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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红楼 第323节

  顿了顿,又道:“你既知内情,怎地又来了?”

  黛玉道:“我若不来,岂能瞒得过旁人?”

  宝姐姐顿时欢喜起来,上前搂了黛玉摇晃道:“好容儿,无怪我一来就瞧着你可亲。”

  黛玉被哄得露出笑模样,说道:“你这人心思太多,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只盼着你来日别欺负了我就好。”

  宝姐姐笑吟吟挪开身形,兜转到黛玉正面儿认真道:“嗯,来日定不会欺负了容儿。”

  “你还说!”黛玉羞恼着要来呵痒。

  宝姐姐赶忙笑着躲开,又道:“其实那日他也给我取了字的。”

  黛玉顿时停步,纳罕着瞧过来。

  宝姐姐不禁回味着笑道:“是洛字。”

  黛玉忍不住笑道:“那岂不是姊妹们都取了字?莫非他还想着尽数都搬进陈家不成?”

  宝姐姐忍不住掩口而笑,打趣道:“那倒是好呢,到时候也起个大观园,咱们来日也是这般相处着,一直到老。”

  谁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黛玉倒是动了心思,禁不住畅想道:“若是嫁了人也能如闺阁中一般姊妹们每日嬉闹着,那倒是极好呢。”

  宝姐姐啼笑皆非,说道:“我不过是说笑,偏你还当了真。回头儿我与他说说,看他如何笑话你。”

  黛玉哼哼两声儿,骤然又来呵痒。宝姐姐不查之下顿时中了招,眨眼间笑成了滚地葫芦,扯着黛玉也倒在地上,一时间素净的蘅芜苑里满是古怪的笑声。

  不知道的,还当是宝姐姐忍不住啜泣呢。

  待宝钗与黛玉一并用过晚饭,黛玉方才施施然回转潇湘馆。

  宝姐姐又去了东北上小院儿一趟,与薛姨妈说过一会子话儿,待过了晚点才回转蘅芜苑。

  本道这日再无旁的事儿,谁知戌正时分,莺儿正伺候着宝姐姐沐足,忽而便听得房后‘噗通’一声重物落地。

  蘅芜苑依山而建,屋脊与山上盘道平齐,便是有一道后墙阻隔,也拦不住有心人翻越。

  主仆两个顿时对视一眼,莺儿胡乱擦了手道:“姑娘,我去瞧瞧。”

  宝钗娴静应下,只当是园子里的活物不小心游逛到了蘅芜苑。

  那莺儿披了衣裳、挑了灯笼自后门出来观量,谁知须臾便惊呼一声儿。

  宝姐姐撂下书卷不禁蹙眉,喊道:“莺儿,瞧见了个什么?”

  听见宝钗说话儿,前头便有婆子到门前问询。

  此时就听莺儿回道:“没,不知哪儿来的猫儿落在后院儿打架呢。”

  宝姐姐不疑有他,便吩咐前头婆子道:“无事,你们且去歇着吧。”

  前门婆子应下,自去厢房歇息。少一时,后门吱呀一声打开,莺儿进得内中,面上古怪着凑过来,低声与宝姐姐道:“姑娘……远大爷来了。”

  宝姐姐狐疑瞧了其一眼,这才讶然道:“啊?”

  就见莺儿笑着遥遥一指,宝姐姐扭头便见陈斯远打了珠帘笑吟吟踱步入内。

  宝姐姐惊、喜交加,一时忘了自个儿还在沐足,猝然起身又身形一歪,诶唷一声儿便要栽倒。

  那陈斯远两步抢上前,探手便将温香软玉一般的宝姐姐揽在怀里,嘴里兀自戏谑道:“妹妹何必这般急切?那夫妻对拜总还要两年呢。”

  宝姐姐顾不得羞赧,强撑起身形来,一双水杏眼惊喜着看向陈斯远,说道:“你,你怎地来了?”

