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明 第130节
因为,关内屯的军户能跑的都跑了,不能跑的有没有雄心不说,他们的身体也不行了。
指望着这群人去剿匪?
这群人要是真的能用,朝廷能不用?
余令闻言颇为无奈道:
“让哥,卫所的人让我来防止匪患,也就是说如果山里的贼人再下来抢掠,我们就是罪魁祸首,你能理解么?”
茹让闻言一愣,似乎觉得有道理,可又觉得不对。
“不对啊,令哥不是我小瞧你,你现在才这么大,你觉得你做这些合适么?你是案首,你是读书种子!”
余令忽然笑了,看了看茹让,又看了看门口脑袋都要顶到门楣上的修允恪,缓缓地站起身来。
“我是案首,我的脑子很好用,所以,我出主意,修壮士可以完全的把人操练起来,这不就好了么?”
“我出钱是么?”
余令又笑了,忽然道:“你家有会烧砖的。”
虽不明白余令这脑子在想什么,但茹让还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开口道:
“我家没有,但是我能找到,不难!”
“那你就做好赚钱的准备吧!”
“什么意思?”
余令望着茹让得意道:
“去年八月的一场大雨让半个长安成了汪洋,河道里,沟渠堆满了污泥,你说这些污泥用来烧砖怎么样?”
“污泥能烧砖?”
“当然不能,但清理后就能,我查过书籍,永乐爷修建皇宫的贡砖几乎全部来自山东临清,用的就是黄河泛滥的时候,沉积的大量淤泥!”
(ps:临清贡砖很有名。)
茹让无语道:“你也知道这是黄河的污泥,这能一样么?”
“肯定不一样啊,但你就说这事能不能成,质量肯定比不过皇城用砖,也不用比过,能用就行!”
余令说罢心里忍不住嘀咕,这要比宫城用的砖还好,那岂不是完蛋了。
“这附近没有木柴,搞不了!”
“我家煤铺子后天开业,你茹家牵头,我家出煤,烧成的砖咱们低价售卖,不求赚多少,这样是不是能让很多人多条活路!”
见余令把赚钱挂在嘴边,茹让不喜道:
“你是读书人!”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正所谓知行合一,这事真要成了,城里盖房子的人有便宜的砖可用,军屯也可以赚些钱财……”
茹让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他嘴上虽然没说,但在他心里,他茹让就是聪明人。
小小年纪管这么大的一个家安安稳稳,足见手腕和智慧。
如今在余令面前。
他发现自己心里那点秘不示人的骄傲被敲得粉碎。
这种法子烧砖的确很赚钱,没有人不喜欢砖房,没有人不希望给子孙留下一份上好的产业。
一栋坚固的能抵挡风雨的房子无疑是最好的。
“干不干?”
茹让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抬起头望着余令道:
“说了这么多,要做的更多,万一砖卖不出去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茹让走了,余令知道他心动了。
虽然说君子耻于谈钱,但耻于谈钱的是君子,君子和读书人是两回事。
成为读书人很简单,成为君子太难。
在大明,最有钱的一群人都是读书人。
客人走了,赵不器从一旁走了出来,老爹和二伯出门了,要去谈煤石生意。
他留在家,任务就是保护好家里的几个小的。
“令哥,这样真的能赚到钱么?万一亏了怎么办?”
余令深吸一口气:“如果亏了,我就用那些卖不出去的砖把大雁塔围起来,然后在大门口立一个功德箱!”
赵不器一愣:“做啥?”
“我在门口设一个功德箱,想进去拜佛得给钱,给多少钱就代表他的心有多大的气度,佛主看的见!”
余令咧嘴一笑:
“当然不给也行,不给就是心不诚,心不诚是得不到神佛的庇佑的,为神佛花多少钱,就代表着你的心有多……”
赵不器捶着脑袋离开了,令哥的这个说法太疯狂了。
跟余令在一起很痛苦,不是余令说的话听不懂,而是因为听懂了才痛苦。
这个法子能赚钱,不但能赚到钱,还能赚到大钱。
不然,为什么每年的香客手拿的高香越来越长?
不然,为什么有人去烧天价香?
不然,为什么有人花那么多钱去烧头炷香……
望着赵不器痛苦的离开,余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算啥,如果自己现在手里有钱,围着大雁塔建一排草房。
不求多好,漏风都没有问题,取名为精舍,每日提供些不带油水的斋饭。
那今后的钱花都花不完。
如今的世道不好,年景也不好,拜神佛的人越来越多,平日不舍得吃,不舍得用。
拜这些的时候可是舍得。
有了初步的启动资金,那就更好赚钱了。
现在修房子就是,分三六九等,离大雁塔越近,屋舍也就越精美,房钱自然也就越高。
离佛也就越近,心也就越诚。
有九九八十一难,自己就能搞出一个八十一等级。
想到这些,余令觉得自己坏到了骨子里,转身朝着大雁塔。
“神佛莫怪,小子有钱了绝对把你修缮一番,把里面的梯子也装一下,对了你们喜欢石榴花么?”
大雁塔上挂着的用来祈福的铃铛突然响了。
余令脸色顿时就变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小子记住了,你保佑小子,小子就弄,这辈子说什么也要搞出来……”
第 27章 余令的第一步
茹让着急的回到了城里。
他并未回家,而是直接冲到了叔父朱县令的家里,把刚才余令说的那些一字不漏的全部讲了出来。
正在听曲的朱县令挥了挥手,梨园班子悄然散去。
朱县令右手打着拍子,眯着眼对着茹让说道:
“很好啊,现在的长安每块地都是有主的,要烧砖就得用土,用土就避不开他们,用别人的就受别人的掣肘,这可是一大笔钱呢!”
“叔父也觉得这件事能成?”
“也只有少年人才有这般心气,孩子你真当这么简单的事情长安这么多官员没看出来么,他们是没有心气去做。”
茹让点了点头,好像真的如此,认真的想了想忽然道:
“叔父,这真的是他想出来的么?”
朱县令睁开眼了,轻轻叹了口气。
原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能处理掉艾主簿,自己就能拔掉卫所插在自己胸口上的钉子,如今是心愿得成。
但却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这种感觉很难受,以前是看得见艾主薄这个钉子,知道他要往里扎。
现在事情复杂了,根本不知道胸口上的是钉子,还是刀子。
在卫所和东厂的注视下,自己付出的代价远比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如果当初就知道余令这孩子有这般能力,那就不该这么做。
就该在余令身上下注。
如果南宫居士知道朱县令这么想说不定会笑出声。
没有他朱县令,自己又怎么知道余令这个人呢?
见茹让还在看着自己,朱县令点下头淡淡道:
“是他想出来的和不是他想出来的有什么区别呢?
孩子,你记住了,余令在宫城一定有人,而且那个人不一般!”
“那就是做!”
“嗯,做,听他的去做,有矿监在,无论怎么做,这长安都没人敢动他,你跟在一起,说不定能多个活路!”
“可他是阉党一派!”
朱县令闻言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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