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明 第188节
余令也来了。
在这个日子里,老爹又开始花钱了。
老爹拉着余令拜佛,不光拜佛,他还往功德箱里面塞钱。
一塞一大把,铜板碰撞发出的响声格外地入耳。
“来福啊,过了今年你真的大了,不管这次考试如何我都会给你定下一门亲事了,王家的姑娘你觉得如何?”
“谁?”
“你见过的啊,小晚!
我给你说,王老爷子也有这个心思,他们家男孩子多,女孩子少,小晚在王家被所有人疼爱着!”
“然后呢?”
老爹轻轻地给了余令一巴掌,没好气道:
“什么然后呢,你俩若是成了家里的长辈一定会像疼小晚一样疼你。
咱们两家还近,彼此之间有个照看!”
“爹,我还小!”
话音落下,余令又挨了一巴掌:
“你还小,你看你做的事情是小孩子做的事情么,都说我把你宠坏了,才让你任性而为。”
见老爹又举起了手,余令赶紧道:
“阿弥陀佛!”
老爹见状,赶紧双手合十,对着神佛道:
“阿弥陀佛,佛啊,我这孩子你多看着点啊,保佑他这次考中,保佑他平平安安……”
余令愣愣地望着虔诚的老爹。
听着他嘴里说出的十句话有九句都是为了请神佛保佑自己。
余令心里有股说出来的酸涩滋味,弯下腰,脑袋杵在蒲团上,喃喃道:
“你若有灵,一定要保佑我爹长命百岁!”
苏怀瑾看着虔诚的余令没有去打扰,带着吴墨阳朝着寺里面的左配殿走去。
他要熟悉这里的一切。
回京后若是问起,他也能说出个一二来。
老爹为了这趟差事可是花了两千两银子。
钱花的倒是不多,自家卖出十套象牙,做出十套象牙笏板的钱而已。
可钱财背后就是人情,人情才最难还!
推开左配殿的大门,佛像下两盏灯火长明,苏怀瑾皱着眉头道:
“这余令我认识,这王承恩是哪位,吴墨阳你知道这王承恩是谁不?”
“不清楚!”
佛拜了,愿也许了,在钟楼那一声又一声的报时声中考试到来。
余令认真的检查自己的履历,互结,具结。
在老爹的注视下来到考场的龙门前。
望着哈欠连天的余令,茹让笑道:
“守心,前些日子拜佛你怎么连姻缘佛都拜,难道说这也有什么讲究?”
“别提了,我爹准备给我定亲呢?”
“定亲?谁?哪家的?”
余令叹了口气:“他说王老员外家的孙女好,王老员外有意!”
“啥?”
……
“诸位安静,听我说,拿出具保护,记住不冒籍,不匿丧,不替身,不假名,身家清白,非娼优皂吏之子孙,本身亦未犯案操践业……”
“甲一学子余令……”
“到!”
见“搜子”已经在吼了,龙门也开了,茹让深吸一口气,突然咬牙启齿道:
“王彦喻你这个没眼色的你给小爷等着,等我考完试出来……”
第67 章 案首?
府试的报名,保结,考试的场次,甚至考试的内容都和县试差不多。
虽差不多,但考试内容却和县试难度不是一个等级。
帖经考背诵,杂文对辞章,至于策论那就是政见时务了。
帖经余令觉得不难,今年默写的是《公羊传》段落。
这个是第一天的考试内容,考完了余令就拉响铃铛交卷了,回家倒头就睡,早晨起的太早了。
早就困了。
第二天依旧是那个点去,考杂文。
杂文余令也很快地答完,这个余令也说不出来自己回答的是好还是坏。
没有感觉,答完了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回去之后依旧倒头就睡。
家里人不敢说话,走路都蹑手蹑脚。
连闷闷都被嘱咐了很多次不准去打扰哥哥休息,让余令好好的睡。
第三天依旧早起,这是最后一场。
今日主考策论,考试时间为两天,但没说非要呆两天,答完了交卷就行。
看到策论余令头大了。
策论题目是“温故而知新”,这题出自论语。
但如果按照“温故而知新”来答卷,那这场考试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余令开始琢磨出卷人要说什么了。
温故而知新的意思是,回顾过去学习的知识,就能对于新的知识和新事物有更好地理解和把握。
余令又开始想“朱圣人”在《四书章句集注》对这句话的解释。
想着想着余令渐渐有了自己的明悟。
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是曰水到渠成。
说到水到渠成,那肯定就是要写长安府这几年的旱情了。
要“代圣人立言”,写自己对此事的见解和看法,就是写你有什么法子来减缓旱情。
余令很想骂娘。
考试就考试,真要策论那就直接命题直接写。
非要搞这么复杂,好好的一场考试像个文字游戏。
问题的还不知道自己这么理解的是对还是错。
这么考试就像是在猜考官的心思一样,万一不是这个意思呢。
余令深吸一口气,提起笔。
破题:
水之为物也,禀阴阳之正气,含造化之玄机,其德合乾坤,其性通昼夜,上承天露以润苍生,下汇九渊而涵万象……
承题:
圣人观水而有得焉,孟子曰:"原泉混混,不舍昼夜";圣人临川而叹:"逝者如斯夫!"诚以水性之妙……
……
在卷子的最后一页,余令提起笔认真的写道:
圣人有言,苟利于民不必法古,苟周于事不必循旧。
抬起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最后检查了一下有没有错别字,有没有把繁体字写成简体字。
见并没有检查出来什么,余令拉响了铃铛,交卷。
见对面考棚的茹让咬着笔皱着眉看着自己。
余令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咕噜咕噜漱了个嘴,吐在了厨娘给自己准备的尿桶里。
茹让一愣,慢慢的低下头。
在众人鄙夷的眼神中余令收拾东西快速离开。
众人鄙夷余令是有原因的。
年龄问题就不说了,每场考试几乎都是他第一个出去,他们断定余令一定是来混的。
小混子。
把考试当作儿戏,就是不尊重朱熹圣人,不尊重圣人的人,一辈子都成不了秀才。
来这里过家家呢。
走出了考场,望着蓝汪汪的天,余令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这考试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就像是在玩你画我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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