,说道:“叫上阿泽,我们去城内街上吃!”
干饭是一方面,他还要顺带验证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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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安定街头馄饨摊
夕阳沉入城楼飞檐,绛紫色暮霭漫过青石板路,将安定城的街巷染成流动的琥珀色。
炊烟从各家各户的灰瓦间袅袅升起,混着烤羊肉的焦香、蒸馒头的麦香,在晚风里织成细密的网。
“把你的老婆给我,然后我给她盖上被窝...”
“兄弟别误会我...”
“我没牵她的手...”
“其实你不用这样,那么的提心吊胆...”
“我只是心疼她流泪的脸庞....”
“你把你老婆给我,你一个人也洒脱....”
“你虚假的爱情让我来背锅!”
陈宴双手背于身后,走在安定的街头,用爱情转移的调子轻哼着。
茶馆檐下的灯笼次第亮起,橘色光晕摇曳在斑驳的砖墙上。
说书人惊堂木一拍,惊起檐角归巢的麻雀,扑棱棱掠过挂着酒旗的酒肆。
酒肆里传来猜拳声、琵琶弦音,混着新酿米酒的甜香飘出雕花窗。
卖馄饨的梆子声从巷尾传来,木勺搅动骨汤的轻响,与更夫腰间铜铃的叮咚应和。
走在右侧的宇文泽,听着那依旧听不懂的歌谣,好奇地问道:“阿兄,这是想到应对之策了?”
“没有。”陈宴耸耸肩,如实回道。
“那阿兄这心情,看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宇文泽闻言,打量着陈宴的神色,不明所以,问道。
宇文泽对自家阿兄这状态,看不懂,也不明白,更不理解....
刺史死了,可是一个棘手的大麻烦啊!
“人嘛,总是绷着一根弦,很容易断的....”陈宴不慌不忙,随性笑道,“不如出来走走,换换脑子,看看有没有新的思路!”
“有道理....”宇文泽颔首,颇为赞同这个说法。
他正准备学着放松心情之际,却猛地听陈宴话锋一转,问道:“阿泽,你说这安定青楼的姑娘,又是何种滋味?”
说着,陈宴抬起手来,指了指远处东边,莺莺燕燕揽客的风尘之地。
不知为何,莫名怀念起了在五一广场看腿的日子....
那是个谜一样的地方,超过十点后,每晚一个小时,女孩子穿的衣服就会越来越少,凌晨三四点,真的就是裹一块布出门。
富贵我就淫,威武我便屈,色诱我顺从,不打我先招。
“???”
宇文泽面对这突变的画风,满脸问号,扯了扯嘴角,提醒道:“阿兄,现在去寻欢作乐,不太合适吧?”
“逗你玩的....”
陈宴看着认真的宇文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轻拍他的肩膀,笑道:“咱们出来觅食的,尝尝安定街头的美味!”
只要手里有米,咯咯哒什么时候都能找,陈宴还没色令智昏到那个地步,拎得清轻重缓急....
不过是瞧这傻弟弟,板着一张脸,愁眉不展的,想拿他寻开心罢了!
四人途经一处馄饨摊时,宇文泽轻轻嗅了嗅鼻子,被那飘荡的香气勾住,说道:“阿兄,这馄饨好香啊!”
“那就吃这个....”
陈宴见状,淡然一笑,喊道:“老板,来四碗馄饨!”
“好嘞,四位先坐,马上就好!”馄饨摊老板满脸堆笑,连忙应道。
四人围着一张斑驳的老方桌,就着矮板凳坐下。
宇文泽余光瞥了眼,人来人往的街头,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阿兄,走在这街头,弟有一困惑,越想越不解.....”
“说来听听。”陈宴闻言,漫不经心道。
“你说这泾州,被治理的井井有条,民康物阜,说是政通人和也不为过吧?”宇文泽极目远眺,从左到右,将所及之处的景象,尽收眼底,问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继续道:“可就是这样的地方,为什么会有匪患呢?”
关于这个困惑,宇文泽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走在这街头时,困惑愈发加深.....
按理来说,匪患盗贼横行,是要在食不果腹,天灾连连,水深火热,民不聊生,兵荒马乱,才会容易形成的....
正常人谁会在能活得下去,还可以活得不错的情况下,去做那些杀头的活计呢?
这有悖常理啊!
“问得好!”
陈宴打了个响指,看向宇文泽的眸中满是赞许,叹道:“阿泽,你如今这洞察力,大有长进了.....”
就这一问题,堪称直接切中要害,握住了关键点!
“那阿兄对泾州的怪异现象,是作何看法呢?”得到肯定的宇文泽,迫不及待追问道。
“我也不清楚.....”
陈宴笑着摇了摇头,沉声道:“所以才叫你来,这街头走一走!”
同样的困惑,宇文泽发现了,陈宴当然也发现了....
但他也无法对此,作出合理的解释。
毋庸置疑,这要比秦州的问题,棘手太多了!
“原来阿兄早就察觉了这问题,是想出来寻寻思路.....”宇文泽恍然大悟,心中暗道。
难怪他说这个节骨眼上,阿兄不在馆驿思索对策,还偏偏叫上自己来街头散步.....
“客官,热腾腾的馄饨来咯!”
“四位请慢用!”
馄饨摊老板端着木托盘,将四碗馄饨摆在了桌上,笑道。
数个时辰的脑力运作,陈宴早已饥肠辘辘,当即用勺舀起个皮薄馅大的馄饨,咬了一口,“咦”了声后,问道:“老板,你这馄饨馅里加了什么?”
“味道很别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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