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北极圈了,你让我继承皇位? 第493节
你们还去犯罪,还去偷抢,不是骨子里就是坏是什么?
如果说赦免其他犯人是给小去病积福,那么赦免这些真正的恶人不仅不能积福,反而损了德行。
大赦持续了整整三天,至少有数万人走出乞活洞,重获自由。
朝阳城安排不下这么多人,他们将前往其他城市和生产建设兵团,开始新的生活。
俘虏们脱下破旧的囚服,从士兵手中接过分发的物资,沿着街道出城。
李彻站在天上人间楼顶,看着下方的街道,嘴角微微上扬。
这就对了嘛,虽说他们不是大庆人,但都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邻居,打生打死做什么?
不如一致对外,先揍倭人,再打洋人,这才来得痛快!
“殿下。”
李彻回过头,见到秋白拱手询问:“王永年到了。”
李彻微微颔首,看向从门口进来的那身影。
王永年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官袍,那副陪伴了他七百多个日夜的木枷,依旧套在脖颈和手腕上。
他低着头,不敢直视王座上的李彻,心中忐忑不安。
“王永年。”李彻的声音平静无波。
“罪......罪臣在。”王永年惶恐地应了一声。
李彻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对侍立一旁的秋白扬了扬下巴。
秋白会意,捧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
王永年定睛一看,那托盘上没有任何文书,只有一把小巧的黄铜钥匙。
看到那把钥匙,王永年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
秋白走到他身后,轻轻将钥匙插入枷锁的锁孔,只听得‘咔哒’一声轻响格外清晰。
紧接着,那副束缚了王永年两年之久的沉重木枷,被秋白轻轻取下,放在了托盘上面。
感到脖颈和手腕上骤然一轻,久违的身无束缚之感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
王永年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难以置信地活动了一下手腕。
他怔怔地看着那副枷锁,仿佛不认识这个曾经日夜相伴的‘老伙计’。
对他而言,这副枷锁既是沉重的耻辱柱,也是救命稻草。
两年来,他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对任何违反朝仪的行为都毫不留情地指出并记录。
他深知自己命悬一线,稍有懈怠或再犯,等待他的就是万丈深渊。
这份在巨大压力下的恪尽职守,连最挑剔的御史也挑不出错处。
他默默用自己的行动,艰难地洗刷着曾经的污名。
王永年也曾听闻大赦,却不敢奢望自己能在其中,未曾想到......
想到这里,两年来积压的恐惧和悔恨,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爆发!
“臣......臣......”
王永年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呜咽,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掉下,瞬间模糊了视线。
他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光滑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殿下!殿下隆恩!罪臣......罪臣王永年,叩谢殿下再造之恩!!”
“罪臣这条命,是殿下给的!罪臣此生,愿为殿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王永年哭喊着,额头一下下地磕着地面,不多时便渗出了鲜血,仿佛要将这两年的所有情绪都宣泄出来。
李彻看着痛哭流涕的王永年,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他没有立刻阻止,直到王永年的情绪稍稍平复,才声音温和地缓缓开口:“起来吧。”
“罪臣不敢!”王永年哽咽着。
“枷锁已去,何来罪臣?”李彻开口道,“你这两年来恪尽职守,纠察朝仪也算兢兢业业,奉国朝堂肃然有序,有你一份功劳。”
“本王虽未曾明言你之功劳,但都看在眼里。”
王永年闻言,身体又是一震。
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李彻,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李彻的这番肯定,却是比卸去枷锁,更让他心潮澎湃。
李彻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暖意:
“本王还听闻,你那儿子王羲,在农事司做得极好。”
“他改良的几种堆肥之法颇有成效,还有对番薯、玉米、棉花育苗的照料,皆是他一力促成。”
“本王看过他的条陈,可谓条理清晰,见解独到,是个踏实肯干的好苗子,本王很看好他。”
提到儿子,王永年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殿下用人之道当真是大气,自己身戴重枷,尚能有用武之地。自己的儿子不仅没受牵连,还能在新政下崭露头角。
殊不知李彻的用人之道,乃是集历史诸多明君之精髓于一体。
曹老板有‘唯才是举’之论调,刘大耳有‘弘毅宽厚,知人善任’之美誉,二者已经颇为不俗,但对李彻来说还不够。
李彻用人,有德用德,有才用才,天下之人,无不可用者!