  陈斯远扶着宝钗落座床头,笑吟吟道:“兴起而来,与妹妹说会子话儿就走。”

  兴起而来……言外之意自是想宝钗了。至于今日之事,他自是信得过宝姐姐的智慧,也就不用过来安抚。

  宝姐姐闻言只觉心下分外熨帖,此时方才红云上脸,羞得别过头去。那水盆中的一对儿菱脚更是不安地叠在一处,十根脚趾抠抠着,好似要抠破水盆挖个地缝儿钻进去一般。

  “你,你——”

  陈斯远低头扫量一眼,顿觉宝姐姐的菱脚白皙丰润,十根脚趾点了蔻丹,局促不安的模样分外惹人喜爱。

  他便笑着道:“我去书房里等妹妹。”

  “嗯。”

  宝姐姐应下,眼见其果然去了书房,赶忙扯了帕子擦拭了一对儿菱脚,趿拉了绣花鞋,待面上红云稍褪,这才捋着发丝挪动莲步朝书房而来。

  临到书房前又扭头瞧了一眼,莺儿这会子正掩口笑着,见状赶忙垂头往卧房里去忙活了。

  宝姐姐挑开纱帘进得书房里,眼见陈斯远负手而立,正观量着书架上的书册,忽而面上一变,赶忙凑过去道:“你,你过会子莫非也要翻墙走?”

  陈斯远扭头笑道:“不过一人高的矮墙,疾行几步也就翻过去了。倒是妹妹——”陈斯远指了指书桌上的金刚经,说道:“怎地看起佛经来了。”

  宝钗道:“心绪不宁,可不就要读会子佛经以安心绪?”

  陈斯远略略思量,笑着道:“你且放心,太太断没有应允‘金玉良缘’之理。”说话间探手便将桌案上的佛经抄起。

  宝姐姐顿时探手欲止住其,可话到嘴边又咬着下唇止住了。

  陈斯远随手一翻,旋即眨眨眼,撂下佛经笑着与宝钗道:“好个宝妹妹,佛经的书皮,里面竟是《墙头马上》。”

  墙头马上,全名裴少俊墙头马上,讲的是李家千金与裴家少年郎游园偶遇,一见钟情。以至相约私奔,李家千金更是在裴家隐居七年。其后几经波折,二人方才再得团圆。

  宝姐姐顿时挂不住脸儿,凑过来脑袋抵着其心口道:“我,我是瞧着内中的词儿极不错……”

  陈斯远顺势将其揽在怀中,低声道:“不过是打发光景的话本子,以妹妹的心智,又岂会信了内中的书生臆语?”

  宝姐姐这才敢抬眼看人。

  陈斯远扯着柔荑,自个儿先行坐在椅子上,又扯了宝姐姐让其坐在自个儿腿上。宝姐姐心下羞赧,低声嗔道:“莺儿还在呢——”

  陈斯远道:“这又何妨?左右她素来有眼色,断不会这会子过来搅扰。”

  宝姐姐生怕他作怪,赶忙道:“下晌时听大太太说起那桩事,真真儿天崩地裂一般,我……我都不知如何走出荣庆堂的。”顿了顿,又道:“后来随着妈妈去了东北上小院儿,心下这才思量了个分明。真真儿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陈斯远低声道:“妹妹便是信不过旁人,总该信得过我才是。”

  宝姐姐便舒了口气,道:“早先我只当二姐姐是个木讷的,谁知竟是个藏拙的。亏得此番大太太出了昏招,不然我还怕二姐姐算计了你呢。”

  瞧着那微蹙的眉头,嗔怪的俏脸儿,落在陈斯远眼里活生生成了护食的小花猫。

  陈斯远便搂紧了宝姐姐,贴着温香软玉,低声说道:“姨太太……此番可是急了?”

  “嗯!”宝姐姐笑着颔首,说道:“妈妈急得团团转,恨不得那会子就去寻了姨妈问个分明呢……连都怪宝玉的话儿都说了出来。”

  “哈?”

  眼见陈斯远不解,宝姐姐便咯咯咯笑着将那时情形说了一通。

  陈斯远暗忖,自个儿最近还是别见薛姨妈了,免得这女子起了疑心病。

  二人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子,陈斯远逐渐不老实起来,口中却说道:“只恨妹妹不好远行……若妹妹能远行,方此之际,咱们一道儿往那香山避暑几日,想来是极好的。”

  宝姐姐一边厢捂紧衣襟,却抵不住怪手探入其中,一边厢也不禁心生向往,只道:“不急,往后……往后自有机会。”

  腻哼一声儿,宝姐姐略略触碰便动了情,二人对视一眼,顿时贴在一处。

  这男女私会,既肌肤相亲,底线便一步步往后退。宝姐姐自也是如此。

  她起先还想着只略略温存呢,谁知须臾光景便忘乎所以,全凭陈斯远胡乱施为。

  陈斯远好生一亲芳泽,生生将宝姐姐揉搓得浑身颤栗了,耳听得外间梆子响,这才恋恋不舍而去。

  宝姐姐这会子面团儿也似,羞得起不来身,只得招呼莺儿来提了灯笼去送陈斯远。

  待须臾,宝姐姐方才移步回了卧房。等到莺儿回转,宝姐姐问过情形,莺儿便笑道:“姑娘不知,远大爷翻墙头好似如履平地。略略跑了两步,手扒脚踩,整个人嗖的一声儿就翻腾过去了。”

  宝钗这才放下心来,赶忙道:“夜了,你也早些歇着,我睡了。”

  说罢覆了锦被,莺儿为其掖了被角,这才自行去洗漱。谁知莺儿一走,宝姐姐便肉虫也似翻腾一番,红着脸儿将贴身小衣揉作一团,径直藏在了脚边。

  今日先惊后喜,宝姐姐蒙着被子脸红不已,待想到方才羞人之处,顿时连耳根子都红了。

  好一番辗转反侧,暖阁里的莺儿发出细碎的鼾声,外间梆子响过几回,又隐隐听得鸡鸣声,宝姐姐这才耐不住困倦睡了过去。谁知梦里又起旖念,待宝姐姐醒来,只觉身下温凉滑腻,顿时羞得没脸儿见人……

  一径到得日上三竿,宝姐姐方才洗漱拾掇了,转头儿便见莺儿欲言又止而来。

  宝姐姐略略蹙眉,不禁问道:“又有何事?”

  莺儿低声道:“姑娘,园子里都传闹鬼呢。”

  “嗯?”

  “何婆子昨儿个夜里起夜,正瞧见一道白影从山上飘下来,转头落在省亲别墅左近就没了踪影。”

  说话间莺儿已然憋不住露出笑意来。宝姐姐略略思量,昨儿个陈斯远可不就穿着一身儿月白衣裳?面上忍俊,心下思量着,下回见了他定要打趣一番。好好儿的孝廉,如今竟学了那书中没起子的书生,也来扮那窃玉偷香的色鬼了!

  心下嗔怪了一番,禁不住又想起昨夜旖旎来,不觉又红了脸儿。转而又盼着下回再见了……

  ……………………………………………………

  清堂茅舍。

  小丫鬟芸香蹦蹦跳跳而去,陈斯远扭头,便见香菱、红玉、五儿俱都面色古怪。

  陈斯远蹙眉叹息一声,慢腾腾落座,呷了口茶水才道:“想笑就笑。”

  嗤的一声儿,三女都笑出声儿来。那红玉就嗔道:“亏得何婆子胆儿小,若换个胆儿大的,说不得大爷就得挨了棍棒伺候呢。”

  香菱愈发乐不可支。

  陈斯远蹙眉思量半晌,吩咐道:“来日给我做一身皂衣就是了。”

  红玉怔了下,道:“大爷还想着常来常往不成?”

  五儿掩口笑道:“大爷打趣呢,偏红玉姐姐当了真。”

  香菱则道:“昨儿个……也是一时情急,哪里敢真个儿常来常往。”

  红玉稍稍舒了口气,可转头见陈斯远沉吟不语,顿时思量着,莫非自家大爷是认真的?

  她们又哪里知道陈斯远的心思?先前只当宝姐姐是‘任是无情也动人’,谁知那冷香丸一停,这宝姐姐就成了水做的。如今二人正如漆似胶、打得火热,莫说陈斯远恋恋不舍,只怕宝姐姐也想着念着呢。

  这情欲二字,情在欲前头,古人诚不我欺。因情生欲,比那单纯的泻火自是多了一番情趣。

  几个丫鬟叽叽喳喳半晌,红玉便道:“别的暂且不管,说不得今儿个东跨院又要来叫大爷过去呢。”

  邢夫人闹得这一出,还不知如何收场呢,须得听听大老爷贾赦怎么说。谁知左等不见人来叫,右等不见人来传,待到了这日下晌,小丫鬟芸香来报,说是大老爷轻车简从,竟奔着津门去了。

  莫说是几个丫鬟,便是陈斯远自个儿都纳罕不已。转头儿寻了小厮庆愈扫听一番,这才知晓今儿个京师膠乳价码都涨到每斤七分银了!

  陈斯远听得咋舌不已!这还是前头的皇商拼命割膠乳发卖的结果,若是来日自个儿惜售,这膠乳岂不要涨到一钱银子一斤的天价?

  这般算来,成本直逼原始的曲木车轮了,想来不是长久之计。心下又计较一番,琢磨着那铁制轮毂还须得藏一阵子,等自个儿真正接手了膠乳营生再说。

  待到得过了申时,才有苗儿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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