便是城西头瘫了一半身子的老王头,也能编个草席不是?
王永年再次重重叩首:“犬子愚钝,能得殿下垂青,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殿下恩德,我王家父子,永世不忘!”
李彻微微颔首:“枷锁已去,望你父子二人日后同心戮力,为国效力,莫要辜负本王今日之期许。”
“臣定当竭尽全力,辅佐殿下,报效奉国!”王永年斩钉截铁地应道。
王永年缓缓起身,看着给予他新生和希望的年轻藩王,忽然想起了那个将自己推入深渊的身影。
强烈的感激和愧疚交织在一起,最终冲垮了他最后的犹豫。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还带着泪光:
“殿下,臣还有一事禀报!”
“此事......此事关乎重大,埋藏于臣心中多年,如鲠在喉,日夜煎熬,臣不敢再欺瞒殿下!”
李彻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神掠过一丝锐芒:“哦?王卿但说无妨。”
王永年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道:
“当年,王家在关内各地暗中操持的那桩奴隶生意,其背后真正的主使者,并非臣一人!”
“臣......臣只是摆在台前的傀儡,真正掌控全局、攫取最大利益的......是......是......”
他声音颤抖得厉害,恐惧地看了看四周,仿佛害怕隔墙有耳。
最终,那个名字还是被他带着恐惧吐了出来:
“是......是曾经的蜀王,当今的......太子殿下!蜀王李焕!”
第608章 庆帝赐名
王永年吐出‘李焕’两个字,如同在平静的书房投下一块巨石。
李彻瞳孔骤然一缩,锐利的目光牢牢锁住王永年:
“此言当真?那时候的蜀王可还只是个孩童!”
话刚出口,李彻便知道自己欠考虑了。
莫说两年前了,现在的蜀王不也只是个半大孩子吗?
皇家的子嗣根本不能以常理去看待,都是皇宫中勾心斗角长大的,能有几个是傻白甜?
“千真万确!”王永年回道。
李彻皱眉问道:“背后只有他一人?”
王永年感受到那目光的压迫,不敢有丝毫隐瞒,急切地摇头:“不,殿下,远不止蜀王一人!”
“根据臣所知,蜀王背后是一整个盘根错节的集团,由几个传承千年的世家大族暗中联合而成,王家在其中只能算是小卒,蜀王也只是他们在皇子中选中的棋子!”
“千年世家?”李彻眉头紧锁。
虽然知道所谓的千年世家是虚指,大多数世家其实也就几百年的传承,但这方世界也有太多世家了,简直是杀不绝灭不完。
他们的势力根深蒂固,扎根在大庆各个阶层和衙门。
饶是手段狠辣如庆帝,对他们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就是再往后几千年,类似‘县城婆罗门’这样的存在还少了?
李彻收起心思,又问道:“他们为何选中蜀王?”
王永年语速很快,但吐字依然清晰:“因为在众多皇子中,蜀王与这些世家勾连最深!”
“前太子身居东宫,就在陛下身边,他们难以渗透。”
“秦王、燕王、楚王三位殿下......请殿下恕臣直言,在那些世家眼中,这几位殿下行事作风过于刚直,难以共谋‘大事’。”
“晋王殿下在晋地根基深厚,自有晋商和当地大族支持,世家也难以插足。”
“唯有蜀王,他看似年少庸碌,实则心机深沉,且对世家多有依赖,是他们扶持操控的最佳人选!”
李彻眼神更冷,身体微微前倾,追问道:
“前几日,蜀王派人行刺的皇兄,此事背后,可有这些世家的影子?”
王永年却是第一次听到这番秘闻,不由得心中一惊。
随后毫不犹豫地点头,语气斩钉截铁道:“有,必然有!”
“殿下,这些世家行事之大胆,远超常人想象!为了攫取权势,维系他们千年不倒的地位,他们什么不敢做?”
“莫说谋害皇子......”王永年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惊惧,“他们......他们甚至曾密谋过对陛下......下手!”
饶是李彻心志坚毅,听到‘对陛下下手’这几个字,呼吸也为之一窒。
“你可知具体是哪几家?主使之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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